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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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或许只因为你曾经是个不学无术的女孩，所以才不知道什么是人工智能。”托尼突然说道。
他终于看完了数据，抬头才发现女孩离他很近，目光微垂，托腮看着他手上的平板，嘴角浅浅的笑意正在因为他的毒舌逐渐消失。
女孩没有因为他的冒犯发脾气，似乎除了坠海事件，其他时间她都能良好的管理情绪，她抚平衣服起身想要坐到远离托尼的地方，托尼几乎是本能的拉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别生气，我的意思是人工智能这个概念有些新，你不知道很正常。”
伊西斯试图甩开他的手，没有成功，托尼也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反而顺势站起来，和她贴得很近，伊西斯几乎都能感到落在自己发顶的炙热呼吸。
她又试图后退，结果斯塔克先生像早有预料一样，抬手搂住她的腰，轻而易举限制了她的行动。
“放开我！”伊西斯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如果她穿着高跟鞋现在一定已经狠狠踩在了斯塔克先生的脚上。
托尼喜欢这样，如果说第一次的伊西斯是戴着完美面具的公主，那现在的她就像是露出真面目的小野猫，而他享受亲手撕下面具的过程。
“如果你有求于我就应该试着把态度放好些。”
托尼在她耳边说道，然后就看到小公主睁大眼睛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瞧瞧，多么生动的表情，可比标准的礼仪笑容美多了。
“你怎么......”伊西斯说到一半又咽了回去，好吧，是她小看斯塔克先生了，她的错。
“我怎么知道的？宝贝，我可不是傻子。”托尼露出得意的笑容，他只是懒得把心思放在有些事上，但这不代表他不懂。
小公主初次见面时明显没有将失忆的事情告诉他的意思，这次却主动提起，难不成是因为共患难后对他好感倍增，主动暴露弱点求抱抱？别闹了，她是个聪明勇敢的女孩，没有好处的傻事儿可不会干。
伊西斯觉得一定是失忆让她变得不够谨慎，斯塔克先生小人得志的样子可真是欠扁，她反手抓住托尼的胳膊，恢复少许的魔力顺着袖子流入衣服。
托尼以为这是来自女孩的退让，尽管有些不合理，但都不重要了，他想也没想的接近那让他垂涎许久的红唇。
然后，下一秒，身上的衣服骤然收紧，扯着他大力倒向沙发，托尼发出一声痛呼，眼睛却还看着女孩的红唇，心中想着差一点，明明只差一点了！
“不是有求于你，是交易。”伊西斯整理着被蹭乱的头发，并用它们挡住发烫的耳朵，努力让自己显得平静。
托尼这才认真观察自己的处境，他宽松舒适的T恤此时就像精神病院的束缚衣，死死将他固定在沙发上，无论怎么挣扎都没有用，一处衣角甚至翘起向人类挥手一样，快乐的和他打招呼。
这些衣服只是流水线上的产品，不像洛杉矶中央图书馆那么聪明，不会说话，只能执行简单的指令，但这也足够了，既教训了斯塔克先生又展示了能力。
“是我花钱买了你，你不能为了个女孩背叛主人！小心我丢掉你！”托尼觉得自己看起来像个神经病，竟然在和一件T恤说话，但他能感觉到，这件衣服并不在伊西斯的操控下，更像是有了自己的生命，好在这几天令人惊讶的事太多了，他自认为接受能力已经得到了大幅提高。
果然衣服因为他的话瑟缩了一下，别问他怎么知道的，他差点被勒死！但这件该死的衣服像是把自己当成了守护公主的骑士，很快就不再理他，只认真执行公主的指令。
托尼放弃了，他配合的倒在沙发上，指挥着T恤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好吧，你厉害，我不得不承认你的能力更有趣了，但这并不代表我想研究它，所以交易不达成。”
伊西斯深深看了他一眼，“那让我们有缘再见。”话落她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
她怎么能每次都走得这么潇洒！
托尼不满的喊道：“你都不试着讨价还价吗？”
“没必要。”少女依旧在走，慢悠悠的声音飘来。
“事实上，我是个善良的商人，你只需要给我一个吻就能达成交易，当然能进一步就更好了，根本不需要暴露你的小秘密。”
女孩的脚步顿住，回头用绿宝石般的眼睛狠狠瞪他，“斯塔克先生，你迟早会因为这张嘴被打死。”
托尼笑得格外迷人，“至少不是现在。”
可惜女孩已经不想理他，加快脚步向外走去，见此托尼连忙喊道：“好吧好吧，交易达成。”
但她还在走。
“别这么无情，相信我，绝对没有比我更适合的交易对象，其他人只会让你这辈子都躺在实验台上，而我不仅会给你舒适的房子还会帮你找回记忆和家人。宝贝，你知不知道世界上所有的信息库都查不到你的资料，除了我没人能帮你，别指望那些没用的警察。”
伊西斯终于停下脚步，她转过身来双手抱臂，眼底是毫不掩饰的笑意，“交易达成，斯塔克先生。”
“哦！”托尼发出一声无力的长叹，“坏女孩，你真是个坏女孩。”
“谢谢您的赞美。”伊西斯送给他一个完美的淑女礼。
又来了又来了，那种充满距离感的标准笑容，上帝啊，她一定出生在该死的政客家族，他迟早要把她按在床上让这种表情再也不会出现！斯塔克先生可自信坏了，即使对方不知道他纽约首富的身份，他也相信凭借着自己的魅力一定可以征服小公主。
“你去哪？”托尼还在幻想着未来的美好生活，却发现伊西斯又一次转身离开。
“休息。”
“那我的衣服呢？你不能这样对待合作伙伴。”
“力量消散后会自动解除，或者你可以试着说服它放开你。”伊西斯在拐弯的瞬间看了眼狼狈的斯塔克先生，只留下一个狡黠的笑容。
“她真应该多这样笑笑，迷人极了。”托尼嘟囔道，然后低头看向身上的T恤，“小家伙，放开我吧，你的公主已经走了，没有必要这么敬业。”
T恤犹豫着放松力量，下一秒又忠心耿耿的将他重新勒紧，托尼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发出一连串的抱怨，这时贾维斯的声音响起。
“先生，很抱歉打断一下，有件事我认为有必要提醒你。”
托尼停止了与T恤的斗争，“什么？”
“我觉得你可能没有发现，在伊西斯小姐的基础扫描数据中，她的骨龄检测只有十五岁左右。”
“也就是说？”托尼愣住，他感觉自己的大脑一时无法处理这个信息。
“也就是说她的真实年纪应该在十四到十六岁之间。”
“What the fxxk！！”
别墅里回荡起托尼崩溃的声音，连回到二楼卧室的伊西斯都隐约能听到，她不禁摇了摇头，斯塔克先生真是一如既往的不会管理情绪。
客厅陷入良久的沉默，就连T恤也发现了托尼的低气压，贴心的用衣角轻轻拍着他。
“所以，也就是说，我今天一直在对一个未成年少女耍流氓？如果有人起诉，我现在已经在联邦监狱了？”
“是的，先生，即使你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在不知道她是未成年人的前提下。”
“Shit！”托尼接连吐出一长串脏话，如果不是被衣服捆着，他已经开始砸东西了。
“这不合理！贾，好吧，我承认她看着很年轻，身材也不是那么的，呃，丰满。但看看她满肚子坏水的小模样吧，比城市里的流浪猫还要精明，这是一个十四岁，不，十六吧，这是一个十六岁女孩该有的样子吗？”
“需要我重新为伊西斯小姐检测骨龄吗？有0.36％的概率是仪器检查错误。”
“算了吧，我不想反复被提醒自己是个禽兽。”托尼绝望的摊在沙发上，双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的接受能力还是远远不够，人们永远不知道生活在下一秒会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