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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真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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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琛心想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从小到大都没干过这么个偷鸡摸狗的破事，他两世清白看来都要毁在此刻。
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干脆就豁出去了，屏住呼吸静静趴着，一动也不敢动，
慕然越走越近，最后来到窗前停下。谢天谢地还好那棵高大的枫树挡住了半个窗，慕然好像并没有注意到躲在树上的洛琛。
晚风吹过，枫叶微颤。
洛琛伏在树干上，确认自己被遮盖得严严实实后，视线再一次透过一片暗红色的剪影，朝窗户的方向望去。
只见慕然倚在窗边，身着一件白色单衣，慵懒的墨色长发湿漉漉地搭在肩上，脖颈锁骨间坠着一枚极小的玉佩，仔细一看正是他白天悬在腰间的那只。
慕然没戴易容的样子洛琛还是第一次见。原本以为这位大名鼎鼎的鬼国君上会是个凶神恶煞的鬼怪。没想到眼前这人生得俊秀端正，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眉宇间露着些许凛冽。
魅而不堕，艳而不妖。
脱了易容，洛琛还是没有认出慕然是何身份。既不是旧友，也非仇人，但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和那枚玉佩一样，好像以前在哪里见过。
他又朝慕然望去，仔细打量起来。没想到一抬眼就对上了一双明亮的眼睛......
“......”
“......”
洛琛趴在树上心提到了嗓子眼，不敢出声，心想一定是看错了，绝对是看错了，自己在夜色下藏得这么隐秘，还隔着这么多树叶，慕然肯定不是在看他，只是在观赏这棵枫树而已。
对，一定是他沐浴完毕来了兴致就到窗前欣赏美景，只不过正巧往树上自己所在的方向望过来而已。一定是这样。
他们就这么互相对望着，谁也没说话。
半晌过后，慕然嘴角一勾，慢悠悠地说道：
“宫主这是......在偷看我洗澡么？”
“......”
洛琛被逮了个正着，脸蓦地一红，整个人从头到脚仿佛被烤熟一般。
他不回答，给慕然比了个“我不在这里，我什么都没看到”的手势，双颊通红地继续趴在树上，死也不愿意下来。
二人就这么僵持了一阵子，谁也没有动静。
慕然最先忍不住了，笑着说道：“宫主还想躲到什么时候，我都看到你了。”
他语气温和，没有丝毫责备之意。
又过了一阵子，洛琛从树后探出脑袋，望着慕然不说话。
他在飞速思考着该如何解释这尴尬局面和自己尴尬的行为，支吾了半晌，最后弱弱地憋出一句：
“我......我看你睡觉不关窗，怕你着凉，所以......”
“……”
慕然似是笑着叹了叹。“既然来了就进来吧，我这有一物还想给宫主瞧瞧。”见对方还是没有动静，又无奈地笑着说道：“怕什么，我难道会吃了你不成？”
洛琛这才灰溜溜地从树上下来，越过窗子来到慕然跟前，恨不得一头找个地缝钻进去。
慕然走了过来，离他很近，身上有沐浴过后的淡淡清香，发丝上的水雾还未干去，单衣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腰间随意束一条系带将衣袍微微收拢，露出大半个结实有力的胸膛，呼吸之间仿佛都能感觉到炽热。
之前被衣物遮挡没有注意到，现在凑近一看，慕然靠着心口的位置处横着一小条狰狞的伤疤，像是被人用匕首刺穿过，和周围完好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他垂下眼帘望着洛琛，眸深似海，星河尽坠其间。
“怎么样，本尊是不是比易容的好看？”慕然见洛琛这么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打量，唇边浮现出一抹笑。
洛琛脸颊上的红还未褪去，被他这么一逗就更红了。他偏过头去，觉得自己这么看别人好像的确有点不太礼貌，更何况是自己先翻墙而来的，有错在先，也就乖乖闭了嘴。
慕然没有为难他，望着他轻轻一笑，就径自朝里屋走去，从枕头边拿过一样东西，递给洛琛。
是一本小册，首页用潦潦草书题“剑谱”二字，边角泛黄，纸张陈旧，看样子是有些年岁了。
“看得出这是什么吗？”
洛琛：“一本剑谱？”
“……”
“……”
“看得出是什么剑谱吗？”
洛琛又仔细翻看了一遍，摇摇头，他虽然在岚山习过武，略懂一些剑法之道，不过这本小册里面的一招一式他全都未曾见过。
“公子知道我是文官不会武功，问了也是白问，为何不直接告诉我。”
慕然笑了笑，就直接告诉他：“这是阴阳剑谱。”
洛琛眼睛一下子睁大。
“你怎么会有阴阳剑谱？”
见洛琛紧张的样子，慕然解释道：“这是我派人从赤度带回来的。”
他向木桌的方向望去，又说道：“原稿已经失传了，赤度有人按着生前的记忆写下了一份，一直保存着以防万一。”
洛琛不可置信地重新拿过那本小册翻阅起来。
“你会用剑？”
“嗯。不过入了鬼域之后就不再用了。”慕然又笑道：“我还会一些其它的小玩意儿，宫主有兴趣一看吗？”
洛琛做了个请的手势。
慕然随即抬手召出了一团白雾，停在空中，右手五指微微一握，只见白光一现，那团雾就霎时间化成了三把锋利的银色飞刀，和他先前那身华袍上的龙鳞锦一样，散发着淡色银光。
又见他随手捡过一片落叶朝屋外扔去，其中一把刀随即嗖地飞出窗外，再回来时洛琛手中就多了一片落叶，不对，是两片，原先那一片已被沿着根部切成薄薄两半，如蝉翼般透明，形状完好如初。
洛琛瞪大眼睛，捧着两片叶子望了又望，心道如此高难度的刀法，这得要练多少年......
下一刻飞刀被召回，收进慕然袖口中，跟着从窗户飞进来的还有另外三个人影，围在慕然身边，原来是三个穿着怪异的小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