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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学术造假（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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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宿舍里，攻心不在焉。
看他头发湿漉漉地坐了半天，室友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毛巾按头，狠狠揉了一把之后上吹风机烫风。
“你搁这儿冻感冒了，明天辩论赛谁打？失恋归失恋，学术归学术……”
“上帝的归上帝，让我去见马克思吧，”攻捂脸痛苦，“好兄弟，我万一对不起你……”
室友震惊：“你在外面有别的狗了？”
攻：“……”木然趴回床上，“你还是死吧。”
*
第二天早上，攻刷牙洗脸，打了好几个喷嚏。果然，不负众望地感冒了，脸苍白了鼻子尖还是红的。
他幽幽起身准备离开宿舍，经过室友的时候，停住脚步：“那个K223，你别做了。”
室友：“？怕我抢你风头，老师们被我惊艳，纷纷抛弃你小子是吧。”
攻别开脸，用力吸吸鼻子，冷笑：“我要做这个课题，你要跟我同台竞技？”
室友：“投降。但我都已经……”
“换一个，”攻毫不犹豫给他拍板，“我这里有一个文件，发你邮箱了，你找机会看看，已经搞了大半了，不比K223差。”
室友直接打开手机邮箱，接收邮件放大看了一眼，直接退出去：“这特么不是你跟了四年的项目？你让我摘桃子？你在想桃子吃啊？别搞别搞，我K223挺好，谁要你帮忙……”
“你要是跟我抢K223，以后就别当爸爸的狗了。”攻面无表情又用力吸了一下鼻子，转头就走。
室友气急败坏：“你有病啊君虔。”
攻酷酷地走出去，就看到受单手拿着新来的学术报纸，在宿舍楼下看报。他噔噔噔跑下去。
“导师……”攻跑下来贼快，但下来之后就不知道说啥了。
小猫甩尾巴。
受将杨枝甘露递给他，又低头继续看报纸：“别犯傻。”
“我要做K223，”攻收了奶茶，说起话来就有那么点不太理直气壮，“我自己做，不用所里帮忙。”
受：“你先吃东西，这件事之后再说。”
攻别开脸又打了个喷嚏，深深感觉到感冒引起的生理眼泪在往眼睛里钻，揉了揉眼睛，“不用稳我，我不是小孩儿，自己知道后果。”
“你不知道，”受收起报纸，“你之前根本没参与过K223，做它的理由是什么？匡扶正义？还是毁了你自己？”
“昨天说的，我都想过了，”攻喝了口杨枝甘露，分析得头头是道煞有介事：“室友的问题，我会帮他。校长和教授他们研究K223都是几年前了，过去这么久，受到的影响也不至于不死不休。”
“老先生那边，我希望不让他知道这些事，癌症化疗保持好心态，别让我这个没事找事的坏了他的心情。这个您应该可以帮我。”攻说着不太肯定地看向受。猫猫尾巴有点萎靡。
受看着他：“我凭什么帮你毁了你的前途？”
攻又喝了一口杨枝甘露：“这个，”他耳廓红了，“你不是想泡我吗……”
受：“……”没见过这种傻子。
受：“免谈。”
这辈子没被导师拒绝过这么多次的天才少年攻：“……”
破碎的心还能怎么修补。
*
攻打完辩论赛，饿得前胸贴后背，差点当场倒下台了。
室友吓得哭着嚷嚷：“爸爸你不能就这么走啊，死也得死研究所，死辩论台上太屈才了啊！”
“……”攻咬牙：“我没有你这种不孝子。”
受刚好结束一场会议经过，看到这一幕快步跑过来，接过手，从兜里撕开颗巧克力喂进去，才回头和同僚们解释了两句。
“低血糖？”室友看出来了，“我给你去打个午饭，你坚持住啊，不能睡啊！”
攻：“……你别回来了，死外面。”
室友麻溜滚了。
一个大佬看看攻：“你就是老吴提过的那个学生？”
攻立马坐直了：“吴老师他……”
“别紧张，”大佬笑了笑，“我看过你的论文，写得非常漂亮，国家的未来需要你们这样的尖端人才。”
“您谬赞了。”攻看了眼受，见受神色有些淡，没有多搭话。
果然，大佬下一句就是：“有兴趣来我们研究所吗？我姓李。”
哦豁，那个研究K223的大佬教授。来者不善。
攻尴尬而不失礼貌：“我导还坐这儿呢。”
大佬爽朗地笑：“就是跟他抢人，让他独占这几届的天才这么多年，便宜他了。”
受：“呵呵。胃不好还低血糖不能熬大夜，吹个风立马重感冒，这么难养你要你就带走。”
攻：“……那我走？我对他们3号课题其实一直挺……”
受：“可以。李教授你们的3号课题我撤资，不知道你们还做不做得下去。”
“…挺不感兴趣的。”
大佬：“借两天总可以吧，用不用看得这么紧，天才要造福所有研究所才对啊。”
攻沉默不说话，决定把沉默贯彻到底，当一只鹌鹑，招架不住这种老狐狸，他在他导那儿只要埋头做研究，所里其他人都惯着这个天才少年，连应酬都没让他去过一次。
受怀疑因此才把他惯得天真过头。
“李教授。”受不愠不火，警告似的喊了一声。
大佬笑呵呵地，像是刚才什么也没说：“我先走了。在这里小朋友紧张，别弄巧成拙吓着了，会上的事，我们下次再聊。”
说完，就和其他同僚们云淡风轻地离开。
“会上我帮你试了试他们态度。”受看向攻。
“怎么样？”攻眼睛发光。
“他会卡你。”受直接说。
攻笑容勉强，无精打采比比：“随便。谁管他。一点求知精神都没有！金钱的腐臭味！”
受：“……但是我会帮你。”
攻话风直接峰回路转：“当然除了我导。”
受：“呵呵。”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