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管理局》名笙

9、第八章 术

　　以前在村子里，听村长讲故事，总感觉故事里的人都好聪明。

　　听多了，逍逸就产生了一种错觉。

　　“要是换成是我，我也能行。”

　　于是他认真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愿，让他也试试。

　　试过后逍逸才明白，办案果然不是那么简单，要不是凌霜月带着他，他都不知道该去哪。

　　昏暗的天空，像是要将所有的人压在他的身下俯首称臣。

　　然而千百年来，都未曾将人类压在他的身下，短短几年的巨变怎么可能。

　　“浓雾又出现了。”

　　将车停在路旁，保持静止。

　　虽然浓雾出现的时候，路上已经没车，一点都不会拥堵，但保不齐又有哪个活够的在这种情况下飚车，到时候找那个说理去？

　　阎王爷？

　　他才不管这破事。

　　只要日复一日，照常收命就行。

　　就算收早了，本子上一改，一切照常！

　　“为什么安城的雾会这么快就消失，我们村子的雾要好半天才会消失？”

　　“因为钱。”

　　“这里有钱人多，时间就是金钱听过没？对那些有钱人来说，浪费一秒钟，损失的都是大把的钱。”

　　“这和雾气消失有什么关系？”

　　“有钱了就可以造机器，将雾气排放到城市外面，雾气就消失的快了。”凌霜月沉默了片刻，接着道：“据说国家已经在研究阻拦雾气的仪器。”

　　“雾气都能阻拦？！”

　　“几十亿的人口，总有一些人在默默的付出着……”话音一转，她发动了车子，“不说这些，武器变淡，走吧。”

　　“这雾气，也不知打从哪来的，要是能从源头上掐断就好了。”逍逸暗暗叹了口气。

　　城中村菜市场。

　　逍逸和凌霜月再次来到的时候，才明白为什么李斯年对赵重海那么憎恨。

　　海哥肉铺，也就是赵重海的肉铺前面，围了一大群人。

　　李斯年所在的李记肉铺，只有一阵冷风吹过。

　　听市场的人说，以前的情况刚好相反，这一切都是随着李东来死了之后发生变化。

　　“我们直接去问？”逍逸有些迟疑，搅人生意，不共戴天。

　　“等人走了吧。”

　　“那我们现在去哪？”

　　凌霜月左右扫视一圈，问道：“你饿了没？”

　　逍逸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嘿嘿一笑。

　　“有点。”

　　“走，去吃饭。”

　　王大福牛肉面馆。

　　逍逸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

　　“你确定这儿的东西干净？”

　　“你怕了？”

　　“不怕！”逍逸梗起脖子，不过在听到周围飞来飞去的苍蝇的声音，瞬间不自在了。

　　桌面上有些油腻，他去了餐厅纸擦拭了好几遍，但还是有些油腻。

　　面馆的生意倒是不错，人来人往，要是晚来一会，他们两都没有坐的地方。

　　看了眼旁边不远处——屠宰场。

　　要是卫生好点，他都怀疑是不是有问题。

　　“老张，油泼杂酱面，加个鸡腿。”一个中年人自顾自的打开保险柜，取出一瓶冰汽水。

　　说实话，对于这些冬天喝饮料的人，逍逸是无法理解的。

　　毕竟在他们山里面，没有冰汽水。

　　“老张，两碗杂酱面。”凌霜月抬起手，稍缓，补充道：“一晚加肉。”

　　看着静静坐在凳子上的凌霜月，逍逸有些不好意思道：“可不可以给我也加个肉……钱从我工资里面扣。”

　　虽然他不知道他自己的工资多少，但是师傅说了，让他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这点钱，应该不算什么吧？

　　大不了下顿下顿不吃，下下顿少吃点。

　　“加肉的就是给你的。”凌霜月瞥了一眼逍逸。

　　听到这话，逍逸露出的笑容。

　　上次吃肉，还是在火车上吃的红烧牛肉面，不过那个肉也忒扣了点，还没尝出味就吃完了。

　　“大冬天的，你也不怕拉肚子。”

　　面馆老板端着一碗油泼杂酱面走到中年男人面前，“臧朝天，今天记账还是？”

　　看样子，这是老熟人了。

　　凡是能在地方小面馆赊账的，不是亲戚，就是老顾客。

　　“不怕，就我这身板，再来两瓶都不碍事。”臧朝天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听声音，果然像是个练家子，就不知道真正的情况如何。

　　“那我得谢谢你照顾我的生意。”老板笑道。

　　“要不是你这里办不成会员，我都能办个年卡。”

　　“看把你能的。”

　　果然。

　　这个世界的男同胞们都喜欢在饭桌上吹牛。

　　要是在来上二两，估计这个世界都是他的了。

　　这熟悉的感觉，逍逸鼻头一酸，有点怀念村长了。

　　…………

　　飓风大厦，总计135层。

　　虽然这么说，但是上面十层，根本没有开放，也没人见过电梯上闪烁出126这个数字。

　　并非如此。

　　“叮！”

　　电梯门开，秦峰走进133楼层，在他身后，电梯上赫然还是显示着125。

　　133层，整层只有三间室内，两小一大，走廊和客厅所占的空间几乎有百分之六七十左右。

　　秦峰走进左侧较小的一间室内。

　　“我就知道是你，不敲门进来的也只有你了。”

　　靠墙一圈的书架，一张桌子，两侧各一把椅子，多一个人进来都没地方坐。

　　一张椅子上，一个身着中山装，几缕银丝在头顶乌黑的短发中若隐若现，一副镶边金丝眼镜，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饱读诗书的学者。

　　就算是说话的功夫，他也在低着头小心翼翼的看着上面的文字，里面像是有什么宝藏。

　　“有头绪了吗？”秦峰歪着头，侧着身子问道。

　　“差不多了。”

　　许久后，似乎是没听到动静，学者模样的罗文用手点在一个位置，抬起头看向秦峰。

　　“怎么回事？今天怎么扭捏起来了。”

　　秦峰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不好意思道：“和你商量个事。”

　　“说。”

　　“那个……”稍缓，秦峰继续道：“那部术，能给我吗？”

　　“你是说……”

　　看到秦峰点头，罗文没有再说下去。

　　“为什么突然要那个，我记得你有修炼的术，而且，这本术你也知道，不适合一般人。”

　　“不是我，你知道的，我的术能看到一个人的气。”

　　“嗯。”

　　秦峰似乎突然变得有些激动：“我发现了一个人，气……怎么说呢，很不一般。”

　　“哦？！”

　　罗文面色依旧平静，不过语气上的变化能看得出他很好奇。

　　沉默了片刻，秦峰才接着道：“他的气，似是而非，随时在变化，没有固定的形，没有具体的意。”

　　“怎么可能？”

　　看的出来，罗文是有些不信的。

　　秦峰没说话，但罗文心里一颤。秦峰的反应正是在告诉他，这是真的，没有开玩笑。

　　“可是……”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他现在是我的弟子，我会好好教导他的，而且，我见到张教授了。”

　　“真的？！他在哪？”

　　“我答应过他，不会把他的身份和位置暴露出来。”

　　“……”

　　罗文的情绪似乎有些低沉：“他还是忘不了当年的事。”

　　当年要不是因为那件事，老张头怎么会离开这里，这个位置又怎么会轮得到他。

　　突然。

　　他脑海闪过一道灵光：“老张头和他什么关系？”

　　“算是亲人吧。”

　　“孙子？”

　　“不是亲的。”

　　“……”

　　罗文再次沉默。

　　过了一阵，他开口，“可以给你，但是……”

　　“你说。”

　　“我希望你保证，不要让他踏上另外一条路。”

　　“好！”

　　罗文将一块小石块压在手点的位置，起身，走到右侧书架的一个位置，抽出了一本书。

　　“给你。”

　　看着罗文递过来的书，秦峰有些凌乱。

　　“这么随意？！”

　　“你能想到我会放在这？”

　　“不能。”

　　“那不就得了。”

　　秦峰明白了。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灯下黑，说的就是这个情况了。

　　打开书，简单的看了看，秦峰一阵头大，看不懂……

　　“这个……”秦峰露出了尴尬的神情。

　　“看不懂？”看到秦峰点头，罗文沉思了片刻，道：“书留下，每天带他过来半个小时。”

　　“啊？！”

　　“啊什么啊，听不懂？”罗文翻了个白眼。

　　反应过来的秦峰没有第一时间做出回应。

　　稍缓，他道：“是因为张教授？”

　　“这部术的主人，我要好好看看，要是将来他走错路，我们岂不是要遗臭万年？”

　　“好。”

　　看罗文的反应，秦峰就知道肯定有张教授的原因在里面。

　　“要不再加一个小时？”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