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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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干什么？？？”见我们都没回答，柳三又问了一遍。
我脑子里涌出无数个NO字，两手在胸前打了个大叉，“我们……绝对、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西决的手垂了下去，在旁边温柔地补充，“我也是刚找到瑶瑶。”
柳三看看我又看看西决，过了好一会才问：
“……怎么会弄成这样，外衣呢？”
我挠挠头，“丢在别的院子里了，忘记拿。”
柳三张了张嘴，有一会没说出话来。
“……刚才，跑到哪儿去了？”
“我其实是跟着青木和二哥，他们一直跳房顶，我在后面跟着，后来就——”
我想说后来就看到楼炆印，但被柳三惊讶地打断。
“——你能跟着他们，你的轻功恢复了？”
我喜滋滋地仰脸看他，“是啊，今天也不知怎的，早上追青木追了好久，也不觉的太累，晚上轻功也莫名其妙地好了，你说我是不是转运了啊？”
柳三唔了一声，似乎是不想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眉头蹙着，表情很复杂。他走上来拉着我，手攥得紧紧的，“快点回房吧，外面那么凉，小心别冻着。”
我乖乖地跟着他，跟西决错身而过时转头看着他，“西决，不跟我们一块儿回去么？”
西决摇摇头，眼窝深深的，温柔的神情沉湎在暗夜里，“我住的地方离你们很远，我自己回去好了。”
我可怜兮兮地对他说了晚安，最后几乎是被柳三扯走的。
回去的时候一路无话。
我能感觉气氛也不是太好。连每日必要的睡前加餐都没好意思提。
灭了烛火，上床睡觉。
柳三躺在我身侧，吐息均匀悠长，但我却能感觉他是清醒的。
我猜不透他的意图，只是觉得这样子的柳三让人分外不安，也跟着失眠。
就在我快要受不了，想要出声叫他向他解释晚上和西决的事的时候，柳三翻了个身向我，先开口轻轻地喊“雪瑶，睡了么？”
我侧头看着他，无声摇摇头。
“……雪瑶。”
他从被子里捉住我的手指，握在手里，仿佛确认什么似的。
我们两人就在黑夜里无声地对视着。
夜很黑，但是柳三的眼睛在夜里看来很亮。
“……雪瑶……”
“……怎么？”
“要是我和叶西决同时被歹人捉住，你会救谁？”
我一瞬间的无语。
“……你这问题是听青木说的吗？好老套……”
“你会救谁？”
“……谁比较危急救谁。”
“若是一样危急呢？”
“谁近救谁。”
“……若是一样近呢？所有都一样，你会救谁？”
我无声地叹口气，“展颜，你怎么那么无聊啊，比一比我们三个人的武功就知道，我肯定在你们之前就被捉住了，只有被救的份——”
“我说假如！假如我和叶西决被捉住而你没有……”
我暗想：要真有那一天，天上就要下红雨，母猪都要上树了。
“就算是那样，以我的武功肯定一个也救不了，而且反倒是你们，会大叫着让我赶紧逃走不是么？”
柳三轻轻的叹息一声，带着温度的手盖住我的眼帘。
“别想了，睡吧。”
第二天起床，柳三又一如既往不见踪影，西决吃早饭的时候也没来。
囧娃和柳风眠这对夫夫刚刚和好，亲密的像连体婴儿，吃饭时言笑晏晏，详谈甚欢Again.
楼炆印和柳永晴这对拉拉也和好了，互相喂菜，经常是楼炆印邪魅一笑，说了句什么悄悄话，柳永晴立即嘤咛一声瘫软在他怀里。
我默默地啃着油条，直到听见楼炆印假装愤怒地口吻跟柳永晴调情道：“我一想到你这个该死的小女子竟敢把这般甜美的笑容展现给卢芝龙我就心口一痛……”
我再也吃不下饭，抖了抖满身鸡皮疙瘩，泪流满面地走了。
我跑到院子里晒太阳，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反正那是西决听不到，反正那个答案永远也印证不了……如果我昨晚对柳三说：“先救你”，那现在我们是不是也会坐在屋里，肉麻的不输于其他两对爱侣？
我叹口气。
可是我真的做不到。
我很喜欢柳三，也知道他为我付出很多。但西决就像我的亲人，我没法因为“喜欢柳三”，所以就“对他不理不问”，这不是正确的逻辑关系，就算背后说说也做不到。
正盯着院子的某处角落神游天外，柳末寒带着一脸和善的笑意拍拍我的后背。
“……大哥？”
“雪瑶，来。”
“啊？”我疑惑地看着他。
柳末寒径自往院子门口走，见我没跟去，还招招手示意我跟着。
柳末寒在前面带路，我满怀疑问地跟着走，连拐了几个弯，他停住看着我，“雪瑶，屏气凝神。”
我看了他一眼，憋住气。
“不是这样的。”
柳末寒抓着我的手腕，皮肤相接之处，只觉得有一股暖流传来。
“深呼吸，吐息，让内力走遍全身。”
我照着他说的做了，柳末寒露出满意的神色，“不错嘛，内力都恢复了。”
“大哥，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我狐疑地问。
“我也不知道，”柳末寒大大咧咧地说，“可能是想给你惊喜吧？”
“惊喜？”
柳末寒拉我上了某座房的房顶，往上走了一点，藏在房梁后面的那个斜面，窥视房子对面的走廊。
我们看到的不是七大姑，八大姨，不是疏影楼门口守卫的翘屁股阿发，而是柳三和叶西决。
柳三和叶西决面对面站在走廊中，气氛很紧张。
柳末寒见势不对，“啊哦”一声，想拉着我跳下去。
我死死抱住屋梁，一定要听听他们二人说的什么。柳末寒无奈，只能趴在我旁边。
柳三单刀直入地发话，“我希望你离雪瑶远一些。”
叶西决耸肩笑笑，“这个我没有办法答应。我看着瑶瑶长大，亲近也是自然而然的。”
“就算她要嫁给别的男人也一样？”
“柳堡主，说实话，瑶瑶选择跟你在一起，我并不甘心。但我更想让她幸福，不会因为自己的不甘心来破坏你们的感情，从我来到这里开始，便只以兄妹之礼待她。”
“……去桃花渡郊外帮她清洗伤口要赤裸足踝，送她回房要拥抱，还有昨晚……叶右使真的把这种亲昵程度认作是‘兄妹之礼待之’？”
我心中一惊。
原来柳末寒送我礼物那晚，叶西决送我回房他也知道。
印象里他稍迟一些来到，表情也平波无澜。
我原来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其实他什么都知道，只是憋在心里不说。
柳末寒在我耳边轻声说：“瑶瑶，我没想到会看到他们俩情敌打架，非礼无视，我看咱们还是走吧？”
我充耳不闻，焦急地等着西决的反应。
叶西决歪歪头，“不然呢？碧玉楼风气开化，你可以问问青木他们姐弟平日里怎样相处的，再来指责我无妨。”
柳三薄唇抿着，犹如一条线条硬朗的直线。
“叶右使，恕我提醒，这里是天下堡。”
叶西决嘴角的温柔不减，笑容如美酒般醉人。
“柳堡主，既是如此，你和瑶瑶尚未成婚却日日同床而睡，我是不是该去报官？”
“夏晚葭前辈交代过我，雪瑶体制偏阴容易被鬼气侵袭……”
西决打断他，“若是你前天这个时候对我说这话，我肯定点头赞同。只是柳大哥已经把定魂珠送给瑶瑶，她灵魂已定在身体里，内力也逐渐恢复，”西决轻轻说，“柳堡主，别说你不知道这件事。”
“……”
我看到柳三垂在身侧的拳头猛的攥紧，如同心事被戳中。
“喜欢一个人自然想要接近她。我能体谅柳堡主你，也希望你能体谅我。我并不会想要把她从你身边带走什么的，只是觉得偶尔一亲芳泽，远远看一看就好……”
“不行。”
柳三冷冷淡淡地皱眉。
“雪瑶以后要嫁的是我不是你，叶右使，你要是无法和她保持距离，那就请回碧玉楼吧。”
我再也听不下去，在屋顶爬了几步，晃晃悠悠用轻功落到他们二人面前。
柳末寒也跟上来，视线很微妙地在柳三和叶西决之前逡巡，打圆场道：“哎，其实你们这些年轻人又何必……”
“哥，你别管这事。”柳三蹙着眉头看向我，“雪瑶，你会选谁。”
不大确定的语气。
叶西决也看着我，很惊讶地问：“瑶瑶，你刚才……都听到了？”
我点点头，然后垂眼看着自己的脚尖。
虽然不大肯定，但……事实似乎是，柳三昨晚问我会选他们之中的谁，我没给正面回答，他今天叫不知情的柳末寒带我过来，就是想逼我做个抉择。
我突然觉得很委屈。
我和西决真的没有什么，我真的把他当哥哥，我真的从来没爱过他。
可是这些话，那个人偏偏不信。
“雪瑶，你会选谁？？？”
柳三见我一直不回答，声音也着急起来，神色有点黯然。
我吸了口气，只觉得若是出声说话，眼泪也一定会一起流出来。
可是所有人都在看着我，等我讲出答案，只能艰难地开口——
“我……”
“别说了。”
出声打断我的是西决，他粗鲁地把我推到柳三身边，“你从答应他开始就算选择他了，那样的结果我不想再听一次。我回碧玉楼了。”
或许像是给自己找台阶，但又像是为我找台阶下。
西决走前颇为落寞，又强打着精神地说，“柳展颜，我真的很羡慕你，生为天下堡堡主，可以有资格在群雄之前傲气地说天下堡可以为夏雪瑶不顾一切。我没这种资本。即使我说我愿意为她放弃一切，也没人稀罕。”
说完这些，他不回头地走了。
我忍不住委屈地哭起来。
柳三沉默了一会，拉起我的胳膊，用半是懊恼半是哄孩子的语气说，“别哭了，我们回去好不好……叶西决他……”
我被他拉着往前走了几步，然后猛地甩开他的手。
我现在肯定满脸是泪，难看的要命，但我也管不了这些了。
“柳三，我很喜欢你，这是真的。但我不会因为这个就不要西决，你会因为喜欢我而六亲不认吗？？？我也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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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电脑又坏了
作者有话说
第79章 抉择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