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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非典型观影】要开始制定计划了哦! ...

  •   这样的动作没有维持太久。
      织田作之助也意识到这个行为与他照顾的孩子们幼稚的行为无异,他又挖了一勺辣咖喱放进嘴里,平复过后才问起一个最开始就应该问的问题:"安吾,你也死了吗?啊,大家都死了吗?死后还挺热闹的。"
      原来死后还有意识的吗,那太宰会很失望的吧。对了,太宰呢?
      坂口安吾:……熟悉的人熟悉的感觉。这重点永远都跑偏的人,回来了啊。他突然有了想要流泪的冲动,他摘掉眼镜擦了擦,又重新戴回去:"没有,是你活过来了。"
      "哦,这样啊。就像是小说里面经常会出现的复活桥段吗?"织田作之助点了点头,平静的接受了并开始询问他的另一个友人,"安吾,太宰呢?"
      "太宰啊……"坂口安吾被他朋友的接受速度哽住几秒,听到问题后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刚刚就消失不见了,不过他肯定的说:"他卡bug去了。"
      “织田作先生,孩子们和咖喱店老板有活过来的可能性。”他用认真而富有希望的眼神看着织田作,而这份希望感染了对方,那双漂亮的眼睛一点一点亮起来。
      织田作之助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他说,“安吾,跟我讲讲这些事情吧。”
      坂口安吾以他记录官的职业素养开始讲述织田作之助死后至今为止发生的故事,在故事时间线进行到现在快要结束的时候,空间内又多了一个人,是刚刚做了个模型的云济。
      她将刚刚在次空间里发生的事情简单的概括了一下,全程背对着if线的人:"太宰先生指导我做了个模型,可以帮助你们。"
      模拟实验——这是一个经过太宰治和【太宰治】对脑海里面的知识的研究,由云济执手造出的一个小型的可以运行的模型的名称。
      "这个模型的操作步骤简单,就是最开始设定一个背景,输入相关的信息数据,然后里面的系统就会自行运作下去,就像是一个代码一样,只是这个代码的复杂程度达到了一个相当恐怖的程度,毫不夸张的说,这项技术在你们的世界里是完全没有办法运用的,只能在这个空间里依靠这个空间的特殊性才得以见识到这个模型的存在。"云济充当了解释角色,毕竟她算是最了解的人。
      "在这个模型运作的过程中,我们可以调整其中的一些条件来改变一些事情的发生。比如在一个路人经过的时候将旁边的一只狗吵醒,然后狗就会追着人跑从而打乱这个人的计划。你可以调整时间间隔来观测发生你改变事件后,整个模型内部都会发生什么。不过由于事件发生的偶然性多变性以及蝴蝶效应,有很多时候结果并不会如意,这时候你可以调整时间参数回到事件改变前。"
      "简单来说就是我们可以将自己想到的方式在模型里试一试,看看最后能不能得到我们想要的结果。这个就直接省了之后的推演,轻松了很多。"云济脚尖点地,笑得可爱,“你们会一起帮忙的吧。”莫名的危险。
      即便没有威胁,这个问题的答案也是肯定且唯一的,没有人会拒绝。
      云济似是很满意,她手一翻一根完全由莹蓝色光线组成的手杖出现在她的手里,手杖怼进地面时地面以接触点为中心荡开水波样的涟漪,紧接着被涟漪波及的地方样式完全变了样,仅仅只过去五秒钟的时间,电影院就变成了实验室的布置——最引人注意的就是占据大半面墙的光屏,上面大部分都是空白的框框,还有中间一个四四方方的玻璃棺,上方是开口的,此时里面空无一物。
      云济用手杖敲击光屏,弹出几个选项,她选择了“初始化”,再次点击确定键后那个四四方方的玻璃棺里突然显出画面来,这突然的变化吓到了靠近观看的坂口安吾,但是他很快眼中的惊吓就被惊讶替代——那里面正以上帝视角播放着mimic事件。用手拨弄时还可以调换视角和场景,几乎和他记忆里出现过的事情一模一样,但是多了更多他所不知道的信息。
      云济再次点击,这次她选择了“编辑”,并输入了“织田作见纪德前穿防弹衣”,玻璃棺里的景象瞬间发生变化:一个等比例缩小的织田作之助穿戴装备的手一顿,他看了看防弹衣,然后又撇开头,然后按照之前的动作继续进行下去。
      “没有依据的改变输入了也没有用,不会影响发展,而且实践时也没有操作性。但是像这样的,”云济边说边改变文字:路人讨论安葬后灵魂才能得到安息,恰好被织田作听见。
      景象里的小人在原地站立了很久之后没有选择立刻赴约,而是走遍每一个殡仪馆,最后在其中一家里交钱,安葬了孩子们和老板才前往死亡之地。
      “……这样的就有一定意义。”云济讲解的途中露出不解的神色,泉镜花注意到了于是询问,云济只能解释说,“人类的行为预测里不确定因素太多,所以这只能大致预测,之后实际过程中还是要随机应变。”
      “已经够了。”声音是突兀的出现的,伴随着声音的是渐渐凝实的身体,正是晚了几步回到空间的【太宰治】,他是最有资格说这句话的人。他曾经无数次修改计划时付出的心血是一般人所想象不到的。
      “我们的太宰呢?”中原中也第一个问题就是这个,比起眼前听得半知半解的计划,他更在意为什么太宰治没有随这位前首领一起回来,按理说不应该才对。
      他视线停留在面瘫似的织田作之助身上,不应该是迫不及待吗……啊,毕竟是太宰那个家伙啊……
      果不其然,【太宰治】歪头,“类似近乡情怯这种?”相比起来他的情感要纯粹得多,所以他才率先出现。
      他朝这个一直存着于记忆里的红发男人笑,“织田作,你好啊,我是另一个太宰治哦。”
      青年的眼睛里是看见美梦成真时的最单纯的喜悦,还有清醒的分寸和礼貌,然而在这所有的情绪下是亲近的底色。
      "啊,你就是另一个太宰啊。我应该说初次见面,还是好久不见呢?"织田作之助就这样自然地站到【太宰治】的面前,他认真地询问着这个与记忆里不一样却也是同样是太宰治的青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吗?”
      【太宰治】一愣,随后笑着捂着半张脸,他的肩膀一耸一耸,如果不是能听见他的笑声怕是会以为他在哭泣。
      “我会被侦探抱怨的。不过非常感谢织田作的交友申请哟~我很开心哦,是真的,不骗你。”他很认真认真地说。
      青年笑得实在是好看,【中原中也】多打量几眼后伸手把人拉到身后,“另一个你什么时候才能出现?”
      最核心的演员没有就位,这场戏的高潮就无法进行,【中原中也】并不愿意他的首领成为过渡场的主要负责人。没必要引起那么多人的注意,尤其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这个啊——”被扯了一把的【太宰治】探出头,视线含笑看着他刚刚出现的地方,“你看,这不就回来了嘛。”
      几乎是踩着话音,同样的一道身影像是场景复现,只是衣服不一样了,暖融融的色调能够让人瞬间联想到他平常恶作剧时刻意放软的声线,也是同样的软乎。
      “大家好哦……”
      “——太宰。”
      暖色的青年顿住,他转过身的时候甚至都有些僵硬,意识还没有回笼就下意识展开笑脸,“呀,织田作,好久不见啊。”
      “嗯,好久不见了太宰。”织田作之助看着已经长高长大的友人眉眼都放松下来,他说,“太宰有好好的长大呢。”
      太宰治眼眶边缘突然发热发烫,他的呼吸都下意识卡顿了,他想要开口时发现喉咙眼似乎被堵住,咳了几下后才说出话来,“还真是织田作会说出来的话呢。”
      他原来以为他会很激烈,也许会不受控制地哭出来,也许会下意识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也可能像从前一样冲他胡说八道,但是到了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他错了,还错的离谱。
      “织田作,要不要来个久别重逢的拥抱呀~”
      他只是想结结实实地再次抱住这个人。
      还活着啊,他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生命所带来的满足,这就是大家一直在拼命挽救的东西吗?他再次明确了这份意义。
      织田作之助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大步走过去把人抱住,坂口安吾在一旁露出欣慰又难过的神情,然后他被人推了一把,不知道是谁伸出手抱住了他,总之三个人抱成一团。
      收回手的【太宰治】:深藏功与名。
      他没有回到动手之前的位置,几步走到巨大屏幕前,手直接摁上去时同样能够唤出提示框,只是最高处碰不到的地方需要借用激光笔等道具,他用不容置疑地语气淡然的宣布,“现在开始策划改动方案吧。”
      他依照唤醒的记忆在空白处敲出更多的注意事项,果断的行动不仅激发起其他人分工协作的激情,也成功阻绝了【织田作之助】欲言又止的话语。
      【织田作之助】把视线再次投向抱在一起的三个人,他的心情算不上是平静而算不上激动,只是稍微有想要做点什么的冲动。只是似乎找不到单独说话的时间,是他的错觉吗?【太宰】似乎在躲他。
      他视线收回时撞见同样注视着那三个人的【坂口安吾】,他不是很确定,但是他感觉对面的人心情也远不像表面上那样冷静。
      他突然想起这人之前的情绪异常,【坂口安吾】也拥有关于那三个人的部分记忆啊,只有他没有。他主动找上了他。
      “安吾,能给我详细讲讲你无意间看见那些关于另一个世界的,关于我们之间的记忆吗?”
      【坂口安吾】把心神从失态的同位体身上拉回来,他不知道自己还会露出这样的样子来,百闻不如一见,亲眼看见的冲击力远不是脑海的没有证据的想象所能比的。
      他看了看【织田】,又回头看了看【太宰】,最后重新把目光落在【织田】身上。他冷静的同意,“当然没有问题。”
      在一片忙碌里,两个人一起走到了角落。同样与讨论的众人格格不入的还有从一开始就是中心点的三个人,在最开始的几分钟时间里,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改变姿势。直到太宰治抱怨着松开手,“诶呀呀,保持一个姿势这么久好累哦,而且好热。”
      他的脸红扑扑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三人团终于分散成一个个人,现在也不是庆祝久别重逢的时候,他们很快调整好心态加入了策划大军。

      计划的设计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空间里没有计时装置,但是依照生物钟活动的人们还是大概推测应该是过了一周。这一周里他们尝试了各种各样的限制条件,但是都因为没有可操作性或者结果导向不明而被pass掉,剩下的方案里也有很多不确定因素。
      “时间实在是太短了,没有办法进行大规模的布置。”国木田独步是最看重计划严谨性的那个,他的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划掉的又补充的痕迹几乎填满了全部的空白。
      他提出的问题也是现阶段最大的问题。
      剧情的固定以及森先生的敏锐则是造成这个问题的根本原因,就连本人都意识到了自己的麻烦而变得苦恼。他在自己的虚影上拨弄来拨弄去,一边发出无意义的“诶呀”,一边又理解那时候的自己——在信息不对等的情况下,他无法用现在自己的思维去对过去进行控诉,这莫约也是一种罪过。
      “没有办法可以瞒过我的。”森鸥外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一点,隐隐升起的自傲中带着烦扰,“必须要有能够让我动摇计划甚至是放弃的理由。”
      那个理由需要比他两年的策划更加重要,而现在这样重要的事情不止一件。
      他的言外之意听出来的人不多,其中最愿意搭理他,或者说习惯性怼他的人就是太宰治,他正一只手拉着【太宰治】,一只手扯着织田作——中也一直用他完全受不了的眼神盯着他看,太宰治只好拉着两个最有安全感的人遮盖投过来的视线。
      他还没有告知救下织田作和孩子们之后的计划,只是模棱两可的支吾过去,中也还不知道会复活旗会和兰波呢——他受不了他可能的眼神。
      然而他发现他错了,现在的眼神他就不太习惯,太过明晃晃的在意。
      不如去招惹森先生。
      “森先生就这么相信救下来的人会回到黑手党吗?也许人家看破生死入教了呢。”
      “太宰君就不要说闲话了,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会很难过的。”森捂着脸哭泣,假情假意的哼哼唧唧,“要不是推动者是太宰君,并且主要受益人是中也君的话,我也不敢提前支付呢。”
      只要透露一点点,让世界里的自己知道一点点,那么这个计划就能推动下去。一个个时间段的修,一次次细微的改,最后的结局是哪个时间段的他都不会拒绝的。
      太宰治:“虚伪的骗子。”
      森先生:“这分明是合理的交易。”
      只需要顺从计划,甚至是按兵不动就能得到一个超越者,这样的交易可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这个的交易最值得担心的就是风险,但是如果是森先生本人出手,太宰治相信他有办法传达出无害的保障。
      所以最后他也只是嗤笑一声,就拉着两个人挪开了。
      中原中也的注视?不重要。【中原中也】的注视?那就更加不重要了!
      只是安吾……他垂下眸不知道怎么回应他。哪怕之前已经说开,哪怕织田作已经回来,哪怕有再多的理由也没有办法。
      因为……
      【太宰治】用另一只手揉了揉垂头丧气的猫猫的头,他没有那些顾虑,不带太多情绪地找到了那一道时不时扫过来的视线。那道视线很好找,也很不好找,几乎是他刚要碰上就躲开了。
      但是【太宰治】看到了,他清楚的看见了里面的难受和瑟缩——没有人阻止坂口安吾的亲近,但是他自顾自地认领有罪。
      ——他才是那个停留在原地不敢向前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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