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辰川纱希很狡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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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的雪下得很大，芹泽握着她的手虽然凉丝丝的，但纱希却感觉无比甜蜜。
户亚留的这场雪断断续续地持续了几天，辰川兄妹俩的新年又是和芹泽一起过的，和去年不一样的是，餐桌上还多了两个小不点。
据芹泽介绍，那是他的弟弟和妹妹，他口中“还不如死了的好”的父母从他们出生就没怎么管过他们，弟弟妹妹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他负担的，所以才会每天都需要打那么多工。
芹泽的妹妹结月和她大哥一样，有一张圆圆的娃娃脸，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
他弟弟悠真则继承了芹泽俊秀的眉眼，尤其是一对挑眉，又黑又浓。
悠真话不多，看上去非常腼腆，相比之下结月就胆大一些，会拉着纱希的手，跟她说学校里发生的事。
小孩子的世界里很单纯，结月眨着葡萄似的黑眼睛，奶声奶气地说：“……姐姐做的饭好好吃哦，比学校便利店的冷饭团好吃一百倍。”
“小孩子怎么能吃那些没营养的东西啊，”纱希心疼地捏了捏小女孩的肉脸，“得吃得好一点才长得高。”
“……”芹泽感觉自己被内涵了。
时生笑了笑，拼命给悠真的碗里夹牛肉。
“唔……谢谢时生哥哥。”悠真乖巧地说。
芹泽一头问号，这两个乖得不像话的小孩是谁？还是他那调皮捣蛋的弟弟妹妹么？
“呜呜呜，时生哥哥才是亲哥哥吧！和哥哥一点都不像……”结月小手作抹眼泪状，还用小眼神瞟芹泽，嘴里喃喃着，“比哥哥好多了！”
“喂你说什么呢！”芹泽赏了结月一记不轻不重的暴栗。
“哥哥是暴力狂！”结月控诉。
“我是暴力狂？我看你们是忘了当初谁把欺负你们的小屁孩赶跑的。”芹泽吃饱喝足，摸起桌子上的烟叼在嘴里。
“唔！”结月被噎了一下，心虚地和悠真互相对视。
的确，两个小孩在小学里经常被高年级的不良们勒索，一开始他们还不愿意给哥哥添麻烦，什么事都忍着不说，直到芹泽有天经过弟弟妹妹的学校，亲眼目睹他芹泽家的孩子被一群还没他高的小屁孩威胁勒索。
“你还赶跑过欺负他们的人？”纱希对此很感兴趣，她小幅度地戳了戳芹泽的胳膊，肌肉硬邦邦的，戳起来手疼。
“啊，国中时候的事了，”芹泽吸了口烟，“也没什么，我就过去站了站，顺便把他们领头的人的鼻子打开花，他们就都吓跑了，啧，没劲。”
“我们老师说打架是不对的，哥哥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办啊。”小结月人小鬼大，她故作惆怅地叹了口气。
“就是就是。”悠真发扬了芹泽能吃的本色，一个劲往嘴里塞寿司。
“我怎么了？”芹泽纳闷。
“哥哥连胡子都不刮，头发也不剪，还爱打架，这样下去是没有市场竞争力的！”结月痛心疾首地拍了拍大哥的腿。
“诶？”时生歪了歪头，“竞争力？”
“要像时生哥哥这样！清清爽爽，还很温柔，”结月严肃地说，“这样才会有女孩子喜欢啊笨蛋大哥。”
“噗——”芹泽笑出声来。
“谢谢你夸我，结月，”时生无奈地笑了，“但事实好像刚好相反……”
纱希想了想，直接上手去捏住芹泽的下巴，迫使他转过头来面对自己，她认真地端详着自家男友的长相，确实，好像更糙了，那胡茬又密又硬，亲起来还扎嘴。
芹泽眼睛里盛满笑意，他大大方方任由纱希看。
“一会儿把你胡子刮了，”纱希淡定地说，“还有头发，乱糟糟的。”
“哦。”芹泽乖乖答应。
今晚是年夜饭，桌子上的食物摆得像座小山，除了还在吃个不停的悠真，其他人都喝酒的喝酒，抽烟的抽烟，把电视机里传出来的红白歌会当成背景音乐。
结月扑闪着大眼睛，她看了看纱希，又看了看自家大哥，怀疑地说：“…哥哥你是不是走了狗屎运？”
“哈？”芹泽眉毛一拧。
“难道哥哥没有和纱希姐姐在谈恋爱吗？你们之间气氛怪怪的。”结月一副名侦探柯南“真相只有一个”的表情。
芹泽得意地扬了扬眉，但笑不语，纱希也不好意思先说话。
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转，结月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推测。
“天啊，”结月一脸震惊，她伸出手颤抖着，“哥哥都有人要了，终于不再滞销了！你看见了吗，悠真？”
“唔，太感人了。”悠真咽下嘴里的天妇罗，表示很同意。
“喂喂！什么叫滞销？”芹泽不爽地质问。
“好了好了多摩雄，来，喝酒。”说着，时生又开了一瓶啤酒。
“你不许喝了，”纱希瞪了他一眼，“刚出院又想喝酒。”
“我不喝……”时生挣扎着说，他叹了口气，“多摩雄你喝。”
“哦，谢谢。”芹泽顺从地接过啤酒瓶。
纱希眼巴巴看着，“我陪你喝？”
芹泽倒酒的手一顿，正色道：“免了，我还不想照顾醉鬼。”
“你才是醉鬼。”纱希白了他一眼。
芹泽过长的头发遮住他的侧脸，以纱希的角度只能看见他高挺的鼻梁。
他手指夹烟，吞云吐雾的技术很娴熟，纱希忽然站起身往茶几上抓了几把糖果，她挨个给悠真和结月发着棒棒糖。
“哇！荔枝味，谢谢纱希姐姐。”结月惊喜地说。
纱希笑得很温柔，她顺便剥开糖纸，眼疾手快地从芹泽嘴里摘下香烟，然后把棒棒糖塞进他嘴里。
“唔……”芹泽下意识地舔了舔糖果，“又是苹果味。”
“戒烟，少抽点吧。”纱希把香烟按死在烟灰缸里。
“哦哦哦！纱希姐姐赛高！”结月啪啪鼓掌，星星眼一脸崇拜，“真厉害啊，大哥竟然没打人。”
“也没骂人。”悠真默默接了一句。
“喂，在你们眼里我到底是什么形象啊？恶霸吗？”芹泽懒洋洋地说，嘴里含着糖果，说的话听不太清。
“说不上是恶霸，不过也不是什么好人。”结月吐槽。
“哈哈哈哈哈哈……”时生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芹泽无语，他恶狠狠地说，“好了！晚上十点了，小鬼头赶紧洗洗睡了，明天还要去神社祈福。”
“哦。”结月和悠真耸了耸肩，悻悻地说。
“那我去帮你们铺床。”时生站起身来，笑着说。
结月又擦了擦眼睛，故意恶心自家大哥，“还是时生哥哥好！”
纱希笑得不行，在没人看见的地方为结月点了个赞。
时生带着结月和悠真进了客房，客厅里只剩下芹泽和纱希二人，芹泽吸溜吸溜地舔着棒棒糖，时不时还喝几口酒。
纱希觉得无聊，灵机一动拿起手边的美工刀，那还是中午裁剪贺卡用的，她望着芹泽笑得分外灿烂。
芹泽那野兽的直觉又自动预警，他咽了口口水，警惕地往后挪了挪身子。
“你要干嘛？”他问。
“刮胡子。”纱希笑眯眯地说。
“你把刀放下，我自己来。”芹泽的睫毛颤了颤。
“达咩，我说了好多次了你一直不刮。”纱希摇摇头，美工刀离芹泽的脸颊越来越近。
芹泽使劲把头往后靠，冷汗流了下来，“我保证刮！”
“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纱希无辜地说，“我技术很好的，你肯定不会疼。”
芹泽OS：这话怎么怪怪的
少年澄澈的眼珠到处乱转，就是不肯直视纱希，半晌，他认命似的直起身子闭上眼睛，“那好，来吧。”
“你不要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好吧。”纱希往后拢了拢他两侧的头发，露出泛青的下巴。
冰冷的小刀贴上他的皮肤，芹泽身体微颤，好似被人非礼了，眼睛闭得死死的。
纱希屏住呼吸，轻轻挪动着小刀，生怕划破他的皮肤。
“我早就想说了，你的胡茬扎的我嘴疼。”纱希自言自语。
“……”芹泽不敢开口说话，他怕一张嘴，那把锋利的小刀把他舌头割下来。
“你知道吗？我想这么干很久了，每次看见你刮不干净的胡茬我的强迫症都要犯了。”
“……”
“你快生日了吧，我送你新款刮胡刀好呢，还是手机好呢？”纱希真的很苦恼。
“……唔唔唔。”
“听不懂，你说什么？”
“……”
小刀绕着芹泽的下巴转了一圈，不一会儿，胡子拉碴的芹泽多摩雄脱胎换骨，又成了俊秀少年。
“好了。”纱希如释重负。
她望着还闭着眼睛的芹泽，忽然觉得他微微嘟起的嘴唇有些可爱，此时的芹泽少了属于百兽之王的霸气和戾气，像是个在索吻的小孩。
纱希忍不住缓缓凑近他亲了一口。
“唔！”
这下芹泽真的睁眼了，他愣愣地看着眼前忽然放大的脸，舌尖舔过少女唇线内侧。
好甜。
果然，苹果味的棒棒糖还是太甜了。
这是纱希脑子里唯一的念头。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辰川纱希很狡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