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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   病床前,厉骋哲仔细地问着季榆有没有被伤到,季榆摇头,说:“他说他只是来看看我,并没有伤到我。”
      说到这里,季榆有些疑惑:“可是,我因为生病前段时间就已经在大学辞职了啊,我的同事和我的学生我都认识,但是这个人我不认识的。”
      厉骋哲拍着他的背:“宝宝没看清他的样子吗?”
      季榆看着厉骋哲,说:“没有,他带着口罩和帽子,但是我确定我是不认识他的。”
      厉骋哲点头,压下眼里闪过里晦暗情绪,说:“好,交给我,我来查,别怕,最近我找人来保护你。”
      季榆有些担忧地问:“是你的生意出问题了吗?”
      厉骋哲温柔地看着他,轻声说:“没有,别担心,我会查清楚的。”
      季榆点点头不再说话,靠在枕头上闭目养神。
      厉骋哲看着他休息,轻手轻脚地走出门外,拨通秘书电话:“还没查到吗?”
      那边秘书看着才过了一个小时的表,冷静分析:“厉总,医院的监控室外人是不可以随便调出的,我这边正在协商,您再稍等一下。”
      厉骋哲压着嗓子,带着明显的怒意:“明天一早我如果看不到结果,收拾东西回那老东西身边吧。”
      这天晚上两人都没有睡好,季榆想着包裹里的东西,厉骋哲想着那个撞季榆的人,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第二天一早,厉骋哲看着季榆明显有些不好的脸色,咬着牙叫医生来检查,病房里一时间闹哄哄的,自然错过了放在一旁震动的电话。
      等检查结束,已经上午九点多了,医生让厉骋哲放宽心,季先生身体各项指标都很稳定,脸色不好多多休息,别太操心。
      季榆在一旁听着,有些抱歉的对厉骋哲说:“阿哲,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会好好休息的。”
      厉骋哲走过来抱住他:“你要好好地,别吓我。”
      季榆拍拍他背,轻声说道:“你快去公司吧,我可以的,我只是没休息好而已。”
      厉骋哲亲了下他,哑着嗓子:“那你要好好休息,我陪你吃完饭再走,一会儿我让小高来陪着你。”
      吃过饭,他看着厉骋哲出门,又过了一会儿,他才从抽屉里拿出那个包裹,缓缓拆开。
      厉骋哲走出医院,车旁小高在外面候着,厉骋哲看到他说:“从今天开始再给我调个保镖,你去保护夫人。”
      高筵点头应了声是。
      厉骋哲吩咐他现在就去,又说:“你跟了我这么久,你应该知道,哪些人夫人能见,哪些人不能见,不能见的人我不允许他们接近夫人半步,懂吗?”
      高筵颔首:“好的厉总,我懂。”
      厉骋哲仰在后座上闭上眼:“嗯,去吧。”
      车缓缓行驶,刚出医院,厉骋哲手机再次震动起来,他接起电话,那边秘书一直冷静的声音这次带着焦急:“厉总,查到了,是郑少。”
      厉骋哲猛地睁开眼:“你说是谁?”
      秘书那边语速极快:“是郑少,郑少不是自己去的,他带了一个包裹,监控也显示夫人带着包裹回病房了!”
      厉骋哲挂掉电话,朝司机吼道:“调头,回医院,快!!”
      厉骋哲大力推开病房的门,看到了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高筵和背对着他的季榆。
      厉骋哲慢慢走进去,散落的照片缓缓出现在视野里,他和郑斯崎在床上的,秘书带人走进酒店房间的,还有合约的每个条件。
      厉骋哲的心慢慢变凉。
      他颤着声对着季榆叫了声:“宝宝...”

      季榆看着手里的照片,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
      照片里厉骋哲手上夹着支烟靠在床头,那个男生背对着镜头赤裸的伏在他身上,烟雾朦胧看不清厉骋哲的表情;下一张是男生被厉骋哲背对的按下去,下身什么情况一目了然,这应该是同一个人;除此之外还有厉骋哲秘书送一些男生去酒店的照片,有些模糊,应该是监控截取的。
      怎么会这样呢?厉骋哲不爱他了吗?那又是从什么时候不爱的呢?他俩上床时厉骋哲会想别人吗?又或者和他们上床时厉骋哲会想到他吗?
      看着手上的照片,他忽然有些恶心,他站起身匆忙地跑去卫生间,撞到了刚敲门进来的高筵。
      看着眼前紧锁的门,和里边传来的呕吐声,高筵担忧的敲门:“夫人,你没事吧?”
      季榆的手紧紧扒着洗手池的边缘才不会因为脱力而滑下去,门外高筵还在敲门,他头痛欲裂,不断地反胃,呕吐感顶的他胃里难受,早上吃的一些东西几乎都吐了出来,门外的喊声仿佛来自九霄云外,他的脑子里全是刚刚手里的照片。
      背叛感,自我否定感以及失败感挟裹着失重感朝他砸来,他止不住眼前发黑,他这一生唯一的勇气都给了厉骋哲,结果却是这样,他甚至来不及愤怒,他现在只想把自己藏起来,藏到他死为止。
      门外不断传来拍门声,高筵正准备把门踹开,因为厉总的最高指令就是夫人的安全。
      季榆的嗓子因为呕吐过度,鼻头发堵,靠在墙上每空吸一口空气,嗓子都会有肿痛的感觉,这种痛敲打着他的神经,敲门声这时像是阎王的催命符,搅得他眼前的场景好似割裂开来,他忍无可忍,手重重地往门上一甩,一声闷响,手腕及手背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
      门外高筵准备踹门的动作停了,询问地叫了一声:“夫人?”
      季榆不想听到任何声音,他觉得自己像一个小丑,厉骋哲身旁所有人都知道他在外边有人,只有自己不知道。
      他像个傻子一样,回想到这些年厉骋哲的情话,在想厉骋哲不在家时和别人在酒店翻云覆雨。
      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后知后觉的崩溃起来,眼前黑了下来,对着门外叫他的高筵大声吼道:“滚啊,你们都滚,滚!”
      他在坐在卫生间的地上,头埋在臂弯,另一只手不断地敲自己的头,没有人爱你啊。
      季榆,没人爱你啊。
      ‘我给你一个家。’
      季榆,奶奶走后你就没家了啊。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季榆,从来没有人会永远陪你啊。
      ‘我爱你。’
      季榆,不会有人爱你啊。
      根本没人爱你啊。
      季榆终于崩溃地大哭起来,熟悉的呕吐感再次传来,但是他站不起来,他只能歪着身子干呕,已经什么都吐不出来了,他像是一条忽然离了水的鱼,在水浅的池子里待久了,水慢慢干了,他却后知后觉,然后他就该死了。
      是啊,该死了。
      他这辈子想和厉骋哲好好的,但是老天不给他机会;到最后,厉骋哲也不给他这个机会。
      高筵察觉到季榆的状态不对,来不及请示,直接踹门而入,看到季榆半躺在地上,说了句夫人见谅,便一把把季榆抄起来,抱着回了床上。
      季榆坐在床上,看着脚下的照片,什么都没干。
      高筵正要给厉骋哲打电话,便看到他大力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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