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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有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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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莬摸摸肚子,“你这手艺,都赶得上米其林大师了。”
时夏眨眨眼笑了下:“没那么夸张吧。”
沈莬浮夸的说:“何止夸张,太好吃了,我这段时间在公司吃外卖都快吃吐了。”说起都一脸菜色。
也是,他为盛薄冷做了这么多年的饭菜,从煎鸡蛋都要带防护面具到硬菜信手拈来,这几年人没什么成长,厨艺倒是不错。
沈莬想到什么,突然面露嘲讽:“便宜那小子了。”
时夏:“……”
那小子比他们都大几岁。
时夏婚后唯一一直联系着的朋友就是沈莬,但其实这三年来两人就没怎么见过,这会看他绘声绘色的样子,特别想笑。
沈莬本来要留下的,奈何他男人来接他,于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
从始至终没给他男人一个好眼神。
贺城不仅没生气,还做小伏低,生怕又惹到自己这祖宗。
时夏都没发现自己眼里流露出羡慕。
说起来他这发小,也是情路坎坷,前几年运气不好,遇到几个渣男,从是直男被掰弯到被伤害,狗血程度小说都不敢那么写,后来遇到贺城,又闹了一次分手,前段时间才和好。
沈莬走后,时夏收拾好碗筷,窝在沙发里有些迷茫,他像对什么都失去乐趣了一样。
时夏明知这样的状态不对,但就是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其实,就这两天,时夏之前的经纪人来联系过他,也不知从哪听说他可能要离婚了,直截了当问时夏要不要复出。
可当年退圈的时候闹得沸沸扬扬,现在想起那时的自己,一副“事业诚可贵,爱情价更高”的横劲,时夏又想笑又感慨。
虽说当时他的事业一帆风顺,没遇到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但是三年过去,自己肯定已经糊地穿心了吧,加上又是非科班出身,没有少年时的灵性,他除了长得还不错,什么也拿不出手。
时夏感叹,那会年少做什么都天不怕地不怕的,现在叫他再去演李遇之的戏,是不敢了。
李遇之便是他之前一炮而红的那部电影的导演,拿过许多奖。
经纪人知道时夏的顾虑,让他放宽心,娱乐圈就是这样,新旧更替常有的事,但时夏观众缘不错,这些年偶尔也上过热搜,热度还在,话题度也很强,所以并不担心复出后接不到资源。
但时夏心里担忧的远远不止这些……
距离时夏搬走已经五六天了,这几天盛薄冷在公司总是魂不守舍,午餐也忘了定。
以往,大多都是时夏给他准备的,所以当助理没有拿到饭盒的时候,都有些懵了。
奇怪,今天夫人怎么不让他去取午餐?
中午午休时,他找盛总问了一声,盛总只是皱了一下眉,没说什么,也没叫他去订餐就让他下去了。
助理看着盛薄黑沉沉的脸,忙不迭滚出了办公室。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盛薄冷手里拿着手机,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视线发得空。
都好几天了,该消气了吧。
两人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两天前,是盛薄冷问时夏:“什么时候回家?”
那边没有回。
盛薄冷叹了一口气,觉得很疲惫,没有时夏很疲惫,处理和时夏之间的感情也很疲惫。
他乖乖的不好吗?
揉了揉眉心,突然来了一通电话,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瞬间睁开眼,急忙拿起手机看了看,沉默了好几秒,才失望的接通了电话……
盛薄冷到米之家的时候,只有发小好友霍恒在。
盛薄冷外面穿了一件风衣,高大的身材挺阔修长,人长得俊美非凡,只是眉宇间好似凝着冰霜,让人不敢直视和靠近,推开门的时候,仿佛灌入了一阵冷风。
霍恒挑眉,他和盛薄冷少说也认识了十几年,知道盛薄冷从来都不喜形于色,这还是第一次看出他满脸愁容。
“啧啧,怎么了这是?”距离见过盛薄冷这么皱眉绷着脸的时候,还是告诉他自己要和时夏结婚那天。
但情绪又略有不同,那天的盛薄冷更多的是茫然,而现在更多的烦躁。
盛薄冷本不想说,但又急迫的想找个人问问,于是就简单的把时夏要和自己离婚的事说了。
霍恒英年早婚,老婆还是高中初恋,现在老婆孩子热炕头,过得比谁都幸福。
听了盛薄冷的话,霍恒表情扭曲了一瞬。
他和盛薄冷从小就认识,两家是邻居,所以知道一些阿盛家里的事,之后两人初高中也在同一所学校读的,更是了解了阿盛的性格是怎么从阳光大男孩变得阴沉冰冷。
大学的时候,两人没在同一学校,但关系铁,学校离得不远,也经常一起玩,那时候小学弟时夏正追盛薄冷追得火热。
虽然自己这个发小对着谁都一副冷冰冰的,但很明显的纵容着时夏的靠近,直到那天,盛薄冷带着一个叫夏希的男孩子出现在时夏为他准备的告白场地,霍恒当时觉得盛薄冷绝对他妈的有病。
如今看来,是真的病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