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情感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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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陪陈衔的吗？”牧青点了点头，靠在石台阶上，将身旁位置上的灰拍了拍。
提问的是高中时他们班的班长宋沫，高一的时候和牧青坐了一年的同桌，俩人倒也还熟络，算是牧青能轻松说上话的人。
“班长呢？来陪...林孟？”牧青看着球场，想了一会儿才说出一个名字来。
宋沫没点头，只是没来由地笑了笑，眼睛直跟着球场上的人跑。
场上的其他仨人里，有两个站在陈衔面前微低着身子，眼睛紧盯着陈衔的动作，另一个则是站在稍远的篮筐下，随时准备应对些突发的情况。
牧青不太懂篮球，只知道篮球在陈衔手上投出去，进了篮网就是好事儿。所以即使在这种有些紧张的时刻，非要他讲解点啥，他也只能和别人说上一句，陈衔小腿线条还挺好看的。
“你在大学有感兴趣的人吗？”宋沫向牧青这边挪了挪，两人的手臂碰在一起，带着些许果味的香水飘进牧青的鼻腔，淡淡的很好闻。
“没想过这方面，怎么，你要找我咨询情感问题吗？”
虽然比陈衔矮了半头，但牧青好歹也是有一米八的身高在，比身旁的宋沫要大了几圈。他侧过身子，抬起手臂搭上了身后的台阶，带着一脸想要吃瓜的好奇表情看向宋沫。
“算是吧，那个，陈衔谈恋爱了吗？”
宋沫双手握成拳放在膝盖上，整个人有些轻微地前后摇晃着，最后抿着嘴问出了这个问题。牧青看着她，有些惊讶，这个情感问题吧，自己倒是知道答案，但总觉得，有些难说出口。
其实陈衔高中受欢迎不无道理，篮球打得好，长得高，脸蛋算是沾点欧美感，浓眉大眼的，成绩也不差，这些个优点像是叠buff似的一个一个往陈衔身上堆砌着，只是牧青压根都没想过宋沫会喜欢陈衔这件事儿。
“没有。”
“那他有喜欢的人了吗？”
牧青看着宋沫有些涨红的脸，沉默了很久，最后才轻轻摇了摇头，吐出了不清楚三个字。眼前的人咬着下唇，信服地点着头，眼中好像还燃起了些许希望的小火苗。
在宋沫眼里，如果牧青不清楚，那基本可以断定陈衔暂时是没有心仪对象的，这也就说明，自己或许还有那么点机会在。
露天篮球场不比室内，存在感依旧强烈的太阳照着，没一会儿就把人晒得有些疲惫。场上的人纷纷说着休息会儿，陈衔也就应着，一边提着衣服下摆给自己擦了擦汗，一边往牧青他们的方向走去。
“你们在聊什么？”
宋沫脸颊的泛红还未褪去，牧青的坐姿依旧是朝着宋沫，撑在台上的手和脸上带着些许冷淡的笑让他显得有些顽劣，反正怎么看都不像是平常聊天的状态。
“在谈...情感问题。”牧青停顿了会儿，抬头像是挑衅般地挑了个眉。
陈衔对于牧青这包裹一些意味的话语并没什么过大的反应，毕竟也这么多年了，牧青说的每句话，是真是假，是故意还是无意，他多少也是能够分辨出来。
但陈衔还是不可避免的恍惚了一下，连带着看向宋沫的眼神里都掺杂了些许的难过。那种感觉像是在心尖上挖出来什么东西，却发现那玩意儿毫无价值可言一样。
之前中学的时候不觉得，但现在好歹也已经大学了，就算考虑这种问题也不奇怪。只是陈衔一直以来都是刻意忽略着牧青也可以和别人交往的这个事实，这会儿听他这么一说，倒也确实让人容易误会。
宋沫这边也觉得这话说得有些暧昧，明明可以搪塞过去，被牧青说出来就是有些奇怪。但真要说有什么，宋沫也说不上来，只能跟着点点头，顺便偷瞟几眼陈衔训练良好的身体。
“啊，那你们继续聊吧，我包里有零食和饮料，需要的话你们自己拿。”
陈衔的语气听不出什么变化，只是垂下头，拉开了之前放在牧青旁边的背包，拿出个保温杯灌了一口。
“还有给你冲的咖啡，要是现在不想喝，四点后就别喝了，不然晚上睡不着。”
陈衔将拉链敞得更大了些，让牧青能更清楚地看见内容物，又指着手机上的时间叮嘱了好一会儿才又返场跑动起来。
“你们关系还是这么好啊，真羡慕。”宋沫看着陈衔的背影，半晌才发出这么句感叹来。关于之前高中的一些传闻，要说宋沫完全没相信过，那确实不可能。即便是现在，要不是牧青对于她喜欢陈衔的反应并不大，她还是会觉得，这俩人真的有点什么。
羡慕去吧。牧青从包里掏出另一个白色的保温杯，拧开盖子喝了一口，没有理宋沫。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索性没有搭话，免得说出一些不好听的话来。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看着球场上同一个人奔跑着。
“讲真的，你觉得我可能性大吗？”在陈衔投出一个三分球后，宋沫绞着自己的衣角，问了一句。
基本没有吧。牧青看向场上的陈衔，心里回答了这个问题。抛开一切别的问题，宋沫并不是陈衔会留意的类型。
“你能想到陈衔最喜欢吃的玩意儿其实是提拉米苏吗？”
“啊？确实想不太到。”
宋沫愣愣地回答着，对于牧青这种以问题挡问题的方式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所以说不定，他就是会喜欢上别人意想不到的人。”
是这样吗，宋沫嗯了一声，大概明白了牧青的意思，但又没有完全明白。意想不到的人，谁会是那个意想不到的人呢？
慢慢想吧，想明白了我叫你一声大哥。牧青望了一眼宋沫，笑着摆了摆头，往嘴里送了一口咖啡。
就这么一直到场上的人都开始下场收拾东西，俩人也没再怎么搭过话，宋沫一直看着场上，牧青则是多数时间都摆弄着手机，偶尔从陈衔的背包里捞出来东西吃。
几个男生说着下次再约之类的话，宋沫也起身和陈衔打了声招呼。牧青坐在一旁，看着宋沫双手背在身后，说话的时候看两下陈衔的眼睛就立马移开视线，脸上的笑连压都压不住。
有这么喜欢吗？牧青别过眼神，轻轻叹了口气。
“我饿了。”
还在说话的陈衔像是听到了什么召唤般举起手，带着些歉意地笑了笑，拉开了和宋沫的距离。
“我回去冲个澡，很快。”陈衔一边拎起自己的背包，一边和牧青说着。
“行，那班长，再见了。”
牧青对于陈衔收拾的速度很是满意，起身拍了拍灰，向一旁独自站着的女生摆了摆手，露出了一个无害的笑容。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情感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