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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老公破产了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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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风忌,是江湖第一剑客,本应浪迹天涯,肆意潇洒。却被那狗王爷肖玙虏回府中。若是两情相悦也罢,可那狗王爷却仗着权势,为非作歹,肆意妄为,逼我做那苟且之事!唉!可惜我风某年纪轻轻,就失了清白身……”
白衣剑客,俊美非常,此时蹙着眉,眼含泪水,楚楚可怜的诉说着自己的不幸。
风忌瞧着面前小姑娘动容的面容,双眼一闭,语气更加的低沉,“哪怕如今他死了,那耻辱却挥之不散,时时刻刻蚕食着我的心,与其这般活着,但不如死了去!”说着就要拔出自己腰间的剑,“姑娘,多谢你愿听风某说这些往事,不过姑娘还是走远些吧,别让风某的血溅了姑娘的衣裳!”
小姑娘约莫十二三岁的年纪,虽衣着华丽,但心智稚嫩,平常也最爱看些话本子,找说书先生听故事,如今书中的内容变成真的,倒也有些激动。
“你别啊!活着总比死了强啊!”说着就去摁风忌手中的剑,稚嫩的脸庞一片认真,“我娘说过,人的第一个对手便是自己,与其抱怨过去,不如迎接现在的自己。”
风忌脸上满是感动,他从未想过这年头还有如此好坑……不是,单纯之人,是哪个家族养出来,专门让他来坑的!他太爱了!
“可风某现在身无分文,恐怕连温饱也是问题,又如何与过去告别,姑娘可别说笑了。”风忌笑的艰难,“风某多谢姑娘了,可……不说了,咱们有缘再见吧。”说完,就一脸绝望的站起身离开。
小姑娘眼睁睁的看着那双好看的眼睛中的光彻底熄灭,心下一急,“我可以给你钱!”
正在心里倒计时的风忌,背对着姑娘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转过去后又是一脸的自嘲,“姑娘这是在可怜风某?”
“不是,”小姑娘心一急,结结巴巴的不知说些什么,风忌以为是自己演过了,正准备找个台阶给小姑娘下,却见那那小姑娘眼睛一亮,说道,“我娘亲说,救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这也算……也算积德了,你不用客气!我不缺钱的!”
风忌脸上的表情差点绷不住,这万恶的资本主义啊,快点被消灭吧!
“可风某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又怎么能接你这钱呢……”风忌一脸纠结,“要不还是……”
“我叫绫绫。”绫绫心下一喜,赶紧把钱袋塞进风忌手里,就怕风忌给拒绝了。
“多谢绫绫姑娘,在下风忌,来日必报姑娘大恩!”风忌眼里再次盈满了泪水,说着就要下跪。
绫绫大骇,连忙把人给扶起,“风大哥这是做什么!”
风忌抹去眼中的泪水,狼狈道,“可否告知风某身份,风某绝不是那忘恩负义之辈!”
快点说啊,以后我躲着你点走。
绫绫有几分纠结,最后还是摇摇头,“不了,绫绫身份复杂,怕牵扯到风大哥,就当是“有缘相见”吧!”
最后又扯了许多,两人才依依惜别的离开。
回到住所的绫绫,心神有些恍惚,想着风忌又叹了一口气,眼里却闪着别样的光“我可怜的风大哥……”
“风大哥是谁?绫绫是遇到什么人了?”
绫绫扭头,发现是二姐,点了点头,语气极其惋惜,“一个可怜人。”
二姐谢荷无奈的点了点绫绫的头,“这天下可怜人多着呢,钱袋又给出去了吧。”
绫绫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也没多少钱。”也就几十两,一个月月银而已。
“你呀。”谢荷宠溺的拿出了一个新荷包,底色是鲜艳的石榴红,上面绣着漂亮的“绫”字。
绫绫接过去,发现里面有东西,打卡一看,是一张一千两银票。绫绫眼睛发亮,不可置信道,“给我的?”
“今天是万灯节,东邬特有的节日,晚上有灯会,你可以去逛逛。”
“谢谢二姐!”
玲玲高兴的捞着谢荷的衣服,就往她脸上亲了一口,乐呵呵的回屋了。
谢荷嫌弃的擦了擦脸,眼里却满是笑意,“长不大的小丫头。”
长不大也好,自己又不是护不了她。
谢荷,谢家二小姐,虽是女子,却极擅长商贾之术,其经营的珍宝阁“求珍”更是誉满天下,说一句“天众奇才”也不为过。
而谢家更是京都大族,其三代都在朝堂为官,绫绫祖父谢昌云两朝元老,任左相一职。玲玲父亲谢晨任户部尚书。绫绫大哥谢门楣去年的年的新科状元,连中三甲,是谓“大旗读书第一人”,现任大理寺卿,深受新皇宠爱。
至于绫绫这小丫头片子,自出生就是王者,家里宠着长大,性格单纯,总以为世界就是她看的话本子那么简单,总会做出一些啼笑皆非的事,往往连自己被坑也不知道,自以为做了好事,在那乐的不能自已。
“下回玲玲再出门,记得带她换身素的。”穿的那么华丽,可不是在想全世界告知,“我有钱,都来坑我吧!”被自己的想象逗乐的谢荷弯了弯眉,继续说道,“有消息了没?”
“没,只说人在东邬。”
“哦?是吗?”谢荷眼神冷了下来,盯着一旁长势正好的花圃,“继续查。”
“是。”
谢荷走近花圃,一朵不知道什么的花开的正艳,迎着日光的模样,看起来有几分迷人。
“一只老鼠,还想逃脱猫的爪子?”
半年前,谢荷接到消息,翎王爷肖玙越狱。谢门楣把这事交给谢荷,让谢荷找到他。也不知道这王爷属什么的,简直跟耗子似的,连个影子都没有。半个月前,谢荷接到密报,东邬“求珍”典当行,有人翎王爷的玉佩,翎王爷可能在东邬。
那时,正值玲玲十三岁生辰,谢荷允诺玲玲带她出去游玩一月,谢荷想想就决定一同前往东邬,无论人在不在,陪陪绫绫也是好的。
事实证明,谢荷的选择是对的,东邬虽地偏,但好在多高山庙宇,游玩的地方很多,风景也很不错。
东邬的万灯节着实盛大,万盏灯火齐齐点亮,夜如昼,灯似心,炙烈明艳,整个东邬就好像一团不灭的火。更有烟火在黑夜频频绽放,仿佛一朵朵盛开的花,令人应接不暇,眼花缭乱。
风忌拎着药包,推开木门,看着漆黑的小院,不禁皱眉。
风忌借着外面的灯火倒不至于看不见院内,推开房门,点燃油灯,瘫坐在椅子上,看着药包苦笑,“我他娘的也有坑蒙拐骗的一天。”
风忌目光无奈转向一旁床榻上隆起的被祿,“你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烟火声大,哪怕是这个小村落也能听到,村中儿童的欢呼声也夹杂着传了过来,显得这座院落更加的寂寥。
风忌突然想封闭五官,他懊恼的想,怎么练武的人耳朵就这么好使呢?
风忌脸上倦容,但他担心将人吵醒,就这么趴在桌子上,枕着胳膊睡着了。
梦里风忌看着那人调笑的目光,一阵懊恼,“看什么看,还不是你!”
那人不依,“怎么怨我了,当初我就说了,一张床肯定不行,不愿分房睡,那就分床。你呢,直接把那张床给劈了当柴烧,赔了钱不说,还挨了训。”
风忌撇嘴,俊俏的脸上带着些许红晕,“你懂个屁,夫妻分房睡等于离婚,分床睡等于离心。我这是利于夫妻情感。”
“就你理最多。”那人宠溺道,“总之争不过你。”
“知道就好。要不是你,我才不受这鸟罪呢。”风忌说完又笑了,“也幸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