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平行世界之芥川龙之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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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的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了解贫民窟，只在故事书籍或者影视剧里看到过，对它保留还在一个过度简单粗暴的印象，那就是脏乱差和吃不饱饭的人们。但是现实远比想象更可怕。
外面的人是无法想象的吧，光芒所照射不到阿鼻地狱的深渊。时而外面的人心血来潮往里看，也什么都看不到。黑暗过于幽深，他们的眼中无法映照出任何东西。
也不知道究竟要怪罪谁才好。在这只是无力地接受一切，在这宿命就只是等待一切过去的街道，想要产生感情也不可能。
生活在光明下的人可能永远也没有办法想到，在这个地方里是怎么样可怕的生活处境——好几天找不到食物，连杂草也要争抢着下咽，如此这般的日常。在下雪的早晨睁开双眼，却看见旁边的友人在睡梦中成为了不会说话的骸骨，如此这般的日常。
而在这个地方生存，有一条必须要知道。那就是永远不要以年纪取人。在这个地方年龄永远都不是限制人的因素，而是实力。
还里有这么一位少年，就是这一条箴言最好的证明。
他和他的妹妹以及他的八个同伴住在一起，依靠着独特的异能在这里杀出了一条胜路。那是“操纵身着的衣服”的能力——是芥川与生俱来的异能的力量。
芥川穿在身上的衣服，能够按照他的意愿改变形状。有时是把衣服的下摆变成草花的形状，有时可以仿造出刀刃。
不过，对于活跃着能挖出活马眼珠的恶鬼的这个横滨的暗黑街来说，诚然是靠不住的能力。
操纵衣服下摆的小把戏，又能做到什么呢。知道芥川力量的大人们，如此蔑视着芥川的异能。
而会挑衅的人从来不是少数。
"喂，你们这几个小鬼，快点麻利点的滚出这个地方啊。"几个看上去还算是壮实的人骂骂咧咧的进入了芥川他们的居住地。
虽说是居住地，但也不过是一个破烂不堪的房子，还有着一些不知道是从哪里找来的，同样破旧不堪的家具而已。
这个看上去不是很大的地方却有着明显的生活的痕迹，几乎能从那些痕迹里看出他们平常的生活。
不过无论如何这都不是一个可以引起别人抢夺欲望的地方。不过在这个环境极度恶劣的地方，欲望总是有更多的种类。这一点也可以从那几个过来的人的脸上看到，他们想要的仅仅只是欺负比自己更加弱小的人，而获得的一种扭曲的快感。
"真的是，怎么还会有这么小的小鬼活着，这可不是你们苟延残喘的地方，你们都应该被撕碎才对。"先来的那个人拿着刀就在门上面扎了一个窟窿。
像是很满意这把刀造成的威慑力，他得意洋洋的笑了。但是下一秒他就下意识歪头，但是已经迟了，那个人的脖子上破了一个大的窟窿，里面血不断的向外涌出，溅到了那些陈旧的家具上。
那个袭击他的是一块灰色的布料化成的利刃，那块布料的主人就是站在门边的瘦弱的少年。本来芥川就身体不好，食不果腹、寒冷刺骨的室外生活使他成长为一个瘦小的少年。不过，其他的八位同伴情况也差不多。
但是他刚刚行动让其他人没有办法将他中一个毫无还手能力的弱小的孩子。
没有多少时间反应，下一次猛烈的攻击又朝来犯者袭去。
没有花费多少时间的，本来还非常趾高气昂的强盗们全部都被芥川解决了，成为了最普通不过的尸体。
房间里的其他八个孩子们也没有露出太过惊恐的表情，轻车熟路的将人丢了出去，就像是丢弃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垃圾。
他们所抱怨的也只是一些其他的方面，"啊，芥川又把好不容易洗干净的家具给弄脏了。""这次的人没有多少东西。"像这样在这个地方独有的家常话。
事实上，强盗要对少年们实施抢劫时，被芥川的衣刃撕裂喉咙，这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没有威胁的咆哮，也没有警告的低吼，察觉到的时候就已经被咬住了喉咙。比起吼叫的狂犬，这个的性质更为恶劣。这个别称的产生，既是被忌讳，也是被畏惧。
既无言语也无心灵，地盘被侵犯就毫不手软地全部撕裂。芥川的眼中不存在一丝一毫的感情，从中连杀气的前兆都无法读出。眼里什么都没有，怨恨没有，憎恶没有，愤怒也没有，所有的负面情绪都没有办法在那双眼睛里找到。与此相对应，也没有办法在里面找到任何的正面情绪，开心没有，感动没有，希望也没有。什么都没有，仿佛这双眼瞳只是最基础的一个器官而已，不承载任何的感情，只是单纯不过的存在。
对于这样的芥川，同伴的同龄少年少女们曾经异口同声地这样评价——说是“不具有感情的孩子”。
在坚硬的小巷路上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也好，偶尔找得了美味佳肴的时候也好，或者被大人殴打到爬不起身的时候也好，几乎看不到任何感情。只是深不见底的漆黑双瞳，安安定定地注视着虚空而已。对于那幅模样，在大人们之中大叫着“那个坏孩子没有心”之类的人也不在少数。
不过这个在这个地方并不是什么值得诟病的东西，贫民街这样的环境本就不具备太多孕育感情的条件，所产生的只能是面临这样方面的会将人压垮的情绪，连活着都只不过是本能反应而已。
不过那又怎么样，他们九个同伴聚集一起，相互庇佑，如此活了下来。」
『首领宰扶额：芥川真的是一把过于锋利的刀刃呢。
武侦宰翻身：就是太倔了，应该让他去进行语言逻辑学习的。
首领宰：嗯，应该有一个好的教导者去教导他，也许会好些。
武侦宰：织田作会是个好老师的。』
"诶，芥川的同伴们的反应为什么这么，"中岛敦斟酌语言，"平淡。"是的，就是平淡，他找不到其他更加合适的形容词。平常淡得仿佛死去的人并不是生命一样，虽然他们的死亡本身不值得同情。
芥川龙之介闻言撇头，眼中同样是习以为常，声音中都带着无所谓，"这是我们的生活的日常，人虎。还有舍弃你那些无用的同理心。不要用那么恶心的眼神看在下。"
"诶。我知道了。"中岛敦没有多说什么，不同却又相似的经历让他能够理解，只是刚开始没有转过弯来而已。
他们都不需要同情。那对他们来说是类似施舍一样的东西。
「在这样的地方寻找所谓的温情是一件会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但是仔细搜寻的话也并非没有。
不记得是哪里怎么得到的食物了，或许是雇佣着难得发善心给予的施舍，也可能是零散散攒出来的钱用来给自己的奖励，他们的确得到了一份可以算得上是美味佳肴的饭菜，虽然这很有可能是普通的家庭日常再普通不过的东西，却可以算的上是他们生活中的顶级了。
所以难得的，在中午一般外出的时候，所有的同伴都聚集着围坐在一起，饭菜被不断端上中间的小桌子。
"哥哥。"轻柔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芥川转过头，一个瘦弱的少女坐在他旁边，仔细看面容跟少年有几分相似。
芥川脸色没有改变，但是熟悉的人看得出来他的眼神柔和了很多，声音都散去了攻击性，"银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银摇摇头，抬头眼睛看着芥川，带着清晰可见的关心，"哥哥，你应该要照顾好自己。"
"在下……"芥川的话被旁边的人打断了，他的同伴挑眉，笑嘻嘻地凑过来，"银，你对你哥说有什么用啊，他的反应猜都能猜到吧。"
这样说着，同伴咳嗽几声清嗓子，然后学着芥川平时的语调，"在下觉得照顾好自己这种事没有任何意义。"为了相似，连表情都变成了认真的凶狠脸。
不得不说，效果可以说是极度相似了，同伴做完表情也就一下子的功夫就重新笑开了，"指望他照顾好自己还不如指望我照顾他呢。"
那个同伴笑着笑着脑袋被敲了一下，咚得很清脆的一声。
"嗷呜——麻生哥，你干嘛呢！"被敲了脑门的少年捂着额头不满地转头，眼泪含着疼出来的生理泪水。
麻生将手上的盘子放到桌子上，然后看着他，"小松，我说过不要因为龙之介不会跟你生气就调戏他吧。"
"我是知道了，"小松揉着额头嘟囔，"但是如果让芥川有了其他的表情不是很好玩吗？！"
眼看着麻生的手又要落到他的脑袋上，小松脖子一缩，"啊，我错了还不行嘛。
麻生看着他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手摁住之前敲得地方不轻不重地摁着，"你真的是，得亏是龙之介不跟你闹。"
"我倒是挺想看看龙之介闹一下的。"旁边一直看热闹的少女开口，麻生听到她说话，表现的十分无奈，"江崎姐，你就不要凑热闹了。"
江崎只是眨眨眼不回复他，身子一歪倒在银身上，然后手就自然而然地搭上了她的头，"我可怜的银酱啊，瘫上个冷冰冰哥哥。"
"我哥哥不冷冰冰。"银做的乖巧，声音却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啊呀，银酱生气了呢。"江崎反身将银抱进怀里，没有管银小小声的"没有生气"，下巴在她的头上蹭，"没有说龙之介不好的意思哦，只是单纯的描述而已，就像是高矮胖瘦一样，只是个客观评价罢了。你知道的吧，龙之介。"这么说着，还拍着他的肩膀。
芥川坐在原地任由她拍，因为太过配合而显出几分乖巧，"江崎姐，在下从来没有在意过这些东西，不过是——"
"一些没有任何意义的话而已。"所有人同时开口，然后一起笑起来，房间里充满了欢快的氛围。
芥川懵了几秒，他其实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但是就是觉得这样的氛围很好，好到他想要一辈子珍藏。」
「武侦宰：芥川的同伴们还不错呢，算是一群很好的人呢。
首领宰：嗯，可惜计划已经开始了。
武侦宰嗤笑：就算来得及也没有办法留下他们吧，更何况现在。
首领宰：应该可以做到的。
武侦宰：你真的是……
首领宰：这也是你的想法不是嘛。
武侦宰：……计划已经开始了。
首领宰：这是唯一也是最后一个世界了，已经没有机会
武侦宰：当初应该看得再详细一点的……嘛，算了，也会是一样的结果。」
"啊，芥川有一群很好的伙伴啊！"中原中也欣慰地拍着芥川龙之介的肩膀。
"嗯，他们很好。"芥川龙之介的眼睛没有离开屏幕，虽然依旧没什么表情，不过却目不转睛地看着，想要把屏幕里的画面死死地刻在脑子里。
芥川银握着哥哥的手，眼神也是同样的专注，眼眶红了鼻子也有点泛酸。她和哥哥从来没有忘记同伴们，那是他们放在心里珍藏着幸福。
另一边的[侦探社]露出调侃的笑容，"没想到芥川君有这么好的同伴呢，还以为你一直是一个人。哦，最多还有你的妹妹。"
[芥川龙之介]没有反驳，说出了和同位体一样的话，"他们很好。"
"啊，难得芥川君夸人呢。你的同伴们呢，怎么没听你提及过？"
"他们不在了。"
所有的声音瞬间消失了。
「但是命运似乎是一个极其恶劣的东西，它总是喜欢看人们在痛苦中沉沦。一个平凡的
到不能再平凡的一天，芥川的同伴们偶然地听见了那些非法者和他们的母体港口黑手党的交易时间地点。非法者们害怕败露到上级那里，袭击了芥川等人的巢居，将孩子们悉数捕杀了。
到处横七竖八的残缺的尸体，同伴们变得灰白的身体像往常无数个普通的尸体一样，躺在冰冷的大地上。麻生甚至连眼睛都还没有闭上，惊恐的瞳孔倒映着漆黑的夜晚，没有半点光亮。
江崎姐，小松，还有其他的同伴们全部都死在了这一场袭击中，无一生还。曾经的欢乐如同泡沫泯灭，剩下的只有鲜血和死亡。
耳边依旧是他们最后撕心裂肺的嘶吼，"快跑！不要回头！"
"一定要带着我们的那一份活下去啊。"
银的眼睛被泪水浸湿，视线模糊，但是她的脚步丝毫没有停下，紧紧地撑着芥川受伤昏迷不醒的身体，一刻不停地向贫民窟里狭窄仄逼的角落里跑，连肺都仿佛要爆炸。
不能停下，绝对不可以停下——
终于在一个角落里停下了步伐，暂时没有人会来伤害他们了……银的精神松懈下来，直接晕了过去。
在这个仿佛被世界抛弃了的角落里，他们紧紧相依相偎。
很久之后，芥川睁开了眼睛，回想起来所有发生的一切。
他起身离开了这个角落，飞奔在夜里。
汗水流过脸颊，五脏六腑似乎都要立即从喉咙中喷涌而出。眼前因饥饿与疲劳而一阵晕眩，已到了何时倒下都不足为奇的地步。但这些都与少年无关。
……（特典beast）
为何在下——非死不可呢？
向着冰冷的繁星，以这样的声音低语着。
然而没有人可以回答他，而他也失去了再去找寻的机会，他怀抱着强烈的不甘在冰冷的深渊里挣扎，喊叫无法成声，祈愿无从成形，泪水干涸，只有夜风悄无声息地穿过。
芥川激烈的感情没有对外界造成丝毫影响，仅是毫无意义地在寂寥的黑暗中回响。
最终沉入永远的黑暗。
银在不久之后就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的摩挲着旁边的位置，那里本应该有她最后的亲人。然而她的手指只摸到了一片冰凉。
她的心也瞬间凉了，从指尖蔓延上的冰冷传递到了她的心里，哥哥，你去哪里了？
银踉踉跄跄地扶着墙站起来，她的身上也带着伤，鲜血因为她的动作从扎紧的衣服布条里渗出来，不过已经没有人在意了。
她一瘸一拐地慢慢挪出这个角落，此时太阳已经出来了，阳光撒在大地上，带来了无私温暖的希望也照亮了肮脏不堪的现实，交错之间产生了强烈的不适。
银不知道为什么感到难受想吐。她突然觉得很恶心，好奇怪，哪裡不對，好奇怪，看著好難受，好噁心，我想吐，好奇怪……
干呕了几下，连胃酸胆汁都吐出来，嘴里弥漫着苦涩的味道，眼角都泛红了。
她一步一步走向原来的"家"，奋力地在空地上挖坑，挖了好深好深才停止。
然后默默地挪动着小伙伴们放到坑里面，将他们的衣服扯平整，用纸巾擦干净他们的脸庞，把他们的姿势摆成睡觉的姿势，所有人都安稳地躺在了坑里，土慢慢遮盖住他们的身影。
银做得很慢很认真，除了活着外好像之前从来没有这样认真地对待了其他的事。她做一切时都平静地过分，平静的仿佛她也跟着一起离开了，呼吸声几不可闻。
做完所有时已经是黄昏，阳光已经没有了多少温度，她安静地坐在地上，只有眼睛缓慢地眨动可以证明她是一个活物。
摇摇晃晃地，她又站了起来。还不可以躺下，还有哥哥呢。
几乎不需要太过思考，银轻易地找到了芥川冰凉的身体，他浑身的窟窿已经没有在流出红色液体。
银试图抱起芥川，却被他给带了下去，身体重重地砸在地上。没有多少挣扎的，银翻身抱着芥川不再试图站起。就是有点遗憾，连挖个坟的力气都没有了，最后连个坑都没有稍微有点惨。
她眼睛渐渐闭上了，四肢开始变得坚硬，无法控制自己，意识渐渐飘散。
啊，好像再和大家一起吃顿饭啊。」
『武侦宰失望：啊，芥川君果然真的完全不会考虑后果呢。
首领宰皱眉：这样的行动方式迟早会害了他和他在意的人。
武侦宰叹气：还好银酱被我们带回去，真的是，明明那么在意妹妹却完全不考虑她。
首领宰：按照计划来吧，希望他能在最后之前明白。』
同伴！银！芥川龙之介的瞳孔剧烈抖动，呼吸瞬间紊乱，握着银的手猛的收紧。而芥川银的状态也不是很好，两个人死死的握着彼此的手，仿佛只要松手就会失去彼此。
[芥川银]静静地看着屏幕，肩膀被[尾崎红叶]轻轻地拍了拍，转过头时被她抱了个满怀。银愣了一下随后头抵在了她的肩膀处，手紧紧抓着她宽大的衣袖。
[尾崎红叶]规律地温柔地拍打着[芥川银]的后背，感觉到肩膀被打湿后顿了一秒继续。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静静地陪着，仿佛在说：我在这里。
有那么一瞬间，[银]觉得[尾崎红叶]很像是江崎姐，都是一样的温柔有安全感。
作者有话说
第66章 平行世界之芥川龙之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