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实验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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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把实验室工作区比作城市的中心，那么守军派就是城乡结合部，而战斗派异能区就是妥妥未开发乡镇区域。
然而正是这种区域，有独特的烟火气息。
走街串巷，各种各样的小店烧烤摊开始摆摊，这些异能者白天去外面执行任务，晚上就过来摆摊，一个人两份工，两个月就住大别墅。
“其实，异能者想要赚钱，真的挺容易的。”吴季德是这个摊位的常客，每次老板见他给的肉菜是只多不少。
他端了满高到人小胯边上的肉山，在火堆边翻滚烤了起来，“异能兽有核晶又有肉，平常出一次任务，多出来的肉就可以来卖，比起末世前，末世后更吃喝不愁了。”
姚炎沉默着慢慢烤肉，在村里的时候，这些事情经常做，手艺比吴季德还要好上一些。
自从居婉离开没带猫儿，它就垮下来，一蹶不振，连生肉都不怎么吃，只能靠淼姐一点点的喂。
“居烽去异能者事物办理中心，租个房子，应该没过多久就回来了。”
眼看肉汁丰盈，酱料鲜润的烤肉，吴季德咽了口口水，赶忙吃下去，“不过也不一定......今天下午整的哪一出，居烽估计要被盘问个老半天。”
“那个越涳，你们知道是什么来头吗？”半晌，吴季德这么掰扯，那边掰扯，终于扯出了他想问的话。
听得这个询问，周围那些吃得热火朝天的异能者，也慢了下来，竖起耳朵仔细听，就怕遗漏了什么关键信息。
淼姐拍拍肚儿吃得圆滚滚的猫儿，沉默的扫了吴季德一眼，“有烟吗？”
“......没，没有。”
“没有烟酒，讲故事都没滋没味。”
“那，我给你去买一瓶？”一想到一万积分点一瓶酒，吴季德都肉疼起来。
淼姐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不必了，反正也没什么动人故事。越涳他爸好像是什么院士吧，他这个姓少见，你们不可能没听过吧。”
吴季德扣扣脑袋瓜子，他还真没听过，他是被居烽半道捡回来的，直接就入了异能者战斗队，没有异能者阵营选择的过程。
他摸了摸鼻尖，“确实不晓得，估计居烽知道。”
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直至夜幕降临，居烽才回来，他阴沉着脸，坐在火堆旁边一言不发，连吴季德递过去的水都没喝。
摸不清居烽的情绪，吴季德说话也小心翼翼，“房子办完了吗？”
“嗯。”居烽回过神来，看到三个人一猫都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才发觉自己的失神。
“淼姐，我姐姐救的你？”
先前居烽他们抛弃过淼姐一次，按照道理来说，两人应该是敌对的角色，命运使然，又将两人放在同一个空间，连当个陌生人都不行。
淼姐尴尬的点点头，不动神色的往姚炎那处移了一寸，就怕待会和居烽打起来。
还能找个人型肉垫。
“既然是我姐姐救的，那你和我姐姐就是朋友，我不会伤害你。而且......”随即，他顿了一下，慢慢的说，“我们有同样的敌人。”
淼姐看着居烽露出一个冷森森的笑，这是她印象中，阳光少年从未有过的表情，“谁？”
“王岳空，实验室第三小队王指挥。”
吃过一些食物，居烽把钥匙给了淼姐，还嘱咐着吴季德送两人过去，而他现在要去越院士的小区外等着，接自己姐姐回来。
两人终是没什么缘分，他又没有权限进入小区，也无从而知姐姐在十分钟之前离开了这个小区。
他等了一晚上，直到街边无人，灯光烛火熄灭，他才阴沉着脸坐着最后一班大巴回到新租的房子里
他租了月租上万的楼中楼，打开门，淼姐和姚炎正坐在沙发上发呆。
几个月的末世逃生，有能力者已产生只能靠自己的独立思想，现在白吃白喝白嫖住宅，不适应才是正常情况。
听到门开的声音，淼姐眼前一亮，发现只有居烽之后，目光又暗淡下来。
“怎么没开电筒，我买了几个充满电的电池，够用几天的了。”
淼姐唔了一声，打开手边的电筒，照亮居烽那副煞白的脸，指尖按下了关闭。
“还是关着吧，别浪费了。”淼姐苦笑，“居婉呢，怎么不见她？”
“没看到，许是留宿了。”
“那……”思量许久，淼姐也不想着瞒他了，“本来想等你姐姐回来，我们再商量的，我之前带过异能小队，你也知道，后面发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背叛、捅刀子，这种生活，我也厌倦了……”
淼姐断断续续把想加入守军部队，或者实验室的愿望说给居烽听。
居烽忙和一天，眼皮子都在眼眶上强撑，他扶着脑袋慢慢听着，也不发表任何意见，等淼姐说完，才揉了揉眼睛，“嗯，明天等我把姐姐接回来啊，再和你们说实验室那些污秽勾当吧。”
第二天一早，淼姐走出房间已经不见了居烽的身影，他又去接他姐姐了。
饶是居烽不断的安慰自己──越涳是越院士的儿子，他不会拿儿媳妇做事情。到了夜深人静，无人的时候还是惊醒了。
一大早就起身去小区蹲点，然而还是扑了个空。
居婉压根就没有回小区，直接去了实验室。
实验室在基地的最北边，一个大型工业化的场所，夏女士已经为她办好了身份证明，只要刷了指纹就能进去。
实验室有自己的供电系统，保证数据的稳定更新，许久没见过如此亮堂的屋子，居婉伸出脖子多看了几眼。
等越涳刷完指纹机，两人就要分开行动。
指挥队有独特的办公大厦，不连接实验室。
“别看了，快些走吧。”
越涳那双黑亮清澈的桃花眼一直望着居婉，一直不愿走，让她彻底失语，她推了推越涳的胳膊，“别捣乱，待会做完你那边的工作再来接我。”
好不容易送走了越涳，居婉沉下心思与穿着白大褂的女人走进去。
苍白无力的灯光扫射在两人身上，透着一股神圣的圣光。
走到走廊的尽头，女人按下指纹锁，门缓缓开启。
这个走廊尽头，居然还有一个大隔间。
扑面而来得消毒水味包围居婉，她憋不出打了好几个喷嚏，引来女人略带恼怒的目光，“遮着点，别把病毒带进来。”
居婉迟疑的点头头，看着女人挂上“采样员陆仁嘉”的工作牌后，把她领到大隔间的002号房里。
这是一个不足十平方米的房间，正中央放着医院用的单人病床，靠墙一面摆上一柜子五颜六色化学试剂。
各式各样的化学药品味道，混杂血腥味弥漫在房间里。
居婉往后退了一步，有些不想进去。
她放眼望去，路仁嘉正在化学试剂的柜子里找着什么，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居婉不由得难受起来。
“躺在床上。”路仁嘉冰冷的语调就像是人工智能的机器人，不含一丝情绪。
居婉想起夏女士那副期期艾艾的模样，忍住心里的不畅快，走进屋里，手指掐上病床的被褥。
湿润，粘稠的感觉依附在她指尖。
这多久没有换过床单了？
“你要对我做什么？”居婉地下眉眼，手指摩挲着，她不介意待会和女人打一架。
女人可能已经习惯了被这么质问，她头也没回，继续用冰冷的语调回复，“例行检查，第一次进入实验室的都要抽血。”
居婉这才彻底压下心底的不畅快，抽个血而已嘛，能多痛。
直到她看到手指一半粗的针头，人都吓蒙了，声音颤抖着，“不会用这个抽吧？”
女人没有回话，反而按了一个按钮，病床上突然出现了四个机关，锁住她的四肢，动弹不得。
接着，居婉的头被盖上了一块白布，冰冷的毫无感情的语调又响在耳边，“害怕就闭上眼睛，一个异能者，抽点血死不了的。”
大家都一样，抽点确实不会死，居婉不断安慰着自己，针头掐入手臂那一刻，剧烈的疼痛感与她的眼泪喷涌而出。
“别动，戳到了其他地方，又要浪费木系异能者的异能。”
她感觉到身体的血液极速的往缺口里流动，那种肆无忌惮不再回头的流失，生命缺了一块的感觉。
居然让她有点熟悉，总觉得似曾发生过。
“好了，你休息一下，待会做心脏和大脑测试。”
针筒拔出来，白布还没有解开。
短期的大量失去，不足以支撑她继续思考，昏昏沉沉之间，她昏厥过去。
再次醒来是被痛醒的，眼前漆黑，被眼罩围着，耳边传荡着丝丝缕缕的电流声，不断碾压她的大脑。连续高强度的六次攻击之后，机器停下来，她才有了喘息的空间。
“排异反馈机能很弱，几乎没有。”
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居婉掐住自己的手指，强忍再一次睡下去的欲望，努力听下去。
“普通异能者，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血液常规做了吗？”
“做了，还差心脏测试。”
“嗯，估计是个c类，心脏强点也不过b类。”
“大脑刺穿，核晶搜索还需要做吗？”
“不做，这么差的排异反应，浪费仪器。这个女的是什么异能来着？”
“空间异能。”
“空间？非五行的异能排异这么差吗，血常规数据什么时候出。”
“今晚上。”
“行，继续心脏测试吧。”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实验室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