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的妈妈》正东

21、二十一

　　二十二
　　“目标出现……目标进入电梯……目标下去了……”
　　躲在罗菲阳车内的职业杀手徐吉祥的耳机内不断传来情报。
　　“收到。”他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这时候，偌大的停车场内除了门口的守卫，没有一个巡防人员。
　　“电梯内的信号是否已经切换？”他不放心。
　　“放心，电梯内的信号现在在我这里，监控室的信号是我给他们的。”徐吉祥的耳机内传来了帮手的得意的笑声。猪，他心里说。再次发出指令：“切换车场画面。”绝不能让监控室看到罗菲阳的出现，要不然他们会等着看他出去，搞不好还会叫门口的守卫进来看看。
　　“oK！”帮手回应过来，还是那么得意。
　　罗菲阳走出电梯，径自走向自己的座车。他按动钥匙，开了车门的锁。他没有上车，而是掏出了一支香烟，这才开门上车。他要抽支烟，仔细地想一想姐姐刚才说的话，为下一步的行动理出一个头绪来。
　　就在他低头点烟的当口，一双罪恶的手神不知鬼不觉地向他伸了过来。一根钢丝，紧紧地勒住了他的脖子。可怜，一代枭雄罗菲阳，连一点反抗的余地也没有，就这样命丧黄泉了。
　　职业杀手徐吉祥在确认罗菲阳已死的情况下，他残忍地用剪刀截去了罗菲阳的大拇指，装入了一个塑料袋内。然后仔细从容地清理了现场。这个职业杀手连一根头发一点衣服纤维也没给警方留下。他顺利地撤离了现场，向同伙发出收工的信号。按照计划，他现在应该马上驾车离开这座城市，然后通过二级公路上的公共交通系统途经其它城市绕道上海，然后离境。可是他没有走，他还有一件更大的事情要做。他这是在和自己的命运赌博，是在和地方警方赌博。他回到了汉阳路52号。
　　而此时，送走了罗菲阳的婉儿并没有休息，她仍然在听着那首罗菲阳写给她的歌《好想送你一个太阳》。她在做另外一件对她来说同样是秘密的事。她从床头柜里拿出下午从医院回来时路过商店购买的毛线，她要给自己的孩子打一套小小的毛衣。这是她的秘密，连罗菲阳也没有告诉。在想好了花样之后，这个要为人母的孩子，便立即行动了起来。她的心现在灿如莲花，有一股掩饰不住的喜悦。她不知道，在她为她和菲阳的孩子编织毛衣的时候，她的菲阳已经永远地离她而去了。上帝啊，你用命运这把刀锋杀害了多少纯粹的心灵啊……
　　二十三
　　清晨，宝柱虽然一夜没有睡好，但他还是早早起床练功了，这是他每天早晨必做的功课。练功完毕，吃过早点，宝柱带领安保人员去接董事长。董事长上午九点要到班，这是铁定不动的规律。
　　和往常一样，前面四辆摩托开道，后面两辆奔驰，风驰电掣地向着罗菲阳的豪宅而去。
　　路上，宝柱接到了董高参的电话，让他接完董事长到班后，把工作交待一样，和他一起执行罗女士安排的新任务：护送婉儿去上海。宝柱答应了一声，挂上了电话。可是当车队来到董事长的豪宅，门岗却告诉了宝柱一个惊人的消息，董事长昨天夜里并没有回来。宝柱有些慌张。他知道，也许董事长昨晚上住在婉儿那里，可要是董事长没在婉儿那里的话，他不敢再想下去。
　　“夫人呢？”他急不可待地问道。
　　“夫人昨天头痛的毛病又犯了，王医生来给了药，一天也没有离开，现在还没有起床吧？”
　　宝柱急忙上楼，刚要向女佣打听夫人起来没有，夫人正好下楼来用早点。他急忙止住脚步，垂手而立。
　　“夫人早！”
　　“是宝柱啊！”夫人很客气：“董事长昨晚没回来吧？”夫人转向身旁的女佣。
　　“没有。”女佣回答。
　　“那董事长有没有打电话回来？夫人！”
　　“没给过我电话。董事长打电话回来了吗？”夫人再次转向女佣。
　　“没有。”女佣再次作答。
　　“谢谢夫人，那不打扰了，夫人！”
　　“他昨晚上又没让你跟着他？”夫人似乎有点埋怨，又有点心疼：“这个人哪，哪一天才能让人放心哪！（夫人叹了一口气）宝柱啊，别急，啊？打电话问问老董他们就知道他的下落了。说不定你回去的时候他已经到班了。唉，总是有忙不完的事啊。”
　　“是，夫人！”宝柱答应一声，连忙退出。
　　他马上通过对讲机呼叫公司，得到的答复是：董事长没回公司。
　　马上致电董高参：“董事长昨晚上没有回家！”
　　“打电话给婉儿了没有？董事长会不会在婉儿那里？”
　　“没有！”
　　“好吧，我来打！有什么情况马上告诉你！”董真不敢怠慢，急忙拨打罗菲阳的电话，可是一直无人应答。不得已，董真拨通了婉儿的电话：“是婉儿吗？”
　　“是我，哥。”婉儿睡意朦胧。
　　“菲阳还在你那里吗？”董真急忙问，又加了一句：“是不是还没有睡醒啊？”他自己也觉得是废话。罗菲阳从来没有因私废公过。到时间不上班，这几乎是没有过的事情。当年在大学的时候，他不论熬到几点，早上总是早早起床的。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了。
　　“菲阳不在我这里啊！”
　　“昨晚上他没去你那里？”董真的语气都变了。
　　“昨晚上他来过，我让他回家了。”婉儿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几点走的？”董真语气颤抖。这世上少几个人没关系，可是要是把罗菲阳给丢了，可要出大事了。
　　“快两点……”婉儿还想问一下情况，董真却匆匆忙忙地说：“哦，那你睡吧，婉儿，没事没事的。”董真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在他挂电话的时候，电话顺手掉到了地上。他马上向罗名朵汇报了情况。罗名朵傻了。只有她曾经预料过事情有可能会非常严重。
　　董真马上通知宝柱，去东吴花园，看董事长的车在不在，自己站在办公室内等罗名朵女士。一边不停地拨打罗菲阳的电话，希望能够听到罗菲阳的声音。
　　此时，已经是上午九点。这个城市早已苏醒，开始又一个忙忙碌碌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