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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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RIDDLE！”
哈利一把推开压在他身上舔/舐的男人，脸带潮/红，绿眸中闪耀足以燎原的怒火
里德尔后退几步直视着“震怒”的哈利微微耸动身体平复气息，同时整理自己被伴侣拉扯凌乱的衣衫，从领子到腰侧，每一颗扣子都严丝合缝地系好。
做完这一切后，他状似不经意地用舌头舔了舔被里德尔的尖牙利齿磕破的嘴角，犹嫌不足，用手背重重擦拭了几下自己的双唇。最后抬眼用上目线给了里德尔一个挑衅的眼神，悠悠坐到自己办公桌后的座椅上，漫不经心地翻阅积攒的新闻和文件。
部长先生由一开始瞪着眼气恼，到略带笑意地看他完成这一连串动作，又在他用手背擦去嘴上的唾液时眼神中划过一丝不悦，最后大步朝法律执行司司长的工位走去。
里德尔拖着椅背将哈利的座椅旋转过来，与他的伴侣面对面，双手撑住漆成棕红色的实木办公桌，将哈利“困在”他双臂之间，俯身吻上他被磕破的嘴角，蜻蜓点水，一触即开——还没等哈利反应过来将双手推上他的肩膀，他就冲着哈利用舌头舔了舔嘴唇沾上的一点血迹：
“嗯……尝起来味道很不错……”里德尔若有所思。
“你干什么？”
哈利没好气地搡了一把上位的男人，见他纹丝不动：
“部长先生，我已经向你提请了离婚。”里德尔挑眉，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还需要我提醒你吗？你很快就会是我的前夫了！”
“我的前夫冲到我的办公室强吻我，我是否可以认为这是一次职场性/骚/扰？”
“我们还没有离婚。”
“那是因为你一直不签我送给你的离婚协议！我在上面说的很清楚！戴尔菲和阿不思归我！其余我一分不要，净身出户！”
里德尔不以为意，耸了耸肩：“为什么？”
“为什么？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孩子我是绝对不可能给你养的！”
哈利一把推开里德尔撑在桌子上的左手，推得他前倾了一瞬，他很快直起身子，只见哈利怒火中烧地从他办公桌上的“杂物堆”里找出了一张三天前的报纸，上面赫然印着汤姆与戴尔菲接受采访的大头魔法相片，标题为——
《部长千金当场落泪——论婚姻不幸对青少年的心理影响！》
“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看看！你就是这么照顾我们的女儿的？”哈利猛然起身把报纸拍到他脸上
“你让她接受那么多不怀好意地媒体采访，还让她当众落泪？戴尔菲自尊心有多强你不是不清楚！她14岁的年纪，青春期正是个人人格高度敏感的时期，你让她因为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在公众面前抛头露面！假期结束后她该怎么面对霍格沃茨的老师同学！”
里德尔冷静地一目十行浏览完整份内容，腹诽：你女儿自尊心强是真的，其他方面可未必是你认知的样子。
清了清嗓子：
“首先，戴尔菲不是我带过去的，是她自己要跟着我一起，说：‘想你了’要通过媒体渠道朝你喊话的。”
“其次，你都说了这些都是无良媒体，舆/论的话可以轻信吗？他们为了噱头无所不作。而且——很明显，哈利，你没有认真阅读这份内容，在我们的戴尔菲开始哭泣后，我几次打断了媒体的闪光灯——”
他折叠了一下报纸：
“你看——下一版的标题就是《温和部长冲冠一怒为女儿！》。陌生人都看到我在保护我们的女儿，你作为戴尔菲的爸爸怎么可以指责她的父亲没有好好爱她呢？”
“第三，我刚刚问的为什么，不是在问你孩子的问题。那份离婚协议我看都没看就烧了，我根本就没打算和你离婚，我问的‘为什么’——是指‘你为什么要和我离婚’？”
哈利颇感无奈地深吸了一口气，默默感叹，里德尔不愧是魔法部部长，嘴上功夫在各种意义上都很优秀，抬起双手紧了下拳头又放下：
“OK，Well，既然你要和我条分缕析，那我也就一条条反驳你。”
“第一，戴尔菲自己要跟着过去，你作为一个魔力高深的成年巫师，是阻挡不了我们14岁‘势如破竹’的未成年女儿对吗？别和我说什么你要尊重女儿的意愿，我才不相信你，在咱们家里谁一向是那个专/制的父亲你比我更清楚！在各种事情上替两个孩子做决定这种事情你做了不止一次两次！难道这回你就突然变成一个‘开明’的家长了？”
“况且，我不相信你没有在我身上放任何可以定位的魔咒——这颗戒指不就是吗？”哈利抬起左手，给里德尔看他无名指上的铂金戒指，“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找到我无非是时间问题，还需要戴尔菲通过媒体喊话来寻找？”
“对于第二个问题，我并没有指责你不爱她——请你不要夸大其词，我说的是‘你没有好好照顾她’！反驳理由我想第一个问题的言语已经足够！你从不是一个‘开明的家长’！在这件事上为什么不延续你雷厉风行的教育风格！”
哈利顿了顿，用一种近乎蛇语的嘶声“威/胁”道：
“里德尔，我再次郑重地警/告你——你休想利用我的孩子当做你维护政/治/统/治和操/控/舆/论的工具！就算你这次的目的在我，我也不会原谅你干扰我孩子正常生活的行为！”
“最后，”哈利深呼吸了一次：“离婚的理由——”哈利扶着额头靠在办公桌上：
“你年轻时做了什么事情，你本人应该比我更清楚对吗？”
19.
空气有一瞬间沉默，里德尔垂下头颅，*眼睛不自觉地先向左上停留了一瞬，回想起戴尔菲交代给他的：“阿不思认为日记本只是他16岁时的一段回忆……”
*又向右侧转了转，摆出一副被“问懵了”的样子，无辜地开口：
“哈利……”男人抿了抿嘴唇
“也许你这回误解我了……对于我年轻时发生的事情，我还真不一定比你清楚……”
哈利与他对上眼，很快撇开，轻微皱了皱眉，无意识咬了几下嘴唇，很快想起日记本对他说：“由于太过痛苦……我把我的一部分记忆分割到了这个日记本中……”
狐疑地思考：难道他真的不记得了……他是否应该“相信”日记本的说辞呢……日记本是一件拥有灵智的魔法器物，就算是封存的记忆也有被人为更改“串/供”的可能性……也许这种猜忌不应该出现在伴侣之间——可汤姆有那么多隐瞒他的事情……这回怎么判断他不是在撒谎……？
不如将计就计！
里德尔看见哈利鬼鬼祟祟地检查了一遍他办公室的保密魔咒，又拿出魔杖多加了一道静音咒和私隐咒，脸上一副纠结的苦相，皱了皱脸，用力吞咽了几口口水，捏上他伴侣的肩膀，像是做出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汤姆……你杀过人……”
里德尔不为所动，心想：就这？
面上却做出一副震惊的表情：他缓慢地张开嘴，眼睛不自然地抽动
“哈利……你再说一遍……我……我做过什么？”
“你杀过人。”
“不可能！”他推开哈利，背过身去看着窗台
哈利从背后给了汤姆一个“安慰”的拥抱，在他耳边缓缓开口：
“你十六岁那年的暑假……到小汉格顿村，亲手谋杀了你的麻瓜父亲一家，最后又把魔杖扔到你舅舅那里，栽赃嫁祸，以求脱离审/判……”
哈利的头在里德尔背上蹭了蹭，感受着男人“不可思议”地微微抖动
“怎么可能……我……我从来没有！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父亲！”
“汤姆……汤姆……”虽然不确定里德尔是不是在和他演戏，但哈利的心还是不可自控地抽痛：
“你听我说……你的记忆表示你确实做过！还是一起灭门案件……我……你知道……我没办法接受这种事情……我怎么能接受自己的枕边人是个杀人凶手！还是个弑/父者！”
哈利感觉怀中的人僵硬了一秒
“你想起来了对不对？你想起来了！我就知道你不可能完全没有印象！”
汤姆摇摇头，又点点头，仿佛头很痛般摇晃了两下：
“我……我记不清……我只是觉得我十七岁前的记忆是模糊不清的，莫名其妙非连续的……我感到不寻常……可我以为是我遗忘了……我以为那些都是没有遇到你时，对我来说不光彩、不快乐的时光。就像麻瓜的一些抑郁症群体……在病发时肌体会自动出现保护措施……封锁一些大脑感官……和记忆。”
哈利再用头发蹭蹭男人的脊背，喃喃道：
“你一定很想问我……我为什么不去揭发你，或者为你的舅舅，莫芬·马沃罗·冈特翻案……”
“可我一想到是你父亲……抛弃了你母亲……你……你知道我想起你的身世……我就忍不住放弃这种想法，正如你怨恨他们……我也没办法做一个圣母原谅他们”
“……我爱你……汤姆……我爱你！这种爱甚至包括一种yin暗……就算拿到你的记忆和你的承认作为证据我也没办法向公众揭发这一切！我选择包庇你……可我……我的原则让我没办法再与你以伴侣身份在一起……我们还是分开吧……”
哈利快速抽出自己的手臂，却被汤姆一把拉住拥在怀里，他用下巴靠上哈利的肩膀：
“别走……求你……！哈利！我们还有两个孩子……我们二十年的婚姻……”
“不可能！你知道的汤姆！……我在包庇你就已经等同于我在犯/罪了。”
哈利挣脱他的怀抱
“哈利……！哈利！那不如你把日记本给我，让我看看里面的记忆好吗？我……我真的记不起来了……单凭你空口白牙……就算你是我的爱人我也没办法完全相信……”
汤姆像是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哈利则由悲伤转变为一种不可思议的态度看着他：
“里德尔！你也曾是魔法法律执行司的司长！”
“一段记忆证据！拿到涉案人手里？！你是不想洗清你自己的嫌疑了对吗？如果你拿到这段记忆，对它做出更改，你是指望它神不知鬼不觉地销毁，然后再也无人知晓对吗？”
“不……我不是……”
里德尔不甘心地牵上他的手
“好了！别再说了汤姆，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你只需要记住我要和你离婚就行了，对外统一口径我们婚姻情感破裂！”
哈利甩开他的手
“可是你刚刚还承认你爱我……又何来情感破裂一说！哈利，你怎能如此武断！”
“我相信你分割出去的记忆，行吧？今天下午我会去庄园把戴尔菲接到我身边，别问为什么！起码我不会让我们的一对儿女晾在媒体面前！”
“还有！”哈利拿出冬青木魔杖指在里德尔前胸，说话的整个过程都*没有背对过里德尔一次
“我劝你最好不要想跟踪我或者在我出行的时候堵我。我手上的定位戒指，我不会取下，你可以随时探知我在哪里，但我不会和你回庄园住，也不会让你知道我目前的具体住址，更不会原谅你或是放弃与你离婚的决定。”
“离婚冷静期还有近一个月的时间，你还可以慢慢思考。我算了下一个月后刚好是孩子们去霍格沃茨开学一周后，我们可以在那时让一切尘埃落定。不要说什么离婚对孩子的影响，阿不思和戴尔菲不是小孩子了，我们二人也没有任何一人不忠于这段婚姻，我相信我们的孩子可以理解。并且，巫师世界每年有那么多人结束婚姻我也没有发现有多少问题孩子从中产生。所以，你现在可以保持沉默，然后离开，否则你开口的每一句话，都将被我当成是你在狡辩。”
魔法部部长抿了抿唇，“灰溜溜”地离开了法律执行司司长的办公室。走出门时，还不忘呵斥一声听墙角的员工们：
“都在干什么？我倒不知道部里面什么时候这么清闲——给了你们听八卦的时间？”
众人作鸟兽散，看着里德尔部长yin暗的神情和嘴角的伤口，联系最近的一系列报道，感觉自己最近快把一辈子的瓜都吃完了。
20.
哈利把戴尔菲从庄园接到格里莫广场12号。
把孩子们安顿好后用了无数检测魔法确保无任何魔咒、人物跟踪他们来到这里。
想起他从庄园离开时汤姆紧得发痛的拥抱和黏腻的亲吻，哈利脸上一热，但心中还是忍不住“鄙夷”：
他原来一直以为汤姆·里德尔是占有欲强但冰冷傲娇的黑豹大猫——他离开时充其量会抱着胳膊气呼呼地瞪着他走；没想到其实是黏人人形大狗——见“主人”要离开根本装不住自己的高冷，没完没了地冲他身上扑，还舔个没完。
当着孩子面呢，这人干什么！戴尔菲都厌烦了！
21.
他又把今天和汤姆对话的银丝抽到冥想盆中，仔细阅读后，很快得出了——现在的汤姆，在和他演戏的结论。
为什么呢？他想。
先开始只是一种直觉，一种对枕边人二十年来的了解堆砌而成的直觉。
但很快这种直觉变成傲罗完整的“探案”逻辑链条。
一切的起因——阿不思说他是在圣诞庄园东侧藏书室的地上捡到的这本日记本，在这之前他都不知道有这座庄园存在，那么知道它存在的唯一人选只有它的主人，也就是哈利的伴侣——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记忆这么重要的东西，就算被分割出去，记忆的主人也不可能不好好保管。那么这处在圣诞假期之前，只有汤姆一个人知道的庄园，就是最好的保管之处之一。
况且这段被分割出去的记忆，至今已有将近三十个岁月。这么长的时间里，他不信汤姆没有阅读过这部分被分割的记忆。既然阅读过，那就有做出改动的可能性——那些莫芬手上被模糊了的光点，他的“宝物”。
这样一想，那座庄园肯定还有更大的秘密。
也很容易推究出来现在的汤姆在和他演戏的事实。
大艺术家汤姆也许在他面前太紧张了，也可能太自负了，竟然没有意识到他表演得有多么低级。
他说得极其绝对——“怎么可能……”“我从未见过我的麻瓜父亲”。“不可能！”“我记不清……”……太正常了！这些反应都太正常了！下意识地震惊！否认！又顺着他的话头做出一副记忆被混淆的样子！太正常了反而事出反常！
这一切都太像一个“普通人”在面临自己“从未”做过的重大指控时会做出的反应！震惊——要求再次陈述——否认——被混淆——震惊之余开始为自己脱、罪极力地陈述自己没有做过。
而汤姆忽略了一点，他本身的性格在熟悉的人眼里，是完全与普通人脱节的——他根本不是常人认知的“普通人”。如果汤姆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他会做出的反应或许是：
第一时间就质问他“证据呢？说出证据。”
在自己拿出“日记本”这道证据后，反驳他：“你怎么能够确定这段记忆的真假？记忆也并不能完全作为定/罪的理由。”
而不是像一个乱了阵脚的“普通人”一样要求他把日记本拿给他看。
不过他打的幌子倒是很“汤姆”：“我……我记不清了……”
无辜。
把自己摘得过于干净的无辜。
却又专门给他留下把柄等着他去咬钩——我想要为自己“开脱”。
太正常了——正常到他都要被骗过了——有一瞬间他都相信了这一切是真的，他甚至为那些甜蜜的吻和拥抱感到动容。
可就是正常才反常——跳出第一人称的视角看这段记忆，第三人称看来这完全是一场有预谋的陷阱：汤姆利用他的傲罗特性，以普通人的举动来迷惑他的视野，如若不是他早对汤姆起了疑心，恐怕这回……
哈利不敢想后果，赶紧打散了这段记忆，又快速潜入到日记本的记忆中——
十六岁的少年……做出弥天大案……
惊慌……
奔跑……
悲怆……
逃/罪……
是了，错不了了。
连作假的套路都如出一辙——用普通人的反应来掩盖自己不普通的事实。
哈利真的，很累，非常累。
他想知道这场骗局是从哪里开始，又要到何时结束，是他与汤姆感情的苟延残喘，还是他生命的最后一分？
他格兰芬多的勇气突然很想让他直接站起来去庄园揪住他伴侣的领子质问他：
“你还要骗我多久？！”
“骗世人多久？”
“十六岁时你就在骗我，你现在已经年逾不惑，还在骗我！”
“你到底隐瞒了我多少事情？”
可他斯莱特林的一面在脑中和他耳语：
“不……和他演下去……”
“和他继续下去……只有这样你才能知道他的真面目……”
哈利无力地揉了揉脑袋，突然感觉到探寻真相的自己未尝不是个“杀人凶手”。
他的怀疑、敏感、甚至是正义、原则……
正在杀死他心中年轻的汤姆·里德尔。
那个十六岁的优秀学长，最斯莱特林的魔法部职员，靠自己的努力一步步逆天改命的混血种……
他不知道自己的爱是否太过自私，他不想否认自己对汤姆的爱，可他也无法再接受欺骗……
十六岁就能成功灭门，嫁祸，做完这一切还冷静地为自己分割，造假记忆的人……日后到底犯下了多少不堪！
他很痛，说不清楚哪里痛，好像是心痛，又好像浑身疼痛。
他也许应该像往日岁月一般忽视所有的“不对”，安心地在汤姆一个又一个爱的骗局里面无知地躺平……
而不是像现在一般。
默默掐住年轻的汤姆·里德尔在他心中的“命门”。
看着他缓缓死亡。
22.
格里莫广场12号秘密的储藏室内。
一枚纯银包边，绿色宝石包裹银色细蛇的挂坠盒突然弹开……
里面幻化成一位穿黑袍的青年，他并无实体，如轻烟一般缥缈……
他穿入地上那本“被遗弃的”日记本…
作者有话说第7章 第 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