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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黄金台 小序 ...
天降孛星,引祸于世;其光熠熠,惑乱九界;一翼降灾,一翼弥害;鹏盖羽国,战生开端;特以此记,志其异也。
———《羽国志异》
(一)
“正有言说,神州之龙,其数为九,阴阳偶合,正气为分。清浊两气既分,浊者入地成海境,清者上天成羽国……”
“却说,日光下并无新鲜事。自翥、翀两朝政事荒唐,一年前羽皇病重不闻朝事,当今九处羽地的侯王各有雄心大义,欲仿效开世十阳,一争天下。”
“翩地鹞王,地丰民富,仁民爱物。自前朝士大夫血案中便有贤德之名,身边又有'天下毒士'诩相为之筹谋。一年间,翏、翌、翁三地羽首或死或擒。鹞王隐隐有四州合并之势。”
“更有翎地之民骁勇善战,武备无人能敌,翎地鹰王乃拥兵自重之军阀也。
翟地鴊王礼贤下士,广得门阀世家之拥趸,身侧谋臣之众,足有百人。”
“当世天下奇才,尽在于此。”台上的老者铺垫了这一长串,迟迟没进入正题。
台下的听客又有些耐不住了:“…今天讲点什么新的?之前那些都听得差不多了。”
“今天,就来说道说道这个鹤王之子,上官氏雁王。”
听客们对于这个一载迅速成长起来的年轻新王倒是颇感兴趣,这时又愿意静下来等老者娓娓道来。
“这位雁王,本是翊地鹤王的世子,年方满十五。
正逢翾地之主囤兵,屡屡不尊朝堂皇命,大有在翾地拥兵自立的势头。这鹤王世子及其幼妹便是在这个政局动荡之时,被派往翾地当质子。”
“羽皇政权的本意是,这翾地鵷王若真想自立,多少也得顾及鹤王子女。若真铁了心造反,势必要先取两位质子的项上人头。
此一来,关心子女的鹤王势必不会坐视不管,届时羽皇朝堂便可双收渔翁之利。”
翾地政变箭在弦上,一触即发。震惊全羽国的却是,这鹤王世子反杀鵷王,一夜之间,翾地易主。”
“羽皇朝堂岂能坐视,当即嘉奖世子平乱有功,封爵雁王,召他入宫收赏,意在逼他卸下翾地之权。”
“京畿羽宫便是一个鸿门宴。”
“但这雁王以战乱伤筋动骨、行动不便为由,谢绝入宫封赏。少年雁王瘸腿拄杖半年,将羽宫来的使者生生劝回。”
“…这哪有可能呢?”听客们抓耳挠腮,觉得这个故事越听越匪夷所思。
毕竟这雁王才十几岁的年龄,若说是对自己下此等断骨狠手,只是为了保留翾地之军,也为免太心狠手辣、心思深沉了些。
台上的老者却不管不顾,自顾自讲了下去,“这雁王,在翾地行首倡义军、略地屯田之举,用一年的时间就全面掌握了鵷王死后留下的军民遗产。羽翼丰满后的他不会长留翾地,势必是要动的。”
“但起先以伤残不便为藉口,再动也需要一个合情合理的机缘。现如今这个机缘,马上就要来了。”
“这个名为天下的故事,从现在才真正开始。”
“…什么啊,这都是哪跟哪?”一片抱怨之声乍起,随即许多人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归家。
茶楼里来听书消遣的客人偏爱的,左不过是那些儿女情长、爱恨情仇的故事。如今这位说书先生没头没尾地来了那么一段时局朝堂的大论,听得人实在有些困倦。
“…奇奇怪怪的故事,净知道瞎说。”原本靠在廊柱旁的冥医也跟着抱怨起来,见潮水般的人群从茶楼纷纷涌出去,这才想起来他此趟只是路过,听见熟悉的人名才过来瞧一眼,却没想到听到现在。
最近王宫和军营内没什么紧急的要事,冥医一时兴起出诊,路上却遇到了这奇怪的说书人。跟着人群出了茶楼才意识到天色已晚,冥医抓了抓头,“呃、还是赶紧回去吧。”
(二)
冥医背着药箧回到翾地王宫的时候,已是暮色四沉了。一路上王宫的走道已经燃起了庭灯,来往的宫女侍从也都秉着一支烛。
但今日的王宫有一些不同,冥医也说不上来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直到他揣着满怀疑惑走进正殿时,才觉出一点端倪来——
是了,宫中已入夜,过不了多时便要宵禁,本该是人静的时候,今日氛围有些太欣快了。
冥医进入正殿小室后,便见到上官鸿信和默苍离正对着一张舆图伏案讨论着什么。
仿佛是看出冥医神色疑惑,就在他甫一靠近之时,上官鸿信便抬头与他招呼:“冥医前辈,我与师尊方才决定起军迁回翊地。”
“什么?为什么?”冥医一时间显出古怪的神色。
“翾地虽然易守难攻,但留于此处不是长远之计。如今羽皇朝臣愿意彻底放弃羽皇,正好趁此国丧,迁回翊地。”默苍离低声解释道。
国丧?谁死了?这一番话让冥医杏花君吃了几惊。
首先是,策天凤此人居然会那么有耐心地给他解释!其次是,羽皇居然死了,这么大的事,而且还是策天凤用如此平淡的语气告知他这个消息。
冥医还在原地消化这个讯息,上官鸿信已经劝他回去早点休息了:“我与师尊今夜制定迁行路线,后续还有不少需要忙碌的。”
冥医听出来师徒俩今天估计要通宵了,草草说了句“那你们也早点休息”便离开了。
回翊地,雁王和公主可以与分别多年的父王团聚,这是个好消息。冥医往偏殿住处走时,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茶楼中那个说书人,心下当即不安。
如今羽国政治动荡,倒不是不允许民间百姓议政,而是这说书先生的言语让人颇在意。且不论此人将羽国局势看得透彻,更有甚者,他对于雁王的政治决策都一清二楚,连上官鸿信自断一腿的事都猜到。
或者说的更直白一些,是对帝师策天凤看得透彻。
还有说书人所说的那个“马上就要来了的机缘”,会是这场国丧吗?
所以这个说书人是谁呢?
冥医觉得自己实在不是算计这些的料,一时间也不敢把这事拿去烦默苍离他们了。毕竟迁都这事需要操心的已经够多了。
于是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睡觉。
(二)
又是一日晴空初好。
彩蝶端着汤药绕过久曲百转的花园廊道,又几乎不假思索循着身体记忆在一重又一重的垂花门间穿梭,直到站在最深处的小偏房前。门前落着沉重的巨锁。
“路可真是不少的,唉…”
彩蝶已走出一身薄汗,一边从袖中摸钥匙,一边抬袖擦汗。
方才开锁,只推开一条缝,重叠的帘幔后又突然闪出一个身影。
只听得药碗坠地,一股浓郁的药香漫了上来。彩蝶眨了眨眼只感觉一片碎瓷抵在自己的脖颈处。
“别动。”面前的女子冷冷出声,捏着碎瓷的手却在颤抖,“…放我出去。”
彩蝶此刻谈不上丝毫害怕,缘何如此?这段路已走了一年光景,每日晨起送药的差事也已经领了快一年。
面前这个瘦得见骨的女子以摔碗裂瓷逼彩蝶放她出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不会真的动手,只是想了结生命。
我盯着面前的小侍女,与她目光对峙了片刻后,捏着碎瓷片的手颓然往自己的方向一转,直直向脖颈大动脉处刺。
“哎呀,何必那么想不开呢。”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
听见熟悉的声音,我的手突然僵在原地,有一阵名为恐惧的恶寒从足底漫遍全身。
我条件反射地敛气屏息,看着侍女身后走出一个蓝衣黑发的儒雅男子。
我应该是在发抖,害怕地一动不动,眼看着他屏退侍女,又面含笑意地一步步走近我,抬手也捏在那块碎瓷上。
“放下。”来人眉目俊逸,语气温和。要夺我手中碎瓷片的力道也算不上重,带着一种引导的感觉。
可是我害怕极了,身体比情绪更快屈服,于是我的手指慢慢松开,任由他把碎瓷片拿走。
看我那么顺从的样子,他心情好像很好,“你总算玩够这不理智的游戏了。我说过了,无论你自尽多少次,我都能把你救回来。再多来几次也只是平添伤痕,唉,何必呢~”
此话不假。他不但是能将与阎王鬼途死战后半死不活的我从鬼门关中拉回来。被关在神蛊峰的这一年里,无论我是采用什么恶劣的手段自戕,他也能以活白骨医死人的医蛊之术将我救活。
只要认定我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他就绝不会让我轻易解脱。
他一向说到做到。
“你什么时候愿意给我一个痛快,”我盯着他,声音颤抖,“…神蛊温皇。”
这时又有三两侍女和小厮开始收拾方才争执起的一地狼藉,温皇只是看着他们动作,若有所思:“现在还不行,你还有用处。”
此时,我的愤怒又盖过了对他的恐惧,我又一次沉声问道:“你到底还想要什么?还珠楼的机关巧术我也应下,中土地界的舆图也绘制给你了,你究竟是——”
“还有一次。”他打断了我的声音,转头看向我,眼神里有让人寒噤的光,“在兑现最后一桩事情前。你若是再敢反抗,我便只好连这最后的承诺也背弃了。”
他的意思是继续让我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偏房中求死不能。
我知道他说到做到,只能无奈又无力地看着他离开,并带走了最后一丝曦光。
终于还是开始动羽国了,羽国实在是默推避不开的命题。没关系…厨子有的是手段和力气。
有一些话需要写在前面:
1. 重申一下本文性质是乙女文,前排磕代随意,但支持代入。
2. 羽国卷私设如山,会是朝堂智斗,和之前的风格有些不一样。
3. 开头几章会有一点点虐女主情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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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黄金台 小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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