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论coser如何救人》红棕树

17、出发和相遇

　　污浊和中原中也畅饮到深夜，第二天污浊起来时发现中原中也仍然在昏睡。索性一个人去到港.黑。
　　刚踏进门就被失格逮到。
　　「听说你又没好好吃饭？」
　　「意外啦，意外。」
　　污浊合十双手讨饶。
　　「只是要你养成习惯别再断掉了。」
　　「我知道——」
　　污浊扑进她的怀里。
　　「你对我最好啦。」

　　「我最爱的妈妈要带我去死。」

　　「这件事交给你可以吗？」
　　「没问题，首领。」
　　「对了。」
　　太宰治叫住准备离开的人形异能。
　　「据说他们看到罗德夫，污浊。」
　　污浊愣在原地，那个人应该已经被她带回拷问室亲手推向地狱了。
　　失格沉思片刻。
　　「首领，请让我一起去吧。」
　　太宰治笑道。
　　「好啊。」

　　织田作之助再次来到酒吧，意外看见之前失格介绍的人。
　　「太宰？」
　　正在谈论港.黑的两个人回过头，其中一位是太宰治，另一位推了推眼镜。
　　「你来啦！」
　　织田作之助摆手充当打招呼。
　　「这位是？」
　　「坂口安吾。」
　　男子如此介绍自己。

　　污浊失格驱车来到这次目的地，离很远两个人下了车，准备闯进仓库。
　　港.黑的人也在，碍于里面有罗德夫在，污浊问道，「看清楚了吗？」
　　「不会错。」
　　手下斩钉截铁地回答。
　　「那么我进去。」
　　失格说道。

　　中原中也醒来时发现污浊已经不在家里了。他收拾完毕推开门发现污浊正蹲在门口等他，抱怨道。
　　「master好慢哦——」
　　中原中也愣神片刻。
　　「你怎么在这里？没有去港.黑吗？」
　　「因为想和你一起去呀。」
　　污浊拉着中原中也的手借力站起来。
　　「一起去嘛！」
　　「我说，你真的要去？」
　　中原中也的声音变得低沉，帽沿下的蓝色眼睛逐渐凝固冷如磐石。
　　红光攀附上他的手臂。

　　失格走在仓库墙壁边缘，用手触摸着防止有异能力的作用。
　　通向二楼的楼梯陡峭不易走，如果是普通人踩上去整个空间都能听到声响。
　　失格搜索了一阵发现并无异常。
　　转身向外面走去。

　　「你查完了吗？这么快？」
　　污浊和其他人蹲在隐蔽的地方等着失格出来。
　　失格扒开污浊头上无聊扣上去的叶子伸出手。
　　「异能力很好用，走吧。」
　　「诶，真的假的？」
　　污浊说着站起身，拍拍灰尘一下从树丛中跳出来。
　　「走吧，吃饭庆祝。」
　　失格笑道。
　　污浊背着手，横起匕首。
　　［好。］

　　织田作之助和一位陌生人一位半陌生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
　　「哇唔，你也是港.黑的人吗？」
　　「嘘——我是。」
　　坂口安吾连忙示意太宰治小点声。
　　「其实我也是。」
　　「说起来织田作为什么会来喝酒呢？」
　　织田作盯着杯中的烈酒。
　　「我救下一个孩子。」
　　「那不是好事吗？」
　　「但是那孩子没有生的渴望。」
　　太宰治“啊”了一声。
　　「那可太糟糕了。」

　　失格走出仓库发现有血迹。顺着一路找过去是个不知名的人倒在草丛边。
　　污浊蹲在旁边苦恼地揪头发。
　　「怎么了吗？」
　　「没怎么…这里没人。我把他们都支回去了。」
　　污浊说。
　　「我做了噩梦。」
　　失格把污浊从地上拔萝卜似的拔起来，抱在怀里，亲昵地蹭蹭。
　　「什么噩梦？」
　　「我梦到了她 ，她说要带我一起去死。还有她带着骨头渣的骨灰。」
　　「……过去了，那段日子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有我陪着你。阿姨不会带你走的，我保证过我会拉住你，好吗？」
　　污浊抓得失格衣服上都是血迹。
　　「太好了，是你。」

　　太宰治一拍手。
　　「我们很有缘分，不如一起照张相吧！你有相机的对吧，安吾君？」
　　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都没有拒绝太宰治这个有些突然又几近冒犯的提议。
　　或许是因为他们三个默契仿如天生的友人。
　　直到后来织田作之助才无不遗憾当时的一切。
　　因为很快三个人之中有一个人死了。

　　「污浊她已经很久不叫我master了。」
　　中原中也眯了眯眼睛。
　　「你又是谁？」

　　「中也应该起来到港.黑了…我去确认一下。」
　　「好，那我回去报告。」
　　隐隐的不安在失格心底，她赶回路途中收到了太宰治的信息。
　　［不知如何称呼你。］
　　失格愣在原地，看着眼前落下重物，发出彻骨的嘶鸣。

　　太宰治站在高楼的边缘眺望远方。
　　他跳下去，穿过一层层的窗户和一层层的梦境，第一层是三个人的合照还有及其合拍的谈话，是他压在文件下的坂口安吾的资料。
　　第二层梦境是失格在他的身边为他披上衣服，他隔着花枝看向美丽的失格。
　　第三层梦境是他走啊走，发现自己永远停留在了书本上，无数的文字方块构成了他的眼球。
　　他只好把自己沉没在巨大的落日里，像一场奔涌而来溺毙了无数人的洪水。
　　他就这样轻飘飘地变成泡泡倒影一切，倒映着失格的身影。

　　太宰治死了。
　　失格的血泪流到了日光里，构成了玫瑰挂在太宰治刺破皮囊突出的骨头上，星星点点有着摔得软烂的肉糜。
　　血流出来延伸到太阳的方向流下去又成了不可思议的死亡魔法，在失格的面前把太宰治带走。

　　如果我能快一点，是不是就能抓到你了？
　　太宰治…你为什么还要跳呢？你到底写了什么在书上？你去了哪里见了谁为什么会一声不吭的决定好自己的死呢？
　　为什要如此残忍把你的死你最后的话剖开来让我看到呢？
　　你为什么如此对我，你觉得这是你的公平吗？太宰治，我只是晚了一步。
　　只那一步，或许我能接住你，我能问你发生了什么怎么了，我们解决问题能一起回去或者散步。
　　但是为什么呢太宰治？
　　为什么呢？为什么还是选择了这么极端的方式，太宰治，你有非死不可的理由吗？
　　你看到了什么样的没有我们的未来？
　　你不肯等等我吗，太宰治你等等我啊，太宰。

　　月亮啊，你别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