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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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吗？”裘衡一只手支着地，肩膀从川行良的胳膊上离开，忽略另一只紧紧箍着腰的大手。
川行良摇头。
“是不是昨天小孩划的伤。”裘衡问，毫不客气地将川行良推倒躺平，解开衣带，睡衣一掀，猩红的伤口带着渗出的鲜艳的血珠刺眼地布在皮肤上。
“哔了狗了。”少见地，裘衡爆了粗口。
他站起来，让川行良躺好别动，四处转了转，才想起来家庭医疗箱的位置。他拿了药水给川行良清理伤口，小心翼翼地贴着纱布。
“我手艺不错。”裘衡摸了摸自粘绷带，自我欣赏到。
手下的皮肤轻轻一颤，瑟缩一下，某个傻子灼灼的目光便到了裘衡身上。
裘衡看了他一眼，给他系上衣带，说：“别碰伤口，特别是腰上的。脸上的可能几天就没影了，也不用担心。”
他站起来，问：“能起来吗？”
川行良迟疑一秒，摇头。
裘衡绕到另一边去，拉住他的双手，用巧劲将他往上方一带，川行良便顺顺当当地站起来了。
“咳，咳咖喱饭没有辣椒花椒，也没有香菜八角。我口味比较清淡，重口味的佐料少。”裘衡把他领到冰箱前，从上方放水果篓子下方放土豆红薯之类的架子上拿了两个土豆和一根胡萝卜，从冰箱里拿出虾滑和牛肉。
“肉是牛肉，不习惯还有其它的。”裘衡直起身，扭头问川行良，没想到他正对着保鲜室里的火龙果看个不停。裘衡把食材放到吧台上，从冰箱门一侧拿了咖喱块，说，“想吃啊，火龙果？”
川行良点头，眼神里带着赤裸裸的渴望。
“行，”裘衡顺便掏出颜色鲜艳的火龙果，“饭后水果就是它了。”
裘衡取下挂在墙壁上的案板和白亮的陶瓷菜刀，洗净了土豆和胡萝卜开始切丁，川行良站在裘衡对面看着刀起刀落一个完整的东西就变得零零碎碎。
“走开点，挡我光了。”裘衡手持刀敲敲案板，吓得川行良立马往旁边挪了挪。
“要不是这刀太锋利了，在这切双份食材的人就是你了。”裘衡手中的陶瓷刀上下翻飞，土豆和胡萝卜没一会切好了。
裘衡用手掂了掂牛肉，说：“这次送的牛肉还挺新鲜的，上次的以次充好，该解雇的就得解雇。”
川行良看着他下手又猛又狠，胆战心惊，生怕肉沫沾到自己身上，双眼四处搜寻，看到孤零零的围裙，赶紧拿了过来挡在身前。
“你又会做菜了？”裘衡停下手中的刀，“你是不是田螺傻汉？”
裘衡看着川行良拿着灰色的碎花小围裙傻傻的站在那里，刀一搁，淘米煮饭，点火生灶，背对着川行良说：“你知不知道现在像什么？”
裘衡颠颠锅，径自说：“像在家里操劳的田螺姑娘，可惜了，你不会生灶做饭，也不会自觉做家务。”
“我会烤面包和洗碗。”川行良闷闷地回答。
“烤面包啊……会烤面包却不会热牛奶，会洗碗也不会给洗碗机加洗涤剂。”裘衡将食材下锅，向后看他一眼。
“裘衡哥哥你教我。”
“我教你什么，用不着，你做些基本的就行，也用不了你几天。不过要是帮我打游戏倒是可以。”裘衡说道，“我倒是可以教你，帮我不？”
川行良说好的。
“你把围裙放回去，田螺小朋友。”
川行良磨蹭着把围裙挂到钩子上，认真地抚平褶皱。这件围裙十分之新，更多的只是褶皱而不是油污。
川行良站在吧台前方，静静地看着在厨台前忙碌的裘衡，一动不动。
裘衡拿着锅铲和着锅里已经成型的食物，肩胛骨晃动着，在稍微贴身的睡袍之下格外明显。电饭煲叮当地一声，裘衡心知米饭熟了，便关了火，转身弯腰取碗碟。
“过来，看看自己吃多少。”裘衡乘好自己的米饭和咖喱，招呼川行良到厨台前来。
川行良蹭到裘衡身旁，裘衡看他渴望的眼神，不大意地多盛了一些，说：“不想浪费食物，你就负责把它们吃完吧。”
裘衡见着他的小眼神瞟到自己的碟儿里，解释到：“我正餐吃得少。”
川行良点头，接过咖喱饭和一双新的筷子，跟着裘衡一起坐到了吧台上。
川行良赶紧吃完饭，见裘衡还有一小半没有动过，又垂涎着那只诱人的火龙果，频频望向火龙果的位置。
裘衡咽下嘴里的牛肉，说：“一会，我削皮。”
川行良点头。
裘衡问：“我好看还是火龙果好看。”
面对这个男人突如其来的奇怪发问，川行良直视裘衡炯炯双眼，直截了当地回答：“当然是裘衡哥哥了。”
裘衡笑了一笑，说：“行，我不吃了。”
他站起来，拿出碟子，取了一把和菜刀一个系列的水果刀，抓住火龙果，削皮，切块，棱角清晰的果肉一块块迅速地从火龙果上掉下来，在碟子里码得整整齐齐。
裘衡撬起火龙果尾巴的那一块果肉，用刀叉着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裘衡瞥了欲言又止的川行良一眼，将碟子端过来，插上水果叉，说：“这刀又戳不到我，着什么急。吃吧。”
他坐下来，叉了一块深红的果肉，慢慢地吃起来。川行良等裘衡吃完第一个，才伸手拿水果叉，按照裘衡的速度吃了起来。
“吃不了了。”裘衡难受地抚抚小腹，难得的有些饱胀，“你吃吧，别撑着。”
于是，他眼睁睁地看着眼前这大汉吃下了剩下的一半，想到这人已经吃过了那么一大盘咖喱饭，默默地问：“是不是还没吃饱？”
川行良眨眨眼，舔掉嘴角的残屑，砸吧一下嘴，回答说：“吃饱了。”
裘衡：“面包和牛奶是不是不够？”
川行良点头。
裘衡也点头：“行了我知道了，吃了我那么多东西，得多做点事情补偿我，懂不？来，我教你收拾厨台。”
2020年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