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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凿壁偷光(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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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捧着谭祁画像的宴成欢眼神痴痴的,丫鬟眠棠唤了好几声才让宴成欢回神。
“少爷,太子来了。”眠棠道,“可需要婢子把他挡出去?”单纯的眠棠觉得自己应该喜主子所喜,忧主子所忧。少爷好不容从太子的阴影里走出来了,谭祁也知趣,哄的少爷欢喜。
最进少爷笑的次数可多了,在太子府可没这好时候。整日里被太子磋磨。连受宠些的下人都没少爷担惊受怕,生怕惹了太子生气厌烦。
“不必。”宴成欢糜红的唇角勾出一抹笑,艳若桃李。皇甫经可终于来了,他可是等候良久。
嘶,系统听着宴成欢阴恻恻的想法,打了个寒颤。决定为那位太子默哀一秒。
系统是知道宴成欢的诡谲心思的。但眠棠不知道啊,她还以为他家少爷又对太子旧情复燃,打算重修旧好了。她满心里都是为少爷不值。
想她家少爷,从小金尊玉贵,娇矜傲气。更是面若桃花,是多少女儿家的春闺梦里人。就为了个太子,几次三番忍让,还让老爷在朝中为他铺路。就这般费心费力,还让那太子见异思迁,起了二心。真真不值。
“少爷,您真要见他?”眠棠有些无力,她家少爷怎就那么痴呢。
“我当然要见他。”不然怎么送他下地狱。
宴成欢脚步轻快的去了前厅。眠棠只好快步跟上,中途还不下心崴了脚,更是把这归在太子身上,更加烦厌。
一进去,太子便屏退众人。长叹一声,可谓千回百转,似忧愁,似深情,又似有无数隐忍难以开口。上去要将宴成欢抱进怀里。
“太子这是做什么,我们可已经和离,在这样怕是不妥。被你千娇百宠的花魁看到可不知要怎么闹你。”
这话仿佛打翻了醋坛,听着不可谓不酸。皇甫经心中一喜。这时绪果然对自己旧情难忘。
于是他装的更加用心,连忙摆手,勾出一抹苦笑,“绪儿快别嘲讽我了。她哪有你知书达礼。近几日,我母妃的事,想来绪儿也知道了。母妃纯善,哪里知道何时得罪了人,竟遭此大难。
如今失了绪儿,母妃又蒙难,只怕我自己也是朝不保夕。你还要如此对我吗?我如今只有与你说一说了。只盼着绪儿能顾念几分往日情谊,不要赶出我去罢了。”
他说道伤心处,眼睑垂落,似要将泪珠咽回去。当真是个强忍脆弱磨难的可怜人。
宴成欢仿佛被他‘打动’了,蹙着眉心疼的看着他。想抱抱他却又顾忌着刚才自己说的话。
皇甫经忍着心底的嫌恶,面色愈发苍白可怜,“如今连绪儿也厌弃我了吗?”他仿佛伤心极了却又无能为力,“也罢,如今我大势已去,你疏远我也是对的,免得连累了你。”说完又凄惨的笑起来。
宴成欢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却露出几分不忍,又几分愤慨无奈,吞吞吐吐不知说什么好。
知道鱼儿要上钩了,皇甫经赶忙道∶“绪儿想说什么便说吧。如今我才知道唯有你是最为我思量的。”
宴成欢看他一眼,好像被他打动,又吞吞吐吐半天,看着皇甫经忍着厌烦还要装的深情的模样,面容都有几分扭曲起来,他才慢悠悠的劝说道,“殿下,您……当断则断,在绪儿心里,这世上您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命?皇甫经悚然被这个字唬了一跳,时绪,是听到了什么,竟让他说出这番话来。
宴成欢仿佛没看到他的惊讶,自顾自的说道∶“贵妃虽是您的母妃,但到底也要先保全您自己才能为她洗雪冤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