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轨》阿free

5、第 5 章

　　欣沅到家刚好11点，阿福过来蹭了蹭她的脚踝。
　　阿福是欣沅从学校里带回来的小猫，宿管说刚生的小猫太多了养不过来，问欣沅想不想养。
　　看到阿福的时候小家伙正在和自己的兄弟打架，不对，应该说是阿福单方面毒打另一只小猫。
　　欣沅觉得这小猫太霸道了，喜欢的紧，便单手拎起阿福，仔细看了看。
　　阿福长得很漂亮，一双大眼睛紧紧盯着欣沅，耳朵缺了个角，估计是打架打出来的。
　　当时云城降温，天寒地冻的。宿管说小猫都是放养，他们只负责喂它们，欣沅怕他们被冻坏，熬不过冬天，便捡了阿福带回家。还怂恿好友带另外几只回家。

　　她想揉揉阿福的脑袋，小家伙才不给她机会，一个转身跳走了。
　　欣沅无奈，起身去给阿福加了猫粮。阿福过来的时候很欢快，仔细一看，这小家伙怎么又长大了一点？
　　在思考这小家伙怎么长这么快的时候，她手机突然响了。是王晷。
　　——到家了吗？小没良心的
　　欣沅回道
　　——你才没良心呢，大叔。
　　——所以你到了没？
　　——你猜。
　　——那你到家说
　　——到了……
　　——那，早点睡
　　——你怎么比我妈还我妈
　　——那妈妈祝你晚安
　　——？
　　欣沅觉得王晷是不是分别后被撞了脑子，打了个问号过去。紧接着对方也打了个问号。
　　——？
　　——妈妈的好大儿，脑子被驴踢了的话告诉妈妈。
　　欣沅无语凝噎，这丫的不会真傻了吧。
　　——刚还叫我妈妈，现在怎么自己当妈了？
　　——呸，你才叫我妈。
　　——我是你妈
　　——爱豆当久了想试试性转cosplay吗？
　　——男妈妈
　　——不是你想表达的意思吧
　　完了，真傻了。
　　——哦，那你叫我爸爸吧
　　？？？不仅傻了还疯了？欣沅不想再和这个疯傻男人掰扯了。
　　——幼稚
　　——？怎么这么说爸爸
　　咋还直接带入了？欣沅懒得再回，把手机丢到床上，准备洗澡。

　　手机那头的王晷不知道自己被嫌弃了，还在盯着手机傻乐，等欣沅回消息。
　　等了好久对方都没有回应，王晷郁闷……地丢了手机。
　　反应了好久，王晷才发现自己刚刚有多幼稚，居然有点认同欣沅说自己那句“幼稚”。
　　于是他躺到床上，一手搭在额头上，没意识的低笑了好久。
　　“你这是……魔怔了？”老白突然冒出，吓了王晷大跳。
　　“下午还贼不开心，怎么跟我说出门买个吃的，就开心成这样？”老白接着又问。
　　“你属猫的吗？走路也没个声。”王晷打了老白一拳。
　　“诶呦喂，怎么还打人？”老白委屈的捂着王晷打他的地方，“你自己没发现，怪我咯？”
　　“话说，你吃的呢？我还等着你给我带点回来。”老白一副很受伤的样子，还抬手抹了一把那不存在的眼泪。
　　“回来的时候喂狗了。”王晷答道，突然想起欣沅那一蓬卷毛，更像小狗了。
　　“咦～人不如狗……”老白哭丧着脸，走开了。
　　过了一会，老白又回来了，幽幽说道：“你出去这么久，不会被粉丝发现了吧？”
　　“？怎么会？我很小心的好吧。”王晷一怔。
　　“哦，那你自己注意点。”
　　想了想老白又说，“这两天你还是不要出门了。”
　　王晷：？？？“为什么？”
　　“你个黄花大闺女，好好守守妇道，一天在外面抛头露脸，成何体统！”老白眉头紧锁，满列写着“恨铁不成钢”，还摇了摇头。
　　王晷：“……”你这老头，不去当演员还真是演艺圈的损失，王晷心想，也懒得理他。
　　“啊对了，”刚刚走了的老白又走了回来，“你姐知道你要演出的事了，她好像不太赞成这个事，让你早点收拾好东西滚回去，”顿了顿老白又说，“这不是我说的啊，这是她原话。”
　　“救命，这个祖宗怎么知道这事儿了？”王晷悲恸不已。
　　“咱不是把演出票放网上卖了吗？你也知道，艾简她‘无所不知’。加油哦，骚年～爸爸只能帮你到这了。”老白留下这句话后就走了，留王晷一个人在房间自我拉扯……

　　周一的早晨格外忙碌，云城这个出了名的慢节奏城市在今天，也是出奇的堵。被拦在红绿灯前的欣沅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还有一分钟就迟到了……
　　从这里到学校，就算开到80迈都需要5分钟，更别提现在堵成这样。
　　绿灯倒是亮了，可惜交警还站在路中间拦着这边的车辆不让过。欣沅无奈，打开手机向班主任请了个假。
　　本来打算请一节早自习，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她就不想去学校了，于是她就直接请了一天。理由是——她翻车了，摔得挺惨，要去医院的程度。
　　班主任王总秒回，交警还没放行就发来消息表示同意，还让她赶紧就医，别耽误了。
　　放下手机，交警刚好放行，欣沅拉下镜片，直接掉头回家。

　　回到家后，欣沅蒙头就睡，没想到居然马上就睡熟了，醒过来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她打开手机，看到王晷今早10点的时候发来的地址。于是她顺手打开了聊天框。
　　——在那？人间？
　　没想到对方秒回。
　　——嗯，对。你不是上课吗？
　　——没去，今天排练吗？
　　——在讨论提前演出，你要来？
　　——哈？为什么提前？
　　——公司给我安排了行程，我得快点回去
　　——哦哦，我现在过来。

　　欣沅到“人间”已经三点半了，因为今天不回学校，她还特意化了个妆。
　　今天她没有之前那么朴素，扎了个拳击辫，穿了条黑色半裙。42厘米的裙子把她那双比例刚好的腿衬托到极致，她的腿不是那种很细的，有肉感，线条却极为漂亮。脚下踩一双暗红漆皮16孔马丁靴，腿显得更长了。
　　她本身就白，腿因为晒不到更白。只是右膝上的手术缝合伤痕格外明显，欣沅又是疤痕体质，一年多了还是明晃晃的在那里。
　　“哇～宝贝你今天真好看。”chilli完全不吝惜自己对欣沅的赞美。
　　“嘿嘿，谢谢你阿椒。”欣沅咧开嘴，甜甜地说。
　　“不过你这个疤……怎么搞的？”chilli小声对着欣沅耳朵说。
　　“之前骑摩托摔了，做过一个重建韧带的小手术。”欣沅答。
　　“心疼你……”chilli一脸可惜。
　　“等等，你还骑摩托？”chilli反应了半天突然说。
　　欣沅不置可否，只笑笑。
　　“我去，这腿……牛逼！”田辰对着申旭懿小声说道，“兄弟，我想dash了！”言语中充满着激动。
　　“非礼勿视。”申旭懿幽幽来了一句，走开了。
　　“我靠，这怎么就非礼了？”田辰在虚空中给了申旭懿一记重拳。又凑到王晷耳边说，“晷哥，你觉得怎么样？”
　　“你小声点，我不是聋子。”王晷面无表情地看向田辰。
　　“好好好，那请对方辩友正面回答我的问题！”田辰言语中的激动已经到了令人难以形容的程度。
　　“想冲就冲啊，干嘛在这里左问一个人右问一个人？”chilli突然出现在他俩身后。
　　“靠！阿椒！你要吓死谁？”田辰跳了起来。
　　“谁被吓到吓谁咯。”chilli把手摊开。
　　“chilli你管他干嘛，他一天能dash三千个女生。”老白抬着杯酒从他们三人旁边走过。
　　“那个……我听得见。”欣沅开口对田辰说。
　　“啊哈哈，哈，哈……阿星……姐你别听他们乱说！我很好的！”田辰尴尬解释。
　　“姐？你比我小？”欣沅疑惑道。毕竟长了张是谁都觉得小的脸，欣沅还从来没被人叫过姐。
　　“没有没有，那……妹。妹？”
　　欣沅：……
　　全场大笑。
　　“欣沅，你别理他。”于北山突然出现，递了一根烟给她，“听说你抽烟。”
　　欣沅接过烟，到了声谢。
　　“老板！你怎么这么对我，呜呜呜，我是没人要的小孩……”田辰一脸沮丧，坐回自己的位置。
　　王晷坐在最外面，欣沅进来后就直接坐在了他旁边。
　　王晷在欣沅头顶闷闷地出声：“爸爸让你穿这么少出门了吗？”
　　欣沅抬头对上王晷的眼睛，“好大儿，少管你妈妈。”说着还抬手在他头上摸了摸。
　　chilli、田辰、老白三脸震惊。这俩不是昨天还不对付吗？怎么过了一晚就能这样了？？
　　……

　　因为演出提前，所以今天大家都很认真地排练，欣沅也渐入佳境。
　　演出定在周二晚上9点，大家今天一直练到晚上7点半，太阳都落山了，才想起来没吃饭。
　　于北山准备营业了，所以一行人打算直接到王晷落脚的酒店再点外卖。
　　欣沅因为一整天没吃饭胃一直绞着疼，但是怕麻烦别人，就没说。
　　豆大的汗珠从她额角冒出，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刚出“人间”她就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好在她后面的王晷拉了她一把。
　　他俩走在最后，没人注意到这一幕。
　　“你怎么了？”王晷皱眉道。
　　“……饿……胃疼……”欣沅吐出三个字，脚下一软。
　　王晷直接把她打横抱起来，大步往外走。
　　路过chilli、田辰、申旭懿、老白时王晷脚步也没停，剩下这四人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下楼前叫的车，现在刚好到。王晷把欣沅放上车后，让司机等等，便径直走向50米处的便利店。
　　买了条巧克力，又抓了一把棒棒糖，还拿了几个速食面包和一瓶水。
　　回来的时候大家都上车了，商务车，刚好够坐。欣沅靠在chilli肩上，大家都没说话。
　　王晷把刚刚买的一堆东西放在欣沅腿上，然后上了前排。
　　欣沅看着自己腿上多出来的一堆吃的，摸了巧克力出来，撕不开包装。chilli接过帮她撕开，让她吃了。
　　“阿星，你没事吧？”chilli关切道。
　　欣沅缓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打开自己的背包，摸出一个药盒，从里面取出五片，和着水吞下。
　　药盒里装的是抗抑郁的药、胃药还有降低心率的药，欣沅永远装着，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昏倒。可以急救。
　　看到这些药时，chilli乍舌，心疼的看着欣沅。想问又不敢问。
　　“别紧张阿椒，吃了药我就好了，还可以一挑五呢。”欣沅苍白的脸上扯出一个微笑，安慰chilli道。
　　王晷通过后视镜看到了刚刚那一幕，眉头紧锁。

　　到了酒店，chilli扶着欣沅下车。
　　王晷和老白带头往里走，申旭懿和田辰走在他们后面，chilli和欣沅慢慢走在最后。
　　进了电梯，一行人脸色凝重地看着欣沅。欣沅渐渐缓过来了，看见大家这样看着自己，有些想笑。
　　她拍了拍chilli的手，示意自己没事，然后说道，“怎么都这副表情，就这么点事。”
　　“这叫这么点事？”王晷沉声道。
　　欣沅被王晷的低气压吓到了，小声说，“明明就很正常嘛……”确实正常，只是对于欣沅来说。
　　她意识到自己可能吓到大家了，补充道，“不好意思啊，吓到你们了，我经常这样的，不打紧的。”
　　没人说话。
　　欣沅又说，“你们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还抬起手拍了拍自己的工二头肌。
　　王晷依旧低气压，老白没做表情，田辰一脸心疼，申旭懿有些状况外，chilli没办法，调解道：“好了好了，你们都怎么了？欣沅不是缓过来了吗？”
　　电梯到了，欣沅看了看楼层，是顶楼。怪不得一直没到，她在心里叹了口气，真是煎熬啊……

　　吃过晚饭后，欣沅算是真的缓过来了，大家也不再面色凝重，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田辰对欣沅说，“叫你阿星可以不？”欣沅默认，“你刚刚说你经常这样，你身体不好吗？”
　　“emmmmm……算是吧。”欣沅说
　　“你要对自己好一点啊，我会心疼的。”田辰满脸真诚。
　　欣沅：……
　　“你能不能别这么骚。”老白看不下去了，一手拍在田辰的光头上。
　　“休息得差不多了吧，我们开始？”王晷终于开口了。
　　全员点头。

　　大家都很认真，时间飞逝，一转眼就11点了。
　　最后一首歌，因为到时候王晷要赶飞机，所以就把最后结尾的重担放到了欣沅一个人身上，现在他们要和这首歌。
　　因为没王晷什么事，他就直接瘫在沙发里玩手机。
　　他们选的歌，是告五人的《唯一》。准备结束，所以大家都希望能完完整整地拉一遍这首歌。
　　无前奏，欣沅开口：
　　“你真的懂唯一，的定义”
　　“并不简单如呼吸……”
　　……
　　……
　　“死去中清醒”
　　“明白你，背着我聪明”
　　……
　　……
　　“爱本质无疑”
　　“是因为人多得拥挤”
　　“你不想证明”
　　“证明我是你唯一”
　　“证明我是你唯一……”

　　这首歌是他们整场唯一没改编的歌曲，也是他们最看好的一首歌，本来还有一段王晷写的词，可惜没能用上。
　　大家都沉浸在最后一首歌里，欣沅这次没有拉垮，很投入的地把歌唱完。像说故事一般娓娓道来。曲毕她还没缓过来，眼中含泪。

　　王晷听到一半，打开了手机。

　　大家鼓掌，为欣沅，也为自己。连老白都有些赞赏，刚刚完全陷入了这个小姑娘的歌声里了。
　　虽然她有一定的声乐基础，但还没正经演出过，却唱得那么抓心。她的声音像是干枯的树枝摩擦着石头，攥出了火星。
　　他们都没想到，一个随便抓来的素人，能在两天时间内唱成这个样子。老白都有了想要让欣沅到跨凡娱乐试试的冲动，但人家还要高考，他只能悻悻然叹了口气。
　　老白突然想到什么，看向欣沅，“你知道Jorja Smith吗？一个英国女歌手，你的声线和她很像。”
　　面对老白突然的正经欣沅有点迷茫，“不知道。”
　　老白下巴指向王晷，“喏，他最喜欢的歌手之一。”
　　欣沅看向王晷，王晷正好也在看她。匆匆对视，欣沅感觉自己脸烧了起来，又将脸转过来。

　　田辰还要回“人间”帮忙，张牙舞爪地表达了自己对欣沅的喜欢后，立马溜了。
　　申旭懿和chilli留下来吃了点水果，聊了聊明天的事宜。
　　chilli还问欣沅需不需要给她化妆，欣沅拒绝了，她说自己可以。
　　后来申旭懿和chilli也都走了。老白去送他们，只剩下王晷和欣沅。
　　“唱得不错，你毕业以后有空来帮我唱个hook吧。”王晷对欣沅说。
　　“好。”

　　欣沅从包里摸出烟，顿了顿，出声询问，“可以抽吗？”
　　王晷做了个“请”的手势，欣沅把烟点燃。
　　王晷叹气，“今天给你抓了一大把棒棒糖，你以后想抽烟的时候吃一根。”
　　欣沅抽烟的动作一顿，乖乖应了一声。
　　欣沅歪头，“你当时戒烟就是这么戒的吗？”
　　“不是，我本来就没瘾。不抽就不会想。”王晷答道。
　　欣沅点点头，若有所思。
　　“不早了，你要回家了吗？”王晷出声。
　　“嗯。”
　　欣沅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说，“对了，我好像还没怎么叫过你，直接叫你王晷有有点不太礼貌。”
　　“有什么的，”王晷想了想，嘴角上扬，“或者，你想叫爸爸也可以。”
　　欣沅像是想到了什么，沉默了。
　　王晷注意到欣沅的表情，急忙说，“不叫爸爸就不叫爸爸嘛，别哭啊。”
　　“你才在哭，神经病！”欣沅抬眼看着王晷，眼睛湿湿的，但没有哭。虽然在骂人，却像只眼巴巴求安慰的小狗。
　　“你别这个样子，”我受不了。
　　王晷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想了想继续说，“那你叫声哥哥来听听？”
　　“你怎么这么土。”欣沅说。
　　“嗯？怎么土了？”王晷不置可否。
　　“还是叫你王晷吧。”欣沅半天没想出该叫他什么。
　　“也行，不过你也可以跟他们一样叫我乌龟。”
　　“乌龟？”欣沅歪头托腮，“哪有正常人叫自己王八的？”。
　　王晷：“乌龟长寿，不可以吗？”
　　“行，那叫你……王八？“欣沅点点头，觉得很适合。
　　王晷：“我谢谢你……”
　　“你怎么回家？”刚刚被叫“王八”的王晷选择无视这个小鬼。
　　“骑车。”欣沅说，“怎么王八哥？接受这个名字了？”
　　接受你个大头鬼！
　　王晷懒得和她计较，“车在哪？”
　　“湛湖。”
　　“走吧，我送你回去骑车。”
　　走的时候王晷到房间拿了件自己的衣服给欣沅，让她穿上。衣服很长，正好在欣沅裙子下方一点。王晷找了半天才选出这件，美其名曰“安全长度”。
　　欣沅知道王晷说为了她着想，乖乖把衣服穿上，承诺明天还他。
　　其实酒店离湛湖不远，走一公里就到了。今天下午老白怕人多，有人认出王晷来，就叫了车。
　　晚风吹在他们身上，很凉爽。
　　走到欣沅的机车面前，欣沅准备道别，王晷却说：“我送你回去，我来骑。”很久没骑车了，王晷其实手有点痒。
　　“你会骑车？”欣沅震惊
　　“小看谁呢？小孩。”王晷一脸嫌弃。
　　“哦，那你一会怎么回来？”欣沅问。
　　“把你送到然后打车。”
　　“那……好吧。”
　　上了车欣沅不知道手摆哪，但又怕被甩下去，只能往前靠了靠，用力把手绕过王晷放到油箱上。
　　可越不想碰到人，越难做到，王晷刚把车启动，她就一个人靠到了王晷身上。她往后挪了一点。欣沅的脸又突然烧了起来，估计耳根都红了。

　　车骑到一半，王晷突然说，“怪不得你能摔成那样。”
　　不咸不淡的语气，欣沅一头雾水，“哪样？”
　　“你膝盖……”
　　哈？怎么就怪不得了？欣沅百思不得其解。
　　“穿裙子骑车，真有你的。”
　　欣沅：“下午出门太急了，忘带护膝了……”

　　到小区门口王晷让欣沅下车，换位置，他正准备下车的时候欣沅开口：“你骑回去吧，我家这边晚上等车要等半小时，就停在我停那里，你找的到吧？”
　　王晷暂停了下车的动作，手搭在油箱上，侧头看她。
　　这样的画面太美了，欣沅不愿意移开眼睛。
　　风掠过王晷，白金色的头发在路灯下微闪，划过他浅褐色眼睛时，他稍微闭了闭。
　　欣沅自顾自欣赏这一辈子估计都看不到几次的画面，晃神间王晷已经翻身下车。等欣沅回过神来，王晷已经拿着钥匙在她眼前晃了好久了。
　　“怎么？被我迷倒了？”王晷收回在欣沅眼前晃悠的手，把玩着她的钥匙扣。
　　“没有，单纯欣赏美。”欣沅坦然。
　　“祝你有什么审美？这钥匙扣土死了。”说着王晷嫌弃地将钥匙递给欣沅。
　　“你这是在骂自己？”欣沅觉得好笑。
　　“啊……我道歉。”王晷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的歧义，不自觉挠了挠头发。
　　“我和我的小蝴蝶都接受了。”欣沅举起钥匙在手边晃了晃，那个摔掉了一半翅膀的水晶蝴蝶在路灯下着发光。
　　“这叫破碎感。”
　　欣沅仰着头看王晷，脸上带着她的招牌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