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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被陷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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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苑夕冷笑一声,道:“从你跟着我的时候,我便发现了。”
绿芜倒是一愣,之前虽看见过秦苑兮往后偷偷瞄了几眼,却也没放心上,现在得知有人在跟着她们还是有些许震惊。
“平遥郡主真是厉害。岱陵楼,呵,据在下所知可是收集江湖情报之地。”
“平遥郡主还是岱陵楼楼主是在下的意料之外,郡主的武功也是在下的意料之外。郡主的秘密似乎有很多。”国师眯了眯眼,盯着秦苑兮看,一抹淡红色的薄唇微微抿紧,似乎在思索什么。
“国师是女子也是本宫没想到的,而且还是燕宋人,国师身上的秘密不比本宫身上的少。你说呢,国师大人?”秦苑兮毫不畏惧的盯了回去,嘴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
这个消息是秦苑兮让纪兴怀去查了一年才查到的,今天纪兴怀将消息告诉她,听后秦苑兮一脸深意,让人琢磨不透她在想些什么。
话落,一眨眼的时候国师就从离秦苑兮十几米地的距离到掐着她的脖子。国师比秦苑兮高了半个脑袋,她俯下身贴着秦苑兮的耳旁说:“小丫头知道的东西倒是挺多的嘛,一副老沉的样子,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这是在变相的承认她所说的话。
秦苑夕丝毫不慌,微微笑道:“怕?为何要怕?你杀不了我,何况我不想与你为敌,国师站在九弟这边如何?”
“你想要什么?”
“将我母亲移出皇陵。”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秦苑夕与这位国师打了几回太极拳之后,盯着眼前的那位国师,一顿深思便招呼绿芜转身回府。那位国师也没多大难为她们,只是沿着与她们反方向走去。
依今天的情况不得不说,秦苑夕对绿芜倒是真的放心得很,以绿芜的身份所想要得知这么大的秘密是可能的。即使知道了,也必定会死,可是秦苑夕并没有这么做,出于什么目的谁都不知道,绿芜她也不敢问。
回府后,主仆两人都没睡个好觉,各有各的看法和计谋。
自从桃花那件事出来了之后,秦苑夕在公主府的生活越来越好了,大概是皇帝私下吩咐的。
日子过得很快,差不多过了十几天,在此期间秦苑夕私下往岱陵楼跑了几次,不过有两次没有将绿芜一块带去。
“主子,后院的离娘花开了,需要去看看吗?”绿芜指了指后院的门,看着秦苑夕摆弄手中的盆栽。
“嗯,走吧。”放下手中的剪刀,秦苑夕揉了揉太阳穴,径直往后院的门走去。
公主府虽破旧,但后院是极好的。小而精致,虽花的种类不多,不过品种都是上好的,每年当离娘花开的时候,秦苑夕都会去观赏一番。
秦苑夕手中持花,对着绿芜说:“真美,但也是最危险的。绿芜,你可知我欣赏你哪一点?”
“奴婢愚钝,请主子告知。”
“你其实知道的,我欣赏你身上的那份老沉,那份聪慧。”
“主子喜欢离娘花,是因为觉得离娘花像主子自己,主子赏识我自有主子的看法和分寸,与其反抗猜测,不如什么都不做。主子想告诉奴婢时自会告诉,奴婢不必多此一举。况且,谁知道那份情报,秘密是否属实。”
秦苑夕望着绿芜,抿了抿唇道:“你很像我幼时的朋友,只可惜被狼吃了。”
绿芜听闻忽然一愣,慢慢抬起头,眼中带点泪水望着秦苑夕,嘴唇颤抖着不知说什么话。
“我应该猜对了,是你嘛?阿宋。”
“你是…阿苑?”绿芜压抑着心中的激动和怀疑,眼眶红润,手紧紧的蜷握着。
“是我。”秦苑夕眼中看不出一丝情感起伏,似乎早已预料般的回答。
突然,后院门口来了许多人,众人一脸凶恶的神情打断了还没开始叙旧的主仆二人。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请现在平遥郡主立刻前往宫里一趟。”传旨的依旧是李公公,不过一脸‘你快没了’的表情看着秦苑夕,小声的走到秦苑夕耳旁说了声,“杂家提醒郡主一句,郡主这次怕是有去无回,请多保重。”
秦苑夕挑了挑眉,很顺畅的将手腕上的金镯脱下塞给了李公公,说:“谢谢公公提醒。”
李公公笑眯眯的边将金镯收入袖中,边说:“郡主倒是一点也不担心?”
秦苑夕摇了摇头,笑着回道:“为何担心?我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转身又嘱咐了绿芜几句话。
一脸正气岸然的样子让李公公心中一惊。这不和宜皇贵妃年轻时的样子一模一样?果真是她的女儿,只是可惜……娘两都没什么好下场。
想到这,不由得心中叹了口气。
御书房。
秦苑夕刚走进御书房的门就听到一声“夕儿,你可有通敌叛国?!”
声音很沙哑也略带一些无奈和妥协,她抬头一看——是皇帝,旁边还有三哥,九弟和十四弟。
“回父皇,未曾。”秦苑夕答道。
“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可说?”宣统帝眼中布满红丝,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秦苑夕。旁边的三皇子和十四皇子见势轻笑了几番,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秦苑夕,九皇子几度想为秦苑夕求情可都被秦苑夕的眼神瞪了回去,九皇子不得不不甘的闭上了嘴。
众人皆惊讶,本以为秦苑夕会请求宣统帝的宽恕,却不曾想到秦苑夕来了句:“父皇这么认为。我,无话可说。”
这话一出,秦苑夕既未为自己辩解,也未请求宣统帝的宽恕,一副正义岸然的样子显得更加可怜。
宣统帝面色微微震惊,却又很快平息下来,被愤怒的神色所代替,怒道:“哼,既然无话可说那就打入地牢。”
御书房的谈话很快就结束了,三皇子和十四皇子眉间微微一蹙。
以秦苑夕的性子,既然可以隐忍两年,布公主府的那场局,就不得不会在宣统帝给她头上扣上一顶‘通敌叛国’的帽子也无动于衷。
虽然猜忌是猜忌,但这想法很快就被打消了,估计是因为什么‘女人不能成大事’之内的可笑的话,而且背后有新的靠山。
当秦苑夕被人带走的时候,三皇子挑衅又小声的说了句:“我的好妹妹,你不该趟这趟浑水的。”
秦苑夕没有半分落败者的失落和失意,平淡却又多了分诡异的笑容,道:“三哥,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话。”
说完她就被人带走了,雷霆迅速的快到令人难以置信。
像极了布了一场局,而且还是与宣统帝一起布的局。
想到这三皇子不自觉的将眉头紧皱,心中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暗室
九皇子秦珂站在宣统帝的身旁,不吭不响的求情道:“父皇,皇姐无罪。”
过了半响,闭目养神的宣统帝微微张开了嘴,无奈的说道:“我知道的。”
这话引起秦珂的深思,以秦苑夕当时的表现和当时父皇眼神中多了的那几分无奈似乎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他继续试探性的问道:“父皇可是在瓮中捉鳖,将计就计?”
宣统帝并不明面上的回答,只说了句:“夕儿选中你还是有一定的原因的。”
一切像极了默许和肯定。
这个局秦珂也慢慢的了解了个七七八八,不由得对秦苑夕多了几分敬佩。
这个估计是好几年前埋下的局了,从她回来开始,每个人都被她带入了她的陷阱中。
这女人,着实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