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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搬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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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我们不是都说清楚了吗?”时夏勉强笑了一下,“三年前你即已经想到了这种可能,现在又因为什么改变了态度?”
盛薄冷面露不解:“我们可以这样过一辈子,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我想要的是这个吗?”时夏声音沉了下来,略微苦涩,“这样过一辈子,永远都是我一个人在等你,你需要我了就回来,你不需要我,就可以投入另一个人的怀抱,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大度,觉得我很懂事,觉得我最爱你,可是盛薄冷,这世上没有谁离不开谁。”
时夏如今才明白,他太介意盛薄冷和夏希那段过往了,也介意盛薄冷和夏希见面、吃饭,哪怕只是说话,更介意那份协议被夏希看到,并且不知用什么手段得到给他寄来,每每想起他都膈应到满腔怨恨。
“我不缠着你了。”时夏疲惫的说。
好在盛薄冷进来后让那几人先出去,否则时夏会更自我唾弃这种像个怨妇的行为。
他走后,盛薄冷呆坐了许久,看着仿佛空了一半的家,心里也空了似的。
时夏说的那几句话他不是不明白,盛薄冷情商确实不算高,但智商过高的他,足以理解时夏的话。
时夏最爱的花瓶、装饰品、厨房里的餐具,还有他们主卧的床时夏都带走了。
他的东西只留了一枚戒指,曾经被他当做宝贝的东西,如今被随意的放在餐桌上,仿佛是无足轻重的廉价饰品,但事实上,这枚戒指售价不低,可如今在时夏眼里,却也一文不值……
这些年,时夏身边没剩几个还联系的朋友,当年一心扑在盛薄冷身上,无形中把自己的朋友圈都屏蔽了。
但是,当好友得知时夏离婚后,立马组了一个局,似乎想要庆祝时夏脱离苦海,却被时夏拒绝了。
他现在的状态说不上太差,但也确实不好,不想面对太多的人,害怕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别人。
沈莬自己提着一堆乱七八糟吃的补的用的去给时夏新房暖房,他是时夏初高中就玩得最好的朋友,也见证了时夏一路上如何追赶盛薄冷的心酸历程,虽说没有感同身受,但沈莬当初就不看好他和盛薄冷,所以在听到夏儿不顾家里反对要和盛薄冷这个大渣男倒贴结婚的时候,他还把时夏拉黑过一天。
其实,身为时夏最好的朋友,他到今天还不敢回想三年前,时夏给盛薄冷举办的那个盛大的追爱典礼,而后迎来的那个场面,当时好友奔溃的神情仿佛还历历在目。
爱这个字太奇妙了,有时廉价到宛如批发,有时珍贵到世间仅有,人们总是信誓旦旦,以为爱多少能可控约束,但就是有人一开始爱上了就输出所有,收回时又踟蹰拖拉,然后要死不活一段时间,继续藕断丝连。
所以在时夏毅然决然要和盛渣男结婚的时候,他一边气愤又一边心疼。
更何况盛薄冷连一个婚礼都没有给时夏。
时夏不知道沈莬那么多想法,若是知道,他就不会把和盛薄冷离婚的原因告诉他了。
果不其然,沈莬听后,一边嚎啕大哭,一边打电话要叫自己老公找人去打盛薄冷。
时夏哭笑不得,连忙拦下。
沈莬以前被渣过,盛薄冷这种行为,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妥妥的绝世大渣男。
其实时夏并不觉得,他和盛薄冷之间没有那么多是非,从他将签好字的协议交给盛薄冷时,他就知道离婚协议并不是他给夏希的。
而当初盛薄冷公司被打压,资金周转不开,没有银行敢给他贷款,刚好盛薄冷和夏希分手,时夏便趁虚而入,拿着钱逼迫盛薄冷和他结婚的,回想自己的行为,时夏觉得确实卑劣。
沈莬抹了把眼泪,拿了一个抱枕塞进怀里,冷笑,“他大可不必答应,这种人又要钱还要立牌坊,有这好事?”
时夏:“……”
“夏儿,你丫的就是把他太当一回事,当年我遇到的那些渣男,可只骗了我的感情,不像你被骗钱骗心。”
时夏摇摇头,说他不是这种人。
郁结的心情被沈莬这样一搅和,愉悦了不少。
起身要去做饭,问沈莬吃什么,沈莬不挑,说要给他打下手。
“我今晚就在你这睡了啊。”
时夏瞥他,“你家那位准了吗?”
“他敢不准,”沈莬噜噜嘴,“我和他过不下去了?”
“又怎么了?”介于沈莬有容易被渣的体质,时夏担忧的问。
“唉!”沈莬叹气,“自从我上次和他闹分手,这会已经变态到在我手机里安定位。”
时夏:“……”
沈莬摇摇头:“算了,不说了。”这些糟心事就不和时夏说了,他又问需要做什么,时夏叫他剥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