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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拐走神君的第五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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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里阿德等的着急,日日都做噩梦,梦见自家主子被豺狼虎豹给叼了去,每次梦醒都吓得他一身冷汗。
他跑到庙里求神拜佛,希望他家小王爷能安全回来。
这两天阿德还碰见了苏御好几次,小王爷不在,他一个下人,只能处处低头赔礼道歉,苏御怀疑苏羡为何会突然去精通骑射,三番五次找他试探口风。
好在都让他给糊弄过去了,说今年秋季狩猎小王爷要是能拿个名次,那第一花魁予月姑娘便答应小王爷春宵一度。
阿德嘴皮子麻利,扯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心里却是大喊,得罪了,予月姑娘恕罪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苏御听完似信非信,这倒是符合他那草包大哥一贯做法,便没有再追问什么。
与苏御周旋过后,阿德还是照着往常,隔两天就去风月楼告知清让郎君一声,小王爷今日还是来不了。
渐渐的风月楼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又不敢明面儿说,私底下却都是一轮和揣测这小王爷和清让公子的关系。
这日阿德一进楼便听见几个姑娘在吃茶聊天:
凤舞摸着手帕叹道:“我看呐,小王爷八成是看上那清让郎君了,人来不了也要日日告知,多深的情谊啊,可惜我是没这么好的命了。”
春桃莞尔:“郎君生的漂亮,我到也不醋,怕是哪日清让郎君就要住进王府了呢。”
冬儿确是摇摇头:“住进王府怕是不能的,那予月姑娘,王爷也只是瞧了瞧,要是论美貌,清让郎君虽无人能及,但其他的可不好说。”
阿德一路上都可以听见这些风言风语,怕是用不了多久整个京城都会知道了吧,王爷王妃怕是会气个半死,想想又觉得到也不一定。
不知道是不是清让公子也听见了什么闲言碎语,阿德觉得他更冷淡了,好像对小王爷没有半分情谊 。
心里为自家小王爷抱不平,他好几次劝自己,那是小王爷心上的人,他不应该去冒犯,不然非得去骂他一顿才舒心。
小王爷也是,京城多少漂亮的姑娘,非看上这么个不识趣儿的,天天冷着一张脸,让人生烦。
阿的嘟嘟囔囔下了楼,路上的的小倌们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在楼梯转角处,抬头竟瞥见了楼下的苏御。
他一向不喜欢二公子,老是跟小王爷不对盘,而且这人心眼子太多还十分阴狠,坏的很。
今日怕是有什么蹊跷。
苏御这人做事滴水不漏,特别注意自己的名声,这大白天儿怎么会出现在花楼?
阿德来也不是去也不是,最后心一狠还是偷偷摸摸的跟了上去。
这风月楼啊,他熟悉着呢,毕竟跟着小王爷不知道来了多少次了。
阿德看清房间后便从楼梯的另一边上去,摸进隔壁屋子里。
这些都是接待贵客的地方,平时没什么人,他心跳如雷,虽然害怕,但一想到苏御又不安分,怕是要对付小王爷,又很愤怒。
不一会儿隔壁屋子里便传出声音:
“公子,近日风头紧,便约在了这风月之地。”
阿德在王府待了十余年,一听这讨厌的声音就知道说话的人是苏御。
“无妨,你信里的内容我都看了,需要多少高手,我来安排,不过希望苏二公子可要谨记我们的约定。”
这次说话人的声音听着也就二十来岁,阿德仔细回想,丝毫没有一点头绪,从未听过这道声音。
“我已经确定他不在军营,似乎是出城了。”
“不管真假,他都必须死,这样才有利于我们的合作。”
那人说话慢悠悠的,阿德心里心惊胆战,只觉得可怕至极,他们口中说的要对付的人怕是小王爷。
“是真的,我已经派人去军营核实清楚了,也确实有人瞧见他出城了。”
一盏茶的功夫两人便散了,阿德心急如焚,等人走后去见了刚刚那些个聊闲话的姑娘。
“春桃姑娘,刚刚出门的那位你可认得?不过那公子气质非凡,你应当不认识的。”
他故意说这话,是想引起春桃的脾气。
“哼,我怎么不知道了。”
春桃一脸不爽地看着阿德,这是瞧不起谁呢。
“那是丞相家的长子,林铮公子,我虽然高攀不上,倒也是认识的!”
得知那人身份后,阿德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居然是林家,二公子居然跟林家的人搅和在一起了,五雷轰顶也不为过。
这下坏了,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要严重,阿德急得团团转,回了王府后坐立不安,静不下思绪来。
算算日子小王爷去了已经有十日了,成功的话怕是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把此事告诉王爷王妃?
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这件事情牵连甚广,林家那边不宜打草惊蛇,小王爷本来就是瞒着王爷王妃的,别的还不说,这说了怕是要连累那帮忙的冯昭,而且清让公子身份太特殊。
阑苏在茫茫雪山找了整整两日终于在雪山一处悬崖边看见了一片生机。
“老头儿……那是不是雪莲?长的跟盆栽一样的那朵花。”
老神灯:“我是神物,也没见过,应当是了,这也没有别的什么了。”
阑苏脸都冻的通红一片,眉毛都结冰渣子了,他从腰侧掏出匕首,小心翼翼的用刀挖出雪莲来,雪莲还开出大而艳丽的花朵,它的花冠外面长着数层膜质苞叶。
寒风呼呼的吹着,阑苏只觉得自己一呼吸五脏六腑都要结冰了,连肠子都是凉的。
结魄灯能感觉到阑苏的肉体凡胎已经快撑不住了,提醒道:
“小狐狸快下山吧,你要是死了拿到这雪莲也没用。”
没有别的机会,不成功便成仁。
上山是因为不熟悉地形,又要找雪莲用了整整两天两夜,下山不用一日便可。
阑苏还在感叹自己运气好就听见老神灯警告的声音。
“狐狸,小心一点。”
话落阑苏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后方的庞然大物扑倒在地,左肩的袄子瞬间破了一道爪子印,温热的鲜血洒在了白雪上边。
突生的变故,他没时间思考,顺势往山下滚了十几米,途中用手去摸匕首,牢牢抓住刀柄。
好歹是修炼了几百年的狐狸,即使现在是□□凡身,解决一直熊应该还是可以的,奈何这副身体不太行,这些日子体力消耗太多,能下山活着就不错了。
老神灯急道:“你先装死一下,这是头棕熊,你没任何胜算的,我正在给你借法力。”
阑苏周身钝痛,猝了一口雪,距离自己十几米的棕熊虎视眈眈的盯着他,蓄力待发。
“老灯!”
“快点啊!!!”
话落那棕熊便又迅猛扑了过来,仅仅一瞬间阑苏用匕首准确刺进了棕熊的眼睛,又用另一只匕首瞬间用尽力气刺进棕熊的喉咙,奈何棕熊体积庞大,又皮糙肉厚,匕首根本对它造不成威胁,发出一声低吼,一口咬在阑苏肩甲处,把人甩飞了出去。
一息之间,阑苏身上便多了七八处受伤,要不是雪厚阑苏怀疑这一摔自己五脏六腑都碎了,来不及反应那熊便又开始进攻,他什么武器都没有了,本能的用手一挡,一阵白光那熊便飞了出去。
“咳……咳咳,老灯,你在慢一点我就死了……”
阑苏咳嗽嗓子眼一甜,大口呼吸着,已经顾不上严寒了,方才肩甲处被那熊咬穿,浑身是血。
老神灯无奈:“我已经是顷刻之间了,借法最多维持一刻钟,还是先下山以免再生变故。”
阑苏摸了摸胸口还尚在的雪莲,颤颤巍巍的爬起来,周身灵力环绕,全身温暖了起来,那棕熊像是感受到了危险,开始逃跑,阑苏用灵力运转,一掌拍碎了那熊的天灵盖,当场毙命。
看着肩甲处的伤,阑苏疼得龇牙咧嘴,要不是眼下时间不得当,他恨不得生火烤了那头蠢棕熊。
到了山下阑苏坐进马车开始处理伤口,肩甲处鲜血已经浸透了衣裳,伤口还在往外冒血,他额头冒出冷汗,脸上血迹粘着头发。
要不是这借法,阑苏怕是真的就丧命于这雪山了,没想到阿德装的的那金疮药还真的是派上了用场。
阑苏白着脸在马车里躺了一天,荒山野岭,附近更是没有任何客栈,他还是在雪山下的小溪流里洗了把脸,没想到那样的场景居然这个脸却没有受伤,只是眉毛处有一点擦伤,没破相。
苏漾在院子里练剑,见急急忙忙找上门的丁谧,心感疑惑,这不是大哥身边的亲信吗,到他这边来干什么。
苏漾收剑打发了丫鬟下人,皱着眉听完阿德所说的事情。
他盯着阿德好半晌,眼底闪过怀疑,并未即可回答。
事情怎么会这样。
“可是……二哥他,他为何?”
阿德也是急眼了,眼下他主子生死未知,说起话来口无遮拦:
“三公子,难道这些年你就一点儿也不知道?庶出没有资格继承爵位的。”
苏漾当然知道,他以为二哥就是看不惯大哥日日不务正业,心里不舒服罢了,从没想过二哥会对手足痛下杀手。
“三公子,此事不可再耽搁了。”阿德都快急哭了。
苏漾脸色极为难看:“你留下,我带人去,即刻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