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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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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敲了好一会,李元修终于发言了:“王可策,你看你们礼部怎么做事的,每次给宫人准备的礼服首饰都俗不可耐,不登大雅,徐赢县主不远万里前来律京,还要我的妃子把私藏首饰借给县主出席场合,成何体统?再有下次,我就把你们都罚了。”
礼部莫名其妙被牵连,有苦说不出,王可策暗自嘀咕礼部送过去的首饰成套又奢华,谁知道县主一件都不戴啊,反而要戴上了晏妃的小玩意。王侍郎只得出声唯唯诺诺的应:“是是是,小的一定敦促属下改进。”
本来皇帝找到人出气,骂了两句,这事就算完了,但不知为何,晏长平竟然自寻不痛快,在旁边拱起了火:“头饰不是我借——给县主的,是我送——给县主的。”
玹帝啪的一下酒吧就把酒杯重重放在案上,显示他今晚的怒气已经积满;“晏长平,你此话怎讲?是内侍府拿不出一件少女首饰的意思么?需要你越俎代庖代朕照顾妃子?”
坐在玹帝附近的宫人臣子本来还气氛浓烈的敬着酒,闻言都停下了祝贺,宴席顿时一片寂静。
晏长平笑笑,不紧不慢的给皇帝斟了一杯酒,说:“陛下不记得了吗?我的蝴蝶头饰是一对的。另外一只没要回来,臣妾收藏物品喜欢一套一套的,瞅着蝴蝶形单只影的很可怜,不想放在匣子里,就送出去了。都是臣妾的个人主意,你生礼部跟内侍的气作甚呀。”
玹帝听着晏长平那阴阳怪气的语调,就知道不对劲,仔细一想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蝴蝶还真的有段故事。
大约是三四年前吧,玹帝从一批贡品中得了只紫蝶,娇俏灵动,晏长平欢喜得很,就问玹帝讨要。但是当时范良娣也喜欢······
玹帝想都不想,紫蝶就赏赐给范良娣了,晏长平吃味,缠着玹帝要那紫蝶,缠得他烦不胜烦,只是这赏赐已经给出去了,哪有要回的理由,就训了晏长平两句,“你年纪又不小,带娇俏的羽蝶合适吗?一个男妃,天天跟小良娣争风喝醋。”
现回头一想,那紫蝶与蓝蝶,是失散的一对······
玹帝不说话了,低头喝酒。
晏长平又继续说:“而且臣妾老了,蝴蝶结适合年轻的双儿或者少女使用,我用不上啦。县主年龄正是少女,戴这蝴蝶正好合适啊。”
酒,晏长平一杯一杯的斟,玹帝一杯一杯的喝。
下面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玹帝本来还在发脾气呢,突然间就默默喝酒了。
晏长平还来:“我又不宜有孕了,没有孩儿可以送作嫁妆,首饰不送人,难道烂在匣子里嘛。”
眼见玹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坐在旁边不明所以的李泽衡插了句嘴:“晏爹爹,你可以送给我以后的媳妇。”
玹帝一个眼刀飞过去,想掐死他的大儿。
皇帝的气生不出来,喝了几口闷酒,就摆驾回宫了,众人终于松了口气。只是皇帝半夜翻来覆去睡不着,又摸到了那泽怀宫,和宫主人交好三四次。
害得宫主人早上起来又要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