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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要你何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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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特里斯的腿虽然出来了，但是不太听使唤，曲九天决定推迟一天去搜物资，毕竟是个劳动力，还是个爪子锋利，尖牙利齿，力气不小，还会水系异能的劳动力。
曲九天不去纠结特里斯的腿是怎么出来的，那是人鱼的事，他一个人类懂了也没用，他找来衣服让特里斯穿上，威逼利诱地让他赶紧学会走路，不要走着走尾巴出来了。
特里斯的尾巴是很有力的，换成了两条腿，也站得很稳的，平板上看的多了，穿起衣服来也是得心应手，只是那贴身的衣服叫他不太舒服，想脱了，但是背后那道目光让他感觉到了杀意。
特里斯稳稳地站在浴缸边上，打算迈出他鱼生的第一步，但是鱼尾和腿的发力点终是有区别的，他回想着曲九天平时走来走去的样子，腿是抬了起来，落下时小腿肚子却直接打了软，差点直接跪在曲九天面前。
连试了几次，好不容易能撑着洗手台迈两步了，刚想松了手试试，一步迈出去，特里斯晃了三晃，稳住了身形，他不禁有些火冒三丈：“什么破腿这么难走，你们人类干嘛要长两条腿，一条尾巴他不香吗！”
“那你倒是用一条尾巴给我在这走两步。”曲九天看着特里斯光站在原地生闷气，动也不动，心里觉得好笑。
“我……”特里斯气得又开始呲他那口大尖牙，狠不得拿块骨头嚼碎了。
曲九天也不管他，出去给自己泡了杯茶，气定神闲地坐在阳台的摇椅上，悠哉悠哉。
特里斯也是个不服输的，自己生完了气，又扶着洗手台往外走，摸着墙一步一步的挪，嘴里也不停地嘀咕：“也就是在陆地上，要是在海里，尾巴不知道有多好用，要说跑的快的，我看那些四条腿的跑得比你们快多了。”
“那你变成四条腿啊。”
“我……那不符合大爷我的审美。”
“呵。”
曲九天见他嘴上不停抱怨，腿倒是也没闲着，便带他去家里的跑步机上让他自己练。
特里斯本身核心力量就很不错，一天的练习便已经卓有成效，走路已经没有问题，也能慢跑两步，剩下只能靠他自己适应。
晚上，两人坐在餐桌上吃完晚饭，曲九天拿来一张手画的地图铺在餐桌上，将位置指给特里斯。
“我们要去这，记好路线，到时候走丢了好自己能走回来。”曲九天拿笔在离小区不远的邻街上画了个圈。
“你不再嘱咐两句？”特里斯还没有面对过外面那些东西，未知的恐惧让他有些怂。
“我都能杀，你肯定没问题。”
特里斯知道曲九天出过两次门，不久就会回来，带着一股血腥味。
“能一样？”
特里斯现在能不吵不闹，一是因为曲九天那张脸让他闹不起来；二就是因为他一直认为对方是一个实力很强的人，那时他虽然饿着，但是他自己的实力自己清楚，曲九天几乎是毫不费力地把他拴在了浴缸上。
“你可以的。”曲九天给了特里斯一个肯定的眼神，转身回房，“把碗洗了，客房给你睡，明天上午出发。”
“本大爷才不会洗碗！”
“今天中午我洗碗的时候，你站在我旁边是瞎了吗？”曲九天回给对方一个冷冷的眼神。
特里斯整晚在床上辗转反侧，客房的房门被他按上了，房间里有些干燥，床有些硬梆，还吱嘎直响，本来就有些失眠，现在更是闹心。
第二天一早，特里斯就起了，凭借着人鱼强健的身体，他依旧精神头十足，一出房门，便看见了正在整理东西的曲九天。
曲九天今天的穿着与以往有些不同，特里斯总是看他披着齐肩的头发，穿着件单衣，套着个大短裤在家里晃，路过卫生间的时候，手里不是一杯茶，就是一本很厚很厚的书。
今天，曲九天将头发扎了个小尾巴，外面套了件连帽的运动外套，下身穿了一条深色的休闲裤和运动鞋，看起来干练又年轻。
曲九天收拾完手里的背包，转身从客房旁边的房间拿出两根棒球棍，指了指餐桌，“早饭……你的牙只能这样？”
“干嘛！这可是本大爷吃饭的家伙。”特里斯边吃着面包边警惕地看着曲九天。
曲九天睨了他一眼，手指磨着棒球棍：手痒。他拿来口罩和皮筋，又给特里斯示范了一遍。
“出去后，头发绑好，口罩戴好，没事别摘下来。”
收拾妥当，两人终于站在了大门口，曲九天抄手站在一旁：“楼道我已经清理过了，这一带的街上丧尸不多，到时候你去收拾。”
“哦。”特里斯杵着棒球棍有些无辜地看着曲九天，“那走啊。”
曲九天朝门的方向抬了抬头：“开门。”
他至今还没有弄清楚他开门的原理，上两次出门有幸开得是正常的门，现在既然有别人，他自然不开。
“哦。”
曲九天所住的小区在城区边缘，离市中心很远，周边还没被怎么开发，住进来的人不多，主要都是打工的年轻人租住在这，图个便宜的房租，不过末世初期的时候，能跑的都跑了。
周边最繁荣的也就邻街的商业街了，那里有个中型超市，超市后面有个冷库，常年备着一定量的食物，供给周边的商贩，这种拿出来储存不久的食物一般跑路的人不会拿，曲九天这次的目的地就是冷库，除此之外，曲九天还要去确认一些事情。
一路下楼，每层住户的大门都被关上，有的地上和门上溅有黑色的血迹，还有拖拽留下的痕迹，显然是被清理干净了。
外面，晴空万里，路边的绿化带看起来郁郁葱葱，一切看起来都很平常，两人刚从住户楼旁拐去小区门口的路上，两只丧尸就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我上？”特里斯紧张地都不叫自己本大爷了。
曲九天无声地看着他，那边丧尸听见了特里斯的声音，已经嘶吼着朝他走来。
“我上。”特里斯紧了紧手里的棒球棍，对面身上都有被咬过的痕迹，衣服已经被血浸湿变成了黑色，走起来摇摇晃晃的，看起来若不惊风，奈何他们是特里斯来到这见过的第二个生物，特里斯分外的谨慎。
特里斯学着平板里棒球运动员的样子挥了挥手里的棒球棍，朝着走来的丧尸一棍子挥在了对方的头上，力道之大曲九天甚至听到了骨头碎了的声音，丧尸也应声倒下没了动静。
“就这？”特里斯觉得以前的自己怕不是傻，他瞬间觉得这个世界没在怕的，反手挥向另一只丧尸，丧尸很给面子的倒下了，特里斯学着别人颇为嚣张地将棍子扛在肩上，“还以为怎么样呢。”
“这只是最普通的，说不定会遇到变异的，走了。”
“他们不是死的吗？怎么变异？”
“既然动植物都能变异，为什么丧尸不可以。”就像初期那只狗，“出去以后保持安静，别惹麻烦。”
小区门口的马路对面是一条河，原先的河水是清绿色的活水，现在河面平静无波，颜色绿的发黑，让人不敢靠近。
沿着小区外围的墙根走，向右拐就是商业街，大部分店面都是打开的状态，除了积满了灰尘，基本保持着原来的样貌，偶尔能看见有人影在店铺深处晃动，走到商业街中部有一家药店的门是关着的，下拉的卷帘门上布满了抓痕和血迹，透过卷帘门的网格，里面已经一片黑暗。
超市在靠近街尾的十字路口处，曲九天与特里斯走过去时，超市的大门紧闭，门口堆放着大量用绳子连起来的手推车，里面的人显然时做足了防御准备的。
曲九天只是瞥了一眼，便推着特里斯往超市旁的小巷走。
冷库是与超市的后墙相连的，冷库总共有两扇门，一扇通向超市，一扇便在这后巷用来卸货。
后巷里停着一辆小货车，货车的驾驶座里已经没了人，后巷狭窄，货车的宽度几乎占据了整个后巷，只在两边留了两条窄道，侧着身才能过去。
一阵微风吹过，曲九天有所感应地抬头看了一眼前方超市上方开着的窗户，皱了皱眉。他拍了拍特里斯的肩膀，两根手指指了指眼睛又指了指前方，轻声说道：“盯着。”
说完，他向两边的过道看了看，蹲下身子，双手撑地，头几乎靠近地面，从货车的下方看过去。
“后边没有人，货车的后厢是开着的，你从那边过，我从这边，注意车厢。”
“好。”
两人走到车的后面，货车车厢里的蔬菜和肉类已经变质，旁边冷库的外锁是打开的，但是冷库大门紧闭，曲九天伸手试着拉了一把，发现从里面上了锁。
这不是个好兆头，里面肯定已经进过人了，但是是从哪个门进的有待商榷，曲九天想到刚才从窗口撇到的人影，决定还是开门。
“你不是说你的水系操控很好，能开门吗？”
“不能。”特里斯非常肯定的给出回答。
“要你何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