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大的心尖宠》觉界

4、你发春了

　　GODY是很多人有所耳闻，但从未进去过的一个会所。因为是会员制。
　　至于如何成为会员，没有人知道。据说GODY是京圈顶流圈层的官二代，私下聚会的一个据点。
　　有人说这群官二代们，在GODY里玩得很开，穷奢极欲。
　　也有人说GODY的幕后老板，黑白两道通吃，里面一个最普通的服务员，来头都不简单。
　　但这些都只是道听途说，谁也不知道GODY，和它幕后人物的真正面目。

　　GODY难进，而GODY二层的“檀”包厢，更是神秘。平时很少开放。而今天晚上，“檀”包厢里，却坐了三个男人。

　　叶颜，正散漫地靠坐在柔软的巨型沙发里。透过他手里的红酒杯，可以看见他雌雄莫辨的绝美脸庞。

　　赵景深，傅庭，两人坐在吧台边，正一人一杯威士忌。赵景深面庞硬朗，体格健硕，虽然此刻穿着休闲，但也难以忽视，透过衣物也能捕捉到的喷张的肌肉。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不经意间就可以扑上来，一口咬断猎物的脖颈。

　　如果说赵景深是烈火，那么傅庭就是暖阳。他面容儒雅，一副金边眼镜挂在他高挺的鼻梁上。镜片后，透出他温和的目光。

　　赵景深喝了一口手中的酒，指着傅深脸上的眼镜说：“你这眼镜，看着真是碍眼！你又没老花，又不近视。老挂着它干嘛？”
　　傅庭摸摸下巴，但笑不语。
　　叶颜飘来一句：“明明是只狮子，偏要伪装成绵羊。”
　　赵景深拍案大笑：“叶三你评价的很到位啊！”

　　傅庭懒得理他俩，看了眼手表：“顾公子还来吗？”
　　赵景深：“谁知道他呢？正常人无法预测变态的行踪。”

　　这话正落在推门而入的顾檀城耳中。他拿着手机的右手猛地一甩，“咻”地一声，手中的手机就砸向赵景深的方向。
　　“x！”赵景深反应极快，偏头躲过暗器袭击，同时左手一扬，在手机即将砸到他身边的傅庭的脸之前，一把抓住手机。
　　他朝傅庭咧嘴一笑：“嘿！救你一命！免你跪谢！”

　　傅庭不理他，转头跟顾檀城过了个眼神，说：“难得呀！顾公子，舍得现身啦？兄弟们以为你被人做掉了。这么长时间，人影都见不到。”
　　顾檀城不接茬，走到吧台里，从一整面墙的壮观酒柜里，拿了一瓶红酒出来。

　　赵景深一看，喊道：“呦~600万的kjhi。顾公子今天心情不错？”
　　叶颜闻言也起身踱了过来，把手中的红酒杯往吧台上一放，示意给他也倒一杯。
　　顾檀城嘴角微扬，给自己和叶颜的杯子里都倒了红酒，剩余的红酒“哐哐哐”都倒入了醒酒壶。
　　顾檀城喜欢品酒，却不贪量，看来今天确实心情不错。

　　傅庭也看出了顾檀城的好心情：“有好事？”
　　顾檀城朝赵景深摊开手掌，示意把手机还给他。
　　赵景深幼稚地不还，还朝他示威地扬扬手机：“说不说？不说我砸回去！”

　　顾檀城一把抢回手机，打开微信，上面有一个置顶的微信号。他手指在手机界面上眷恋地摸摸那个微信号，然后亮给其他三人看。
　　三人定睛一看，“我的深深”四个字映入眼帘。

　　“我x！这谁？你的谁？”赵景深喊。
　　傅庭摘下了眼镜，又看了眼手机界面上的四个字。赵景深瞄到傅庭的动静，嘿嘿笑：“顾檀城，你给我们看的这什么？真是辣眼睛！看把咱们傅部长的眼睛给辣的，眼镜都给摘了嘿~”
　　叶颜也幽幽地来了一句：“发春了。”

　　顾檀城懒得搭理他们，把手机揣回口袋里。
　　三人哪能这么轻易放过他。顾檀城是谁，别人不了解，他们三个和他一个大院里长大，穿开裆裤的时候就拜把子了。还能不了解？

　　在他们的心里，顾檀城是他们四人小团队的领头人，也是一个不可理喻的变态。看上去儒雅禁欲，人模人样。只有他们知道顾檀城骨子里就是个偏执狂，洁癖症患者。
　　虽然权力和地位，对于顾檀城来说，是唾手可得的东西，但是顾檀城并不真的在意。而他真正在意的东西，是不择手段，都要得到的。

　　至于女人，在顾檀城的字典里，是可有可无的。甚至是偏向于麻烦一类的代名词。
　　顾檀城长得帅，小时候气势凌人，不知韬光。长大了貌似内敛，其实不改霸气。而这种禁欲霸道的气质，是很招惹女人的。

　　知道他底细的女人，生扑上来的不在少数。顾檀城那叫一个手起刀落，耐心全无。
　　其实像他们四人这样的背景成长起来的。因为从小资源在手，对物质，包括女人，其实没那么在意。道理很简单，因为不缺。

　　其他三人，虽说对男女之事也不是那么上心。但比起顾檀城，还算是有正常的人道需求的。
　　其他男人需要解决的，他们三人也都需要。
　　而顾檀城，则对女人避之不及。

　　赵景深一度怀疑他性取向不同，很是惶恐。警告顾檀城：“你爱玩啥随您老的便，可别对我们仨下手！”
　　被顾檀城按住一顿猛揍。
　　偶尔被问多了，顾檀城一脸不耐烦地说：“女人，又臭又脏，有什么好玩的？”
　　三人傻眼。
　　叶颜说：“哥，女人，还是挺好玩的。您没玩过，没有发言权。”
　　三人笑作一团。

　　顾檀城像看白痴一样地看着他们，嗤之以鼻：“不就床上那点事儿吗？没劲！”
　　赵景深：“顾老大，你不是不行吧？”
　　又被顾檀城一顿猛揍。

　　现在三人一个猝不及防，被顾檀城打了个措手不及。都有点反应不过来。
　　所以真像叶颜说的，顾檀城“发春了”？
　　三人来了劲，怎么也不放过顾檀城。
　　傅庭：“深深？男的女的？什么来头？”
　　顾檀城：“你他妈才找男的！”又忍不住挑起嘴角：“深深，是我女人。”

　　三人被他一脸发春样雷到：“怎么认识的？家里介绍的？”
　　顾檀城：“我学生。”
　　赵景深：“我x！顾教授你是人吗？你去学校就是去祸害祖国花朵的吗？”
　　叶颜：“有照片吗？看看。”
　　顾檀城：“你们也配看她照片。都给我起开！”

　　说完不理他们，又忍不住再一次点开向云深的微信朋友圈。
　　向云深的微信头像是一幅风景照片。是一副云雾缭绕的山景。微信名就是她的名字：向云深。

　　顾檀城想：我的深深就是有才。微信名和微信头像都这么呼应。都有云朵！
　　就是向云深的朋友圈，真是一片空旷。要不是还有一张图片，放在朋友圈，顾檀城都要怀疑，向云深不会是把他屏蔽了，所以他才看不到她的任何朋友圈信息的吧？
　　向云深唯一的那条朋友圈，是今年6月9号那天发的，是一张图片，图片上就是一碗简单的面条，细长的白色面条，上面铺满了香菇碎和青菜。
　　顾檀城想：她喜欢吃青菜香菇面吗？记下了。

　　三人见从顾檀城口里再挖不出什么信息来，也就作罢了。
　　开始日常的聊天交流。
　　傅庭：“顾老大，你的校长叔父，明年就退了吧？”
　　赵景深：“然后你明年，就任z大校长？”
　　顾檀城点点头：“照计划是这样。只是。。。”

　　顾檀城皱眉，他突然想到，等他明年当了校长，应该就不会给学生上课了。那见向云深的机会不是更少了。
　　又转念一想，小丫头又不去上课，他做她教授，也不见得能见到几次。
　　不做她教授，做她男人不就好了。想什么时候见，还不就什么时候见吗？
　　想到这里，就忍不住又扯了下嘴角。

　　三人看顾檀城又是摸人家朋友圈，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笑的，不约而同地翻了个白眼，万万没料到，顾老大谈恋爱，是这副蠢样子。

　　傅庭将话题拉回正轨：“市里的关系都已经布局得差不多了？”
　　顾檀城淡定地点头。喝了口酒，问：“傅庭，外交部前日发的163号公文，有什么内涵吗？我父亲前日打电话给我，让我注意一下。”
　　傅庭：“嗯。为应对m国对我国能源和高科技行业的掣肘，明年下半年开始，全国会开启新一轮的，环保能源和高科技行业的国家扶持政策，会有实实在在的资金扶持。S市作为首都，自然是身先士卒的。”

　　赵景深说：“你明年就任z大校长，照计划应该是后年下半年，投任s市的□□一职。这个政策对你之后的布局是否有影响？”
　　顾檀城略一沉吟：“有。需要调整。”

　　他们四人，特别是顾檀城，从小到大的每一步，都不是随意去走的，都是步步为营。
　　每一步都要精心计算，都要走得有价值。
　　向云深说，时间对她来说很宝贵。
　　其实时间对于顾檀城来说，又何尝不是呢？

　　他要走的，是由教入政的路线。先要快速成为国内最一流学府的领导者。最一流大学的校长，不仅隶属于学术体系，同时是也是政治体系的一员。然后以此为跳板，平稳过渡到s市核心政治圈。
　　看上去平顺，而要名副其实地担当这一个个职位，除了资源和背景的支持。本身的能力和资历又怎能不具备呢？否则，再强的背景，也经不起对手的调查和拉踩。一旦被拉下马，那么覆灭的就不是他一个人，而是他所在的一整个资源圈。
　　所以，如履薄冰啊！

　　顾檀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存方式。从小到大，他也是将自己的时间和精力都花在刀刃上。
　　作为系主任，他之所以看上去是个甩手掌柜，那是因为系里的大小事情，很多以黎云云的能力就能搞定，他不会将自己的精力浪费在这些事情上。
　　而他顾檀城，需要操心和承担的事情，应该是别人无可取代的，才是更有价值的。

　　对女人也是，他既然连六分的兴趣都没有，那么跟女人周旋，对于他来说，就是一种时间上的浪费，在他看来，是没有价值的。

　　而向云深，猝不及防打进了他的心里。这不是可以用时间或者价值去计算的。不是值不值得的问题，而是不得不！
　　是的，他心动了，所以由不得他了。
　　这种失控的感觉，对顾檀城来说，很陌生，也让他兴奋。
　　既然由不得他自己了，他都沦陷了，他势必要拉住向云深，一起沉沦。
　　也由不得她了！谁叫她闯进了他的心呢！

　　顾檀城的圈子里，都是跟他类似的人。凡事计算。
　　他去z大任教的两年，虽然是既定的计划和筹谋，也是他难得的有机会接触到最平凡的那些学生们。
　　这些学生们，在最青春的年纪里，不用像他那样，早早去布局和规划，而是可以尽情挥洒和浪费光阴。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年轻嘛，时光不拿来浪费，就是不道德的。”

　　他当然不会羡慕他们。他只是冷眼旁观。不同的人生，有不同的路径而已。
　　所以当向云深跟他说：时间对我，是很珍贵的。
　　他才意识到，向云深跟其他的那些学生，是很不同的。也许骨子里，向云深跟他是同一类人。

　　顾檀城，急切的想要了解，到底是什么样的成长经历，造就了今天的向云深，造就了她所谓的“安全生存策略”呢？
　　顾檀城摇晃着手中的酒杯，不禁又想起向云深来。

　　我的深深啊……
　　她很缺乏安全感吗？她的安全生存策略到底是什么呢？
　　以至于她对时间吝啬到极致呢？
　　她好像一直在奔跑，而她想去的目的地在哪里呢？

　　她好像很赶时间，可是她看上去又淡定从容，一点也不仓促。
　　她看似处处被动，实际上她又一直在用自己的方法，去争取更多的主动权。
　　她看似沉默随和，其实在无形中竖起了一道屏障，和他保持了最合适的距离。
　　她这样矛盾，又这么有趣。
　　我的深深，真的好特别啊！
　　不愧是我顾檀城看上的女人啊！

　　而且，我的深深，
　　她好美啊！真的好美！
　　嘴唇美，皮肤美，眼瞳的颜色好美，头发可爱，说话声音也好美……
　　她的脸好小，显得眼睛格外的大，而她的眼尾又挑起，所以显得好灵动。
　　她的手也好小。

　　顾檀城想到这里，伸开自己的手，转动着看，
　　他想：她的手这么小，他的手掌可以完全地包裹住吧？

　　她的个子好娇小啊！有1米6吗？
　　站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有时一低头，可以看见她头顶可爱的发旋，也可以看见她的浓密纤长的眼睫毛，像是两把小雨刷，一下一下地刷在他的心房上。

　　他又想：个子这么小，他轻易可以把她一整个裹在怀里吧？
　　亲吻的时候，要一整个抱她起来才行吧？
　　如果在床上……

　　不知是酒的作用，还是意识的发散，顾檀城忽然越想越燥热。
　　很想现在就发微信给他的深深，或是打电话给她。
　　不，其实他现在就想马上见到她，让她离他很近。

　　可是他知道，这样不好。
　　如同筹谋自己的政治版图，对向云深，也是如此，需要徐徐图之。

　　他自然敏锐地感受到了，向云深对合适的距离感的执着，以及向云深是一个很有自己的原则和规划的人。她不会轻易让自己偏离自己设定好的的轨道。
　　他不能弄巧成拙。他需要用最大的克制力，去按捺住自己的兴奋和冲动，去一步一步得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