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够不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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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把推开房门对着屋内大喊一声：“崔安！”
崔安此时正费劲儿地往床上爬，听见我的喊声吓了一跳，腿上一抖直接跌坐到床上。挨上床板的瞬间，顿时疼得眼泪直逼眼眶，咬着牙闷哼一声：“呃…”
我推开门，见崔安不在外堂便又继续往内室去寻他，嘴里还不停地喊着：“崔安！崔安？崔安你在哪？”
此时崔安倒在床上，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应了一声：“我在这儿…”
我走进内室，见崔安的双腿垂在床下，只用手臂撑着床板，那姿势有些古怪。更奇怪的是，他的屁股好像…始终是悬空的？
“你屁股怎么了？给我看看！”我走到床边，伸手就要掀开他的外衣查看。
“康康别闹！”崔安说着，抬起手想要拦住我。然而他刚把手挪开就听到“咚”的一声，身体突然没有了支撑，只能重重地跌坐到床板上。
“嘶…”崔安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紧紧咬住后槽牙，这才没有让自己惨叫出来。
我趴在崔安身上，看见他下颌角微微凸起有些抖动，额头也冒起了一层冷汗，立刻意识到他这次可能伤得不轻。于是也顾不得他的阻拦，扳住他的肩膀强行给他翻了个身，用蛮力一把按住他。
然而当他的伤处终于展露在我的面前时，我顿时呆住了。
“天！”我惊呼了一声只觉得头脑发昏，看向伤口时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
崔安究竟是遭受了什么阴狠毒辣的酷刑？伤痕从他的尾椎一直延伸到大腿根部，原本白嫩的肌肤此时已是血肉模糊。
崔安见我失了神，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解释道：“坐了铁钉椅，就是将人绑在钉有上百根铁钉的椅子上拷问。椅子上的人若是不肯招供，每问一遍绳子就会收紧一点。坐在上面的人开始时感觉不到疼，等到铁钉入体后才会感觉又痛又痒，越痒越动…越动越痛…有很多刚修成的小妖都在上面送了命。”
我感受到他此刻的平静是强装出来的，听着他的声音就想抱紧他，然后揉进骨子里心疼。
我看着崔安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他的惊恐与不安。我想…只要一点就够了…只要你眼神里有一丝闪躲，我就有借口去拥抱你，安慰你。可是他的眼睛始终坚定地与我对视，不曾有丝毫的闪躲。
我在心里挣扎了一番，最终还是没敢触碰他。我见他那么费力地强撑，突然开始害怕见到他脆弱的样子…我的安，他想什么都扛的…就让他什么都扛吧…
“趴好，我给你上药。”我终于妥协，不再追问下去。于是坐到床边拿出锦鲤给我的药膏，准备给他上药。
崔安这次没有推脱，而是顺从地爬到我的腿上，撅在那里等着我为他上药。
尽管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再次看到他尾骨和大腿处的伤时，心脏依旧猛地抽动了一下。
“疼的话就抓住我。”我说完就将他的手放在了我的小腿上，示意他抓住。
“没事，不疼。”他摇头拒绝，竟还扯起嘴角对我笑了笑。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尽量轻柔地为他上药。可即便如此，我还是能感觉到他疼得发抖。我心疼极了，然而安慰的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责备：“你说你逞什么能啊！以后你就寸步不离地待在我身边，哪也不许去！”
“那怎么行！”崔安立即一本正经地反驳道：“小媳妇才跟在后面～应该是你寸步不离地跟着我才对～”
“你说谁是小媳妇！”我见他还有心情玩笑，上药时下手故意重了一些。
“嘶…”崔安疼得咬紧了后槽牙喘粗气，愣是忍住没有叫出声来。
我看着他死撑的样子，忽然觉得有些失落。于是叹了一口气，感叹道：“你说…你长大了怎么就没有小时候可爱了？”
“可爱？我什么时候可爱过？”也不知道崔安是气的还是疼的，反问时声音有些发抖。
“小时候啊，我刚认识你的时候。那时候你又活泼又可爱，还很主动！而且你心里有什么事都和我说，每天都想粘着我。现在好了，咱俩反过来了。我每天追着你跑，而你总是冷冰冰的，心里想什么也都不告诉我了。你长大了一点都不好…唉…”我说着又开始叹气。
“我现在也没有冷冰冰吧…”崔安有些无力地反驳。
“有啊，只是你自己不承认而已。你不笑的时候冷冰冰的，笑起来也冷冰冰的…可明明都是同一张脸，你说以前我怎么就没感觉呢？是我现在太敏感了？还是说你就是变了…”我越说越觉得委屈，索性放下药瓶，伸手掰过崔安的脸，认真地问道：“你自己说，你是不是变了？”
崔安拍开我的手，岔开话题，一脸嫌弃地说道：“呃…你这是擦过屁股的手…”
我：“怕什么？你自己的屁股。”
崔安：“不是…我的屁股就不是屁股了？”
我：“你自己的屁股你还嫌弃？”
崔安：“呃…”
我：“别打岔，快说！你是不是变了？”
崔安：“我没有啊…”
我：“你有！”
崔安：“你都认定了还问我干吗？”
我：“你看你都承认了！你就是变了！”
“我承认什么了我？莫名其妙！”崔安实在是不想再和我争辩了，于是从我腿上起来，挣扎着爬到床里面又趴了下去。
我见他逃跑也跟着贴了过去，依旧贴在他耳边不依不饶地念叨：“你这就是心虚了！你变了，你就是变了！”
“我没有。”崔安将头埋在被子里，回答时声音闷闷的。
“你没有？没有你为什么不敢看我？没有你…”然而还没等我说完，崔安就一把将我拉到身下，低头堵住了我的嘴。
我感受到他滚烫的体温，他的手抚摸过的每一寸领地都好像被点燃了一般，有着强烈的灼烧感。
我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不自觉地轻哼了一声：“安…”
崔安听见我的声音就好像开启了什么机关一般，将我一把翻过去，顺势就压了上来…
我被他翻过来的一瞬间清醒了一些，担忧地提醒他：“安，你的伤…”
“闭嘴！”崔安说着，低下头再次堵住了我的嘴。
我们一直折腾到了天黑，崔安趴在我耳边喘息，一声又一声。汗水流过他的鬓角落在我的耳垂，一滴又一滴。
我感觉到他的胸口随着喘息声起起伏伏，抬起时有冷风窜进来，落下时滚烫而热烈。他呼在我耳边的气息让我感觉有些痒，迫使我本能地想要挣扎躲避。
“别动，我…嗯…”崔安的话说到一半，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瘫倒在我的身上。
“安？”我开口时声音沙哑，喉咙充斥着铁锈的腥气，撕裂般的疼痛。
“嗯？怎么了？”崔安回答时有气无力，让我有些担心。
“你还好吗？”我扯着嗓子费力地问道。
“还好吗？我好得很！”崔安听到我这样问，明显有些不满。
我听他的语气知道他误会了，于是有些急切地和他解释：“不是，我是说你的伤。”
“我说我好得很！你不信？看来…你还不够？”崔安说话时一直对着我的耳朵，又是一阵麻酥酥的感觉侵占了我半个肩头。
他察觉到我的异样，轻笑了一声。那种滚烫如灼烧般炙热的感觉瞬间又袭了上来，刚刚还急促的喘息声却渐渐慢了下来…
“咚咚咚…”突如其来的一阵敲门声震碎了此刻的乳白色泡影。
“谁啊？”崔安有些烦躁的朝门外喊道。
“是我，锦鲤。该吃晚饭了。”锦鲤站在门外继续叫门。
听到“晚饭”两个字我才反应过来，我们俩居然折腾了整整一下午。我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给锦鲤开门，却被崔安一把按住。
“做什么去？”崔安喘着粗气问道。
“吃晚饭啊，你不饿吗？”我疑惑地反问。
“饿。”崔安回答。
“饿就走吧。算了…你这情况也不方便走动，还是我给你拿进来吃吧。”我说着又要起身，可双手依然被他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不许去！先喂饱我再去！”崔安的话音刚落就又扑了过来。
锦鲤在外面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于是又开始拍着门大叫：“喂！你们到底吃不吃啊？说话啊！”
“嗯…”我刚要开口回答，崔安就低着头一下一下地印了过来。于是我只能断断续续地回答着锦鲤：“嗯…不吃了，嗯…”
锦鲤听见我说不吃饭了，站在门外有些纳闷。
“不吃了？难道还在吵架？太可怕了…吵架吵得饭都不吃了…不会打起来吧？应该不会…”他正在心里这样想着，突然听见腹中发出一阵“咕噜噜”的响声。当即决定，不管了，去吃饭！
我不知道锦鲤何时离开的，也没有脑子去想肚子饿不饿的问题。和崔安又是一阵巫山云雨，只觉得魂魄离体，仅剩一副空壳瘫软在床。吞咽时一股血腥味儿反了上来，喉咙的断裂感让我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发出声音。
“安？”我试着开口叫他，却只能发出一声气音。果不其然…我失声了。
崔安对我此时的状态很是满意，于是在上面坏笑着回应道：“你该叫我什么？还没够吗？”
“叫什么啊？”我继续用气音问道。
“你不知道？一般在下面的都是小媳妇，你说你要叫我什么？”崔安继续用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蛊惑道。
“啊？什么…快睡吧，困死了。”我继续装傻，合上眼准备睡觉。
崔安见我装睡就将我翻了过来，直勾勾地盯着我看。我依旧闭着眼装睡，不准备答话。他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丝坏笑。
“好啊，装睡是吧？”崔安在心里想着，凑过来在我的额头轻点了一下，发起了又一轮进攻…
我和崔安断断续续折腾了一夜，直到我带着哭腔求饶，他才终于心满意足地趴在我身上睡了过去。
我躺在下面，感觉身上的零件就像散架一般酸痛不已，想往里挪动一下，却好像已经感觉不到双腿的存在了。
我屏住呼气，挣扎着好不容易往里挪了一寸，嘶…好疼啊！眼泪顿时顺着眼角流了出来…
崔安察觉到我的动作，轻哼了一声：“哼哼，看你还敢不敢再闹。”
我立即哑着嗓子回答：“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崔安听到我的回答满意地揉了揉我的头，语气轻柔地哄道：“快睡吧，困了。”
我看着他合上了眼，小心翼翼地问道：“下次能不能换个姿势？”
“怎么？你不满意？”崔安闻言又重新睁开眼睛盯着我，那眼神好像在说：“不满意？今天我一定让你满意！”
我被他的眼神吓得收了声，立即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过了许久，忽又听见他在旁边幽幽地说道：“你桌上的那个画本，我看过了。明天我仔细研究一下，日后都给你试一遍。”
“画本？什么画本？”我疑惑地问道。
“就是那个啊…和束发图册放在一起的，里面都是两个男人的那个…”崔安说着脸颊有些微微发烫。
我一听这才想起来，那本书是上次做人皮面具时买来画样的…居然忘记收好了…于是急忙和他解释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还没等我说完，崔安就打断道：“好了，你慌什么？跟我还害羞！快睡吧，我都懂！”他说完就真的睡了过去。
我躺在旁边一口气堵在胸口，你懂什么啊你懂！这我都受不了，明天你研究完我还能活吗？哎呀，烦死了…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够不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