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监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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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游歌问的，方攸同看见孙思芑抠了下手。
她点头“嗯”了一声：“砸了脑袋一下。”
游歌看向方攸同，又转头看着孙思芑：“思岂同学是不是忘说什么了？”
孙思芑梗着脖子：“那是不小心打到她的，球又没长眼睛。”
方攸同挑眉靠到了椅背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球不长眼睛，人也不长眼睛吗？”
游歌把平板放下，看向老师：“您找的这个监控视频不太全吧。”
老师皱了下眉，看了一眼孙思芑妈妈，拿过平板道：“是我们的过失，思岂妈妈，提供不完整视频证据，污蔑学生的，我们是需要追究责任的。”
孙思芑妈妈自然不会认：“我也是走申请调的监控，那我哪儿清楚哪块儿到哪块儿是完整的啊。”
“我去监控室看一下。”另一位老师起身说道。
屋子里再次陷入安静，孙思芑妈妈让孙思芑换个姿势，说是长时间一个姿势腿该不舒服了。
游歌和方攸同看着，谁也不说话，都是一脸冷漠的表情。
老师要给几个人续水，游歌摆了摆手：“您坐着吧，不用忙了。”
方攸同坐在一旁抠手，抠着抠着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刚想接着打第二个，被游歌看了一眼，愣是给憋回去了。
没过一会儿，查监控的老师就回来了，她把平板放到桌子上，叹了口气道：“这应该是完整过程了。”
视频里可以看到孙思芑她们第一次把球砸到了曲影脑袋上，虽然听不见声音，但几个人笑的样子还是挺明显的。
再往后，基本上就承接了方攸同把球还回去，结果孙思芑她们又砸了一遍，方攸同一生气给拍了回去的画面。
视频到方攸同她们三个离开操场停止，游歌看完一言不发，其中一位老师直接开口道：“思岂妈妈，这个视频已经很全面了，还有疑问吗？”
孙思芑妈妈摸了摸脖子：“噢，那看来就是有些摩擦。”
游歌看向老师：“被砸头这学生呢，没事儿吧？”
老师看向方攸同，方攸同眨了眨眼：“想知道就叫过来呗。”
“没必要了。”孙思芑妈妈突然站起来，“在这儿浪费太多时间了，我还有工作，就先走了。”
谁也没想到她来这么一出，都无语又懵圈地看着她。
方攸同最先开了口：“阿姨再见。”
接着，又转头对老师道：“老师，孙思芑和我不需要上班，现在去叫曲影吗？”
游歌在旁边儿没动地方，自然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思岂现在腿不舒服。”孙思芑的妈妈脸色变了变，“我先带她回去休息了。”
“思岂妈妈，是这样的，您今天可以带孙思芑走，但这件事儿后续我们还是会跟进的。”一位老师站起来道，“弄清楚是迟早的事情。”
“还要怎么清楚啊？这还不够清楚吗？”孙思芑妈妈声音突然大了起来，“都说了，就是学生之间有摩擦了呗。”
老师看着她，并不接她的话：“您带孙思芑下去，需要帮忙吗？”
“用不着。”孙思芑妈妈语气不善地说道，她把孙思芑扶了起来，一点一点往门口走。
一位老师帮她们开了门，方攸同转过头去，突然开口道：“用错脚了。”
吓得孙思芑突然换了只脚，结果换完才发现，裹石膏的脚落地了，她反应过来，又赶紧换了回去，这一来一回颇有些喜剧效果。
方攸同乐着转回了头，听到身后传来巨大的摔门声，估计是给孙思芑她妈妈气坏了。
门口的老师无奈地把门打开看了看，确保没摔坏，屋里的老师对游歌说道：“攸同妈妈，实在是抱歉，这次确实是我们工作的疏漏，后续我们也会继续跟进，有关情况到时候电话告知您。”
游歌点了点头：“辛苦老师了，主要是谁家孩子受了委屈，没有哪个家长会高兴，也希望您到时候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老师点头起身道：“耽误您时间了，我送您吧。”
“不用了。”游歌把脚边的包拿了起来，“攸同送我就行了。”
“好的，那您慢走。”
游歌和方攸同从教导处出来，一路下楼梯，两个人都没说话。
走到广场上，游歌回头看了一眼教学楼：“就你爸还说这学校全是精英呢，我看脑残也不少。”
方攸同没忍住乐了一下：“即使是再好的教育环境也没法完全保证能改变有些人自身存在的恶。”
游歌眯了下眼睛，看向方攸同：“你叫什么名字？”
方攸同愣了下，随即笑道：“游歌阿姨，您这是问的什么问题。”
游歌笑着叹了口气，似是很无奈的样子：“回去上课吧，不用送了，有事情可以给我打电话。”说完，转身往校门口走去。
“谢谢！”
游歌停下脚步，回过头去，见方攸同朝她颔了下首，再次说道：“谢谢。”
“回去吧。”游歌挥了下手，转身走出校门上了自家的车。
方攸同看着车子离开，在原地沉默着站了好一会儿。
下课的钟声敲响，把方攸同的思绪拉了回来，她逆着人群往上走，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方攸同！”燕翼从楼梯上下来，来到她跟前儿，“怎么回事儿啊？”
方攸同拍了下她肩膀：“边走边说吧。”
“什么玩意儿？她有病吧！”燕翼听方攸同讲完，瞬间火冒三丈。
“诶呀，反正解决了。”方攸同把书包收拾好背了起来。
“她这一看就是成心的。”燕翼越说越气，“该受处分的是她吧。”
方攸同“唉”了一声：“行了行了，再说更烦，给你说个逗的，她不是脚上裹石膏了吗，你猜怎么着，我喊了一句‘用错脚了’，她直接用裹石膏的那只脚走路，没给我笑死。”
燕翼想象着那个场景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真假的，她怎么那么呆啊。”
“真的，给她妈气得不行。”
“不过听你这意思。”燕翼看向她，“教导处是还会继续查呗。”
“反正是那么说的，具体查不查的我也不知道。”
燕翼点了点头：“需要我去给你做个证明吗？”
方攸同想了下道：“如果真的要继续查，那估计会主动找你的，毕竟你当时也在场。”
“也是，你说需要跟曲影说一下吗，这事儿。”
方攸同摆了下手：“不用了，这事儿有什么可到处说的。”
“不是那意思。”燕翼和她一起下了楼，“提前说一声，万一到时候她真被叫过去，也不至于一脸懵不是吗。”
方攸同看着脚下的楼梯，头连抬都没抬：“懵什么，按照真实情况说，有什么好懵的。”
到家的时候，好巧不巧，正好在家门口碰上方矢殷，方攸同也不清楚方矢殷知不知道今天找家长的事情，这事儿主动问又显得很怪。
纠结了半天，方攸同还是决定先不说了。
“爸。”方攸同先下的车，没着急进门，在院子里等着方矢殷。
方矢殷下车看到是她：“先进去呗，这么两步路就不用非得等我了。”
方攸同走了过来：“您这都下车了，我掉头就走啊？”
“什么时候还在乎上这些了。”方矢殷笑道，“今天怎么到家这么晚？”
“最后一节是拳击课，帮老师收拾器械来着。”方攸同答道。
就在方攸同以为方矢殷不知道今天请家长这件事儿的时候，对方突然问道：“听你游歌阿姨说今天学校那事儿解决了？”
方攸同闭了下眼睛，她为什么会认为游歌不会说呢？
“嗯。”方攸同答道，“算是解决了吧，后面老师可能还会问问具体情况，不过应该没有什么大事儿了。”
方矢殷点了点头：“谢谢你游歌阿姨了吗？”
方攸同无奈地侧头看向他：“说了，诶呦，这也得您教？”
“那可说不准，万一你没说呢。”方矢殷拉开门，拍了下方攸同书包，示意她先进去，“本来应该我去的，结果公司开会来着。”
方攸同先走进去，站在玄关处换鞋，妙翮听见声音走了过来，想替方攸同拿书包。
方攸同摆了下手：“没事儿，不用了。”
方矢殷也是一个动作：“妙翮你去忙你的吧。”
“回来啦？”他们进屋的时候，游歌正在饭厅里帮忙摆菜。
“游歌阿姨。”方攸同例行礼貌地叫道。
游歌点了下头：“洗手吃饭吧。”
方矢殷张开双臂，游歌立刻会意，抱了抱她。
方攸同短时间内还没法适应这种场景，装作没看见，掉头就去厨房洗手了。
游歌拍了拍方矢殷的背：“行了，你也赶紧洗手去吧。”
方矢殷把头埋在游歌的颈窝处点了点头：“今天辛苦你了。”
“这叫什么话。”游歌撒开方矢殷，“本来也是那小孩儿和她家长找事儿，也不是攸同的原因。”
“我就当出去溜达溜达了。”游歌接过方矢殷脱下来的外套。
吃饭的时候，谁也没提今天找家长的事情，方攸同不知道是不是游歌已经提前跟方矢殷说过具体情况了，还是方矢殷在饭桌上没打算问这事儿。
但不管是哪种，方攸同都有些感动，并不是替自己感动，而是替这个世界里的方攸同庆幸，不管是不是和方矢殷，游歌有矛盾，有什么程度的矛盾，她的父母至少能够给予她一定的尊重和理解。
作者有话说
第82章 监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