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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顾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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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顾庸
站在一旁看完热闹的夏珏把刚拾起的缰绳交到司清越手上,奉承道:“燕兄好身手,对上血墨榜上的会稽七怪之一的喜公喜婆也如此从容,让小生好生敬佩!”
司清越接过缰绳动作利落地翻身上了马,回道:“哪里哪里,燕某这区区雕虫小技竟入了子楮的眼,真是荣兴之至!”
夏珏也上了马与司清越并立,施施然开口道:“燕兄自谦了,就凭燕兄这身为这内力,上血墨榜定是足足有余的,此一役燕兄可是要声名鹊起了,也算是正式入了江湖、立于武林了,还望燕兄莫要嫌弃我这文弱无用的书生!”
司清越:“怎会?我与子楮你一见如故,甚是投缘,又得子楮你一路解惑,有子楮同行于燕某乃是幸事,只是我不过与人打了一架,你说的声名武林这又是何解?”
夏珏笑了笑:“燕兄虽是初入江湖,竟不知血墨榜的威力?”
司清越:“血墨榜我是知晓的,但它威力几何与我何关?”
“不不不,关系大着呢!”夏珏摇摇头继而道:“燕兄一入江湖就击退了血墨榜上的会稽七怪,还将人打成了重伤,按血墨榜的规矩燕兄可就排在了喜公喜婆前面,入了榜了,而武林中人均以血墨榜为准,自然也就认同了你的实力,你打的又是七怪这类歪门邪道的恶势力,自然就被归为了正派,这可不是声名鹊起立了武林了?”,只是声名武林也就暴光于江湖了。
“原来如此,只是这血墨榜威力真如此之大?”司清越神情自然,继续问:“这血墨榜真的就是准确的么?”
夏珏:“血墨榜的背后虽有武林盟的操持,但却不分正邪,只以武功高下排名布次,若是有武功低下之人不小心上了高位,不出一日便会被人打了下来,绝对的实力容不得人轻视,一故而入血墨榜就意味着实力卓绝,人们对血墨榜上之人或钦佩或惧怕的,谁敢不信?不管使用何招何式何种功法何种武器,人们只以血墨榜上的排行为准而一分高下,故而江湖人对血墨榜无不驱之若骛!还能常常看见某某大侠挑战某某血墨榜上大能的比武,很是精彩呢!”
这人怎么好像很期待的样子……司清越:“话虽如此,血墨榜又怎能窥视天下将江湖动势尽收眼底?”
夏珏不以为意:“自然是不能,血墨榜外自然也有高手、神器。只是如此榜外高手神器凤毛麟角,等有人发现了再主动地将其列于榜首之上,如此血墨榜自然也是谁确的。至于新秀杰出,即使初始无甚关注,一次二次的时间久了实力也自然会显露出来的,到时再将其添上榜就可了,就像燕兄你,再说了,不是还有武林大会嘛,不然这血墨榜也不会如此频烦变动引众人观望了,不过,这次武林大会,这血墨榜可能会有大变化……”
司清越:“这样倒也说得通!”武林大会虽一直将邪门歪道拒之门外,但有多少次武林大会不是为了商议对付某某邪教、某某魔头?武林大会一开,武林侠士的比武暂不论,又有多少邪门歪道分子在大会之后找武林大会中的胜者比武的?为的不就是证明自己排在了谁谁前面了。
说话间,一行人便走出了竹林,又往前赶了十几里路,在天黑之前到了座小镇,穿过小镇,再走上十里路便是鹜霞山地界了。一行人在镇上寻了间客栈落脚,准备明天再前往鹜霞山。
小镇名为青崎,青崎镇不大却十分热闹,街道路口处人影绰绰,往来之间皆是商贩店家的叫卖声、人的交谈声,交杂在一起显得热闹又安详!只是这安宁的画面之下却藏着层层波澜,热闹的人群中有很大一部分江湖人,此时汇集于此,不用多问,皆是为了为夺得血琉璃的重剑山庄的武林大会,而看似公正的武林大会之下又藏着多少蠢蠢欲动的阴谋阳谋和深不可测的人心?
夏珏他们落脚的客栈名为同福,同福客栈不同于地处荒野的沿鹿客栈,同福客栈,听名字就能看出其中的俗世味,地处热闹的小镇,前后皆是不绝于耳的店铺商贬,客栈装璜虽不十分豪华却也干净整洁,柱梁围栏都上有红漆,桌椅板凳一应整齐光滑,同福是间再正常不过的客栈,不似沿鹿江湖气息浓厚,大堂中还设有方尺长宽的木台子,正有两个女子正在上面弹着琵琶唱小曲,咦咦呀呀的满是市井气息!
“掌柜的,要四间房。”阿山朝柜台上的人说道,那正打着算盘的老掌柜连忙停下手头的活,拱了拱手客气道:“客人见谅、见谅,这几天小店生意好,只剩两间房了,您各位凑合凑合?”市井商人不知江湖险恶,只知最近生意好多了,正开心忙活“最近从天南地北赶来鹜霞山参加那什么武林大会的人多了去,别处也是没房的了。”
司清越:“行吧,两间就两间,我们要了。”然后转过身来把一门牌扔给了阿山,手里拿着一块牌子向夏子楮笑着问道“子楮,不介意与我共寝一室吧?”说完,笑得更灿烂了。
这小狐狸笑起来真……欠揍,然而夏珏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一路上吃住都是司清越的,反正不是花自个儿的钱,自然没什么问题回道:“当然不介意,小生承蒙燕兄一路照拂,夏某感激不尽!”
拿了门牌,两人也不急着回房,而是寻了个桌用晚饭。司清越与夏珏面对面坐着,山河二人又不知忙什么去了,他们二人总是如此,要么走在他们前面探路、要么去打探消息,除此之外,还要打理各种杂务,为主子们准备吃穿用度,服侍他们。为此阿山经常向阿河表示亲卫真心不容易,还是暗卫好当,只管杀伐探密顾好自己就行,幸好自己身边还有一个阿河可以分担,心里暗暗决定自己以后再也不瞧不起主子边身干杂活的亲卫奴婢了!阿河就显然熟练多了,只做事不废活,并在阿山埋怨的的丹时候报之一个看傻子的眼神。
这时候唱小曲的姑娘下了台,又换了个老先生上台,是个说书的,醒木一拍开口道:最近那重剑山庄关于血琉璃举行的武林大会弄的沸沸扬扬,今儿个赶个热闹给大伙讲讲这血琉璃,话说这血琉璃可不得了,乃天赐神物……
然后说了一大段关于血琉璃起源、功效的串词,引得台下众人惊呼、唏嘘声一片。
夏珏听得真切,时不时点评一句老先生的说书能力,却对话本赞不绝口。
司清越并不在意,却认真听了这一段:
只见那说书人又一拍案:话说那顾庸原本是少林寺一普通撞钟弟子,连法号都没有,资质平庸,十五岁出家当了和尚,在少林寺学了八年的武,却还是一撞钟的,武功无甚进展,师父们也都认定他这一辈子的造诣也就这样了。不料一日顾庸上山采药,为采一崖壁上的草药却不慎脚滑掉落山谷,那山谷深不可测,众人均认为他这肯定是摔死了,当时红丸盛行,红丸教众大肆祸乱江湖,少林寺作为武林盟大拿,自然是忙得不可开交,谁也不曾分心去寻他尸身。谁知,四个月后这顾庸竟然自己出现,不仅活得好好的还武功大涨,师父问他,他说自己确定掉落谷中,幸而谷底有一深谭,自己正是掉进潭中保了一命。可是谷底迷雾重重、奇怪得很,谷中除了能透过潭口向上窥见一点光亮外,其他各处皆被迷雾包围,一臂之间不可视物,这顾庸在谷中寻找多日,其间不断迷路,不知方位、不知日月,怎么也找不到出口,幸而他是个撞钟和尚熟悉时间,才得已知晓时光流逝。一日,顾庸照常摸索出谷之路,不料看到一束红光,当他朝红光走近一看,竟是一株肉质通透似琉璃,而内里脉络交错纵横且周身泛着营营血色红光的东西,看着像玉石质感却是如人身般孺软,正是血琉璃。它的周围无一活物,只它一个在光秃秃的湿冷泥土中显得生命盎然。此时顾庸已在谷中摸爬了近一个月,日日食野草树皮、不知出路,如此折磨之下早已崩溃,故而不作他想将眼前一物拨起就狼吞虎咽起来,不料一阵昏迷过后,醒来的顾庸觉得浑身轻松、神清气爽,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周身经脉都灵活了,之后的无事可做的顾庸反复练习少林武学,虽然顾庸资质平庸,但少林寺却从来都是一视同仁的,该教的都教给了弟子,顾庸之前怎么学都学不会的功法竟在血琉璃辅助下大有成效,短短三个月就学会了,成就了深厚的内力和绝世武功。顾庸是从深不可测谷底用轻功硬是飞了出来,那谷底的深度放现在也只有大宗师级别的人才出得来,其内力深厚可见一斑。之后,顾庸更是以一人之力杀了当时的血墨榜首红丸教的教主,平了那一场江湖的腥风血雨,从此一战成名位列宗师,当然也使得血琉璃名燥江湖。至于顾庸与天山血池天山圣女的故事,我们下回分说。
说书人拍了案,英雄的故事却末终了。
夏珏:“如何?这话本,我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