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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缘起 ...

  •   我的出生不似寻常的龙族,我没有龙尾,那时的我并不具有兴云布雨的能力。
      也因如此,我没有见过父王,也没有见过母后。
      从我出生开始,我的身边只有婆婆。

      我是西海的三公主,可外界却绝少有人知道我的存在。
      我被止步在自己的小花园中,对于外界的一切我所知道的都是婆婆告诉的。每月的初一十五婆婆便出宫为我带些新奇的小玩意儿。
      对于父王,我所知道的只限于他是位英明的君主,他很爱我的母亲,并且他也很爱我。
      可是对于这所谓的血缘亲情之间的爱,我却没有太多的感觉。
      对于十年来不曾见面的父亲,除了这个词本身的意义外,我实在是不能赋予它更多的含义。相对于那个陌生的词汇,或许我会喜欢自己园中的花草多些。

      十年之后,我方可行云布雨,化身成龙。
      那日,我正在小园中玩耍,可突然间感到一震晃动。婆婆知是西海有变,紧忙带我躲进屋里。我却是不依,吵闹着要出来看看,婆婆拗不过我,待海面些许平静后便拉我躲在假山之后,远远的看你。
      不知为何,那时的我竟是对婆婆隐隐含着些许愧疚。
      现在想来,怕是你我的纠缠自此开始。
      不然平日对外从不关心的我,为何那次却没有听婆婆的劝告。
      想来这便是命运的奇特之处,纵使你千方百计地躲避,却也及不上天意弄人。
      只是不想,这样的命运波及的不光是你我。
      再抬头时,便看你站在对面的山上,手握巨斧,俯视着整个西海,我依稀顺着水波看到你的身形,虽然满身尘垢,脸上也有着些许的稚嫩,却是已然有了傲视天下的气魄。眼中的冷芒更是让人不敢直视。
      那时的我并不知道你我之间的婚约,也不晓得男女之事,只是看着你那发红的眼睛,心跳却是莫名的漏了一拍。
      你说:“龙王,杨戬此来只是寻那于桃山之上晒化我母亲的十日,并不欲与西海为难。”
      话已出口,可西海却依然是草木皆兵,没有片刻的松懈,而那所谓的十日也没有出现。
      三天三夜,西海上空暴雨不止。
      我们本是依海而居,也就并未觉出不妥。可是你却是再也承受不住,劈山之后元神已经受损,拚着不甘,追十日,闹西海,此刻已然是强弩之末。
      终于,你掉到了海里。
      父王把你囚在深海之渊,等着天庭派人提你上天审讯。

      后来,我被带回小园,不许踏出房门半步。
      那天是我十年来第一次见到父王。
      他不似想象中的伟岸,英武,他只是一个眼睛中满是血丝的平凡父亲。
      那天他把握抱在怀里,初时我有些惊慌,后来却只是感到甜蜜,父亲的胸膛很宽很暖。
      可是多年后当我出嫁时,他却是那样的单薄。
      那日我在父亲的怀里躺了许久,依稀间还作了一个梦。梦中,你已经离开了西海,却并没有受到天庭的责罚,而是被女娲娘娘所救 。
      十日之后,西海宁静如初。
      而我也可以四处走动,不受拘束。本以为这是因为我已能化身成龙的原因,不想多半的缘由却是因为你。
      只是,我的范围仍只限于西海,对于西海之外的一切无从得知。
      不过,那时的我即便只是能在西海走动也是高兴异常,毕竟那实在是比我的小花园好了太多。
      三月,我已把西海走遍。

      这日,我正在房中休憩,却被父王传唤到了大殿。
      大殿之上空无一人,远远的我便看见身为龙王的我的父亲。第一次我感受到了,那王位之后的责任,却是有些胆怯。
      位上与父亲同坐的是手执浮尘的白发老者。他的双眼自我入屋开始便不再看过他处。
      实在是被他看的有些不自然,我便朝婆婆身后躲去。
      可是这次,婆婆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把我护在身后,我只身一人站在大殿中央。
      过了许久,久到我的腿脚已开始发麻,老者终是发出一声感叹,“此子,实乃异术,天庭安否……安否……”
      说着,便直径从我身边走过,错身的刹那,我感到浮尘在自己的脸上扫过,这一扫,当时只到是风儿闹事,可西海之中,大殿之上又哪里来的风呢。
      原来棋局在这时便已开始,只是我不是棋手,却是那来去不由己的棋子。
      命已注定,路已选好。
      再回神,父王已不见,只留婆婆担忧的看着我。

      此后,我再不曾见父王一面,但那三月的时光却是不曾有一刻退色。
      待到自己出落得亭亭玉立,婆婆眼中的担忧更盛。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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