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城》YZY5沈余

3、邓熠

　　陈律下午过来说了些事情。
　　我看今天的任务做完，于是就下班走了，去东桥等郝家文。
　　舞室里，郝家文穿一件灰色卫衣，戴着渔夫帽。正对着镜子数拍子教人家跳舞。
　　前台看到我，立刻开始推销，“帅哥，学跳舞吗？”
　　我说，“你看我像喜欢跳舞的人吗？”
　　“你已经很帅了，跳起舞来会更帅。”
　　这前台真的嘴甜，我被夸笑了。
　　这时郝家文跑出来。
　　“阿文，慢点，不许跑。”我说。
　　他冲我笑笑，慢悠悠地走过来了。
　　“我男朋友。”郝家文对前台说。
　　前台将我俩上下打量一遍，郝家文穿得很嘻哈，我穿得很西装革履。
　　看上去真是八竿子打不着一起。
　　“哦，你是那个律师。郝老师说过你。”前台说。
　　“说过我很聪明很帅气吗？”我说。
　　“……”前台跟郝家文碰了碰眼神，继续说，“说你又凶又恶又爱吵架。”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抓住郝家文的肩膀，“诽谤——”
　　我们三人一起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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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文，领完证把你朋友和我朋友叫到一起，吃个饭。”
　　开车去见弟弟的路上，我说完扭头看向郝家文。他披着我的外套坐在副驾驶，百无聊赖地望着窗外。
　　“怎么了？”
　　“没什么。”
　　郝家文背对着我，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不舒服吗？”我分出一只手放到他膝盖上。
　　“……”他扭过头，一脸严肃地看着我，“什么时候去见我父母？”
　　我迟疑了一下，“下个月成不，这个月事比较多。”
　　郝家文盯着我，“这可是你说的。”
　　“当然。”我的手在他膝盖上摩挲。
　　“案子很多？”郝家文问道。
　　“萝卜前女友的案子。”
　　“离婚？”
　　“宝贝，不是离婚。萝卜的前女友，张小姐，毕业后去做了村官，带领村民们搞养殖，旁边大企业排放污染，搞养殖的都赔了。村民们把那个企业告了……很复杂。”
　　“哦。”郝家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萝卜的前女友……是个好村官吗？”
　　“不知道。”我说。
　　“嗯。”郝家文缩了缩肩膀，在副驾驶上葛优躺。
　　然后我又听到他喊我，“邓辉。”
　　“嗯。”
　　“辉哥。”
　　“怎么？”
　　“你，不要去冒险。”他关切地看着我，一双单眼皮显得楚楚可怜。
　　我收回手，轻松地说，“阿文，别瞎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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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弟弟在大学城租了房子读研，他比郝家文小一岁，已经研二了。我们家唯一的Omega。因为是老幺，所以从小被保护得很好。也许是过度保护，现在他都不咋爱理我们。除了做科研就是熬夜打游戏，失去世俗欲望的样子。
　　我发消息叫他准备底料和锅，我准备食材。一到，果不其然这家伙坐在客厅打游戏。
　　“邓熠。”
　　我喊他，他不理不睬。半天了才愿意看我和郝家文一眼，“嗯，哥，嗯，学长。”
　　我把食材往地上一扔，“邓熠，你看看郝家文有什么不一样。”
　　“……”
　　弟弟抬起头漫不经心地说，“瘦了。”
　　邓熠差点给我整不会了，别人怀孕，都是长胖，变肿，郝家文怎么还瘦了。
　　虽然郝家文也的确是那种特别不容易长胖的体质。
　　“不走心。”我说，“你要做叔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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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一落，弟弟缄默了许久。
　　我和郝家文站在那里，等他有点反应。
　　最后，弟弟“嗯”了一声，淡淡地问，“告诉爸爸了吗？”
　　“说了。”
　　“嗯”邓熠继续打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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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辉哥，做饭吧做饭吧，郝家文拉住我朝厨房走。
　　这时邓熠忽然站起来，抢走了郝家文手里的购物袋，“学长，你坐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