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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番外 ...

  •   婚后。

      “你把你那红裙子给我收起来。”傅子安说着就要上手。

      “我只穿给你看,”颜梓牢牢抓住,辩驳道,“在家里穿,不出门,你不喜欢吗,我不信你不喜欢看。”

      傅子安听罢,趁她不注意时夺过红裙,“我更喜欢看你不着寸缕的模样,眼尾泛红,一遍又一遍断断续续的喊我名字,每一声子安都是一句我爱你。”

      颜梓神色微变,咬牙道:“禽兽。”

      傅子安收拾好裙子,知道她是在逗自己,很配合地打下场,“好了,”他把她捞入怀里,贴在耳边哄:“人家左娴本来是想让你当伴娘的,结果当了你的伴娘,今天人结婚,当新娘呢,我们得出门参加婚礼,红裙子先放家里,回来再穿给我看。”

      傅某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颜梓点点头,应了。

      片刻后,颜梓换了一身深海色长裙,踩着一双水蓝色高跟鞋,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他心上。

      颜梓站在镜子前,转身对着身后的傅子安笑问,“好看吗?”

      “你真的是姿色不凡。”傅子安说。

      她笑。
      “过来,”傅子安拉她坐在自己腿上,浅皱眉头,“口红有点重了。”

      颜梓还在纳闷,她甚至问,“那怎么办?”

      傅子安凑近,气息扑打在她脸上,“简单。”

      随后吻上红唇。
      果然解决了口红问题,颜色确实淡了不少。

      颜梓脸红扑扑的,眼睛也盈了些水,视线落在裙子上,捏他的耳朵,埋怨道,“衣服都皱了。”

      “那就脱了。“”傅子安不甚在意。
      似乎这并不是什么虎狼之词。

      颜梓两只手都开始捏他耳朵。反抗道:“不脱。”

      傅子安思索几秒,“那我帮你。”
      他觉得可行,上下其手,达到了最终目的。

      险些没来得及参加婚礼,害她只能穿高领,把她热坏了。

      左娴嫁给了尤厚,颜梓甚至比自己结婚都要激动,毕竟舞台中央的那个人是她特别要好的朋友,必须永远幸福。

      回家的路上,傅子安去甜品店买了一个蛋糕,颜梓觊觎已久,盯了一路。

      到家后,他刚把蛋糕放好,准备叫颜梓过来,就听到一声:“傅子安!”

      傅子安接住颜梓,两人双双倒地,她趴在他身上,看到了罪魁祸首——荔枝。

      “谁把荔枝扔在地上?”颜梓既气愤又纳闷。

      “小淮。”傅子安的声音有些沉,不清楚是因为被压住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地上有毯子,颜梓转过来,她和傅子安离得这么近,趴着太累了,她下意识低头,身子一个没稳住,意外地亲到了他的喉结。

      完蛋。
      傅子安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在了身下,然后密密麻麻的吻就落了下来。

      因为颜梓怕冷,沙发上常常放着一个厚毯子,和被子有一拼。

      傅子安拽下毯子,盖在了他们身上。
      颜梓万万没想到,因为自己的怕冷,他能在客厅来一次。

      的亏窗帘没拉,屋里没人,门也关了。

      结束后,颜梓眉头紧皱,心里暗骂颜淮那个专坑自家姐姐的弟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另一个被骂的对象一脸春意地拿着蛋糕走到她面前,十分欠打地说,“饿了吧,吃蛋糕。”

      “哼。”好意思问她饿了没,颜梓抢过叉子开始戳蛋糕。

      一口两口,确实很甜,她真的有点饿了。

      傅子安又凑了上前,亲了亲她因为蛋糕而鼓起来的脸颊,越来越嚣张,大胆地十指插入她发间,将发丝拿在手中把玩。

      “你到底有多想要一个孩子。”颜梓放下叉子,怒气冲冲。

      “我要你,平安顺遂。”傅子安又贴着她耳朵,颜梓的耳垂很敏感,特别软,也容易红。

      听到这句话,颜梓主动吻他。

      傅子安心道:小姑娘太好骗了。
      颜梓心道:傅子安真浪漫。

      很好,她吃蛋糕,他吃她,一切都很圆满,每个人都如愿。

      错开毫厘,颜梓瞧见了傅子安锁骨上的痣,她这次没有伸出手碰,而是直接吻了上去,甚至用牙齿轻咬。

      吻着吻着就上了二楼,吻着吻着就盖上了被子,窗帘随风而动,身下的人随身上的人而动,密不透风的浓烈情谊里冰火交重……

      颜梓困得不行,傅子安还很精神,玩她的手指,玩她的头发,亲她的额头。

      “还记得高中的时候在图书馆你枕着我的胳膊睡了一下午吗?”傅子安问。

      “记得。”她其实记不得了,随口应着罢了。

      “我要枕回来。”他说。

      “你说不用了的。”她这回又记起来了。

      “那是当时。”傅子安道。

      “你赖账,”颜梓勉强睁开眼睛,捏他脸颊,“当时是当时,现在是现在。”

      “诡辩,”傅子安问:“你要不要让我枕。”

      先前各种拒绝,此刻到了重要关头,她还是笑着朝他伸出手,“要。”

      周末,两人去了一趟棠禾镇,见了爷爷奶奶,回家路上,傅子安又和大爷聊起天来了。

      “我家小姑娘,扮猪吃老虎,软糯糯的甜美音拽着我的衣袖撒娇,你说这谁能顶得住,关键拿到梨子就翻脸不认人,悄咪咪洗了跟小松鼠似的慢慢啃着,这个时候是摸她头的最好时机,毕竟拿人手软吃人嘴短。”傅子安添油加醋地描述小时候那件事。

      “后来呢?”大爷还挺感兴趣。

      “后来?”傅子安继续说,“那小姑娘跑了,善变得很,丢下我这个苦命的银啊,眼巴巴的盼君归,小屁孩不听话,好多年都没见人影,可把我想坏了。”

      “你怎么不去找她呢?”大爷不解。

      “小姑娘嘛,拿不准她的性子,年少轻狂,不懂事,以为人姑娘是真不要我了,怂了,不敢出现在她面前,怕她赶我走,更怕她哭。”傅子安说。

      旁边那人低着头,傅子安听到身侧传来了小小的啜泣声。
      完蛋,过火了,真整哭了。

      他牵着颜梓的手,冲大爷摆摆手,“大爷我先走了,下回再唠啊。”

      她仍然低着头,傅子安一路牵着她,“傅子安。”她叫他,果然哭了,眼眶红红的,小姑娘比较感性,头发丝被风吹着,眉眼如初,白色连衣裙比梨花还要皎洁。

      这已经,是他的妻子了啊。

      傅子安把她拽回了家,颜梓不知所云,才打开门就被推到了墙上,随着关门声一齐的是他的蓝色薄外套落地的声音……

      摸索到床上,傅子安有些恶劣地要求道:“继续哭,别停。”

      “欺负人。”颜梓抓着床单,小声呜咽。

      “你是我妻子,我是你丈夫,只能我“欺负”你。”

      第二天,颜梓坐在床上沉思。

      吻痕一道一道只深不浅,他是狗吗,怎么还带咬人的,转念一想,哦,他本来就是狗,自己都承认了的,春天小动物确实容易萌发出一些冲动的想法,关键她家的这只还身体力行地实践了。

      “嘶~”嘴唇破了,口红涂不了了,她现在严重怀疑那人是在吃左娴的醋,但是自己也送左娴唇釉了,不收她口红很划不来耶,显得她想冤大头,然而聪明的颜梓绝对不会主动当冤大头。
      脑袋晕,不清醒,继续睡吧。

      于是傅子安推门进来就看到累瘫在床上微微打呼的颜梓,他心想:咦,她打呼,很少见,得拍下来。

      之后新仇旧恨一起算,傅狗落荒而逃,连连求饶,靠撒娇赢来手下留情,此刻正聋拉着耳朵一边挨训一边削苹果。

      “嘶,太丑了,重削。”颜梓不满。

      “那这个?”他拿着手上完工的苹果问。

      “你吃,”她忽悠,“一天一苹果医生远离你。”

      “一个小时三苹果,卫生间会找上我。”傅子安装委屈。

      颜梓被逗乐了,接过他手里那个,也就是第四个苹果,“其心可诚,其心可诚。”

      傅子安跟小气包一样气鼓鼓。

      对于哄骗傅子安这件事,颜梓深谙此道,“真甜,老公削的苹果就是甜。”

      “等等,”他拿出了一个梨子,“甜不过梨。”
      甜不过你。

      颜梓懂了,放下苹果擦了擦手挂到了他身上蹭着他的脖子,嗅他身上的味道,摸索着方向,吻上了他的唇。

      愿者上钩。
      傅子安勾起了笑,上下其手。

      卫生间没能找上他,苹果却因为隔夜而锈迹斑斑。梨子么,一曲同根,梨花带雨。旧迹未消又增新痕,颜梓彻底出不了门了。

      大概是两人的不懈努力得到了认可,一年后傅颜辞小朋友出生了。

      来源于一句古诗:朱颜辞镜花辞树。

      颜辞小朋友上小学了,有一天颜梓接到了班主任的电话,他闯祸了。

      挂电话后颜梓立马给傅子安打了过去,“傅子安,你儿子砸别人窗户!”

      对面懒洋洋来了一句,“你是不是学我妈循循善诱了?”

      关于傅子安砸窗这件事,颜梓从朴媛女士那里得到了答案。

      她没理傅子安,兀自挂断电话,陷入沉思,难道真是子随父行了。

      另一边摸着自己儿子小脑袋的傅子安用语言肯定他,“儿子,信爸爸,你妈妈就是这样成为你妈妈的。”

      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本着妈妈最大爸爸第二,妈妈不在爸爸暂居第一的为人信条,傅颜辞重重点头,借下了傅子安的夸赞,同时朝他比了个大拇指。

      到家后,傅子安翻车了,颜梓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一向自信的傅子安愣在原地,横眉冷目瞪着自己儿子。

      谁能想到傅颜辞砸的是二十八岁的班主任家的窗户。

      傅子安低着头挨训,被要求明天带着儿子上门道歉,儿子低着头瞧自己脚尖,领悟出一个道理,妈妈永远是第一位,爸爸……罢了。

      第二日登门道歉时,开门的是一个小姑娘,大概和傅颜辞同岁。

      小姑娘看到躲在他身后的傅颜辞,很开心地招手:“颜辞颜辞,你是来教我学数学的吗?”

      被叫了名字,傅颜辞只好从自己爸爸身后出来,颇有些局促,“不是。”

      傅子安转念一想,顿时恍然大悟,自己果然没有看走眼。

      傅家法则,看到喜欢的女孩就砸她窗户吧,或者砸她家的窗户,她总会注意到你的,也许是一只入虎口的羊,也许是一块粘人精。

      反正这日子还很长。
note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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