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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极乐世界,羽化登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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椛遥没什么耐性,侧着眼也看向票子。若是现代从人民币到英镑欧元她都门清,瞟一眼真假辨析出来,工夫深了去了。搁在古代她玩不转阿,任凭几张白花花地盖着红色泥戳章的票子来判断。椛遥表面上一副正气凛然地模样,心下实则不安暗自想:不能够吧。叶洛给的怎么能是假的?疑惑地眼神投向站在一旁的萧浅。
萧浅则回敬给她一个蔑视的眼神,仿佛在说:“看我有屁用?我又不知道。”
打破局面的是那位红衣女子,丝绢一摆,略施粉黛地脸上,露出一丝浅笑,柔声说道:“裴公子,可否与小女子一看?”
年轻公子点头递过银票,红衣女子芊芊素手,兰花指捻来,冲着年轻公子、椛遥、萧浅各自一一点头微笑。她举止大方,优雅得体。几人直勾勾地看佳人未免唐突了。美女面前,萧浅肥胖的身形令她自惭形秽。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椛遥的目光则拔出了衣服,落入红衣美人的倩影,深深地凝望着。
红衣女子把票子又重新交到椛遥手中,嘴边抻出似笑非笑地神情。几步移到年轻公子面前温和地说道:“给她两位做衣裳。缺什么做什么。至于银子方面,裴公子回头差人来菊庆楼结账便可。”
椛遥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目,一听红衣女子买单,恨不得立马恢复成糖公鸡。又不好意思表现地那么明显。贴上红衣女子的跟前,感激涕零地说道:“这,不合适吧?”
红衣女子面向椛遥,倾吐如兰翻转着黑墨地凤眸,嘴角微微牵动地说道:“合适。”
举手抬足间外泄出的气质竟不是大家闺秀的风范。有着商人地犀利本色,又含有一股贵气,萧浅有些看不清了。抢上前说道:“你我素昧平生……”
红衣女子继续看着椛遥,她说话声音好比甘露,细声细语地说道:“叶大公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萧浅心中有疑,自然不能接受这等说辞。颔首诚恳地说道:“姑娘能否告知,银票是假是真?”
红衣女子轻蔑地扫视萧浅一眼,极其不屑地说道:“是真,怎会假?”
几番推脱都被她呛声,萧浅沉下脸色,在现代尔虞我诈中她的确不是个会隐藏情绪的主儿,脾气上来天王老子的面子都不给。椛遥站在边上两边环顾,见萧浅发作也不敢搭茬,生怕自己一个出口不慎惹到她爆发,不是得不偿失那么简单的事情。
“姑娘,你就收了吧,柳姑娘一片心意。”年轻公子开口说道,浑厚有力的声音与红衣女子形成鲜明的对比。“在下姓裴,请姑娘里面量身。”裴公子做了个请的手势,萧浅硬着头皮地进去。椛遥则在门口继续与红衣女子对视。
红衣女子笑而不妖,端庄稳重,丝帕抚上发梢。美人阿,静也美动也美,简直像一幅画,再次绽放地笑容,令椛遥失了魂。丝帕又抚上嘴角,掩口含笑,颌首垂眼,信步出了店铺,留下一影芳踪。
裴公子的小厮哈腰领着椛遥过去裁衣,椛遥腰围1尺9寸,萧浅腰围2尺4寸。女式衣服椛遥看中紫色广袖长裙,萧浅则挑的月白色的长款素裙。两件衣服都是量体定做需要些日子随后送到洛尘苑。
男式衣服则有刚刚好的号码,椛遥选了一套白衣长褂。镶着金边的袖口领子,扎着一条盘龙腰带,足下玄缎靴。小厮帮她竖起了男子的发髻,本身就可爱的椛椛,瞬间英气勃发。
萧浅挑了一件深蓝色的锦袍配上金色腰带,足下一双白靴。小厮过来要帮她整理头发,却被萧浅一口拒绝。“别碰我头发。”椛遥赶紧放下手中的茶杯,站在萧浅后面把小厮给隔绝开出。本来火气不小的萧浅,再让人动了头发,椛遥都不敢想像,萧浅真的火了最倒霉地是自己。
眼前的主儿在现代已经是远近八方出了名的惜发如命。能动头发的除了理发师、萧浅的母亲、剩下的是萧浅那个没出现的未来夫君,还有萧浅自己。椛遥都没有资格动她的头发。是不是血统作怪,以及与生俱来的霸气十足,萧浅天生没有女孩子的半点矫揉造作是事实。
两人踏出店外,立刻有了重获新生的感觉,没有怪异地眼神,多了两位偏偏公子。两人在路口分手,分别对了一下手表,约定好晚上十二点准时洛尘苑见。
天色全黑,萧浅独步在花街柳巷名中,果然不虚传。跟电视剧演的差不多,楼上楼下的姑娘们打扮地格外鲜亮,水嫩地手拎着手绢招呼客人。椛遥的小倌馆名为菊庆楼,刚才红衣女子提到过。椛遥兴奋了。菊庆楼老板若是红衣女子,说不定能给个八五折。萧浅曾经琢磨她是吃什么牌子奶粉长大的?估计可能是三氯奶粉,里面含有DHA CRA MBA,还有SBA的。椛遥昂首阔步地向菊庆楼出发了。
萧浅则满世界瞎转悠。琢磨不好去哪儿家青楼,实在太多了,一时间挑花了眼,佛十里洋场,灯红酒绿,笑声音乐声震耳欲聋,越走越偏的她踱步到一个很深地巷子里,黑到不见五指。走了一小会儿,见到了亮光,细窄地巷子口出来后,一座楼阁,门上牌匾上横着四个大字:羽化登仙
此时此刻,叶洛在洛尘苑内书房里,右手执卷,左手端起一杯茶,送到嘴边细细品茗,书桌上烛台灯火一晃,沉浸在书中的他极其敏锐地听到了什么,却不缓不慢地抬起头,放下手中卷宗,悠然自得地喝茶。他的眼中除了茶,别无一物。
一道黑影闪出,匐地而跪,恭敬地说道:“主子,她二人路上碰见了宗主,现下名为椛遥的女子去了菊庆楼。而那位姑娘她去了……”话到嘴边,死活后面的话吞进肚子里,没敢言语。
叶洛把茶水置于书桌一角,手抚弄了一下袖子,毫不在意,脸上也无表情可言。黑影男子跪着轻抬眼皮,眼见主子心不在焉的样子,心里发憷,主子的心思何时下属能猜透过?这般态度,该如何是好?一咬牙说道:“她去了羽化登仙楼。”
“嗯。”叶洛半晌嗓子里冒出一个音。一挥手黑影急速撤出屋里,待到四处无一人时,叶洛再次端起手里的茶杯,紧紧地攥着,好个萧浅跑去《羽化登仙》作甚?莫不成是专门派来对付本座?好巧不巧的,愣是遇见了“她”。手中茶杯轻轻往书桌上一放,烛火摇曳,人去屋空,却见落下茶杯的书桌,有个不深不浅地印子,套住茶杯底座,绝非等闲之辈的内力绝无可能做到。
羽化登仙多么雅致的名字,萧浅像男人般提起脚踏入声色场所,里面十分简洁却不失华贵,房的上面有一副巨大的彩色水墨,画着七位仙女一颦一笑如真人般。四周一片淡粉色薄纱,点上的熏香冒出缕缕青烟,味道不浓不淡,说不出的感觉,烟雾围绕在各处,楼上楼下的客人姑娘们没有打成一片,而是都在一个个安安分分在桌台上喝酒聊天,吟诗作对,倒也雅致得紧。怎么看都像踏入仙境,不似人间浑浊不堪。
萧浅随便找了一张空桌子坐下,没有人理她,更没人注意她。长相普普通通也不能忽视她的存在阿。举起一只手像回到现代的餐厅里,认为举起一只手就会有人会屁颠地跑来服务。举了半天,连晃带摇地,自己胳膊都酸痛了,居然没有一个人搭理她。
啪,有个人拍上她肩膀,扭头一看。身高有一米七,纤弱身段,白脂玉肌,红唇一点,眼睛不大,也得宜适中,鹅黄色的衣衫,配上她迷离的眼神,独特的气质,风情万种的一笑,弄得萧浅顿时不好意思起来,她扶着桌边慢慢坐下。声音甜美无比地说道:“公子,第一次来到这里?”
“嗯。姑娘芳名?”萧浅应声问道。
“小女子荆羽。”她与其他人有些不同。荆羽又说道:“此处不比其它,只谈风月。”
萧浅心道:青楼不谈风月,难道弹棉花?
荆羽一拍手,小厮送上酒壶酒杯,她斟酒递给我,说道:“公子不知羽化登仙楼的规矩吧?这里的女子通通卖艺但卖身。要有姑娘们愿意。换句话说,若是与她的客人相谈甚欢可与他们一晌贪欢,若是与她的客人不太投缘。客人也不能对她不敬,更别说动手动脚。”
谁想的政策,挺人性化的。互相之间只要女方看不上男方,男方不能强迫女方,挺为女子着想,比起大户人家的三妻四妾,这些女子过得生活惬意极了。遇见帅哥泡之,遇见才子泡之,遇见帅哥加才子泡之,遇见钱多的帅哥泡之,遇见钱多的帅哥加才子泡之,萧浅细细这么一想。恍然大悟心道:这特么不是把天下美男子都泡没了吗?心里叫一个不平衡。于是乎,她做了决定:昂(俺)也要泡!一口饮了杯中水酒。
“荆羽姑娘,这是什么酒?喝了能如此回味无穷?”入口如身入冰里冰霜无比,喉咙中如泡温暖细腻舒坦,肚子里又身如火里暖暖地。闻起来有淡淡地花香,含在嘴里甘甜无比好似吃糖果,嗓子里浓浓地果香,喝起来口感滑爽如嫩滑豆腐略带豆味,到了肚子里又有点烧胃,肚子里暖暖地反上一股米香,却不似断肠般后劲过后,有点涩涩地味道。“好酒!一口酒,喝出三种感觉六种滋味。”自己动手倒酒,又一杯仰头下肚。
“此酒名为:三魂六魄。”荆羽赞许地眼神望着萧浅,淡淡地说道:“是我独家调配,仅此一家,绝无有二。”
“多少钱。”话一出口便追悔莫及,兜里忘了管糖公鸡要票子了,愁死萧浅了。
“不卖,此酒不卖。”荆羽一本正经地回答,说完,看向四周,几乎所有人的眼光都围了过来,一把把眼刀冲着萧浅砍来。“要看我心情才调制,给谁喝也要看我心情。”
“那为何,姑娘将此酒与我喝?”天下没有免费的酒水。萧浅直白地问出口
“不为什么,”缓缓立起腰身,说道:“后会有期。”美人挪动着脚步,扭动着蜂腰,上楼去了。
独留下懵懂的萧浅在楼下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