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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龙凤相争中 ...

  •   血液腥气交融,魔欲与道念的激烈交锋。

      由于后仰承吻的缘由,朱宸濠近乎施虐的狂躁的攫取,让朱厚照觉得呼吸越发艰难,此前被迫学会的经验都不管用。
      又因为灵器的存在,让他的心神处于能清晰体味身体的全部知觉、却又不完全受制于那些知觉的状态,整个人仿佛一分为二——

      双倍的敏感难受,又是翻倍的知觉享受。
      一半意乱神迷中,下意识地胡乱挣扎;另一半借灵器的压制及疏导、将灵气直接从口中渡给朱宸濠,清醒得好像苦于被压制的人不是自己。

      直至把体内多余的灵气全部递让给朱宸濠,其身上由灵力和术法伪造的幻象全部消失,朱厚照的身体绵软无力地不再反抗,前者才放开他的唇舌,改为啃噬他的喉结、锁骨……

      据闻初代燕王善战、宁王善谋,而他五代宁王朱宸濠,自问“战略”与“谋略”兼而精之,区区太子殿下所辖,只要是他势在必得的,先分而击之,再集中其一。
      仅剩的要紧城池,只要辅以各个关隘机要,相互配合的巧妙掠夺之举,朱厚照管下的私人领土很快便会流落沦陷,溃不成军。

      败下阵来的朱厚照彻底成了俘虏,困锁其脖的项锁坠着的三两铃铛叮铃作响,温泉潺潺淅沥,笼中之人唇齿轻微启合哆嗦,努力获取空气间,长吟短颤之声断续隐约,如莺声燕语此起彼伏,在洞中久久回旋萦绕。

      受困受难中,朱厚照的眼眶和脸颊红极,皆因躯壳完全不受他心智所控,被灵器所守护的清明心神,让他捕捉到前所未有的、独属于男子的汹涌快意,真真与女子时完全不同,难以自制到让他羞于接受。
      ——这不是人类该有的东西,而是属于野兽的、原始动物的。

      那股难以名状的冲动,来势又快又急,且凶猛异常,轻易将一切吹枯拉巧。
      就连被灵器守护下的抗拒意志,亦如风中残烛一般难以存续。

      欲拒还迎,欲语还休;
      色授魂与,心愉于侧。【引用】

      而得到灵气涤净五脏六腑的朱宸濠,身心舒畅的同时,体内躁动的魔气暂时被降服下来,原本即将决堤暴走的欲望亦得以压抑,让他分得出神来做事前该做的充分准备。

      “朱…宸濠——啊~你又…骗我……嗯!?你想干什么?!!……你敢??!”
      “……”
      朱宸濠笑而不语,手上的动作利落而迅速。

      困龙于井,断其源泉。

      “朱宸濠!你放开我!”
      被背叛的气愤,被狎玩的耻辱,被绑缚之处的疼痛与不适,让朱厚照又狠又疯地撕扯掀翻周遭的一切,最终习惯性地锁定朱宸濠的脖子。

      不到一会,制止他的朱宸濠手臂被抓出血,他自己的手指也受了伤,腕部的灵器因他狂乱的动作时不时磕在他们身旁和身下的洞壁及岩石上,发出清脆又悦耳的声响。

      “我没有!”
      鉴于朱厚照的不配合,朱宸濠也来了气:“是你师傅说的,在你修行有成之前,你五天之内只可泄元一次,特别是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最少也要十天一次,不然你就别想恢复从前的康健状态。”

      “可是……”
      道理朱厚照是听懂了,但不能言喻处的难受并没有减缓半分,他纵使想念清心咒进入修炼状态,可脑内恍若被灌满浆糊,完全没办法集中精神想事情,好像灵器的守神作用都完全失去了效果。

      “何况你对先天不同的躯壳本就难以完全掌控,只能用强制的办法让你学会抱元守一,炼精还神。待你第一次身尝男子恣意,肯定难以固气自守,随心所欲之后你倒是舒爽快慰,剩下的我又该当如何?”

      “……”
      朱宸濠虽颐指气使,但言辞恳切,朱厚照听得哑口无言。

      「啊啊啊——!!贼老天你大爷!为什么我非得承受这些苦难和磨砺不可?!!」

      心里气不打一处来的怨怼怒骂,仿佛用尽了朱厚照最后的清醒神智,之后的他再顾不上朱宸濠地瘫软在地,额上青筋暴起,双目含泪失焦,染血的修长指节紧紧揪住身下某人用自己衣服为他铺就的垫背,嘴唇都被他咬破了皮。

      “你慢慢习惯后就不会觉得难受了,最好是利用灵器尽快学会在这种时机进行修炼。”
      看着朱厚照因竭力忍耐而小幅度耸动的小巧喉结、俏丽锁骨、圆润肩头……呼吸粗重的朱宸濠心疼地覆身而上,轻轻嘬掉他眼角的泪水和虚汗:“别难过,不还有我…陪你一起承受吗?”

      “一起承受…什么?”
      眼神总算恢复些许清明的朱厚照,看着咫尺间面容莹润如玉、栗色额发湿漉漉地垂落自己脸上的娇贵之人,注意力总算被转移过来:“朱、朱宸濠,你再骗我的话,我……”
      他想伸手捧住那似是被神灵精雕细琢出来的如画颜面,仔细摸索品评一番,却被后者轻巧抬头避过——

      “别着急,也不用你提醒,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朱宸濠笑意吟吟、目光缱绻温柔地凝视着被自己钳制住的天子龙体,又缓缓直起自己纤雅但矫健的身段,如凤凰抬头挺胸地慵懒舒展羽翼,并傲视脚下践踏的一切。

      曾几何时,他亦陷入过与朱厚照一样的困境。只不过当年以身作囚笼的可不是高贵的凤凰,而是自甘堕落的卑劣“野鸡”。
      犹记得当年他刚脱困,便将那些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野鸡”给全杀了。

      现在的他,身份高贵,所做的事和那些“野鸡”又有多大的差别呢?
      朱宸濠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完全不用担心会被身下的人清算,皆因这人不久前刚救过他,比起自身性命,他更在乎他朱宸濠的。

      「他为我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朱宸濠,你到底还在犹豫什么?」

      想通其中关键,朱宸濠一手摁住龙子腔腹,一手探于沉伏渊海中的玄冥……

      气息绝,肝胆颤;
      心潮涨,神思乱。

      如在梦中骤然一脚踏空,朱厚照手足猛然蜷起、不知置于何处才是安然之地,呼吸上气不接下气,难堪与难受之间,心神肢体全被朱宸濠的一举一动所牵引或支配。

      恍惚中,他似看到一只盛气凌人、容羽璀璨的凤凰,其金翅遮天凌日,英姿飒飒;而自己则是一条难逃其骄张肢爪、匍匐于地的龙蛇,在劫难逃,回力乏天。

      凤凰孤渎,困龙降服。

      朱厚照忍不住闭上双眼,借灵器的凉意努力稳住心神。
      再次睁开眼去看那人时,只见他凝脂光洁,骨肉均匀,矜高的镀金银冠尚在,灰银发带与几缕柔顺栗发于两侧肩前摇曳生姿,微微扬起的完美下颚、与暴露无遗的优雅颈项相得益彰。

      与他们初遇时的高贵清俊差别不大,只是少了素雅衣装,多了妩媚狂放。

      这人眉眼氤氲,鼻梁秀挺,薄唇紧抿,牙槽紧咬,额头上、嘴角下、脖子正中被汗湿的风韵之痣仿佛在勾魂摄魄……

      王孙公子貌娇骄,不知不觉但相邀;
      玉骨亭亭立夹道,空谷幽潭待龙啸。

      “朱宸濠……”梦呓一般微弱蒙混的声音。
      某人却听得真切,继而稍稍颔首,以似笑非笑的讥诮模样,居高临下地俯视像在央求什么的朱厚照,笑意渐浓:“嗯?你刚才说甚?我没听清。”

      洞中温泉惜细流,一线天光照情柔;
      古来颠鸾无余说,花自盛开水自流。【化用】

      “朱…宸濠…给我……”
      朱厚照半仰起身,想抓住那高高在上地折磨他身心的人其肩项,可手刚伸到一半,这人搁置两旁的腿脚便迅速抬起又踩下:把他腕部的镯子当成铐锁,将他俩手狠狠地钉摁在地上。

      霎时动弹不能的朱厚照目瞪口呆,费力抬起的头部亦慢慢无力垂下,他貌似不甘与愤恨地咬牙忍耐一会,须臾后,被朱宸濠玩味打量他的得意微笑脸给整破防——
      他再忍不住地眼泪直流,并小声呜咽着,委屈难过得就差没一口血给吐出来,唯眼神始终定在朱宸濠脸上,无声胜有声地指责他欺人太甚。

      朱宸濠知道自己做得太过,便连忙抬脚松开他的手腕,倾身往前用手背帮他擦掉眼泪,再抚了抚脸颊,笑意依旧难抑地安慰他说:“别哭,你想要的,我给你就是。”
      「就当是为你受一回刑又如何。」
      如此想着,朱宸濠身形磨蹭着退后,摆若鳗行,枕压龙腹,抬起腰股丈量过龙之七寸方位。

      这一刻,朱宸濠脸上有着些微“恨”,对朱厚照的顽固坚持和绝不退让;也有着些许“狠”,对自己的深重妄念与抛却初衷,是以他活该受此一辱。

      “朱厚照,别忘了,从今往后,你是只有我才能骑的龙。”

      以手肘撑起头身,心神晃荡、呼吸过急的朱厚照,很想对磨牙凿齿说出那话的朱宸濠反驳些什么——
      「我想要的才不是这个」?
      「你大可不必如此」?

      最终出口却只有三个字:“你放肆!”

      “哼,我就要放肆,你又能奈我何?”
      语气七分嚣张夹带三分不屑地撂下狠话,在被他禁锢之下的朱厚照从惊疑不定、到惊讶莫名、再到不知所措的怒目瞪视中,朱宸濠原本凌厉张扬的眉目纠结着、唇角微微抽搐不止间,动作缓慢但坚定地坐上了专属于他的“天子宝座”……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龙凤相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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