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
托尼脱离海水断断续续的折磨是在被伊西斯拖上岸后，他躺在沙滩上大口喘息，脑中不由回忆起海底的那个吻，他舔了舔唇，真是意犹未尽。
这时伊西斯告别了鲨鱼，重新走回坐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她也累坏了，现在只想好好休息。
“宝贝，别离我这么远，我不会吃掉你。”
伊西斯瞪了他一眼，她在斯塔克先生面前已经没有礼仪可言了，“我们扯平了，以后请当作不认识彼此。”
“怎么算扯平了，我救了你三次，你才救了我一次！”托尼喊道，哪怕是傻子也能意识到初见和浩克那次是他自作多情，但托尼才不在乎呢，他现在满脑子都想着怎么把女孩留在身边，他想研究她，更想吻她。
伊西斯被气笑了，“三次？尽管您的无耻深深震惊了我，但我怎么不知道还有第三次？”
“如果我不把你扔进海里，你就会被故障的战甲撞得粉身碎骨，我也不会差点被淹死。”
“哈！是谁要强行把我带走，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遭遇危险。”
“不会遭遇危险？”托尼提高音量，“如果不是我带你走，你就会被军方带上实验台，成为他们解剖研究和安抚浩克的工具！”
伊西斯愣住，她瞬间想通了其中的关键，并为自己鲁莽的指责感到愧疚，但嘴上毫不服输，毕竟没有一个女士会因为救人时被强吻感到愉快，“如果不是你打断，我早就能安抚浩克并在军方赶到前离开。”
“哦！看看你的傻样子，如果没有我，你能知道军方的危险吗？你只会把自己暴露在摄像头下，然后不出三分钟被他们抓走。”
伊西斯被堵的无话可说，她气红了眼，终于忍不住大喊道:“那你也不能亲我！”
托尼闭嘴了，好吧，这块是他理亏，但他确实不是故意的，而且说好每个女人都想和纽约首富上床呢，他们才只接了个吻。
托尼越想越不服气，正想继续反驳，却见伊西斯拿着一块石头走向他。
“嘿！宝贝，你不能因为我亲了你就试图谋杀，这不公平。”
石头高高举起又落下，托尼闭眼发出一声痛呼，但预计的痛感没有到来，而是传来金属撞击的声响，低头看去，小公主正坐在他腿边，面无表情的拿石头敲击着卡住的残余战甲。
托尼笑了，这是他从死亡边缘回来后发出的最畅快的笑声，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沙滩上，他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开心，哪怕女孩还冷着脸一幅想要打死他的样子。
伊西斯被他笑的没了脾气，她不该和一个心理年龄只有三岁的人计较，即使她讨厌死了斯塔克先生的那张嘴，但也必须承认他是个好人，从她苏醒开始就一直在帮助她的好人。
“在海底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让我救你？”
她终于忍不住问道，但托尼没有回答，而是维持了一贯轻佻的风格，“被我感动到了？或许你给我一个吻我就告诉你。”
伊西斯手上动作一顿，下一秒更加用力的砸下石头，哐当一声，最后一处铁皮终于解体，她扔掉石头，拍拍手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托尼：“不需要。”
她说完转身就走，托尼连忙爬起跟在她身后，“你要去哪？”
“与你无关。”
“宝贝，这里除了我的别墅什么都没有，除非让你的鲨鱼宝宝带你游去港口，否则你哪儿也去不了。”
“......”
最终，伊西斯又一次站在了别墅里，距离她上次离开不到八小时，这里依旧没有女人的衣服，她只能再次换上一件白T恤。
洗漱后的两人坐在客厅里，托尼指挥着笨笨递给她一杯热牛奶，伊西斯上下打量笨笨，它虽然不如被魔法赋予生命的东西那么聪明灵活，但也足够了，毕竟斯塔克先生不用消耗自身力量就能维持它的运转，科技可真是奇妙。
托尼看出了她的好奇，介绍道：“这是笨笨，我17岁时造的。”
他有些得意，等待着女孩的惊叹，伊西斯看出了他的想法，如果换成别人她一定会礼貌的夸赞，但对于斯塔克先生，她只是冷漠的点头。
托尼撇嘴，好吧，看来小公主还没有消气，目光一转，他试图换个话题，“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来自哪里，为什么会那些神奇的手段，除了名字我对你一无所知。”
事实上，他调查过伊西斯，可他和贾维斯一无所获，他们查遍了全球的信息库，没有找到半点相关资料。这不合理，哪怕她是个黑户，只要曾经出现在摄像头下，就不可能毫无踪迹，更何况她看起来并不擅长躲避摄像头，这就好像在昨天之前她根本不属于这个星球。
伊西斯窝在沙发里，她捧着杯子，令人舒适的温度透过陶瓷传递到手心，耳边是斯塔克先生喋喋不休的追问，他眼中满是探究与好奇，像小孩遇到了从未见识过的玩具。
这种既没有恶意，也没有过分关心的状态反而让伊西斯放松，斯塔克先生或许在某些方面是个天才，但他在人际交往上着实像个孩子，出奇的好懂。
在大致了解了这个社会的基本规则后，伊西斯觉得是时候找个人帮忙了，毕竟只是没有身份证这一点就足以让人头疼，而眼前就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斯塔克先生对自己的能力充满好奇，想要研究的想法简直写在了脸上，而她需要找回记忆或者伪造一个合法身份，斯塔克先生从各方面展现出的实力来看足以帮助她。他们完全可以达成交易，互惠互利不是吗？总好过落入什么军方手中。
想通了这些，她不再犹豫，“我不记得了，这不是骗你，今早醒来时我就发现自己失忆了，除了名字什么都不记得。”
托尼露出你在逗我吗的表情，这算什么？他来到青春恋爱剧场了吗？纽约首富捡到一个失忆小公主，然后无可自拔的爱上她什么的，这么狗血的剧情一定会让制片人赔掉内裤。
客厅响起了贾维斯的声音，“先生，事实上，在我收集伊西斯小姐的脑电波时就发现，她的海马体、内侧颞叶和间脑之间形成的神经网络波动极不稳定，因此我又对她苏醒后的行为进行了全面分析，有百分之八十三的概率可推测她是因为某种强刺激所导致的情景记忆缺失。”
“这不合理，她还知道我叫斯塔克！”
“这大概是因为我在伊西斯小姐面前提起过你的名字。”
托尼被贴心的管家先生噎住，他看向伊西斯，“你知道我的全名吗？”
伊西斯摇头。
“安东尼·爱德华·斯塔克，你最好叫我托尼，我讨厌安东尼。”托尼深吸一口气，纽约首富竟然也有需要向人自我介绍的一天，他抽出平板说道：“数据呢？给我看看。”
伊西斯点头，心里却还想着贾维斯先生说出的那些陌生名词，只是用那些奇怪的仪器扫描就能推测出她失忆了吗？真是神奇。
她一时忘了与斯塔克先生的不愉快，凑到他身边看着他在平板上熟练操作，尽管里面奇怪复杂的图表和数据让人一头雾水，但她依旧觉得有趣。
“什么是情景记忆？”伊西斯一边看一边不懂就问。
托尼聚精会神的看着屏幕没有理她，还是贾维斯耐心的解释，“人类的记忆被分为两类，陈述性记忆和非陈述性记忆。陈述性记忆是对事实和事件的回忆，非陈述性记忆则是执行所学技能或活动的能力。情景记忆属于陈述性记忆，是以时间和空间为坐标对个人亲身经历的、发生在一定时间和地点的事件的记忆。由于你的认知和固定行为习惯基本正常，因此我猜测你是情景记忆出现了问题。”
伊西斯若有所思，“也就是说失去情景记忆只是忘了过去发生的事情，常识和本能依旧存在。就像小说家忘了他写的故事，但这并不影响他创造新故事的能力？”
“是的，你可以这样理解。”
伊西斯觉得贾维斯先生的结论不全对，因为她的认知似乎也出现了偏差，这里的许多东西都是她前所未闻的，对于人人知晓的科技也毫无了解，可这并不意味着她脑袋空空，她脑海里拥有的是一套完美的关于魔法的知识体系，这真的很矛盾。
她将这一疑点压下，无奈的说道：“我觉得我的认知也出现了问题，对于很多事不够了解，就像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人工智能。”
“那应该是你的语义记忆也受到了部分损伤，它是与我们生活中发生的事件无关但却是事实的有关世界的知识记忆，同样属于陈述性记忆，与情景记忆由相同的脑部组织管理。当然这都是推测，我还需要对你进行进一步的检查。”
很好，贾维斯先生为她找到了合理解释。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