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1、宣和帝英年早殡天 摄政王喜诞千金女 ...


  •   自从经历了上次的一夜惊魂,宇文雁越发每日病态恹恹的了,整日窝在苏姨妈房里不出门,连云茹那也不走动了,东方墨也不敢再招惹那个病西施了。府中上下人等虽然对宇文雁病倒南书房一事有所猜忌,却惧于东方墨的严酷都三缄其口,只字不敢议论。腊月二十三起皇帝封玺,百官封印,开始罢朝休沐,除了沈明玉所在了礼部依旧忙于年终祭祀等公务,东方墨所在的兵部只是轮值点卯,多数官员都闲适在家了。

      除夕早上,东方墨率领东方府长辈和子侄们祭过宗祠,下午申时三刻陪家人一起吃过除夕宴,便去前头陪同那些独自留京过年的幕僚和下属了。宇文雁同众人在苏姨妈房中守岁,两个老妈妈和云茹陪老太太抹骨牌,宇文雁在里间炕上看明睿、明哲和几个小丫头掷骰子玩,谁输了,宇文雁便在谁的脸上画些小动物,唧唧呱呱好不热闹。临近子时,东方墨方回来准备和家人一起放鞭炮、吃饺子,掀帘进里间一看,宇文雁正按着明哲,一边在他脸上画老鼠,一边笑道:“你父亲小时候还被我画过满脸苍蝇呢!”

      东方墨忽然忆起少年时代和宇文雁的诸多趣事,于是坐在炕上笑道:“都多大了,还这么调皮?”冷不防却被宇文雁画了两条红眉毛,逗得众人一阵大笑。

      东方墨打趣道:“你这是要翻过来效仿张敞?”宇文雁蓦的意识到,两人的关系已不似从前那般可以任意戏耍玩笑了,忽觉不自在的红了脸,东方墨看了又不由心痒难耐。

      初一早上百官及诰命进宫朝贺;初二皇帝于宫内宴请亲王、各地藩王及皇亲国戚;初三宴请文武近臣及前来朝贡的外国使节;东方墨有两日皆须出席。初四、初五便是东方府宴请宗族亲友及同僚们吃年酒,初六东方旭回府省亲。前几日各府女眷来做客,皆无需宇文雁出面应酬,她只安静窝在后院躲清闲,等东方旭来家才高兴了许多,似盼来了救星。两姐妹又是半年未见,在一起自然有说不完是悄悄话,夜里同榻而眠又秉烛夜谈到天亮。宇文雁把自己回青州奔丧、和云邈成亲、同青麟出逃和被东方墨俘虏等细节都说了一遍,只是不提南书房的一夜窘事,并央求东方旭助自己春天逃离京城,东方旭也爽快仗义的答应了。之后她也把半年来在宫内受的委屈,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全说给宇文雁听。原来宣和帝一次微服出宫,遇上一名美若天仙的歌姬,便带回宫中宠幸。根据戏曲中的桥段,不用说那名女子定是褒姒、妲己之流,妖媚惑主,带着倾覆江山社稷的使命而来,后宫专宠于一身,春宵苦短不早朝。当然,东方旭并非困扰于那些忧国忧民的崇高境界,她所伤心的只是自己夫君的移情别恋。那个曾经把她捧在手心里、转眼又扔在灰堆里的薄幸锦衣郎,他可以没有江山如画,但要有一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恒心;他可以没有王权富贵,却要有一颗“弱水三千、独取一瓢”的专心。然而,谁又能指望帝王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痴心呢?千金纵买相如赋,有恨空吟团扇诗。若是普通人家的男子,以东方旭爱憎分明、快意恩仇的个性,一定会另觅真心、和离再娶,不会自怨自艾的虚度余生,但身在那样高处不胜寒的尊位上,她注定无路可退,无法享受到平民女子的自由和快乐。就这样,两个曾经没心没肺、笑口常开的女子,竟然都为情所困,相拥哭泣了一夜。再也回不到青州宇文府后院混在一起天马行空、嬉笑怒骂的无忧岁月了。尽管对那座囚笼宫殿深恶痛绝,但为了亲生骨肉和家族荣辱兴衰,东方旭初七一早还是起驾回宫了。

      东方墨本来打算正月十五带宇文雁去外面看花灯,京城的元宵夜自然要比青州繁华热闹许多,但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却将京城的上元节变成了惊心动魄的暗夜。家家户户皆闭门不出,街上空无一人,只听大街上不时有一队队兵马疾驰而过的“咚咚”之声,震的人心惶惶。皇宫内外已密密匝匝的围满了羽林军,锦衣卫和守城兵马,一众德高望重的朝臣战战兢兢的候在永和殿门外,等待着一场风云莫测的巨变。

      亥时一刻,东方墨打开殿门向众人宣布了噩耗:皇帝殡天了。众朝臣才一拥而入,跪在龙榻前嚎啕大哭,太医院首席当众宣布陛下因病而逝,积劳成疾,心脏衰竭,心跳骤停而亡,有当时在一旁侍寝的珍美人为证。众人听完之后仔细琢磨一番,怎么觉得这个死法有些类似马上风呢!皇帝正值年富力强,平日身体也很健壮,却死的如此蹊跷,这背后的阴谋与势力定然不容小觑啊!首先,这人要手握重兵,有足够的实力和各省藩王、节度使抗衡;其次,他要拥立的继承人须名正言顺,而皇帝膝下只有一个五岁的幼子,是皇后东方旭所出;最后,他在朝中应有极高威望和大半的拥护者,能够弹压住那些不平之鸣。无论从哪方面推敲,东方墨都处于这场漩涡的核心,无法充当一股清流,只能顶风而上。

      东方墨的确是这场意外的始作俑者,但他当初的目的是除掉珍美人,导致今天这种事态令他有些措手不及。好在他这些年来常未雨绸缪,安插在各路兵马司中的亲信起了大作用,一半已为己所用,另一半虽然忠于皇帝,而今只能忠于皇帝唯一的继承人,也就与他殊途同归了。那个珍美人在进宫以前曾意图接近东方墨,想凭借她的绝代姿容和出色的舞技迷惑这位好色的将军,但是多年战场厮杀的经验让东方墨有超乎常人的敏锐,他能从那个女人的眼神深处察觉到一丝敌意,所以便心生警觉,并没有意图染指她。东方墨虽然好色,但这些妖媚的尤物对于他来说只是泄欲的工具,除了那个让他爱而不得、视若珍宝的宇文雁,他从来不会把哪个女人真正放在心上。

      据宫中线人来报,那个歌姬进宫以后处处针对东方兄妹挑拨是非,竟有几次引发帝后争吵,居心叵测。东方墨便派人查清了她的底细,果然是北萧国殉国将军之女,在去年的北疆战役中,其父兄皆死于东方墨刀下。萧真真扮作歌姬前来刺杀仇人未得逞,却被一朝选在君王侧,便想出另一条毒计,试图蛊惑君心,祸乱朝纲,挑拨他们君臣关系,最好能灭了东方墨全族方解心头之恨,又能动摇楚国的根基。

      东方墨识破她的奸计后,便命宫中线人在她侍寝之夜,把损害心脉的药物加入她的晚膳中,再把皇帝常服的合欢散加大剂量,造成她无力承欢而猝死的假象,如此皇帝也不好深究彻查。既然她想凭借风月本领色.诱君王、玩弄权术,这也算死得其所了吧!东方墨觉得自己之所以能想出此等妙计,是源于南书房和宇文雁销魂蚀骨的那一夜激发的灵感。也许是天意如此,也许是人为作梗,毕竟那龙椅下的冤魂不计其数。给萧真真下药的那碗莲子羹偏偏喝到了皇帝腹中,虽然药量不足以致死,却因催情剂的作用,疯狂纵欲导致一命呜呼。虽说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但一代君王的这种死法,可就难登大雅之堂,不入春秋笔墨了。

      钦天监择吉日将宣和帝葬入皇陵,众臣拥立东方旭之子楚炎登基为帝,改国号永康。因皇帝年幼无法临朝听政,太后任命东方墨为摄政王暂且执掌玉玺,和几位顾命大臣共同协理朝政,批阅奏则,几位大臣虽是元老重臣,但无兵权在手,都只能唯东方墨马首是瞻。二月初,东方墨又集结青州、北疆两路兵马,对各地拥兵自重的藩王和将军施压,采取纵横联合之术,软硬兼施,迫使他们皆进宫朝贺新君,并议定了诸多互惠互利又互相牵制的章程,令诸王满意而归,为新君守疆固土,稳定民心。自此朝中大局已定,东方墨权倾朝野、一手遮天;东方家族则如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府上门庭若市,来访者络绎不绝。正所谓一人得道,仙及鸡犬,连守门的小厮都鼻孔朝天了,更别提宇文雁房中摆的珍奇异宝可以媲敌皇妃寝宫了。

      随着一切尘埃落定,京城也迎来了繁花似锦又一春。宇文雁却无暇欣赏好春光,她发现自己春天逃跑的计划泡汤了,因为她又怀孕了。自皇帝突然驾崩,一系列变故接踵而来,招招险棋,步步惊心,一念天庭、一念地狱。宇文雁时刻担忧着旭儿在宫中的安危,同时也为东方墨的运筹帷幄捏了一把汗。总算把悬着的一颗心放下来,才意识到自从南书房那夜之后,自己竟一直未来月事,且最近心情烦闷,身体怠惰,嗜酸反胃。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行船又遇打头风”啊!这若是让东方墨知道了,她这辈子也别想离开东方府了。自从去年和楚伯寒吵架之后,停了避孕丸几个月也没什么状况,看来那药效过了一年已不起作用了,偏巧那么一次就珠胎暗结了。宇文雁琢磨着趁现在还没人发现,得赶紧离京,哪怕逃不到南越,先回青州把孩子生在宇文家,假称孩子的父亲是云邈,如此瞒天过海说不定能让东方墨对自己死心。

      于是宇文雁整日和苏姨妈哭天抹泪,说自己想家要立刻回青州。老太太被她磨的没法子,叫来儿子一顿数落:“你如今官儿越做越大,越不把我老婆子的话当回事儿了,想当年我一落襁褓便父母双亡,是雁儿的祖母一手将我带大。你如今不思回报人家的恩情也就罢了,还把人家的孙女软禁起来。这让我以后到了下面有何脸面见姑姑啊?雁儿若心甘情愿的跟着你,我也不会横加干涉,可她三番五次哭闹着要回家,明摆着心就不在你这儿。凭你如今这地位,想要什么天仙似的女孩没有?非要弄这么一出,怄的我早点咽了这口气也就眼不见为静了。”

      苏姨妈说着已老泪纵横了,东方墨只能假意应承着早日送宇文雁回家,却找了个闲暇时间,故意把母亲和云茹支到宫中陪太后,他好独自跑到宇文雁房内缠磨。东方墨一进来就搂着心上人软语呢喃的亲吻,问她是不是又想自己而夜不能寐了,还是怪自己近来公务繁忙冷落了她?气的宇文雁只能怔怔的流泪,吓唬东方墨说,他再敢轻薄孟浪,自己便一头撞死在这里。东方墨冷笑道:“少在我面前三贞九烈的,你和那两个姐夫及沈明玉,哪个没有过床笫之欢?况且你又如何舍得死,你还要留着这条命去找楚泊寒呢!”

      宇文雁想到这心思一动,也不计较他的诋毁之言,低声下气的哀求道:“好哥哥,你现在大权独揽,在大楚国说话就像圣旨一样。你也知道三哥他当年只是一时心软才救了蕊姐姐的孩子,并无谋逆之心,以前皇帝生性多疑,才会斩草除根,你如今发发慈悲下旨取消了三哥的通缉令,让他能带着姑姑和润儿早日回来与我团聚。妹妹一定给你供个长生牌位,日日烧香,一世感念哥哥的大恩大德。”

      东方墨听了不由动了气,将宇文雁压在身下啃咬她的软唇和脖颈,赌气的说道:“我每次和你好说好商量的你都不肯顺从我,非逼我用强硬手腕。我究竟哪一点比不上楚泊寒?你对他念念不忘的,他说不定和那个九瑶正如胶似漆呢!我撤了通缉令他也未必舍得回来。”

      宇文雁一边躲闪一边奉承道:“你哪一点都比三哥强,你位高权重、英雄盖世、玉树临风、风流潇洒,是满京城美女的梦中情郎。可我一直把你当哥哥敬重,从来没有过男女之情。阿墨,你为什么不去追求一段两情相悦的感情,非要强扭一颗不甜的瓜品尝?”

      东方墨从身上掏出一瓶药丸来强行喂给宇文雁一颗,用舌头在她嘴里相濡搅动着引她咽了下去,诱哄道:“这是我专门找太医配的治疗心绞痛的药。你吃下一颗便不会像上次那样禁不住折腾了。我就喜欢听你在我身下叫几声好哥哥,比什么瓜都甜。不管有没有男女之情,只要与你尽情的男欢女爱就够了。”

      眼看他又要突破防线,宇文雁再也不敢爆粗口与他硬碰硬了,于是灵机一动说道:“阿墨,你别胡闹,我这两天来了月事。”

      东方墨一听,像一炉烧红的火炭被浇上一盆冷水,顿时气的七窍生烟,可如今箭在弦上,又不得不发,只能先去后院找那两个姨娘泻火了。过后几天东方墨回头细想,觉得自己可能被宇文雁戏耍了,便把服侍她的贴身丫头玉兰叫来问道:“你们姑娘每月哪几天来月事?”

      玉兰仔细回想了一会儿说道:“爷若不问,奴婢还真没留心这事儿,姑娘好像有两三个月没来月事了。”

      “轰”的一声,东方墨心中似炸开一束烟花,绚烂的仿佛能驱散他所有的阴霾:“快去请大夫给姑娘诊脉。”

      宇文雁的脉案一出,东方墨耀武扬威的说道:“还想带着我的骨肉私自跑回青州,好神不知、鬼不觉的拐走我东方家的血脉,再给他找个便宜爹,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宇文雁如今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连东方旭和苏姨妈也不站在她这边了。从此,东方府 上下对宇文雁就像捧凤凰蛋似的,一大群丫头、婆子轮流守在她身边,说好听了叫服侍,其实更像监视。你这眉头一皱,即刻有人嘘寒问暖,你偶尔咳嗽一声,便要请医问诊,生怕这对母子有个闪失,被东方墨迁怒到头上。与此同时,东方府开始大兴土木,要建一座省亲别墅,专门给东方旭出宫时居住,顺便把宇文雁也迁到园子里,东方墨好与她双宿双栖。园中楼阁庭院玲珑别致,花草树木品种繁多,家禽飞鸟珍奇稀有。此项工程耗资无数,历时七个月才初见轮廓。宇文雁的孩子也在此时顺利降生,又是个粉雕玉琢的千金贵女,喜的苏姨妈无可不可,云茹恨不得抱到自己房中抚养。东方墨万分得意的对宇文雁笑道:“这回咱们也有亲生女儿了,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只惦记着先前那位了。”

      宇文雁故意气他道:“女儿自然都是我亲生的,可夫君我就有一个,手心手背都不与你想干。”

      东方墨俊眼一眯冷哼道:“这可由不得你选择。”于是吩咐府里的下人以后要称呼宇文雁为夫人,不准再叫她表姑娘。为了和云茹区分开来,众人皆称她为雁夫人或二太太。摄政王喜得千金,恨不得普天同庆,流水宴就摆了七八天,还在慈善堂和城门口也设了十来桌席面,京城的贩夫走卒和乞丐都能上去任意吃喝,一时间举国上下传的沸沸扬扬,宇文雁的传奇段子又后续有文了,正可谓“雁鸣三声梦未醒,玉雕墨染塑寒情。”宇文雁气的心里暗骂:“东方墨这厮满腹阴招,故意闹这么大排场,生怕这消息传不到南越,三哥若知道了肯定会对自己死心,和九瑶恩爱两不疑了吧!”

      青州宇文家得到这个消息,萱夫人更是恼的不想见这个女儿了,埋怨道:“真是养了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自家门户如此人丁凋零,她只管跑出去给人家添丁生女。”

      如今宇文家只有冉冉一颗独苗可以延承血脉,碧萝虽然也生了个儿子,并贯上了宇文姓氏,到底身上没流宇文家的血。直到东方墨派人去青州赏赐了宇文家巨额财宝和田产,才抚平了宇文府众人心中怒气。

      乌飞兔走梦易散,花开花落又一年。省亲的园子已装饰齐全,东方墨亲笔题扁“菁华园”。东方旭居住的院子叫凤仪院,处于园子正中央,背山面水,楼阁宏伟壮观,飞檐斗拱,室内雕梁画栋,富丽堂皇。对面人工湖上架起一座长桥,雕栏玉砌,曲画游廊,湖中心一座观景亭可容百人聚会,名曰沁幽亭,桥下遍植新荷,到了夏季定会赏心悦目。湖对面又建了一座清幽雅致的院落,名叫青梅轩,院内几株梅树青盖亭亭,已结满指甲大的梅子了。一听这院落的名字就知道是给宇文雁建的,比喻她和东方墨青梅竹马的情分。

      自从东方旭成了太后,宫规便束缚不住她了,第一次来这个园子便住了十来天。和宇文雁游玩之余,还请了许多朝臣及其亲眷,此时的沈明玉已官居右相了,他和云裳自然在受邀之列。那日众人在沁幽亭中饮宴,隔着水音听岸上的戏曲,丝竹之声越发清幽悦耳,秦舒嘹亮的嗓音回荡在湖面上,让宇文雁仿佛置身于楚家庄园的翠金湖畔,三哥与阿墨在湖边比武嘻戏,明玉在饮酒思乡,而自己沉醉在载满睡莲的小舟里……

      而今时今日,旧情旧景旧友依旧在,只是断肠人已远隔天涯。东方兄妹、明玉夫妇和宇文雁同坐一席,席间风雅文士喜舞文弄墨:有题诗喻景的,有歌功颂德的,有诙谐戏谑的。沈右丞才名远播少不得附和了一首打油诗,众人却看不懂,只见诗笺上写道:

      闺中少女不知愁,晨妆不理下朱楼。
      莫话当年封侯事,一棒飞来打破头。

      东方旭便向大家讲述了几人少年时同居青州的这段趣事,众人免不了又一番阿谀奉承:“怪不得王爷和雁夫人如此伉俪情深,原来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啊!”

      也有一些和东方墨共赴过战场的同袍,交情深厚,不惧他的威严,打趣道:“难怪王爷如此惧内,怕是当年被那一棒子打的吓破了胆子。”

      众人听了都哈哈大笑,宇文雁未免心生反感,暗自腹诽沈明玉何时也变得如此趋炎附势了,于是也回敬了他一首打油诗: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
      寒门何以出名相,坤极当年亲侍笔。

      写完又向大家讲述了东方旭当年在自家后院为沈明玉当书童,红袖添香的趣事。众人皆不敢拿太后和丞相开玩笑,忙打着哈哈转移了话题。沈明玉和宇文雁在席间频频用眼神暗示交流,惹的东方墨喝了一坛子醋。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宣和帝英年早殡天 摄政王喜诞千金女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