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不当空》花野山

2、生活多娇

　　后来老师调座位，说矮一点坐前边高一点坐后边，四人就变成第一排两人，最后一排两人，因为艾月是全班最矮的，白皓是全班最高的……
　　冬天风很大很大，很冷很冷。老教室里的门被风吹得乎乎作响，剧烈地摇晃着。一阵狂风席卷，门都被吹开了，一阵冷风灌进来，第一个吹到的就是艾月。
　　老师讲着课，都不理门……艾月就拿手去够，够不着，拿脚够，够不着，气坏了！蹲到墙角蹭过去要把门关起来。她往后门看了一眼，看见白皓大摇大摆在那关门呢！瞬间她觉得自己蹲着好累，站起来关多好哇。
　　于是她站起来把门关上。老师还在讲课，可她一转头发现同学们都在看她，诶？怎么回事？什么情况？下课她问路颜妮:“为啥刚我去关门大家都看着我啊？”
　　路颜妮一脸茫然，说:“你什么时候去关门了？”
　　……忘了这妮子最喜欢上数学课……
　　下一节课是体育课，老师讲了一会儿让同学们自由活动。
　　林思文跟白皓还有艾月在打球，问路颜妮要不要一起，她拒绝。
　　“林思文，你五行缺德啊？”
　　“怎么的，害怕啊？我保护你？”
　　“滚你丫的，单挑！”
　　艾月跟林思文打得异常激烈，倒不是技术多好，就是吵的很……
　　反观艾月和白皓，人家白皓还会指点艾月呢。
　　再看林思文和白皓，球场只剩下球鞋摩擦地面的呲呲声，林思文一输球艾月就欢呼……
　　“你就是懒驴上磨屎尿多。”
　　说着艾月把纸从校服口袋里掏出来递给林思文，林思文拿纸就跑，还听见他边跑边喊:“人有三急嘛。”
　　后来，林思文再也没有回来，仿佛“死”在了厕所里。
　　白皓说艾月投球运球都有点问题，需要纠正，不然容易受伤。于是两人一个教一个听。
　　下课了，艾月不情不愿走出体育馆，下节课是生物老头的，每一节课，他都要喊一下艾月。就:“小月月？”
　　“老师我在这里。”
　　“哦，没事，就是突然想叫一下你。”
　　“……”
　　果不其然，上着上着艾月迷迷糊糊就听见:“小月月?”
　　路颜妮捅了一下艾月，抱歉，太困了，睡，睡着了。
　　艾月站起来。
　　生物老师问了个啥问题？什么生物链？先吃什么？鸡？什么玩意儿？艾月听不懂提示啊……
　　“小月月，你说先吃什么呢？”
　　艾月挠头，路颜妮写过来一个鸡字。
　　艾月小心翼翼地说:“鸡？”
　　生物老师小眼睛一横，艾月忐忑地加了个“吧”字。
　　生物老师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让她坐下。
　　她刚坐下，路颜妮就憋着笑，问她:“你故意的吧？”
　　艾月头上都是问号，不是你写的鸡？
　　“什么，不对？”
　　路颜妮脸都憋红了。结果生物老师要叫同学们念什么生物链。
　　“来，从草开始，预备备，起。”全班:“草……”然后就再也没有然后了。
　　老师气坏了，近乎咆哮:“56页！上半页的那个生物链，找到没有？”
　　艾月眼睛扫了一眼，嘶，这好眼熟，昨天还是前天的作业来着，忘做了……
　　终于下课了！这一天，如此漫长！艾月和路颜妮欢快地奔向食堂，看见白皓和林思文已经打好饭了。腿长就是好哇！
　　到艾月的时候，眼睁睁看着最后一个鸡腿打到了一个男生的饭盘里，艾月好难过。
　　刚一坐下，林思文的筷子就伸到艾月的饭盘里，把黄焖鸡肉夹走！艾月死盯着林思文，白皓把他的鸡腿夹给艾月，说:“林思文请的。”
　　艾月对着林思文翻了白眼，把黄焖鸡的土豆夹到白皓饭盘里，说:“那你吃这个。”四个人终于“和平，安静地”吃完了饭。
　　回到宿舍，发现宿舍里多了好些个人。韩小冉看见艾月和路颜妮进门，开口就问:“月月，颜妮，你们四个谈恋爱呢？”艾月和路颜妮同时:“没有啊。”
　　两人洗完漱，路颜妮就去自习室，艾月在宿舍准备看书。
　　韩小冉跟其他女生就拉着艾月说:“月月，你喜欢白皓还是林思文啊？”
　　艾月惊恐地看着她们，说“我们只是好兄弟啦！”
　　一个女生又说:“好兄弟怎么可能夹菜给你吃？”
　　艾月:“嗯？不能吗？”
　　那个女生貌似无语得很，说:“当然啦！一个男生夹菜给女生吃，当然就是喜欢她啊！”
　　艾月又问:“那女生给男生夹呢？”
　　“喜欢啊！”
　　“那男生把女生的菜夹走呢？”
　　另一个说:“这也是，他希望引起这个女孩注意。”说着又补充一句:“言情里好多都是这样写的。”
　　哦。
　　事情发展着，就变成了艾月跟谁在一起比较合适……
　　郝蕊说:“今早上，风吹着那个门，艾月和白皓同时去关门，一前一后，一高一矮，反差萌哎!”
　　任琳琳也赞成:“对对对，还有还有，他俩杯子都是绿色的噢！而且！我早上看见白皓给艾月夹鸡腿，太有爱了!”
　　洛湘还是觉得欢喜冤家比较有意思，说:“可是，林思文跟艾月也不错啊，他俩在一起，又不会尴尬又好玩的。”
　　唐璐璐说:“就是啊，每次艾月一有动作，林思文就能get到。”
　　艾月终于插上话:“是？”
　　洛湘:“对呀，那次，你一站起来，林思文就喊:‘艾月，你内裤夹进屁股里啦？’”
　　艾月:“我劝你闭嘴。”
　　硬了，硬了，艾月的拳头硬了！
　　唐璐璐:“还说，早上我们也看见林思文夹艾月的菜了，要不是不嫌弃，怎么会去夹人家的菜呐。”
　　艾月:“这个点太奇特了吧？你不觉得这是报复？”
　　她们一致摇头。算了算了，就那样吧，言情看多了，脑子也不好使。
　　下午下课奔向食堂，艾月和路颜妮看见白皓和林思文就走在前面。奇怪了，一个教室里出来的人，怎么她们用跑的，他们却是走的，关键他们走在她们前面哎！
　　林思文看见艾月和路颜妮，拉着白皓就跑，艾月拉起路颜妮就冲刺。
　　跑上一个小坡，太累了哇！跑不动了！
　　林思文转头拉了路颜妮一把，再跑到艾月后面，拉住她。
　　艾月气啊！气炸了！又累又气！追着林思文，一定要把他锤爆！
　　跑到食堂已经有不少人在排队了，四个人就在争哪个排在前面，准确的说是艾月和林思文。
　　林思文把路颜妮拉到他前面，把白皓拉到他后面，让艾月在最后。
　　艾月很不服气，蹿到林思文前面，结果林思文一把把她提了出去。
　　呵!忒！是艾月对林思文的回应。她撇嘴站在最后。
　　白皓手放到她脖子上，按到他前面，没错，按……她太矮了……
　　林思文转回来俯视艾月，艾月转身不看他，这个傻叉玩意儿！
　　艾月不想搭理林思文，转身对着白皓。
　　白皓就看着艾月的头顶。艾月没注意林思文已经走前面去，林思文喊一声:“艾月，你搁那站着，不吃饭啦。”
　　艾月都不想回头，倒着走。
　　白皓一把拉过来，有个人刚好从那走过，艾月差点撞上去。
　　艾月抬头看白皓，白皓低头看艾月。
　　艾月:我靠，好大一张脸！
　　白皓:我去，喊她小傻叉是对的。
　　这就是传说中的死亡视角吧……白皓把头抬起来，艾月把头低回来。
　　不过，艾月突然心跳加速了，怎么回事？白皓两手放在她肩膀上，推着她走。好小一只啊，莫名其妙地觉得她好可爱是怎么回事。
　　吃饭又是一场大战。
　　冬季运动会开始了！让艾月高兴的不是运动会。而是不用上课！天赐良机，佑我艾月啊！哈哈哈哈哈。林思文一记暴扣，艾月高中第一张毁照就发到了班群里。
　　苏瑜说:“哇，艾月看着好开心啊！”艾月:手里握着一把草。谁不知道你喜欢林思文……
　　艾月参加了篮球赛，有白皓和林思文的“加练”，技术上基本没什么大问题。
　　只是……第一场，完美收官！第二场，从开始艾月心里就憋火。刚刚上场，双方队员问好的时候，对面最边上的女生大老远跑到最边上的艾月面前，手伸出来说:“你就是艾月？多多指教！”艾月回握她的手，说:“好。”给她一个大肆张扬的笑，虽然她还要抬头，但是气势不能输！
　　艾月跑得很灵活，速度也很快，蹿前蹿后，拿了不少分。上半场结束时，艾月看见那个女生狠狠地剜了她一眼。艾月翻了个白眼，自己一来不认识她，二来她这样挑衅实在是让人窝火，你说多多指教，那就指教咯。
　　中场才开始不到三分钟，艾月已经拿到一个球，两个女生同时挡住艾月，直接伸手往艾月怀里掏球！艾月转身传球，一个女生推了一把，艾月就摔在地上。犯规，罚球，艾月又得一分。
　　手肘隐隐刺痛。再次运球都时候，又冲过来两个女生，直接把艾月绊倒了，这次艾月真的受伤了，脚扭到了。
　　换人下场。
　　白皓背着艾月去医务室，林思文和路颜妮陪同。艾月坐在椅子上晃荡没受伤的那条腿。校医说没什么大问题，擦点药就好了。
　　路颜妮拿了云南白药喷雾。果然，艾月必不可少一物就是云南白药……
　　再次回到球场，作为观众。
　　中场结束，艾月的队落后两分，她们用同样的方式放倒了艾月队的又一员猛将。艾月很生气！
　　韩小苒突然冒出来，对艾月说:“你知道那个女生是谁吗？”艾月摇头。韩小苒指着那个挑衅了艾月的女生，说:“她初中跟白皓一个学校的，听说喜欢了白皓好久。而且，她爸是□□。”
　　艾月:抓起一把草握着。
　　韩小苒又说:她每次跟人家打架吵架，打不过骂不过就找她爸。”
　　无语。
　　下半场开始了。两个会打的都折了，自然是输了。
　　结束了那个女生挑衅地看着艾月，艾月也挑衅地看着她。
　　那个女生开口:“怎么，小碧池，输啦。”
　　艾月竖起中指，用嘴型说:f**k you。
　　爬上白皓的背，趴着，白皓看了那个女生一眼，走了。
　　林思文和路颜妮也看了那个女生一眼，走了。
　　艾月和路颜妮回到宿舍，就看见宿舍了堆满了人，那个女生坐在人群中央，自以为万众瞩目。
　　艾月跟路颜妮视若无睹，走进去，拿盆洗脸。
　　那个女生气死了，吼道:“知道我是谁吗?”
　　艾月和路颜妮异口同声:“不认识。”
　　韩小苒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说:“她就是许宥蔓。校园一姐啊！”
　　哦。
　　许宥蔓挑衅:“艾月，你想单挑还是群架？”
　　艾月:“你想单挑还是群架？”
　　许宥蔓走近艾月，啪的一声，艾月的脸上落下一个红色掌印。
　　艾月一言不发，抬手反甩一巴掌。
　　许宥蔓气疯了，从来没人敢这么对她！
　　其他女生一哄而上，艾月把盆抬起来就砸出去，路颜妮平时看着优雅大方，这时居然呸了一口，盆里的水也泼上去。
　　艾月的室友和队员都来了，整个宿舍人满为患，直到有人喊了一声:老师来了。许宥蔓才带着一帮子女生跑出去。
　　艾月终于哭了，不是受了委屈，而是觉得感动。
　　第一个学期就要结束了，在结束之前大家要选好，学文科，还是理科。两个女生选了文科，两个男生选了理科。就这样，四个人分到了四个班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