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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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榛大约可以确定原来的自己已经死了。
或许这个世界的洛榛也是一样的结局。
穿到这里大概算得上是借尸还魂，无异于一个灵异故事。灵异故事的主人公开始这场旅程，偶尔吐槽一下现状，倒有几分苦中作乐的意思。这几天洛榛像养宠物一样养着洛秋，要不是洛秋经常背着他捣鼓些什么东西，他也不会突然之间问出这个问题来。
洛秋的回答接近气声。
虽然洛榛是说只问一个最简单的问题，显然这会儿的洛秋有些过度解读，觉得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就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地址是我问大哥要的。”洛秋抬起头，一双圆眼睛泪汪汪的，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其实之前洛榛就说要回家住一段时间，听到这个消息最开心的莫过于洛秋。
只是没想到回家的那天碰上了严重事故，洛榛开着的那辆车卷入了连环车祸。那起事故后，有好几天新闻版面都是在探讨智能行驶是否真的安全之类的问题，不乏阴谋论，洛榛浏览新闻的也有看过这些耸人听闻的标题。
标题党在22世纪的另一个世界也依旧活跃。
后来警方通报出来，事故原因是人为的，在事故现场他们找到影响智能系统的装置，不然按照车子的安全设计，在受到强烈撞击下，车座前方会弹出一个气罩可以缓冲掉大部分的伤害，保护驾驶员和乘客不受到冲击。
原身不过是个经过的倒霉蛋。
洛海平与霍蓉在洛榛还小的时候离了婚，他们并未建立永久标记的关系，分开的时候也没有那么痛苦。而在三岁的洛榛眼里，母亲离开一年多后父亲突然和他的幼儿园老师结了婚，这是不是意味着，父亲和老师都背叛了他？
在经济独立后，洛榛就已经很少会回到洛家了。
最近关系才和缓一些，整个新年，洛榛都会待在洛家。
然而糟糕的事情是，他们知道车祸后洛榛失忆的消息。
失忆到哪种程度，他们还不了解，因此洛秋是自告奋勇要来照顾洛榛的。在这学期的课业结束后他就装好行李装作一个“失足”的Omega，然而究竟是谁照顾谁，收到小报告的洛晓另有判断。
洛榛目光平静地看着面前的洛秋，在他这个外人眼里，家庭不和的关系没有误会没有狗血，算得上和睦了。
在洛秋开口前他还以为自己要实现从灵异现场到豪门狗血剧情的跨越。
洛榛听完小间谍的自我辩护，歪着头看了眼墙壁上的时钟，道：“叶知约了你去图书馆，你快迟到了。”
洛秋这才想起还有这回事，见洛榛神色平常，如蒙大赦一般回了房间换好自己的衣服，穿鞋子的时候他挥了挥手，看见洛榛点了点头，洛秋说道，脸上带了点笑，“我中午不回来吃饭了。”
等到洛秋打开房门，他像是想起什么事情，转了过身，比了一个手势，“二哥，”他顿了顿，小心翼翼地接下去，“……你最近可能有一点点小麻烦。”
但是从他拇指和食指之间的距离来看，洛榛想，应该是亿点点麻烦。
小时候的事情洛秋虽然记不太清，有些事情，还是洛晓跟他讲的。
洛榛比洛秋大六岁，在上大学之前一直是住在家里的，现在家里也还是留有不少洛榛的东西。洛秋一岁多的时候走路还是摇摇晃晃的，两岁多才稳当一点。
少年的洛榛经常会碰见幼崽洛秋。
不同于洛榛无法接受洛秋的存在，洛秋倒是很喜欢这位哥哥，精致漂亮得像个小王子一样的哥哥穿着白衬衣坐在花园里读书的时候，他时常会松开保姆的手往洛榛的方向，摇摇晃晃地像只小企鹅一样跑过去，抱住他的腿，叫一声发音不准的哥哥。
稍大一点，洛秋每天都在路过洛榛的房门口，试图引起这位哥哥的注意。只是房门总是紧闭，他也不敢敲敲门，就把自己从别人那里收到的糖果放一颗在洛榛的房门口，隔一只巴掌的距离再放一颗，不够了洛晓亲情赞助他一点，他靠在洛晓的怀里，小声地问，“二哥找到秋秋了没？”
洛晓揉揉他的脑袋，笑道：“会找到的。”
洛秋下了电梯，有一种感觉，当年被遗落在房门口的那些糖果，这一刻被人拾起。
他出了小区，对着在门口等了十几二十分钟的叶知露出一个笑容。
“你今天心情很好？”
叶知问道，他比洛秋高了半个头，手轻轻地在洛秋的头顶按了一下。
“嗯，还行叭。”
叶知是洛秋选修课的同学，这学期才熟悉起来的朋友。
这个寒假，他经常会约洛秋一起出门，有时候看电影、有时候是听音乐会，像是小年轻的约会手段。叶知是个Beta，这一点洛榛存疑，但是是个每天包里装着AO抑制剂的，要是谁在公共场合控制不住信息素，就面不改色上去给人家扎一针的角色。
因此洛榛还算放心他和洛秋的交往。
一叶知秋，想也知道是小说作者的取名把戏。
清扫机器人在这个冬日的早晨开始工作，洛榛没有放过屋子任何一个角落，甚至连杯子放置的角度都转到一致，玻璃杯在阳光照耀下投下一片弧形的阴影。做好这些后，他才出了门，准备去买接下来几天要用的食材，顺便到医院拿下一周的安眠药。
沈霁青下午休假，看见洛榛走进来的时候还心情极好地笑了一下。
现代近视的人少，他今天没有带着那副装饰用的眼镜，露出一双眼角微微上勾的凤眼。洛榛坐在他的面前，看见沈霁青白大褂下面穿的是一件蓝色的条纹衬衫，细心地打了条领带。
看起来像是要出席什么重要的场合。
蕾蕾护士喜欢洛榛的脸，洛榛来门诊楼的时候，她经常会借口过来送一下水。
像是注意到了洛榛的视线，护士小姐道：“沈医生下午要去约会呢。”
今天沈霁青是穿着西装来上班的，一走进门，导诊台的护士就注意到了，之后便迅速地传遍了整个医院。
只是蕾蕾护士笑得很暧昧。
洛榛想了想，问道：
“约会对象，是我认识的人？”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