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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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喱饭~咖喱饭~露营完，回家吃，咖喱饭~”
一辆黄色甲壳虫行驶在公路上，车里的小朋友们兴奋地讨论着露营时发生的事情。
“这样真的好吗？骗他们回去就有好吃的咖喱饭。”副驾驶上的眼镜男孩小声吐槽道。
因为孩子们跟营地里新认识的哥哥姐姐们玩得太开心耍赖不肯走而出此下策的茶发女孩淡定地说道：“啊啦，有什么关系，反正住在隔壁的那位研究生也会找借口端过来的吧？”
被旁边的灰原哀意味深长地斜眼盯着的江户川柯南干笑两声，视线飘向窗外，试图转移话题，却突然眼神一凝，喊道：“博士！快停车！快点！”
驾驶位上的白发老人一惊，手忙脚乱地停下车。男孩跳下车，冲到刚才路过的公路边，穿过损坏的护栏，拨开凌乱的草丛。
“别过来！”他厉声喝止慌乱地跟过来的同伴们，沉声说道，“她已经死了。博士，报警！灰原，把他们带到旁边去。”
瞥见草丛中女尸惨状的灰原哀一手捂住步美的眼睛，另一只手推着两个男孩子离开了现场。
等待警察到来的间隔，步美不安地说道：“这是车祸吧？那个姐姐好可怜哦，就这么被扔在路边……”
“不，这是谋杀。”小侦探笃定道。
“诶——！”
柯南分析道：“这附近没有什么建筑，路上也没见到抛锚的车子，一位年轻女性孤身一人出现在公路上，本身就是一件很不自然的事情。”
“原来如此。”灰原哀接口，“所以你认为不是肇事逃逸，而是杀人弃尸的案件？”
“护栏上有血迹，草地上也有轮胎印，结合被害人尸体上的碾压痕迹，我想，这里应该就是第一现场。而且，从公路上带有血迹的车辙来看，肇事车辆应该是向前面去了。”
“怎么会这样……”没想到凶手会用这么残忍的手段，几个小孩都叹气。
“嘛，前面就有一个卡口，撞击痕迹这么明显的车辆，只要警察叔叔们过来，一定很容易就能找到吧。”光彦乐观地说道。
“希望警察叔叔们能快点来，我想回去吃咖喱饭……”元太捂住咕咕叫的肚子。
警察确实来得很快，但调查过程却不如光彦预想的那么顺利。
“卡口的监控没有拍到那样的车？”
高木涉也算是少年侦探团的老熟人了。他耐心地解释道：“根据对受害人死亡时间的初步推断，检查了前面那个卡口拍摄所有过路车辆的监控录像，但完全没有发现存在那样的撞击痕迹的车辆。
“后来我们在另一处更为隐蔽的路边发现了肇事车辆，伊达大哥现在就在那边的现场。初步推测嫌疑人在那里更换了车辆，但是现场的痕迹被清理得很干净，鉴识课暂时也没能提取到什么有用的讯息。
“目前只能通过排查卡口监控的方式查找嫌疑人，但是上一个卡口今天电路损毁，没来得及维修，所有的监控都没有工作，所以有大量无法排除嫌疑的车辆还在比对当中。”
说着，高木涉叹了口气：“等调查完这边的现场，我也一样要去帮忙看监控……”
三个小孩闻言，纷纷露出同情的神色，叽叽喳喳地问道：“高木警官，有没有什么我们能帮上忙的？”“我们也可以帮忙看监控哦！”
高木涉连连摆手，笑着说道：“看监控什么的还是交给警方吧，今天天色也不早了，大家明天记得去警视厅做笔录哦？”
三个小孩齐声应是。
跟警官们打过招呼，几人重新踏上了归家的路途。灰原哀见柯南眉头紧锁，忍不住说道：“这么在意的话，明天去警视厅再问问细节好了。”
柯南叹气道：“也只能这样了。”
*
翌日放学后，警视厅走廊。
“有三个嫌疑人？”
“嗯。”高木涉顶着黑眼圈翻着自己的笔记本，“经过排查，其他车辆都初步排除了嫌疑，只有从监控坏掉的卡口进入的其中三辆车不仅无法查明进入的记录，独身一人的驾驶员也无法提供可靠的不在场证明。”
“那个卡口电路坏掉，负责发放通行证明的工作人员对往来车辆和人员没有印象吗？”柯南仰着脸问道。
“这个我们当然也问了，但是因为车流量太大，工作人员只记得车子的颜色，说不清具体型号，更不用说记住车牌了，而涉案车辆和三位嫌疑人的车子恰好都是白色的。我们也有把受害人的照片交给工作人员辨认，但他们也都没有印象。因为事发地点是公路，关于其他目击者的排查也没有进展。”
高木涉打了一个哈欠，把笔记本又翻了一页：“受害人的身份也查出来了，高岛爱美，女，24岁，米花中学的美术教师，单身，独居。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同事们没人说得清她周末跟谁、又去做了什么。
“经过痕迹鉴定，已经确认被丢弃在路边的白色卡罗拉就是肇事车辆，车头严重受损，车头和车轮都检测出大量受害人的血迹，但整辆车上几乎没有检测出指纹或是凶手的其他痕迹，只在副驾驶遮光板的镜子上检测出了受害人的指纹。弃车地点有停过其他车辆的痕迹，车辙全部被破坏了。
“接着是三位嫌疑人的身份。”高木涉简洁地总结了刚才的讯问得到的信息。
上川真纪，女，31岁，画家，有一位正在闹分手的男友。周末独自驱车经过案发路段是为了筹备画展。
近江一辉，男，26岁，无业，单身，与管家同住。周末独自驱车经过案发路段是去访友。
速水空，男，25岁，电子工程师，单身，有一个刚转入米花中学的弟弟。周末独自驱车经过案发路段是工作需要。
“他们都说不认识死者吗？”柯南追问道。
“他们是这么说的没错，关于他们的人际关系还在调查当中。”高木涉合上笔记本，用手撑住膝盖，俯身笑着问道，“这些够了吗，柯南君？”
“我还想知道他们开的都是什么车啦。”柯南可爱地撒娇道。
高木涉掏出另一份报告：“上川小姐的车是一辆三菱的小型车，有点落灰了，而且有不少剐蹭的痕迹，这也跟她说自己车技不够娴熟能相互对照。近江先生开的是一辆日产GT-R，刚洗过，还很新——这辆车可不便宜，但保养得还不错。速水先生的是本田的SUV，近期返场维修过，半新，保养得也不错，比较干净，只在车轮处有灰尘。鉴识课正在寻找嫌疑车辆上可能的残留痕迹，但是现场被处理得很干净，恐怕不太容易。”
柯南一边点头一边潦草地记下这些不知道有没有用的信息。
“啊，还有一点很有意思，”高木涉突然想起来什么，回忆道，“三位嫌疑人身上都有伤。”
柯南敏锐地抬起头。
“上川小姐左边肩颈处贴了膏药，她说是工作造成的颈椎劳损；近江先生左手手指贴了几张创可贴，他说是心血来潮削水果的时候不小心割伤了；速水先生左手手腕缠着绷带，他解释说遇到了一点意外。”
“这个左手缠绷带的速水先生好可疑。”一旁的光彦终于找到了能插话的领域，沉思着说道，“什么意外会伤到手腕？”
“我觉得那个阿姨才有问题呢！”元太提出了反对意见，“颈椎劳损为什么要把膏药贴到这里啊？”他照着刚才高木涉的样子比划了一下。
“步美觉得，那位近江先生才比较奇怪哦，开豪车，还有管家，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为什么还会因为削水果把自己弄伤啊？”步美思路清晰地发表意见。
“但是就算他们的伤势很可疑，跟这件案子又有什么关系呢？”灰原哀问道。
“嗯……”茶发女孩的提问切中肯綮，三个小孩都沉默着努力思考起来。只有柯南拉了拉好心警官的衣角，在他耳边小声问道：“呐，高木警官，你刚才说肇事车辆的车头受损严重，那受害人的遗体是不是……”
高木涉翻了翻鉴定报告，肯定了他的猜测。
“凶手就是近江先生。”柯南笃定地说道，“鉴识课那边应该也已经在查了……”
“诶？！就这样破案了吗？！”警官先生和三个小学生一起发出惊讶的感叹。
没等柯南做出什么解释，讯问室的方向突然传来一片嘈杂。
高木涉赶过去的时候，正听见被拦住的上川真纪歇斯底里的声音：“是你！你就是麻里酱的男朋友！就是你杀了她！”
被指控的近江一辉苍白地辩解道：“我可不认识什么麻里酱……”
帮忙拦住上川真纪的速水空温言细语地劝解道：“上川小姐，请冷静一点，麻里酱是谁？这个案子的死者似乎不叫这个名字吧？”
上川真纪胡乱擦了一把眼泪，勉强平静了下来：“刚才我已经跟讯问我的警官说过了……麻里酱就是高岛、”她卡了一下，“是她的网名，我们在一个绘画交流的聊天室认识的，因为聊得很开心，所以我请她去参观我的画展——昨天，她和她的男友一起去的，就是这个男人！他说他不认识麻里酱，但是他们昨天明明还在一起！一定是他杀了麻里酱！”
一旁参与讯问的佐藤美和子严厉地问道：“是这样吗？近江先生，请您解释一下。”
“我没有女朋友，也从来没见过这个女人。你不要血口喷人！”近江一辉梗着脖子对上川真纪吼道。
“你那时候在接电话，可能确实没注意麻里酱来找我说话，”上川真纪说道，“但是麻里酱偷偷指给我看了！说那是她秘密交往的男朋友！就是你！”
“那也可能是你认错人了！我根本就不认识你！”近江一辉的声音比她更大。
伊达航正要说什么，就听到一个稚嫩的童声响起：“啊咧咧，大哥哥，你手上缠了好多创可贴哦。”
“有创可贴又怎么样？”男人下意识把左手藏进口袋。
他低头对上了一张可爱的笑脸。
这个长相天使的小孩口中却吐出了犹如魔鬼一般的言论：“凡有接触，必定会留下痕迹。如果伤口流血了，可能会在案发现场留下血迹哦。不管那个血痕有多么微小，现代刑侦技术已经足够发现了。所以，说不定鉴识课的叔叔们会发现什么东西呢！”
“怎么可能？”男人脱口道，“我……我根本就没有去过现场！我连死者都不认识！”
伊达航暗地里与柯南交换一个眼神，柯南耸耸肩。
这位在场的年纪最大的刑警清了清嗓子：“对于各位车辆的调查还未结束，因此还请各位继续留在警视厅等候问讯。”
认出了线上好友的上川真纪一改先前不耐烦的态度，气势汹汹地应了是，恶狠狠地瞪了她心目中的凶手一眼；速水空一脸无所谓地答应下来，还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柯南；近江一辉有些不情愿，但最终也勉强地留了下来。
有了新的证言带来的线索，刑警们终于有了等鉴定报告和讯问嫌疑人之外的事情可做，负责看管嫌疑人们的伊达航反而闲了下来。
在等候室门前，柯南向叼着牙签的警官搭话。
“伊达警官知道谁是真正的犯人了吗？”
“八九不离十了。”伊达航拿下牙签，回答道。
“但是没有证据？”
“但是没有证据。”伊达航叹气，“就算画展有监控，能证明那天下午他确实跟死者在一起，但这完全称不上是决定性的证据，最多证明他说不认识死者是谎话而已，可说谎并不能与谋杀同罪。除非……”
“除非鉴识课能从现场找到他的血。”柯南带着几分沉重说道。
“喂，柯南，”元太带着几分不满说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们，你为什么说凶手是那个大叔呢！”
柯南开口想说，凶手在撞坏路边护栏时也撞坏了车头，而当凶手把挂在损毁车头上的尸体拽下来的时候，很可能被变形的钢铁弄伤了手——随后他意识到，这种限制级的血腥场面似乎不应该说给七岁的孩子听。
他张口结舌了一会儿，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面前靠谱的警官。
三个小学生也跟着把期待的目光转了过去。
被四双眼睛盯住的伊达航没有丝毫慌乱。他正要开口解释，等候室的门突然被从里面打开了。
“抱歉，警官，”出来的黑发蓝眼的男人歉然道，“我可以出去接个电话吗？是我弟弟打来的，他今天一个人在家……”他抬起震动的手机，把屏幕上的“弟弟”两个字展示给对方，“这里面，呃，场合好像不太合适。”
他话音未落，等候室里剩下的一男一女大声对骂起来。
伊达航无奈地示意他自便，自己进等候室救火去了。
速水空也就接起了电话：“悠介？是我……”他拐过一个弯，走到了走廊尽头。
三个小学生扒着门框津津有味地看起了热闹，灰原哀却把自己藏到了柯南身后。
柯南察觉到她的异常，轻声问道：“怎么了，灰原？”
“那个男人……身上有他们的气息……”灰原哀不敢回头，“他刚才接起电话的那一瞬间……”
柯南睁大眼睛。
难道打电话过来的，根本不是什么“弟弟”？
他悄悄靠近拐角，敛声屏气，试图听清男人的电话内容。
“抱歉，遇到了一点意外，现在在警视厅协助调查。”
“没关系，我有仔细算过，只要你乖乖待在家里，这个距离不算什么。”
“我很快就能回去了……是车祸……我没事，真的只是协助调查，我就是正好路过。不过案子差不多也该破了……”
“冰箱里食材不够了？还剩什么？……我知道了，回去的时候我应该赶得及去买……你饿了的话就先随便吃点……好的，拜。”
听到男人的电话结束，柯南瞬间缩回了等候室门口，却撞到了背后的什么人。
柯南踉跄两下，快要摔倒时，一只手把他提了起来。
“抱歉啊小朋友，刚才没看到你……柯南君？”
“下午好啊柯南君！”另一个声音说道，“又有案子了吗？”
“松田警官、萩原警官？”柯南被松田阵平好好地放回地面，奇怪地问道，“你们怎么会来这边？”爆处班跟搜查课的办公室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柯南看到两位警官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不由得一头雾水。
“当然是来见见老同学咯，是吧班长？”萩原研二冲着敞开门的等候室挤眉弄眼地说道。
“是、是。”忙着劝架的伊达航心累地应道。
柯南头顶冒出一个问号：就算他们在不同部门，平时又各自忙碌，可能确实很难见到，但是真的有必要在这种时候专门跑过来一趟吗？
“劳驾，借过一下。”速水空对着两位新来的警官礼貌地点点头，穿过他们下意识让出的空隙，回到了等候室内，加入了劝架的行列。
爆处班的那对幼驯染再度对视一眼，同时出手，一人一边拎走了柯南。
“柯南君，给我们讲讲这个案子吧~”
“拜托了，柯南君。”
柯南看着两位警官一模一样的期待暗藏不怀好意的眼神，感觉寒毛一根一根地立了起来。
所幸，在柯南脑内的警报拉响之前，案件的侦查有了重大突破。
鉴识课通过技术手段恢复了受害人手机的部分信息，确认她与近江一辉确实是未公开的男女朋友关系；并且，从肇事车辆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提取到了近江一辉溅上去的血迹。
铁证如山，嫌疑人百口莫辩，被当场逮捕。
了解了真相的少年侦探团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而被证明了清白的速水空借着刚才劝架的交情与伊达航随意聊着天，几句话就把话题引到了柯南身上。
“你说柯南君吗？他确实很聪明，也帮过警方不少忙——不过，这都是因为毛利侦探教导有方吧。”伊达航笑着说道。
“诶，是那位有名的——沉睡的小五郎？”
“没错，柯南君现在就寄养在毛利先生家……”
远处，爆处班的双子星遥遥地望着两人的背影。
“要不是班长暗示了，乍一看确实认不出来。”萩原研二感叹道。
“是啊，居然连那双眼睛都……”松田阵平比划了一下。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沉默下来。
改名换姓，甚至不能用自己的真实相貌……他们这位老同学工作的凶险之处可见一斑。
“……也不知道那位金发老师现在怎么样了。”松田阵平没头没尾地说道。
“如果再聚，你说那位弟弟君会来吗？”萩原研二更加没头没尾地回答道。
*
魂片少年挂断电话，叹了口气。
说什么“仔细算过”……如果只是去警视厅的话，那个距离完全没必要这么紧张。需要仔细计算距离，只能证明诸伏景光打算顺便去一趟警察厅。
无意探究监护人的工作内容，红眸少年重新打开冰箱，随意拿了两个鸡蛋。
他不是真的需要人类的食物，不过吃东西总归也是一种补充能量的途径。况且冰箱里的食材确实不多了，但难得不需要做伪装的周末，他一点都不想出门。
——车祸……其实他也经历过一起车祸。
他打鸡蛋的手顿了一下，扯出一个掩饰的笑容，但可能比哭还难看。
除了仔细询问他现在的存在状态，诸伏景光从未主动探究他过去在组织的经历——或许是因为，他觉得十四岁的孩子接触不到什么组织的机密？
——但他手上确实有一样东西。
他摸到领口的挂坠，紧紧握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那是伊薇塔妈妈最重要的东西。
*
“……悠介。”汽车燃烧的火光中，金发女人脸上平静的笑容被映衬得有些恐怖，“你要记住，‘NAUL’系列的所有药物和研究资料，都已经被我毁掉了，不会再有人知道那个药是用了你的血清才做成的……但是，这个东西你一定要带走。”
“妈妈……”长发及腰的绿眸少年不安地抓住母亲的手腕，但被她坚定地一点一点掰开了。
他手中被塞了一个小巧的药盒。
“这是艾莲娜临死前交给我的，‘银色子弹’的全部资料，和我复刻出的唯一一颗成品……这是她一生的心血，我不能毁掉……不要交出去，但是如果可以作为活命的筹码……你这么聪明，一定能做到的，对吧？”她抚摸着儿子的脸庞，却不慎把贝尔德的血沾在了上面。
她闭了闭眼睛，又重新睁开：“贝尔德从没有说过，但我早就知道……你也继承了那种力量吧？”
她落下泪来：“他就是因为使用了那种力量才会死的……开着那种状况的车，按常理我们决不可能逃出来的……”
“妈妈！”
“妈妈要最后再任性一次了。”伊薇塔用从未有过的清明眼神注视着自己的儿子，最后一次抱住了他，“没有他我是不可能活下去的，我会带他走……但是，埃洛尔，你一定要活下去！”
“快逃，埃洛尔，快逃！”
“活下去！埃洛尔，活下去！”
“——妈妈！”
他这次终于喊出了声。
魂片少年睁开眼睛，拨开汗湿的刘海，意识到自己久违地再次梦到了那天的事情。
他去厨房找水，路过客厅时，意外地发现自己的监护人还在工作。
“哥？”他犹豫着问道，“你还不睡吗？”
在家中同样卸去了伪装的诸伏景光放松地坐在沙发上，电脑屏幕的光线照亮了他蓝色的猫眼。
“很快就好了，不算是特别重要的工作。”他回答道，注视着魂片少年进厨房又出来，“你刚才……”
注意到他的欲言又止，魂片少年捧着水杯坐了过去。
“景哥，怎么了？”
“刚才……你愿意跟我说说你母亲的事情吗，埃洛尔？”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2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