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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狠不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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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承重墙其他的墙都打通了,一面墙的酒柜,一套不大的沙发,一个小茶几,床是简易床,一面墙的衣柜好像就这样,但也好像还有其他的,但放眼看去就是一个大写的可怜,简心要找东西也很好找,苏言的东西都不乱放的,一个爱干净到近乎吹毛的程度,也有过丛林里半个月不换衣服的体验,他能生吃一切活物也能坐在七星级饭店吃七分熟的牛排和米其林。
“心心,我睡一下你弄好了就走吧。”
利用一切没有任务的时间睡觉的男孩是乖的。
“现在睡了晚上怎办?”
苏言直接躺在床上:困了就睡,饿了就吃,这也是生活规律,你呀少操些心;
简心很担心苏言,去年她生日的时候苏言说:心心,等你到法定年龄我们就去登记结婚;
“嗯?近亲不能结婚的。”
“多读书,我们算哪门子近亲。”
“我不想遇到真爱的时候变成二婚。”
苏言知道简心的意思:没事,真爱不在乎这些的,我要我的妹妹万贯家财走路带风;
“好。”
简心提着零食出去了,临出门前看了一眼满柜子的酒,有些东西能动有些东西不能。
一件背心一条五分休闲裤,人字拖,寸头,白的发光的皮肤,在喇叭裤流行的时代这样的打扮有些随性了,苏言口袋里一个单片钥匙,几百块钱,其余的都没有,他喜欢随便找一家夜市坐坐,听听别人的侃大山和露天音响传来的选秀歌手的歌声,八年的时间让他对很多事情有些许的兴趣,多半是无聊作的。
转的瞌睡来了就回去,刚到家手机就响起来了,他的手机和他没有建设很深的感情,很多时候就随手放在一个角落。
“喂。”
“小苏苏,赶紧出来,我找了你好久了。”
“不想去。”
“你不来我就哭了啊,一直哭。”
“你丫喝了多少呀?”
“我在歌爵。”
不带手机也要带了,哪个场子他都不担心这人会吃亏,但歌爵不行,歌爵的发家史本就不好听,现在么?更乱。
苏言就这么一身也进不去歌爵,进歌爵的门第一步就是以貌取人,不是按年龄的以貌取人,是按衣着和身家来衡量的。
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打就是没人接,换了一个号码:我要进歌爵但脸不熟,你赶紧过来;
电话那头应该嘲笑他了。
“对对对,还是得借你的脸用一下,你再不来信不信凌霜回来凑死你。”
秦岙有些手贱见到苏言就拉着他的手,苏言面无表情,还能怎么办?他现在在这里缺面子。
“秦爷。”
门口的保安笑的很不自然,倒不是不想笑纯粹是笑的不好看。
秦岙手稍用力就半拥着苏言:我兄弟,认清了以后他不论是一口酒还是一口水都走我的账;
保安点头哈腰:明白了;
苏言拦下一位酒保:凌半月了?
酒保想摇头,苏言抓着他的左手手腕一收力右手的酒托晃了几下:风月无间;
秦岙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凌半月平常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只要一喝酒就疯,酒品极其不好但又不规矩,苏言推开门一进去就是一屋子的烟味,神烦。
“凌半月,回去吧。”
沈尧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音响的声音很闹,重金属的舞曲苏言很不适应,凌半月按了暂停手一扬屋子里没事的人都出去了:苏言,凌霜了?
苏言想叹气,这孩子闹了好多年了,从他封闭式训练开始。
“你问秦岙,回不回?”
“我问秦岙他的答案就会是问苏言,你们呀果真是铁三角。”
抓起桌面上的红酒一口气喝了半瓶:我想我明白了,沈总明天签合同吧;
沈尧很优雅的站了起来:原来凌先生说的等等是在等这个,现在我只盼着你不要断片才好,是吧?
凌半月的酒瓶子还拿在手里:断不了,沈总的性子也不许我断呀;
苏言蹲在凌半月的身前:我送你回家;
凌半月手里的瓶子高高的扬起挥下秦岙向前走了两步然后停下,酒瓶子离苏言的脸两公分:苏言,我不止一次的想要弄残你或者是秦岙,怎么我见他一面就这么的难?
都以为凌半月的神态是绝望,但苏言知道那是悲伤,绝望多好呀死心了也能少些痛苦,悲伤怎么办?明知没希望还是要等下去。
“凌半月,我送你回家。”
放下手里的酒瓶,凌半月从狼藉的地上站起整理仪容,又是一派云淡风轻。
沈尧和苏言眼神交汇的点都没出现就离开了。
屋子里的人都走出去了沈尧突然跪倒在地,他死死的盯着酒瓶子大口的喘气,这一刻比刀架在他脖子上还让他后怕。
苏言到家都快天亮了,也不是不困只是睡不着,站在酒柜前考虑要不要喝一口,好像胃还是不行。
秦岙在网吧接到苏言的电话:有句话叫做死者已逝就不要去打扰了,你未必是在意这些形式的;
苏言笑着说:别这样说那是我亲爸妈,忌日还是要去看看的,老太太会不开心;
秦岙的敞篷跑车在山路上跑的放肆,苏言脸吹出了表情手小心的护着怀里的花,秦岙能感觉到苏言越来越低沉的情绪。
下了车苏言整理了一下手里的花然后放在墓碑前:妈,以往来的都是秦岙你没把他当成你儿子吧?我才是你儿子记住了哈,托梦别托错了,等下再说我给你这坟头整理一下;
秦岙拿着镰刀准备割草:哥,我来吧;
苏言不爱叫秦岙哥但凌霜他叫名字的机遇很少,明明秦岙和凌霜年龄差不多。
汗从额头滴落难免进了眼眶,割完草苏言靠着墓碑坐下:外公那里的墓碑人性化多了上面是带照片的,这里的不好,妈你在这么个地方占这么个角落委屈吗?和爸爸遥遥相对,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如果我是外公我就不会由着你这么胡闹,烧了真的影响投胎吗?但那又任何然后身前事身后事都不由己呀;
秦岙一根烟抽完站在苏言身前伸出手,苏言借力站起:走了妈妈,其实关于儿子你认不认错都是小事,不重要的;
“要前你父亲那里看看吗?”
苏言脚步停了一下:往年你去了吗?
秦岙还是那副吊儿啷当的样子:您也没吩咐呀,不是只来照顾下咱妈么?
“他们那边热闹。”
下山的时候苏言看到一队建筑施工的人往山上运建筑机器和材料,随行的还有一个沈尧,他是包工头?
秦岙顺着苏言的目光看过去笑道:沈尧也是缺了大德了,他在凌半月手里买下了这片地,你知道他要做什么吗?
苏言也只是看了一眼,他真的不好奇。
“沈尧居然要在这里建游乐场,还要建鬼屋,我艹,这是宋氏祖坟呀,能在这种时代保留下来的祖坟光想想都觉得恐怖,宋施年据说已经气疯了。”
“想法不错呀,用宋家祖坟做卖点然后这边的公路通了这就是一个金矿呀。”
“确实,铺公路的工程也是沈尧中标的,他能把水泥路修到游乐场的门口,厉害吧,这小子浑身带着狠劲,凌霜狠有弱点,沈尧狠无懈可击,他有个女朋友跟了他很多年,有一次被商业对手绑了,那些无赖只要五百万的赎金他硬是不给,都以为他是空架子谁知道几天后他用两千四百万拍了一块暖玉,在他拍暖玉之前他收到了一些照片等他从拍卖会出来的时候照片成了路边的小广告,听说照片是他派人撒出去的,那姑娘后来刺激大了被送去了精神院,狠不狠?
苏言坐到了驾驶室系好安全带:狠不狠和你关系不大,你们是没有交界点的两条商业路,你做好你的网络游戏就好,系安全带呀;
秦岙开车很不喜欢系安全带,能不系就不系,苏言侧过身子拉过安全带给他绑好。
“你开车放杯水都不会漏出一滴,做什么系。”
“只要你敢解开我就把你丢下去。”
手老老实实的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