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观影体]提瓦特大陆游记》墨语无尘

45、古闻之章——盐花2

　　【孤云阁，漩涡之魔神奥赛尔封印之地，临近璃月海域，放眼望去，造型奇异的山崖连绵，似形成层层叠叠的屏障。
　　钟离开口解说，“相传，岩王帝君以岩为枪，投入此片海域，将魔神刺穿并镇压。那些岩枪经历了长年的风化，最终形成了此番别致的景象。”
　　派蒙瞪大了眼睛：“这、这么大的山，居然是岩王爷的武器？”
　　钟离却说：“如今残存于我们眼前的，不过冰山一角。当年帝君投下的岩枪，无论数量还是体积，都远超于此。只不过因为角度各异，柱体又过于巨大，受到海水侵蚀，或是重力影响，很多都整体沉入了海底。”】

　　连绵群山不过是岩神随手投掷的武器，经过无数年的风化侵蚀，展现在人们面前的残骸也依旧壮观。
　　有些人会惊叹于神明的强大，也有些人，则是一开始就将自己放在了这般伟力的对立面。
　　“这就是…神的力量。”达达利亚喃喃道，激动到忍不住颤抖，“真是…太有意思了。”
　　见诸神之伟力，方觉己身之渺小。
　　天地辽阔，见强敌如巍峨高山，望之而生畏。
　　“这才更让人兴奋啊。”

　　我什么时候才能成长到让钟离先生认真和我打一场的程度呢？
　　……真期待啊。

　　荧倒是没注意到钟离旁边暗自发疯的达达利亚，她看着画面中的场景，有些无语。
　　这一脸的轻描淡写，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的钟离先生。
　　还相传，你分明是在说自传。

　　【钟离先生在认真科普孤云阁的历史，但显然除了荧和派蒙，并没有人在认真听历史。
　　在愚人众提出分头寻找的时候，钟离谦虚地表示自己在考古方面算不得专家，让专业的宛烟跟着这位愚人众一队，自己则和荧她们一队，找到东西之后在对岸汇合。
　　……
　　在钟离的指点下，荧这一队很快找到了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回去汇合时，却发现另外两个人在吵架。
　　克烈门特指责宛烟对周围的遗迹一窍不通，问什么都不知道，浪费他的时间。
　　宛烟则指责克烈门特看见什么都只会问价值多少摩拉，根本不懂文物的价值。
　　荧在一旁默默看着，连她都察觉到了这两个人有些不对劲，钟离先生不可能毫无所觉。
　　但钟离并没有拆穿什么，而是不疾不徐地开口制止了他们的争吵，并将带回来的物品一一进行鉴定。
　　很遗憾，经过鉴定，只有荧和钟离先生这边带回来的石板有些许研究价值。
　　愚人众毫不犹豫把它抢了过去，随后又以收回雇佣成本的理由把其他找到的东西全都独占。
　　对待雇主，钟离态度宽容，并好心提醒他，其中那件茶杯是凝光的收藏，如果不想惹恼七星，最好不要拿出来售卖。】

　　“你们愚人众这么见钱眼开？”
　　“喂喂，别以偏概全。”达达利亚不满地嚷嚷，“我可是很大方的，也不缺钱。”
　　……那倒也是。
　　见识过公子有多大方的荧对此无力反驳。

　　凝光倒是有些惊讶，她没想到钟离先生居然能认出她的藏品。
　　钟离先生…帝君居然一直在关注着七星的一举一动吗？还是说，帝君看到的，是每个璃月子民的生活点滴吗？
　　不论是哪一种，都实在是令人受宠若惊。

　　【由于一直听宛烟提起盐神，见钱眼开的克烈门特又打起了「地中之盐」宝藏的念头。
　　此时也算是额外的雇佣了，不过钟离并没有拒绝。
　　宛烟知晓「地中之盐」有座被封印的遗迹，但她无法解开封印，“目前，封印的由来和解除方法，都是「盐之魔神」的研究中，非常重要的课题。”
　　荧看了一眼旁边的钟离，试探地问道：“和帝君有关?”
　　宛烟摇摇头，“不知道，没有切实的证据。但封印存在的意义，多半是为了隐藏某种事实。盐之魔神善良仁慈，被众人爱戴，也有很强的权能，不会留下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那…想要藏匿事实的，很可能就是凶手，摩拉克斯。”
　　荧：……】

　　钟离先生的脾气未免太好了。
　　就这么当面被诬陷，他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
　　数千年的磨损不会磨的是脾气吧。

　　“我有些生气了。”甘雨握拳在心口，微微皱眉。
　　帝君的宽容，不是僭越者放肆的理由。
　　宛烟一而再，再而三地出言诋毁帝君，即使是好脾气如甘雨，也忍不住恼怒了。

　　甘雨尚且如此，其他璃月人更不用说了。

　　【宛烟解不开封印，不意味着没人能解开。
　　对此，钟离表示“——略懂门道。”】

　　很好，他们也差不多习惯了钟离先生的“略懂”是个什么水平了。

　　【“此处的玄机，藏于一句讲述魔神战争的话中。「南出天衡，东入瑶光，西登绝云，北访轻策，诸地萧条，生灵涂炭。璃月广袤，竟难容一处安宁。」”
　　这句话讲述的内容，正与盐之魔神有关。
　　钟离将历史过往娓娓道来：“这位善良仁慈的神，为了给饱受战乱之苦的人类，提供一个安全的去处，冒着危险走遍了璃月各地。那个年代，诸神交战，战火纷飞,哪怕只是片刻的和平，都是一种奢侈。而她最终寻到的——就是现在被我们称为「地中之盐」的这块土地。”
　　然后宛烟又来了句：“可惜…这份安宁，最后还是被摩拉克斯打破了。”
　　荧已经不太想理她了。
　　跟盐神毒唯没什么好说的。】

　　魔神爱人。
　　根据钟离先生的讲述，可以看出这位盐之魔神的确善良又仁慈，但在残酷的魔神战争时期，善良与仁慈若是没有强大的实力匹配，只会落得悲惨的下场。
　　至于强不强大，在遍地都曾是魔神战场的璃月，赫乌莉亚这个名字，未曾掀起一丝波澜……
　　这些道理，即使是旁观者如他们也明白，但只有这个宛烟，还沉溺于盐神强大又仁慈的幻梦里，对帝君存有固执的偏见。

　　【在钟离的指点下，封印很快被打开了，面对众人的赞扬，钟离淡然表示:“略懂一二而已。”
　　他望着遗迹入口，目光似乎有些怅然，“尘封已久的秘密，是时候为人知晓了。”
　　在进入遗迹之前，钟离以他担当顾问为前提，提议宛烟和克烈门特签订「顺次取物，每次一件 」的契约。
　　虽然实际上两人都不太愿意，但如果没有钟离先生的鉴定，他们谁也不知道自己找到的是不是真正的宝物，只好同意。
　　宛烟只有一个要求，“如果发现了「盐之魔神」的真相，请你一定要公正地判断，就算那真相是对摩拉克斯不利的。”
　　钟离颔首，“交换条件如此，我可以接受。那么，我们走吧。”】

　　“我觉得…”烟绯有些迟疑地开口。
　　“欸…”胡桃摆摆手，“不用你觉得，这两个人一看都不是什么会遵守契约的人，就看我们的钟离先生能容忍到什么时候啦。”
　　在契约之神的见证下订立契约，这可是无上的光荣啊。
　　宛烟，还有那个克什么的愚人众，祝你们好运。

　　【进入遗迹之后，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四处矗立着白色的诡异人形....
　　宛烟忍不住后退一步，咽了咽口水，艰难地问道：“这、这是...「雕像」?”
　　钟离摇了摇头，“不。他们是人。”
　　克列门特也被吓了一跳，“啊? !”
　　钟离继续解释，“这些人，恐怕是当年「盐之魔神」的信徒吧。”】

　　阿贝多果断捂住了可莉的眼睛。
　　胡桃抓住手边的一个小幽灵，看着画面感叹道，“这场面可比无妄坡诡异得多啊。”
　　派蒙：不敢说话.jpg

　　【压下内心的惊恐，考古小队依然向着遗迹深处探索。
　　他们先是在一座祭坛上找到了一个永远装有一半盐的罐子。
　　克烈门特首先出手，要走了这件存有部分盐神权能的盐盏。
　　之后在另一座祭坛上，他们找到了一把只要插入地面就能无限生成盐的盐尺。
　　从实际效果来看，其权能还要大于之前的盐罐。
　　按照契约来说，这盐尺应属于宛烟，但克烈门特贪得无厌，既舍不得盐盏，又舍不得盐尺，毫不犹豫地破坏了契约。
　　连荧和派蒙都对此毫不意外。
　　钟离注视着愚人众的目光逐渐冰冷，“岩王帝君曾说，「契约既成，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
　　克列门特还在叫嚣，“那是你们璃月的神，我是至冬来的，我...”
　　钟离毫不犹豫地降下了惩罚。】

　　完全不意外呢。

　　啧啧，当着契约之神的面违反契约……
　　谁给你的胆子啊，克烈门特。
　　你们至冬女皇都不敢这么做吧。

　　【“克列门特的错误，在于贪欲。但在贪欲之外，也还有许多令人想要违背契约的诱惑。面对「渴望之物」，究竟有多少人能够克制欲望、遵循契约...”钟离微微叹息，“不如，就趁这个机会讲清楚吧。”
　　派蒙还在情况之外，“嗯?要讲什么?”
　　“这一个临时的考古小队，其实没有人是来「考古」的。”
　　宛烟一下子慌了，“为、为什么这么说?”
　　钟离淡淡地扫了一眼这位一路上都在无意中对他出言不逊的女士，“这位女士，你缺乏最基本的考古常识，文物也不识几件，但在「盐之魔神」上的知识，又特别精通。比起考古与文物，还是「盐之魔神」本身，才更让你感兴趣吧。你在珠钿舫提到的那些关于盐之魔神的传说，据我所知，是在银原厅流传得最多...
　　“别、别再说了！”宛烟无力反驳，终于承认自己不是什么考古学家。而是来自璃月「七星八门」中主管盐业的「银原厅」。他们的祖辈，也就是在魔神战争席卷大陆的苦难时期里，曾受盐之魔神庇护的子民。
　　宛烟似乎是破罐子破摔了，“在战争中，摩拉克斯暗杀了我们的神！他嫉妒「盐之魔神」的权能，让我们流离失所！我——我们恨他！但璃月是摩拉克斯的璃月，历史一定是任由他粉饰的…所以，我想要证明!摩拉克斯也有罪恶!他手上沾着血，他有残忍无情的一面！”
　　荧紧紧皱着眉，看着眼前歇斯底里发疯的宛烟，只觉得荒唐可笑。
　　钟离却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宛烟像是看到了什么希望，“我们签过「契约」，要直面真相，对吧，钟离先生！对这件事，你要有公正的判断！”
　　提到契约，钟离微微颔首，“那是自然。而且，璃月已经不再是摩拉克斯的璃月了。”
　　“跟我走吧，一切答案就在前方。”】

　　「银原厅」…果然是这群人的源头吗。
　　凝光暗自思索。
　　虽然像宛烟这样极度激进的已经被她和夜兰清理干净了，但盐神子民扎根璃月已久，谁都不能保证还有没有余党。
　　盐业关乎国计民生，还是要握在真正的信仰帝君的璃月子民手中才是。
　　看来，对「七星八门」的考核要设置几条特殊条例了。

　　直到此刻，没有任何一位璃月子民会因为宛烟的话而对钟离的行为有一丝一毫的怀疑，哪怕在魔神战争时期，一位魔神杀死另一位魔神是如此寻常的事。
　　就连作为旅者的荧也只会觉得宛烟的话荒谬可笑。
　　因为他们都无比清楚，他们的帝君，强大，果决，有着无可匹敌的实力，但也同样温柔，仁慈，绝不会对无辜者出手，更不会主动挑起争端。
　　“我虽无意逐鹿，却知苍生苦楚。只愿荡涤四方，护得浮世一隅。”
　　这是璃月最初的契约，也是帝君予以这片璃月土地之上的子民们最温柔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