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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期末放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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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树礼的手不是特别严重,所以采用的保守治疗。一个星期要去复查一次,看看骨折断端有没有移位。
这珍贵的右手,不论是自己照顾,还是被他人照顾,都特别精细,恢复的也比较好。
所以又过了一个月,就可以拆除直板了,秦树礼也开始进行一些屈伸活动。
马上要期末考试了,八校联考,就连平常吊儿郎当的房莱也开始收心学习了。
金秋市教育局极其重视每年两次的期末考试,所以每年都会提前半天放假,让同学回家自习,用于收拾考场。也给了住校生时间收拾行李。
人心被寒假诱惑的开始躁动,自控力好的还能看两份试卷,不好的已经开始写寒假计划了。
秦树礼属于自控力挺好的那种学生,但考试范围内他都熟练掌握,想着要考试了,不免也心浮气躁起来。
写完一份试卷,秦树礼烦躁地扔下笔,看向窗外,自上一次大雪后,金秋市天气逐渐变好起来,近几日气温已经零上了,一点儿也不像个冬天。
小鱼在鱼缸里一动不动,像是冬眠。
前一阵儿,陈叔觉得小金鱼只有一条鱼太可怜,又给它送来了一个伴儿,还用水草和细沙简单造了个景。
小鱼儿也渐渐拥有了一个塞得满满的小家。
秦树礼来到阳台,看着窗外的景色,伸了个懒腰,这动静惊动了小金鱼,小金鱼和它的所谓的老伴儿鱼摆动尾巴游了起来,荡起一阵涟漪。
阳光太好,秦树礼穿上棉衣准备出去走走。还是来时的那条路,还是一个人,但走在曾经独自一人走过的小路上,秦树礼少了份陌生与局促,多了份舒适与坦然。
…
房莱好不容易睡个午觉,还没躺好就被爷爷拉出去钓鱼。
房莱爷爷是个资深钓鱼专家。
房莱小时候就从他爷爷那里得到过不少小金鱼,但每条小金鱼叫他手里活不过一个星期,不是撑死,就是被他忽视了一阵子,然后就翻肚子了。
后来他再想要,房爷爷也不给他去河里捞小鱼了。
房莱本不想来,以自己明天考试要复习为由。房爷爷看着孙子床头放的笔记本儿电脑,游戏界面都已经打开了。
房莱一把盖住电脑:“咋不小心打开游戏了?”
房爷爷中气十足:“得了吧,还考试呢,心都不知道飘哪儿去了,整天就知道玩游戏,正好陪我钓鱼,沉沉性子。”
房莱不情不愿,提着两个小马扎和爷爷的钓鱼桶,慢悠悠地跟在房爷爷身后。
房爷爷看到房莱懒洋洋的样子就来气:“站没站样,坐没坐样,你这性子就是被你爸爸惯坏了,好的不学净跟他学吊儿郎当的样子。”
“那我爸跟谁学的?”
房爷爷不自然地咳嗽两声,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儿。
晃了晃,觉得重量不对。
打开一看,一盒儿大大的泡泡糖。
房爷爷气急败坏:“臭小子……”
房莱偷笑,肯定又是他爸干的,他爸为了让他爷爷少抽点烟,和爷爷斗智斗勇好些日子了……
…
房莱托着下巴坐在小马扎上,呆呆的看着冰面。
房爷爷的鱼竿已经甩下去了,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装姜太公钓鱼,向孙子展示什么叫沉性子。
只不过是有鱼钩有鱼饵的。
房莱无聊的不行,一会儿抖腿,一会儿哼歌,半天过去了,房爷爷一条鱼没钓上来,气得给了房来一脚,怪房莱不老实把鱼吓跑了。房莱从小马札上掉了下去,毫无防备。
这一摔,看到了小路上散步的秦树礼。
老同学在异地相见,两眼泪汪汪。尤其是这个时候显得特别亲。
房莱跳起来就喊:“老秦,老秦。”
可不无聊了。
房爷爷也扭过身来,望了过来。
这一瞧,眼熟啊。
秦书礼已经站了有一会儿了,房莱的背影他熟悉,只不过旁边这位老爷爷,戴了帽子,穿了厚衣服,秦树礼一时不敢认,是不是之前那位送自己金鱼的老头儿。
老爷子可认出了秦树礼,把他叫到了身边来。
秦书礼走近了,也确认了房爷爷是那位钓鱼的老头儿,笑着喊了句:“爷爷”。
一旁正要介绍两人认识的房莱:秦书礼这么自来熟的吗?
房爷爷拍拍秦树礼的肩膀,秦树礼腼腆地笑笑。
“剪头发啦,我说呢,怎么认不出来,”房爷爷也笑:“剪得好,这发型好显得多精神是不是……可别留那长不长短不短,还带着卷儿的头发,不好看,丑死了。”
秦树礼看了一眼长不长短不短卷头发的房莱,房莱不服气地拉了拉自己的针织帽。
“和房莱是同学啊?”
“是的,爷爷。”
“叫什么名字?”
“秦树礼,大树的树,礼貌的礼。”
“这名字好,站似一棵树,做人有礼貌。我当时就想给房莱取个这名字,松树,柏树,多好啊。”
……
“你比房莱还小,你比他稳重多了。”
……
房爷爷和秦树礼一问一答,聊的热火朝天,房爷爷甚至还拿出了自己心爱的备用鱼竿递给了秦树礼。
房松树……不对,房莱同学被冷落的心拔凉拔凉的。
聊了一会儿,房爷爷才发现秦树礼还站着,姿势别扭的举着鱼竿,想了想,扭过身子看向自己的乖孙子。
房莱不明所以,房爷爷一把抓住房莱屁股下小马扎的马扎腿:“去,去……”房莱毫无防备,被房爷爷从马扎上掀了下来,目瞪口呆的看着房爷爷把马扎递给秦树礼。
秦树礼先是假惺惺的拒绝了两次,在房莱看来就是假惺惺,坳不过房爷爷,只好坐了下去,对着房莱笑了笑,房莱看着秦树理不怀好意的笑脸,气得更厉害了,又不能发作。
房爷爷是个健谈的,没多久,就已经问到秦树礼的生辰八字,要给他算上一卦了。
房莱蹲在一旁,一只胳膊架在爷爷腿上垒石头。越垒越火大,一气之下,抓起再一次倒下去的石头往湖里扔去。
一旁的房爷爷屏着呼吸,刚刚看见一条鱼靠近自己的鱼饵,结果又被亲孙子的石头吓跑,拐了个弯往对岸游去。房爷爷气得站了起来,马扎也被掀倒,房莱把力气都放到了爷爷腿上,一个没撑住又坐地下了。
房爷爷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乖孙子……
…
秦树礼和一瘸一拐的房莱走在小路上,往沈家别墅的方向走去。
来到秦树礼卧室,房莱左看看右看看,吐槽到:“你卧室太干净了,你是直男吗?”
……秦树林懒得搭理他。
房莱又跑到阳台,“好家火,你这能看到我家屋顶啊,你不会偷看我洗澡吧。”房莱抱紧手臂装作惊恐的样子。
秦树礼……
“这就是我爷爷给你的金鱼?”房莱观察了一会儿,拿起鱼食就往里倒。
秦树礼一个没摁住,半袋子下去了。
秦树礼抱着鱼缸往卫生间走去,换水的空,没忍住问房莱:“你什么时候回家?”
“我不走,回去肯定挨训。”房莱坐在书桌前,拿起一本漫画书,看了两页,又觉得无聊,“你们家小不点儿呢。”
秦树礼一时没反应过来:“谁?桃桃吗?”看看手表,“幼儿园去了,不过应该快到家了。”
房莱转了转眼珠子:“那我等她回来再走。”
房莱往秦树礼床上一躺,舒服的叹了一口气,秦树礼想起来他摔的两个屁股墩儿。
细菌,细菌,都是细菌。
“离我床远一点房莱。”
翻了个身……
“起来快点。”
不动……
“房松树你那衣服上都是细菌。”
房莱一个激灵坐起来,冲过来掐住秦树礼的脖子:“叫我啥”
秦树礼……
“……房柏树?”
房莱:“受死吧……”
——
房莱掐住秦树礼的脖子,没有真使劲儿,但在放学回家找秦树礼的桃桃眼里就是——这个坏人要伤害树礼。
“放开树礼你个大坏蛋!”
桃桃背着书包,怒气冲冲地冲过来,用头使劲撞向房莱的腰。
房莱一时没防备,秦树礼抓也没抓住,房莱被桃桃撞的一个趔趄,倒在了床上。
桃桃捂着头,也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
秦树礼没有管在床上鬼哭狼嚎的房莱,赶忙把桃桃拉起来,桃桃挣脱开,捡起来被扔到地上的枕头就开始砸房莱。
——
房莱捂着腰,瘸着腿,和王姨告别,偷偷指了指幸灾乐祸的秦树礼:“明天见。”
桃桃:“大坏蛋……”
说着就往前冲去,秦树礼一把抓住。
房莱捂着腰跑出了沈家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