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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九章 线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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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午后。
太阳的光束没出现多久就已经消失。
王大福牛肉面馆，逍逸满足的拍了拍自己的肚皮。
要是每天都能吃上肉该有多好。
幻想着自己每天吃面都加肉的生活，逍逸有些满足的不想起身。
“起来了，人都要走了。”
凌霜月的声音，打破了逍逸的幻想。
抬头望去，远处的海哥肉铺已经开始收摊。
听旁边吃面的人说，要不是李东来死了，这家肉铺现在还有一大半的肉没卖完。
“这小伙子，真能吃。”
老张收起汤都没剩下几滴的碗，朝着逍逸离去的方向瞥了一眼。
赵重海很开心。
今天又是提前收摊的一天。
“李东来要是早死一段时间，我这生意早都好起来了。”
他暗暗想到。
不过一想到未来他的生意会一直好下去，对之前晚好起来几天，显得也不那么在意了。
他买来的猪，不说全市最好，至少在整个城中村，他要是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警官，我不是已经交代了，怎么还要来找我。”
“交代归交代，但是……你不老实啊。”逍逸停了下来。
赵重海瞬间紧张了。
强压着镇定，他小声问道：“我哪里不老实？”
“你自己说呢？”
“我，我……”
就在此时，一道洪亮的女声传来。
“赵重海，你个死胖子，还不回家在那墨迹什么？”
逍逸扭头望去，一个体型和赵重海不相上下的女人，怒气冲冲的朝这边冲了过来。
看到这一幕，他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家有一胖，如有悍匪！
“媳妇，小点声，在外面给我留点面子。”赵重海缩着脖子道。
“你还要面子？”赵重海媳妇朱洪兰抬起手指着赵重海：“你敢勾搭狐狸精，还要什么面子！”
“我哪里乱搞，你可别乱说。。”赵重海脸上的肉挤成一团：“有外人。”
似乎是发觉出不对，朱洪兰小声的啐了一口。
随后她转过身，看着一旁的逍逸和凌寒月。
当她看到凌寒月的一瞬，像是炸了毛的猫，瞬间瞪了一眼赵重海：“这是你……”
眼看朱洪兰又要冒出什么虎狼之词，赵重海急忙道：“这两位是警官。”
“警官？！”
朱洪兰声音拔高，随后怒视赵重海道：“你又干什么好事了？！”
“和我没关，李东来死了，警官怀疑到我身上。”
朱洪兰身体一颤，带着笑，看向逍逸：“警官，刚才不好意思，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朱洪兰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的陪着笑。
“我们来是要找赵重海问几个问题。”
“您问，您问。”朱洪兰转过身，对着赵重海呵道：“好好回答警官的问题，不然回家有你好看的。”
“我一定好好回答。”
看着赵重海的样子，逍逸也是觉得好笑。
果然。
不怕女人的男人没几个。
“李东来出事的那天晚上，你是九点才从烧烤店经过的。”
一边说着，逍逸一边看着赵重海的神情。
“为什么要骗我们？”
“好你个赵重海。”
赵重海没开口，朱洪兰先发作了：“那天老娘回娘家，八点多的时候和你打电话，你说你在家里，看来你又出去鬼混了！”
“我！”
这败家娘们。
人这一辈子，遇到一个良妻，一生幸福。
遇到一个败家娘们，一辈子苦逼。
赵重海有一种感觉，早有一天得毁在这个败家娘们身上。
“你什么你，给老娘老实交代，你那天去哪鬼混？”
“我就去喝了点小酒。”
“喝酒！好啊，你哪来的私房钱买酒喝。”
“就几十块钱。”
“几十块？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看着突然吵起来的夫妻二人，逍逸有一种置身身外的感觉。
明明是来询问，结果一场家庭……出轨剧就上演了。
就当逍逸准备开口询问的时候，凌霜月拉住了他，看到她摇头，逍逸止住了询问的心思。
不过听着听着，他就明白了。
这还需要她开口问吗？
朱洪兰就替他将赵重海盘问的明明白白。
从两人的争吵中，逍逸弄清了那天晚上赵重海的行动轨迹。
收摊后，赵重海因为生意惨淡，所以买醉。因为怕老婆，所以接到电话的时候谎称自己在家。
逍逸突然想起一件事。
李东来死的时候是九点左右，从李东来家到烧烤摊，至少也要半个小时，所以赵重海不可能是凶手。
但是……
凌霜月为什么要让他来询问赵重海？
“走吧。”
凌霜月的声音突然传来。
逍逸不假思索就跟了上去。
正在被朱红兰训斥的赵重海瞥到两人离去，舒了口气，随后继续低着头，任由朱洪兰发火。
已经走远的逍逸，看着面无表情的凌霜月，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他不是凶手。”
“我知道。”
“那为什么还要来询问？”
“你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吗？”凌霜月没有回答，反问道。
沉思了一阵，逍逸缓缓开口，道：“应该是吧。”
“呵。”
“什么意思吗？难道不是真的？可是他的时间也对的上，他的确是九点经过烧烤店。”
“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那是……”逍逸有些发懵。还能是什么事不是真的，不可能是他喝酒的事情吧？
不过就算这样，谋杀案和他也没有关系啊。
逍逸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就在此时，凌霜月道了一句：“我突然明白你说的香水不对是什么意思了。”
“香水不对？什么什么意思啊。”
“你会明白的。”凌霜月淡淡道：“而且很快。”
说完，她放慢了步伐。
李斯年已经在肉铺看了许久的热闹，原本以为逍逸呵凌霜月会带赵重海走，结果事情出乎他的意料。
不过看到赵重海被朱洪兰训斥，也算有点安慰。
“警官，等等。”
李斯年小跑着追了上来，道：“警官，这就走了？”
“不走等着过年？”翻了个白眼，逍逸语气不对。
他还在思索这香味。
“嘿嘿，警官说笑了。”李斯年也不在意，小声说道：“警官，我给你说啊，赵重海那天不是八点经过烧烤摊的。”
“你怎么知道？”逍逸翻起眼皮，道：“难道你和他在一起。”
“警官你可真会开玩笑，我怎么会和他在一起。”李斯年尴尬神色一闪而逝，随后道：“我只是听别人说的。”
“别人，那你这人脉挺广的嘛。”
“还好，还好。”
“行了，你说的我们知道了。”
突然，逍逸灵光一闪，道：“你最近没回家？”
“警官说笑了，几年前我就搬出去住了。”
“哦。”
听到李斯年的回答，逍逸脑海里那条线越来越明显。
他终于有点明白凌霜月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陶彩香身上熟悉的香味，不是李斯年身上，而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