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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CH.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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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威海市公安局了吗？”“他们马上到。”
“行，上去看看。”姜吟烟说着就要往楼上走。
“诶！”“怎么了？”
“那个，巨人观。”马则说话的时候看了一眼萧颜雨，警察会经常接触到尸体，勉强可以忍耐因尸体腐烂而散发的恶臭，但萧颜雨不一样。
“给我一副手套，我先上去看看。”
姜吟烟刚进楼道，一股难闻的恶臭就扑面而来，即使戴着口罩，也很难让人呼吸。
她缓缓打开防盗门，就看到屋内躺着一具尸体。尸体颜面肿大，眼球突出，嘴唇变大且外翻，舌头伸出，胸腹隆起，腹壁紧胀，四肢增粗，皮肤呈污绿色。
尸体周围有很多蚊蝇、尸体手和足的皮肤呈手套和袜状脱落，看样子是死了得有三四天了。
“谁报得警？”
“我。”
“什么时候发现的？”
“30分钟之前。”
“赵队。”赵启程抬头向楼梯口看去。
“姜队？”
“我们的人，还是为了张萍川的案子。”
“啊，成，跟我们回去做个笔录吧。”
“死者身份确认了吗？”赵启程问到。
“死者身份基本确认，姓徐，江海人，家中还有一个女儿，现在威海中学读书。”办事员将文件递给赵启程。
“通知家属认尸。”“是。”
“这能认出来个啥呀？”“程序。”
“形式主义害死人啊。”“姜队，你们不也得这么整吗？”
姜吟烟笑了下：“也是。”
“马则，你联系下张局，看能不能把顾佳搞过来。”
“哎，好。”
不大一会儿，警察就领着张淼进了法医室。
姜吟烟已经在外面恭候多时了，看到张淼进入，她就站在门口等她出来。看她的第一反应，门没有关，姜吟烟就倚在门框上。
“这是你家属吗？”
“是，是我母亲。”张淼点了点头将头低下头。
“死亡时间我们还未确认，需要您这边同意验尸。”
“挺厉害啊，张淼。”姜吟烟见张淼犹豫于是打了个圆场：“出来一下呗。”
“张淼，我建议你验尸。”姜吟烟将张淼带到一处空房间说到。
张淼抬起头，微微一笑：“有什么好处啊？”
“不是，她是你妈啊。”姜吟烟凑近了些说道：“张萍川这案子我们已经成立了专案组。我很有理由怀疑你母亲是死于这件事儿，其实你不同意，我们也要验的，但是她毕竟是你妈，你看，这事儿是不是还得听听你的想法？”
“那就验吧。”
“谢谢。”
“我同意验尸。”
“好。”“哎，赵队。”
姜吟烟凑过去：“您知道最近我们在查那个少女案吗？”
“知道，怎么了？”
“是这样的，张淼呢，是我们的线人，我们怀疑她母亲的死和这个案子有关，刚才呢，我向我们市局打了个报告我们的法医正在赶来的路上，这具尸体我们接手了，理解一下。”
“好吧。”“感谢。”
“都是为了案子。”“诶。”
傍晚，法医顾佳到了威海市局。
“这边，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威海市公安局刑侦支队队长赵启程。”
“赵队。”
“这位是我们江海市市局法医科科长顾佳。”
顾佳与赵启程握了下手。
“欢迎。”“谢谢。请问尸体？”
“这边。”“哦。”
“姜队，你跟我进来一下。”“嗯。”
顾佳仔细看着尸体，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而姜吟烟站在一旁看着顾佳工作。
“额头没有钝器伤。”她又往下找。
寻到腹部，顾佳发现了伤口，她比量一下长度，又找了块模具，模拟刺入角度。
“凶器应该是一把剔骨刀，45度角刺一刀毙命。”
“剃骨刀？”
“对，就是家里最常用的那种，你们可以去她家里找一找。”
“哦，行。”
“这尸体谁啊？”
姜吟烟看了眼手术台上的尸体：“张淼母亲。”
“哦，那个，这是他杀，自杀角度不对。”
“知道。”
“那这事儿？”“沟通呢。”
“还得跟家属说一声。”
“知道，辛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