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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chapter9 ...

  •   这个青年毫无意外的就是吴洱。
      他一向是说到做到的,尽管懒,他也会让自己的计划迅速进入实施的状态。

      沃尔.艾斯是他的人物卡的关系链中存在的人脉,可以说是艾斯.埃文的好朋友,这个人本质是虚构的,禁不起推敲,但是用来当做唬人的名头是没问题了。

      他的样貌则糅合了玛格丽特和那张画报上的某外交大使的脸,不但可以加感情分,还不至于被怀疑真是玛格丽特以前的亲属--玛格丽特已经离开家好几年,早就不清楚自己家的情况。

      “沃尔.艾斯?哦,好吧,看来又是个可怜人,您到这里真让我感到麻烦,我并不缺人。”玛格丽特整理睡帽上的绶带,她还没有看向这个青年,当然,她也不记得沃尔.艾斯是谁,就和她从来不记提款支票的签名是谁写的一样。
      “我必须留下,至少两年,您的朋友普律当丝.杜韦努瓦已经先帮您签下了这份同意书。”青年可怜兮兮地把折得很好的纸展开,递给玛格丽特.戈蒂埃,他始终低着头,柔柔地说。
      玛格丽特接过纸张,她有些厌恶地说:“她为什么又自作主张呢,你叫……佛尔斯.艾伦?”
      这时她看向了吴洱,像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她尝试从别的角度来寻找这个青年身上的独特之处。

      佛尔斯.艾伦长得和她有些像,但又可以看出一点亚洲人的血统,他的皮肤很白,发丝长得过了眉毛,把那双蓝色眼睛藏在刘海之下。
      玛格丽特一只手就掀起了他的发帘,突然一笑:“那位沃尔.艾斯子爵一定是让你过来抢我的生意的吧,亲爱的?”

      青年急了,他对于自己的主子可见地忠诚,不希望听到任何关于他的诋毁,要是艾斯.埃文和他比一比,那个家伙的忠诚可以说只有米粒大。
      当然,作为一个医生和监视者他倒是称职。
      玛格丽特想到。

      佛尔斯的脸可见地红了,他急忙握住玛格丽特的手,这应该只是热血上头的操作,他立刻说起辩解的话:“子爵一直都很想念您,他现在在埃及做生意,小有起色……他总要和我说起您……”这条人脉的信息可真是完善,吴洱还有空闲啧啧赞叹。
      “那他怎么不回来找我呢?”
      玛格丽特一语中的:“可见他也是个负心汉。这些男子在谈论爱的时候头头是道,要他们实践就捉襟见肘,原谅我的措辞,要我说,他还不如你。”

      她把手抽出来,看着这个让自己涌生出慈爱的青年,“你起码还愿意来。”
      吴洱哑口,这句话不需要人深思,就如表面意思,玛格丽特.戈蒂埃即使在巴黎极富名誉,可她却有作为烟花女子的自知--自知卑贱,自知唯一的财富只有美丽与身体,这一切都是短暂的,与人生相比。

      她们的□□只是时光,不停流逝的是时光,她们不过是每一个孤独的瞬息。*

      孤独永远都是禁锢她们的枷锁。

      人们同情从未见过阳光的盲人,从未见过大自然合音的聋子,从开不能表达自己心灵之声的哑巴。而在那种假惺惺的廉耻的借口下,他们却不愿同情这样的心灵失明,灵魂重听和良心哑巴。
      如果有一个真正的发自内心怜悯她们的人伸出自己那只仁慈的手,她们可能会毫不犹豫地像抓住浮木一样紧紧握住。

      三年之前她病重的时候,连续几个星期都送来问候信的正是阿尔芒.迪瓦尔,他每次送了信,都会在楼下等待回音,只要得到“信送过去”的消息,他就会满足地离开。

      这些便是玛格丽特告诉佛尔斯的后话了。

      佛尔斯.艾伦什么活都会做,他的烹饪技术可以说是优秀,可能是因为一些亚洲血统,他还会做东方的药膳--不但美味,而且富有营养。
      他不像一些佣人,不识字,相反,他就和那些贵族的管家一样,不但能够流畅地阅读,甚至还会一些别的语言--虽然玛格丽特听不懂。
      但她越看越顺心,更让她顺心的是,医生好像有段时间没来了,这样难得的放松更让她身心爽快。
      其实是吴洱和公爵推了词说自己最近事务繁忙--他还接受了其他的医疗事务,必要地还要上门看诊。巴黎不比巴涅尔,没有那么休闲。
      在三年前,公爵就对私人医生的这点情况习以为常了,毕竟当时他可以保证每天去看玛格丽特,以此得到了他的信任,公爵现在也不忙,可以常常陪那个女孩,医生不来反而充裕了他们相处的时间。

      但玛格丽特最近家中多了个男人,或者说是一位男用人,倒让公爵颇为奇怪。
      他对玛格丽特的关怀止步于父女常有的嘘寒问暖,因此只是提了一嘴,得知是一个子爵送来照顾的,就没有再说什么。

      普律当丝经常地过来给玛格丽特办事,她有时拿一包钞票过来--都是公爵给的,那个俄国老头每年都会给玛格丽特万把法郎,然后普律当丝会从里面抽几张走--随便用什么借口,玛格丽特也会给她。那个胖女人有时则会带一些自己商店的时兴款式过来,看中了玛格丽特什么东西,又委婉地要过去。
       玛格丽特当然知道普律当丝是个什么样的自私女人,但她不能和她断交,她有很多事只有她才办的来,这个服饰店老板还知道她不少秘辛。

      还好她现在出去不算是孤身了。

      她很少再邀普律当丝---当然那个女人还是来,如果让她相熟的人说说她周围人的变化,可能会很惊奇地发现,一个长得极像(熟人语)她的青年人和纳尼娜一起照顾她的起居,他让她身体更好,面色红润。
      阿尔芒对这个青年少见的没有敌意,他也想帮助玛格丽特恢复健康,大家所见略同,那就是队友。
      但他对伯爵和公爵的敌意不减反增,有一日,大概是去沃德威尔剧院的一天吧,佛尔斯还没有成为玛格丽特的佣人,他之后从玛格丽特的闲话里听到了这件事,她把这个当做有趣的事情来谈笑。

      “我当时给他写了纸条,让他在……第三次幕间休息的时候来找我,他肯定是看见了那个德.G伯爵的,”玛格丽特不善记住情人的样貌,可她善于记事,对某些让她感兴趣的事务,她尤其清晰,“德.G不是德.N,德.N是那个傻瓜,他不是,他早上给我送来的套间票,我没有拒绝的余地……我们总是那样身不由己,于是阿尔芒,我那个单纯的小醋坛子,他就生气地问我了……”

      吴洱认真地听着,从书页上读到和从正主口中听到总是不同的,这样的经历更让他感到新奇。

      “他居然吃了醋,哎呦,那副脸色苍白的神色让人害怕,我建议他回去睡觉,他居然和我说,在他家里睡不着觉。他的嫉妒啊,要是我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孩,我可能会觉得甜蜜,可我是一个早就和贞洁一刀两断的女人啊……”玛格丽特小口喝汤,甜汤暖身暖胃,她的嘴都被佛尔斯给养刁了,好久不吃蜜饯。

      “之后他早早就来了,我当时还在接待德.G,男人都是那么地胡搅蛮缠,在要我们奉献那部分尤其,余下的,你让普律当丝告诉你,阿尔芒是在她家里等待的。”

      普律当丝就坐在一边,她接了话茬,说:“那个小伙子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客厅里来回走着,他还给我脸色看,我就说……”她喝了口水,似乎当时的那段话是副长篇大论:“我说您太不讲理啦,德.G先生和她来往已久,每年都会给她很多钱,公爵也在给她钱没错,可她不敢老是要公爵负担全部开销,要知道,她欠了许多债呢。”

      玛格丽特神色如常地听着,似乎这不是自己的状况。

      普律当丝接着说:“您的七八千生活费,根本不够她挥霍的,连维持车马都不够,您啊,就把她当做一个聪明漂亮的情人,送她鲜花糖果包厢票,其他就不用操心啦,而且不要和她争吵,滑稽可笑地争风吃醋,您要清楚是在和谁打交道。”这些话似乎对玛格丽特略有诋毁,毕竟当时是只和阿尔芒说,现在要复述给佛尔斯,显然是不可能的。

      普律当丝觉得这样的阿尔芒很可爱,玛格丽特也不置可否,当然真实情况是怎么样,只有阿尔芒和她自己知道。
      她们这一个下午没什么别的事情,就细数了和多和阿尔芒有关的事情。

      吴洱听了满耳,女子的调笑总是喜欢七扯八扯,当然最后总可以回到原来的话题,不是什么话都可以和佛尔斯讲,他也有不少的事要做,下午茶没有持续很久,散场也总是很快。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chapter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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