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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监考官 ...
沈同学却没有理会于闻同学的委屈,对于她来讲,智商跟她达不到一个水准的,她做不到非常非常非常的和善,毕竟光智商就划了一道鸿沟,没有多少共同语言,讲不来。也亏得她对待同类是脾气好——沈栖月到现在都没有给纹身男一个正眼。
她仰头看了一眼墙上的红漆的数字,无声的动了动嘴皮,转身朝放满杂物的架子走去。
她要找两个人重逢的契机,那个神奇的“墨水”。
于?胆小鬼?闻环视了一下四周,他不可能去跟着他哥,这位沈同学又不需要他,周围又是老、弱、病、孕,看到两个双胞胎小朋友挺可爱,于是就凑过去跟她们聊天。
凛冽的寒风夹杂着冰雪,拍打着门窗,屋外的呼啸声隐隐传入屋内,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山头,显得旷寂寥远。
—
挑挑拣拣,时间居然走得格外快。
墙上红漆的数字总在不经意间变换模样,从6变成5,又变成4。
第一次收卷的时间越来越近,众人也越来越焦躁。找不到头绪,没有线索,还有个堪比高考倒计时的东西悬在那里。
其实,高考倒计时也没咋地,虽然看着数字一点一点减少,会非常的方,但真到了“战场”上总会冷静下来(bushi),至少某位沈姓同学划水时是这么想的。
——人家保送!不用高考!
那可是别人家的孩子!
开什么玩笑?!
但高压之下,总会有人病急乱投医,还有“嫌自己活的太长”的——沈栖月。
是的,她就是那么快乐的去做死(划掉)凑一对CP,顺便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那栋监考小洋楼。
游惑从阁楼上下来的时候,大肚子女人于遥正用手蘸着一个小黑瓶,要往答题墙上写东西。
那玩意儿,沈栖月拿在手里看了好多眼,大概是舒于遥觉得她靠谱,于是跟着凑热闹。
一股浓郁的酸臭味从瓶子里散发出来,像是放久了的劣质墨水,但那颜色又跟墨水有一点差别。
说真的,鬼都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
可能是灯光昏黄的缘故,透着一点儿锈棕色。
“我……我这样写真的没问题吗……”于遥面容忐忑,声音慌张,似乎在征求其他人的再次确认,“跟物理没什么关系吧……”
“题目一点信息都没透,谁知道什么东西能得分!”一个秃顶小个子中年人阴沉着脸骂:“我怀疑根本没他妈什么正确答案!现在空着是空,等到六个小时结束,空着还是空,左右跑不了要死人。”
他又瞪向于遥:“有胆子写么?没胆子我来!”
于遥瑟缩了一下,湿漉漉的手指还是落在了墙壁上。
她划了两道,却发现指尖的水并没有在木石墙壁上留下什么痕迹,笔画在写下的瞬间就已经消失了。
还伴随着极为细微的水声。
就好像被那个答题墙……吞咽了一样。
“我、我写不上去……”于遥慌了。
“怎么可能!墨水不够?”秃顶跨步冲过去,在墨水瓶里满满蘸了满满一手指,用力地画在答题墙上。
与此同时,沈栖月悄悄把蘸了墨水的手指往墙上一抹。
毕竟她想去参观,但这理由对别人来说太勇了,还是不说的好。
已经够了,她多看这瓶子里的液体几眼并不是真的引诱于遥去写更多东西的,只不过需要推动秦究和游惑见面而已。沈栖月高声道:“等等,别写了!”
但不知道是不是于遥怀着“孕”,反射弧比较长,脑子刚接受到命令,手却已经划了出去。
结果和之前如出一辙。
那道长长的捺还没拖到头,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那种细微的水声又若隐若现。
秃顶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情绪陡然失控:“不会……怎么会写不上呢?一定是墨水不够多……墨水不够多……对……”
他伸手就要去抓那个墨水瓶。
沈栖月的长兄也来自部队,学过格斗和擒拿,一步上前,正要阻止——
眼看着一整瓶墨要被泼上墙,秃顶的手突然被人按住了。
他转头一看,游惑居高临下看着他,冷着脸不耐烦地喝道:“别疯了,墙不对劲!”
秃顶下意识挣扎了两下,脸都憋红了,也没能把手抽回来。
“于闻。”游惑转头,“墙边的麻绳给我。”
秃顶脸红脖子粗跟他较劲:“干什么你?!”
游惑单手灵活第挽了个结,在他身上一绕一抽……连胳膊带手一起捆上了。
于闻同学惊呆了:“哥……你以前干什么的?怎么捆得这么熟练?”
游惑浅色的眼睛朝他一扫。
于闻这才想起来……他哥可能自己都不知道。
真是个极品表弟,沈同学漠然的想,他哥在部队呆了多少年了,他现在还不知道。不知道是哪个级别,不是中校就是上校吧。
秃顶被扔在破沙发上,游惑把那瓶根本不知是什么玩意儿的“墨水”重新盖上。
拧紧瓶盖的瞬间,屋里所有人都听到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谁?!”
众人寒毛都竖起来了。
来了来了,但就是这叹息声有点惊悚。
答题墙最后一点污渍消失后,原本空白的地方突然多出了一行字:
违规警告:没有使用合格的考试文具,已通知监考。
监考官:001、154、922
公鸡打鸣声骤然在屋内响起。
来了!
硝烟尽散后的重逢。
于闻差点儿吓得一起打鸣。他一把抓住他哥的袖子,缩头缩脑朝声音来源看过去。
就见那只挂在门上的公鸡脖子转了一个扭曲的角度,死气沉沉的眼珠瞪着大门。
游惑抬脚就要往大门边走,于闻死狗一样坠在袖子上,企图把他拖住。最终,他被一起带到了大门边。
窗外,狂风卷席的漫天大雪里,有三个人影悄无声息地到了近处。
为首的那位个子很高,留着黑色短发,穿着修身大衣。即便只有轮廓也能看出身材挺拔悍利。他走到门口的时候,一阵风斜刮而过,雪雾迷了眼。
他低头轻眨了一下,雪粒从眉目间滑落。再抬眼的时候,乌沉沉的眸子映着一点雪色,刚好和屋内的游惑撞上。
游惑几乎是无意识地摸了一下耳钉。
于闻在他耳边用蚊子哼哼的音量轻轻问:“你不会认识吧?”
游惑皱了皱眉,低声道:“忘了。”
所有人不自觉的团缩在一起,紧张而又如临大敌般盯着三位监考官。
于闻缩在诱惑的身后,旁边就站着沈栖月。家里父亲和爷爷都是军人,从小就把她当军人来训,以至于站得笔直,脚尖与脚尖形成45度夹角,成了习惯,在一堆瑟瑟发抖的考生里,她与游惑最显眼——这是后面两位监考官的想法,站在最前面的那位001,隔着蒙蒙雪雾的第一眼,是游惑。
这一眼距离上一次他们分别,过了三年。
她最初看完时就感慨,如今身临其境,更是感觉到淡淡的一层忧伤,并不浓烈,却长驱直入到人的内心最深处,最柔软的地方。温柔、无言、一点风雪凛冽的痛意。
—
001——秦究,他就像个避雪的来客,一边打量着屋子,一边摘着黑色皮质手套,笑了一下说:“还不错,知道生火。外面雪有点大,过来一趟挺冷的。”
没人笑回去。
沈栖月微微一提嘴角,却不明显,所以没有人注意到。
屋里大半的人都往后缩了一下,就她与考官A留在原地,二枝独秀。
他就像是没看见这种反应一样,自顾自走到炉边,借火烤手。刚才的笑意依然停留在他唇角,带着一股懒洋洋的戏谑。
他还是这样。
衣肩和领口落的雪慢慢消失,留下一点洇湿的痕迹,又慢慢被烘干。
众人盯着他,却没人敢开口。
铁罐扔出去都成了粉,可他们跋涉而来,连皮都没破。
但是了解之后就没什么了,他们是整个系统的眼睛与爪牙,理应有这个特权。
于闻藏在游惑身后抖,连带着游惑一起共振。
这没出息的用气声问:“他们还是人吗?”
那位001先生似乎听见了,转头朝游惑看了一眼。
他的眼珠是极深的黑色,掩在背光的阴影里,偶尔有灯火的亮色投映进去,稍纵即逝。但那股戏谑感依然没散。
游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摁住了乱抖的背后灵,平静地问:“能闭嘴吗?”
于闻不敢动了。
沈栖月看着,百感交集,想快让他们记起,但不可能,除非去中心,而A离开后001在人群中心,是二代主监考官,三年来他与A不和的传言听得快数不清了,没有曾经的记忆,他自然就当曾经他与考官A关系不怎么样,而且就算她说游惑是考官A又怎么证明呢?就算证明出来了,怎么说他们当年关系十分的隐秘呢?就算把当年的一代主监考官抓过来认人,她又怎么解释自己知道呢?
她吃的不是刀子,是针,每一下伤口很小,却细密,密密麻麻细微的疼痛组织在一起,难以言喻,带着伤感。
—
直到那位001先生烤完了火,重新戴上手套,留在门口的长相斯文俊秀的监考官才用公事公办的口吻说:“我们是本次的监考官,我是154号,刚刚收到消息,你们之中有两个人没有按规答题。”
大肚子于遥脸色惨白,本来就站不住,此时更是要晕了。
她就像个水龙头,眼泪汩汩往外涌。
至于那位捆在沙发上的秃顶……他已经不敢呼吸了。
沈栖月盘算的很好,既然于遥是系统bug,到时候肯定还是游惑去顶替,刚好她也故意粘上了那墨水在墙上划拉两笔,也就是说,到时候154手里的名单会多她一个。
她就是想去参观参观监考小洋楼。
“但是……”
有人突然出声。
啊,魔性发言又来了。
154号监考官停下话头,朝说话人看过去。
于闻猛地从游惑背后伸出头。
令人意外,这个不怕死问话者竟然是他的酒鬼老子,老于。
“最……最开始也没规定我们要用什么答题啊。”老于被看怂了,结结巴巴地说。
“一切规定都有提示。”154说。
就是啊,你特么是眼瞎吗?难道一定要人把提示凑到你眼前?那才叫有提示吗?真没脑子。
“提示在哪?”
154号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不是考生。”
“可、可我们不知道啊!不知者不罪……”老于越说声音越细,到最后就成了蚊子哼哼。
哪里来的不知者不罪啊?自己既然就是考生,就应该知道要找提示,这是规定的一部分,而不是无辜被搅进漩涡中的局外人,哪里来的不知者无罪?
就是做几何题,隐藏条件不也是要自己找。
154号:“这就与我们无关了。”
154号顶着一张棺材脸,继续公事公办地说:“我们只处罚违规的相关人员,其他人继续考试。”
他说着,摸出一张白生生的纸条,念着上面字迹潦草的信息。
“据得到的消息,违规者是一名中年男子、一名姑娘和一名小姑娘——”
他转头看了001先生一眼,又转回来看向纸条,停了几秒,绷着脸重复了一遍:“一名中年男子、一名姑娘和一名女士。三名违规者跟我们走一趟。”
在他说话的功夫里,另一位监考官922号已经一把拎起沙发上的秃顶男人,拖死狗一样把他拖到了门口。
屋门被打开,冷风呼啸着灌进来。
雪珠劈头盖脸,屋里人纷纷尖叫着缩到炉边,好像被雪珠碰一下就会灰飞烟灭似的。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922号监考官带着秃顶跨出屋门,忽地消失在了风雪中。
徒留下秃顶惊恐的嚎叫和地上的一片水渍。
154号继续顶着棺材脸,说:“还有一位姑娘、一位小,嗯,一位女士在……”
他抬起眼,皱着眉在屋里扫视了一圈。
沈栖月主动向前跨一步,淡声道:“一个是我。”
趁着这个机会,老于和两位好心的老太太把于遥挡在身后,却抖得像筛糠。
154号的视线看了沈栖月几秒,刚要落在那处,001先生朝游惑抬了下巴,“另一个是他,带走。”
“谁?”
154号低头看了眼纸条。
上面凌厉潦草的字迹明晃晃地写着——小姑娘。
154号一脸空白地看着游惑。
就泥玛神奇。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ω?)hiahiahia,沈同学使劲憋着笑,看书笑一次,身临其境再笑一次,这个梗就过不去了!
被看的小菇凉游惑拧着眉盯着001先生,面容冷酷。
154号毫不怀疑,如果这位冷脸帅哥手里有刀的话,他们老大的头已经被剁了。
“这——”
他刚要开口,下指令的001先生翻起大衣衣领,转身走进了风雪里。
……
“操!哥!!”
“狗日的!!你们怎么不讲道理啊!!”老于蹦起来。
“不是他!是我啊!不是他——”于遥茫然两秒,连忙拨开人往外挤。
结果就看见屋门敞着,沙粒状的雪被风吹搅着,一捧一捧扑进来。
门边哪还有什么人影。
那三位监考官带着秃顶男人、镇定自若的沈栖月和误抓的游惑,早就无声无息消失了。
“别喊了!人都没影了,有本事追去!”纹身男啐了一口,大步走过去把门拍上了,又挂了两道锁。
屋里登时安静下来,老于满眼血丝,气得一拍大腿,重重坐在地上。
沈栖月离开猎人小屋,安静的跟在154身后,这位长的没有001的188cm,也没有922还有游惑的185cm,目测180cm,长得又斯文俊秀,看着和气好说话。
冷风吹过高扎的马尾,扬起又落下,乌黑的头发落着一层细雪,她端着一张面无表情的冷脸,原本江南人柔和的眉眼硬生生气势盖过了眉眼,有点不好亲近的样子。她非常听话的跟着,和一旁922拖着的秃头形成了鲜明对比,生动形象体现出了她的乖巧、懂事、听话,表达了154对她的满意和922对她的羡慕——不吵不闹不尖叫,还不会吓尿。
猎人小屋之内,于闻同学盯着门看了几秒,心说卧槽,他哥跟这位姓沈的同学是心有灵犀吗?同时给他留话。
他免不了担心几(三)位的安全,但为大局考虑,以及沈栖月最后那一句“放心”,他咬咬牙忍耐下来——一个妹子都镇定成那样,他怕什么?
必须赶紧找到那支“笔”。
真的没有人给句评论吗?真的没有吗?[苦涩]我可是大半夜辛辛苦苦的码字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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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监考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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