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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二节 式神养成记(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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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禁咒师的训练之二
“太阳出来我想爬山坡,爬到了山坡我想唱歌~”叶牧沐哼着歌,慢悠悠地走着山路。
“吼!”旁边突然窜出来一只老虎,盯着正在唱歌的她。后者吓了一跳,与老虎大眼瞪小眼。
“我说……”她慢慢后撤,趁老虎不注意猛地转身朝山顶的方向奔去:“黑店老板,你不是说来郊游的吗?!为什么会有老虎!!”
老者站在山顶,手中摆弄着一些碎纸,眯着眼看她以逃命的速度跑上来:“这丫头,不拿点啥激一激,是不会给我速度赶上来的。”
紫音和红儿在旁边很无语:笨蛋主人,你没看出来那老虎是纸糊的吗……
“纸糊的?”到了山顶的叶牧沐很无辜地看向老者:“纸糊的会动?!你骗谁啊你。”
“梆。”老者一记暴栗子上去:“你到底算不算一个禁咒师学徒啊,不知道可以用咒术使纸张动?!”
“哇。”她的眼睛开始闪亮,开始幻想自己叠出的各类动物动来动去的样子:“那你可以教我怎么变吗?”
“今天是训练你体力的。”老者没理她:“从山脚到山顶你花的时间太久了。”
“郊游嘛……干吗像投胎似的那么急……”叶牧沐喃喃道。
“哗。”一盆水不知从哪冒出来浇在了她的头上:“再给我狡辩?!”
“我错了我错了。”叶牧沐抱头投降:“您说啥就是啥,就是那真理!”
“那就听真理的!给我跑下去再跑上来,不许偷懒。”
叶牧沐暗地里横了他一眼:凭什么一定要听真理的……
老者似是听到了似的,挑了挑眉毛,地上的碎石就自动跳起打向叶牧沐。后者成老鼠状向山下没命地逃去。
……
黑店里,权释格一人在大厅吃着饭菜。
他不自觉的看了又看,却始终未找到那个矮小的身影。
“公主殿下去山上郊游了。”水仙如是道。
他吃进一口饭,咒骂道:“难道她不知道我们是赶时间吗?”
“也可以你先去啊。”水仙心满意足地舔着鱼骨头间的鱼肉渣滓:“公主殿下是禁咒师,飞过去就可以了。”
“你确定那个白痴可以用咒术飞到指定地方?”
“呃……那倒是个问题哦。”水仙放下鱼骨头,沉重地回应道。
……
“啊啊啊啊啊。”某女高音的声音在林子里回荡:“刹车刹车……刹不住了啊!”
“咚。”
“呜……”叶牧沐吐出一株吃到嘴里的草:“下山真是过瘾啊,就是刹不住车呢……咦?这里是哪里?”
明明记得是跟着一条山道下来的啊,怎么到林子里去了?
她站起身,后面本蜿蜒的山道也不见了。
“难道那老头又在整我?”叶牧沐挠着乱七八糟的头发,四处寻找出路。
“为什么走来走去还是只有树……”她看着周围的树,咬着手指犹豫:“上北下南左西右东,我应该走哪边啊。”
“太阳从东方升起……”她抬头:“现在太阳是在哪边呢?”
“东边在……”她看着自己的手:“哪边是右啊……”
山顶上遥望她的三人(或者说三生物)见她在原地纠结了半天不知道在干吗,气的想下去掐死那个笨蛋。
“她是路痴吗?”老者怒骂道。
“路盲和路痴的共同体吧。”紫音补充道。
红儿扇着翅膀,重重地点下了头:传说中的路痴路盲,都没她这样的。
老者快速折好一只狮子,顺手一抛到了山林里,幻化成了一只真正的大狮子。
某路痴正在纠结自己哪只是右手时,狮子就出现在她面前了。
“哦!”她豁然开朗:“我认得,这是美洲狮,原来我走到美洲了啊!”
狮子看着她。
“可是……”她继续纠结:“我本来是在哪个洲的来着?”
老者气得差点把红儿抱起砸过去,他脚一扫踢下一群石头,石头到了山林间幻化成了独眼的石头人。
“这个是……哪个洲的啊……”她歪着脖子思考。
老者手划了个手势,狮子与石头人都猛地上去攻击她。
“啊!”她大叫一声,转身又开始没命地狂奔。
跑着跑着,她从山林里跑了出来,不知不觉跑到了山麓转角处。
“真……真是……”她喘着气顺着山壁坐下:“跑……跑不动了。”
老者在山顶挥挥手,狮子和石头人恢复了原状。他又抓起几根树枝扔了下去,树枝幻化成了长长的藤蔓,包围了她。
“这……又是什么?”她还在不知所措,藤蔓就上来,紧紧勒住了她。
“咳咳。”她拍打着藤蔓,却没个什么用。
“你丫的。”她瞪大双眼:“缠我?”
“火烧。”她集中注意喊道,火苗立刻虚空中出现,燃上了藤蔓。
老者的双眼这才发出光芒,他指挥着一群幻化出来的怪兽扑向她。
叶牧沐还在纠结与藤蔓,又见来了一群不认识的东西,顿时一股莫名火上来:“烦不烦啊,都给我滚!”
说也奇怪,那些原本形貌恐怖的怪兽登时化为原型,老者一时没缓过神来,看着叶牧沐发呆。
叶牧沐站起,一眼瞄到了山上的老者,气势汹汹地一跺脚,直接百米冲刺似得直接越过树木峭壁来到他身边准备骂他一顿。他一回神,遁地逃了。
“小沐真厉害。”紫音站在原地由衷感叹道:“才骂了一句就把弑的咒给破了呢。”
“我说……”叶牧沐脑子逐渐冷静下来:“我……是怎么上来的?”
“直接像跑步一样跑上来的啊。”紫音很诚实地回答她。
“这……跑步?!”她看了一眼峭壁,直接晕厥:“果然,冲动是魔鬼啊……”
8.镜像中的镂心坠
“弑老头!”厨房里传来雷霆般的吼叫。
老者,也就是弑,坐在大厅的太师椅上,刚准备咬下一口苹果,冷不丁被她的吼叫吓了一跳,苹果滚落到了地上。
“死丫头,找死啊,不知道我难得才能吃一次苹果吗?!”弑怒了。
“我想说……”厨房门口冒出一个被烟熏黑的小脑袋:“厨房着火了……”
“拿水浇。”
“可是……”叶牧沐纠结了下,实话说:“我本来记得旁边那碗里是水的,结果一把抓过浇了下去,发现是油……”
“……”弑抽了抽嘴角:“你干吗不用咒浇灭它?”
“一时……想不到啊。”
“现在去。”弑毫不在乎地说。
“可是……”叶牧沐又纠结了下,搓着衣角:“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啊……”
弑睨了她一眼,缓缓开口:“如果厨房东西烧没了,你别想吃顿好餐好饭了……”
“下雨!”只见那脑袋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重新进入了厨房,而后传来响亮的声音。
“轰!”
“槽糕,打雷了……”叶牧沐郁闷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
厨房……真是彻底毁了……
“本来我只是想借下厨房下碗阳春面吃的……为什么搞的……我貌似记得月灵子弹弹琵琶就可以使复原的。”夜晚,叶牧沐蹲在厨房门口,看着一片狼藉似是战后的场地,回忆道。
“可是这里没有琵琶,喵。”水仙舔着仅存的肉骨头,提醒道。
“我的弓也可以吧。”叶牧沐摸了摸饿得发晃的肚子:“我好饿啊,那紫音红儿还有……格格也一定很饿,我得把厨房复原才行。”
“那加油啊,小公主。”水仙满足地眯着眼:“水仙先睡了。”说着就趴在门槛上,不一会响起了鼾声。
“要用心。”叶牧沐拿起弓深呼吸着,不断要自己集中精神。静谧的空气中仿佛有风的气息从弓中弥漫开。
“嗡嗡嗡,嗡嗡。”她轻弹起有节奏的弓弦声,口中呢喃着,渐渐诵了出来:
“风从东来,
而从西去,
我的风呵,
你在哪里?
花在歌唱,
草在聆听,
你的歌呵,
在哪唱起?
炊烟袅袅,
你吹散烟。
袅袅炊烟,
烟再聚拢。”
她皱着眉头,换了个调子,继续念下去:
“我的风啊风啊,
这里是多么乱呵乱呵,
借助你的力量,
让这里重新洁净洁净。”
厨房起了阵风,月光伴着风游走每个角落,似无形的手开始整理厨房,并且使已焦黑的重新恢复原本的模样。
弑站在门口,看着她就在月光沐浴下吟诵风咒。
“她……”旁边的权释格刚想说话,被弑的眼神所停住。他们来到后院,才开始交谈。
“从未学过什么咒,却念出了风咒啊。”弑叹息着开口。
“你不为此感到高兴吗?”权释格听出了他的叹息,问道。
“越是有天赋的人,越是难以提高啊。”弑正式打量眼前人,只觉他不似一般佣兵,有无与伦比的贵气。
权释格被他盯着,没有丝毫不适应,较前几次的张狂多了分恭敬说:“前几次不知您是月灵子禁咒师的尊师,天弑真人,多有得罪。”
“那倒没什么,反正我已不算是个人了。”他不在乎地摆摆手:“本来在青丘那边呆的好好的,非想跑出来看看月儿的徒弟。现在看了,却担忧得很。”
“担忧?”
“是啊。”天弑仰望天空:“她心性太小,只怕受不了打击啊……对了,我上次跟你说的事,你还记得吗?”
“自然。”权释格回想起:“你要我不要过于倔强……一意孤行。”
“忘了吧。”天弑蓦然开口道,引得旁者惊讶地看向他:“您的意思是……”
“现在我想想,很多事,还是顺其自然才好。我马上就要回青丘了,这次就真的不会出来了。其实我更担心月儿那个丫头,她还沉溺于那咒中不可自拔。”
“咒?月灵子禁咒师她……”
“情咒。”天弑一字一顿道,而后不见那人表情就直接转身:“你早早去睡吧,该准备上路了。”
后院,只余权释格站在原地深思。冷月中悬,多了份凉意也不为所动。
厨房间的月光终于伴着风的远去散了。叶牧沐摸着弓趴在地上:“好累啊……”
“累?还不是你惹出来的。”天弑从门口跨过水仙来到叶牧沐身边:“明天你们走吧。”
“什么?!”叶牧沐忽冷了一下:“你放我们走了?”
“我何时不放你们了?”天弑不由觉得好笑:“是你自己赖在这的吧,小丫头。”
“呃……”叶牧沐挠挠头,坐起半身:“我会舍不得……水仙的。”
天弑瞪了她一眼,她才缓缓开口:“还有……弑老头你。”
天弑这才露出笑容:“跟我来,送你份离别礼物。”
“嗯?”叶牧沐歪头看向他。见他朝外走去,连忙跟了上去。
午夜,二人,或者说是一人一非人类在街上走着。天弑突然急速前进,叶牧沐不得不用跑的,后来实在跟不上,只好下意识用了咒,使脚腾空朝他飞去。
“用咒熟练了不少。”天弑评价道。
“那是。”
这样行了半刻钟,当叶牧沐喊着要休息时终于到了目的地——山洞。
“山洞里会有什么好东西?”她狐疑道。
“我保证你会喜欢的。”天弑慈爱地看着她,令她不禁想起了父亲,不由自主听他话进了山洞。
走了几步,洞的深处似有白光,叶牧沐踏着小步走近,就愣在那里不动了。
一面落地镜竖在了洞的尽头,里面呈现的不是叶牧沐,而是……叶牧沐的世界!
车水马龙,高速公路上的车流穿梭于白天与黑夜。镜面里的景象是那么地熟悉。
“小沐。”熟悉的叫声响起,只见景象切换到了家中,她的母亲对着虚有唤道。
“你叫不到她的。”在椅上看报的父亲回答。
“小沐失踪已经三天了,我真的好担心她。”她一同坐下:“这丫头太路痴了,这次真不该叫她一个人出去。”
“警察不是已经在查了嘛,没事的。”他安慰道。
母亲忐忑不安地站起:“不行,我还是出去找找她吧。”
没等父亲开口,她就急匆匆出了家门。
父亲叹了口气,颤抖着手从贴身袋里拿出一物件,竟是一银质的吊坠。
那吊坠中间镂空,装饰用了极度繁琐的古纹,投射出华丽而古典的气质。
“你说。”父亲对着吊坠道:“小沐是不是去你的那个世界了?”
吊坠闪了闪,终无言。
“哎。”父亲再次叹息:“当年惹上你,真不知是祸还是福啊。”
“那是……”叶牧沐疑惑地想道:“从未见老爸拿出来过,那是什么?”
“镂心坠。”天弑进洞,镜中景象模糊了,映出他与叶牧沐的像,恢复了一面正常的镜子。
“什么?”她下意识摸了摸镜子,却见不到镜中的父母了。
“那是传说中的神器。”天弑微笑着回答:“说是我们禁咒师的祖师佩戴的。”
“那我爸怎么会……”
“所以说你来这世界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坠子。与这个世界的联系要靠你来找到,才能回去啊。”
“是吗?”叶牧沐抚摩着镜子:“爸爸妈妈知道我来这世界了吗?我不想他们担心啊。”
“我回到青丘尽量使你的信息传达在这坠子上给你父母。”
叶牧沐抬头看向他:“你究竟是什么,不是人却会禁咒,还那么了解,帮我。”
“你就是我帮月灵子算出来的徒弟。”他微笑致意。
“啊!”叶牧沐一下子明白过来:“你……你是月灵子那疯女人的……的师父?”
“疯女人?很恰当。”
“哇。”叶牧沐激动地差点跟他握手:“你也那么觉得啊。”
“是啊。”天弑点点头:有时,月灵子暴力得可以让他有种废了自己的感觉。
“我说啊,干脆我拜你为师算了,那师父真是够有虐徒症啊,那个什么啊……”她开始口水乱喷讲述月灵子的重重劣行,天弑均仔仔细细听。到后来实在太困,她倒在他肩上,仍不泄气地继续讲:“有那个师父我算是一生都废了……”
“呵呵。”天弑苍凉地笑着,拍着她的背,直至她深深睡去。
“月儿有你这个徒弟,也够了啊。”他感慨道。
9.叶牧沐的失踪
“小白叶,该起床了。”权释格捅了捅正在熟睡的叶牧沐:“醒醒。”
“唔……弑老头呢?”叶牧沐揉着眼睛起来,却不见天弑。
“他们走了。”权释格一把把她从地上拉起:“怎么在地上睡了一夜,小心着凉。”
关切的话语让叶牧沐心不由一动,把头转向了另一边:“怎么也不跟我道下别。”
“怕你哭哭啼啼吧。”权释格递过一个馒头:“吃点,该上路了。”
叶牧沐接过馒头,迟疑着咬下了一口:昨天迷迷糊糊中弑老头似乎跟自己说了些什么,可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她捶捶头,这一动作正好被权释格看到,他顺口便问了句:“一个人傻在那里捶什么呢?”
“想不起昨天弑老头跟我说了些什么。”她答。
也许天弑真人跟她讲了一些关于我的事,想不起来也好。他心思一转,笑着拍了她一下头:“脑袋真钝,想不起就算了,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也是。”叶牧沐三下两口把馒头解决了:“我们得快点上路了,也许月灵子已经到了呢。”
“知道就好。”权释格向前走了几步,却发现叶牧沐仍愣在原地:“怎么了?”
“紫音和红儿呢?”
权释格终于忍不住了,回头一个暴栗子上来:“式神一般都是封于一个次元世界,只有你召唤才能出现的好不好?”
“原来是这样啊。”叶牧沐恍然大悟,忽又冷声道:“格格你不是个见习战士吗?为什么会懂那么多关于禁咒师的事情。”
权释格动作一滞,含了丝怒气道:“你想说什么?”
“明明不是诗城佣兵营里的见习战士,为什么要瞒我?”叶牧沐毫不害怕地直视他:“我原以为我们是伙伴了,可你为什么要瞒我?你是君国的贵族,对不对?”
“天弑告诉你的?”他的声音多了份颤抖,生怕她全知道了,心不由一揪。
“不。弑老头昨天说了什么我真不记得了。”叶牧沐低下头,略微有些伤神地说:“我被困在死亡等候室时见过君国人,他们装钱用的便是荷包,而你在环鸾城掏出钱包时我就注意道你用的也是荷包。而水仙看到你时曾告诉我她在你身上看到了君国的象征神兽——尚鸟,这说明你是君国的皇族人……我不在乎你是什么人,我只是……想到你瞒着我不跟我说你的身份我就感觉……”
“感觉什么?”知道她还不清楚自己真正的状况后,权释格松了口气,故意冷冷道。
叶牧沐被他的语气冷到,蜷缩在地上,轻语:“感觉你离我好远……我对你的认识好少……少到只能说我们认识,而不是说我们是伙伴……”
“我们本来不就是只是认识而已?”他挑高眉毛,无情道:“我只是受月灵子前辈之托照顾你个小丫头而已,谁要和你是伙伴?”
“只是……只是这样啊……”叶牧沐头掩在膝盖间,无声落泪,心疼得无力再说出一个字。
权释格看她的身子在颤抖,微有些不忍,就听她的手轻轻一动,做出了一个奇怪的手势。
不好。他刚上前要拉住,叶牧沐就瞬间消失在了视线里。
该死。他暗骂一声,环视四周,没了方向。
“哥。”身后传出一小孩稚嫩的叫唤,权释格回头,见是自己的弟弟,皱起了眉头:“你来做什么?”
小孩走到他身边,脸色略微苍白,蜜色的头发凌乱披散。权释格平复了下心情,轻轻将他头发抚齐,柔声道:“义父的任务完成了?”
“还没。”小孩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瞳里映出权释格的脸:“叶子被你气跑了。”
一句陈述句。权释格不在意地看向别处:“那个小孩,老爱耍小孩子脾气。”
“找不到了吗?”他低下头,叹道:“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说……父亲按捺不住了。”
“什么?!”权释格震惊地看向他:“那么……”
“家里的哥哥姐姐都开始行动了……而你……也抓紧吧。”
“果儿呢?”他最关心她的安危。
周围安静了一会,他复又问了遍。
又过了会,才听到微弱的回应,在风中飘渺,几乎听不清楚:“她……被她父亲送进了宫里……据说她……送进宫里的那一夜……发病了,撑不了。”
“回去。”权释格还未思考就吐出二字。
“那,叶子呢?”
权释格迟疑了下,马上做出了部署:“月灵子最心疼的就是叶牧沐,你现在马上回去叫义父想尽一切办法把叶牧沐抓来……不,硬来不行,干脆你去找叶牧沐,想办法让她使月灵子来君国助我。我现在回去与他们周旋,哪怕多年来忍气吞声迎来的胜利也放弃掉,也不可以让果儿在我面前离开。”
“好。”
权释格摸了摸自己弟弟的额头:“这个家,只有你和果儿是我的亲人了,答应我要好好回来,知道吗?”
见弟弟点了点头,他这才安心地骑上马,向君国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