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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结尾 ...

  •   周朝跟薛幼菱恋爱之后的生活,好像跟之前的每一天都没什么变化。

      一样是天天腻歪,一样是同吃同住——不过差别嘛,也不是没有,就是由她占周朝主卧,变成了她跟周朝一起睡主卧。

      生日宴上的表白在当天半夜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北城豪门圈,大家话里话外的讨论倒是半点惊讶的意思都没有,偶尔有点声音冒出来,也不过是:

      “什么?他们之前没在一起的吗?”

      如此种种。

      对此,薛幼菱本人倒是沾沾自喜,在表白刚过的那几天,她甜甜蜜蜜地晒了好一圈,对上周朝时又扭扭捏捏地,好像身份的忽然转变让她不知道怎么面对周朝了。

      终于,在表白一个礼拜之后,周朝看着扭扭捏捏、一靠近就脸红、还天天跃跃欲试上网搜索【如何当一个好女友】【御夫三十六计】,他努力地在忍,却还是在连续七天被半夜拽起来喝爱心甜汤的薛幼菱,陷入了无奈的喟叹:

      “求你了,祖宗,当个正常人吧——我害怕。”

      毕竟每一碗爱心甜汤都是五颜六色的死亡毒药,周朝已经蹲厕所蹲了一个礼拜了。

      于是说完之后,周朝成功得到了一顿暴打。

      不过也好,薛幼菱终于恢复了正常。

      日子就那么过着,终于在隔壁周佞家公开了关山月怀孕喜讯的时候,有了点不同的变化——

      得知了消息之后的薛幼菱惊喜又开心,当天晚上就趁着周朝通宵开会的时候偷偷溜了出去玩,局上,好友提起周朝当初的表白现场好一顿艳羡,薛幼菱更是像掉进了蜜罐里似的。

      “说来,你们正式在一起也挺久了的。”当初助攻有功的谢音看着自己小姑子,一脸揶揄地低声,“周朝对你……怎么样?”

      薛幼菱有点莫名:“什么怎么样,他对我一直都挺好的呀。”

      谢音一顿,换了种问法:“那你们现在,是住在同一张床上吗?”

      “……对啊。”薛幼菱拿起杯饮料喝了口,点了点头。

      谢音笑了,几秒过后,就看着薛幼菱单纯的眼神陷入了沉思,她轻咳两声,又换了种更直白点的问法:

      “那你们是单纯的睡呢,还是不单纯的睡啊?”

      “……”

      薛幼菱再反应不过来就有鬼了。

      她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红,薛幼菱垂眸,紧张地咬着吸管,连眼睫都在颤:“说、说什么呢!”

      看见薛幼菱这个样子,谢音就什么都懂了,她一脸不敢置信,脱口而出:“什么玩意儿?周朝他是不是不行啊?”

      暗恋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抱得美人归,都睡一张床上了,还盖着被子纯聊天?

      眼看着周围人的目光都肉眼可见地变得耐人寻味的起来,薛幼菱暗骂一句,连忙捂住了谢音的嘴,咬牙切齿:“说什么呢?!”

      被强硬闭麦的谢音无辜地眨了眨眼。

      好不容易将那些视线一个个瞪了回去,薛幼菱气呼呼地坐回来,狠狠地睨了谢音一眼,谢音则讨好地拉住人的手,扯开了话题:

      “听说,你被表白的第二天,就上网搜索了好女友准则?”

      薛幼菱没好气地瞪人一眼,到底还是点了点头:“搜到了,还抄了下来,然后……”

      然后周朝让她做个正常人。

      谢音唔了一声,若有所思了好一会儿,忽然附耳,低声:“其实吧,我们所有人都觉得,你们这段感情真的好不公平。”

      薛幼菱一顿,不自觉咬着下唇:“怎么不公平?”

      谢音妥帖地将眸底所有狡黠的意味收好,继续轻声:“周朝为你付出了很多,可你正式恋爱至今,都没有为周朝做过什么事,对吧?”

      薛幼菱认真地被牵着鼻子走,挺直的背脊弯了一寸:“……其实我也觉得。”

      “我跟你讲,虽然你们青梅竹马熟得不能再熟了,可恋爱该有的仪式感还是得有的,对不对?”谢音循循引导,“每个月都得过纪念日,你之前抄下来的笔记可以用上啊!”

      薛幼菱恍然大悟。

      她翻了翻手机日历,发现过几天刚好就是在一起半年的纪念日,于是她看着备忘录里的东西摩拳擦掌,拎起包包就扬长而去。

      剩下谢音摸着下巴坐在那里好一会儿,深藏功与名地轻叹一声——

      周朝,未来弟媳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于是因为周佞要陪孕反严重的关山月而自己放了自己的假、作为周氏副董接任了董事长业务忙得飞起的周朝在连轴转了三天之后,终于蓦然发觉。

      薛幼菱这几天安静得有点可怕。

      俗话说得好,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于是他将工作抛给了特助,带着眼下淡淡的乌青回了别墅,果不其然,一进门,客厅静悄悄的,周朝有了点不太好的预感,于是他径直无声地走上了主卧,又在虚掩的门后停住了脚步。

      顺着缝隙借光去望,只见穿着身纯白连体睡衣的薛幼菱正盘腿坐在地毯上,她面前是玻璃茶几,被揉成一团的废纸随处可见。

      她苦思冥想的,不知道在写点什么。

      周朝太阳穴嗡嗡作响,甚至想出门看看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升起来了,薛幼菱居然都拿起笔写字了。

      对此,薛幼菱一无所知,她正一脸憋闷地握着笔在苦思冥想,左手还捏着自连体睡衣垂下的一只兔耳朵在揉搓。

      惆怅,惆怅。

      当初的备忘录抄下的笔记说,写情书可以为情侣生活增添点仪式感,于是薛幼菱当即拍板,要在纪念日当天送给周朝九十九封情书,以此回赠表白时候周朝做的背景板。

      可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三天过去了,薛幼菱认认真真地呆在别墅了三天,她苦思冥想、绞尽脑汁、搜肠刮肚、奋笔疾书,她——写下了九句。

      九句。

      薛幼菱仰天长啸。

      就在她生无可恋地扑通一声往地上倒的时候,哀嚎还没嚎出声,薛幼菱再睁眼,就看见了周朝的那张脸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卧槽!”

      薛幼菱猛地坐起来,一脸惊悚:“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周朝笑而不语,他双手抱臂,视线轻飘飘地从满地纸团上一扫,开口:“你干嘛呢?”

      薛幼菱反应过来,一个激灵站起身,试图遮住周朝的视线,结果周朝熟稔地从人扑上来的空隙钻了过去,然后眼疾手快地抓起一个纸团打开——

      【今天你特别讨厌,讨人喜欢和百看不厌。】

      “……”

      周朝眼角一抽,他瞥了在旁边捂着脸的薛幼菱一眼,嘴角抽搐地将桌上整整齐齐的九张纸条逐一摊开:

      【我是迷人的女人,你是迷人。】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你离开我。】

      【今天的你好奇怪——怪让人心动的。】

      【我对你的爱就像拖拉机上山,轰轰烈烈。】

      沉默,诡异的沉默。

      这是什么?

      土味欢乐喜剧人本人吗?

      周朝捏着那几张纸条,一个字一个字地将上面的字念出来,每念一句,他的嘴角就抽搐一下,刚念完一半,旁边被公开处刑的薛幼菱就受不了了——

      她一把上去捂住了周朝的嘴:“闭嘴!不要念啦!”

      周朝猝不及防被人熊抱,身体比大脑反应快,他稳稳地将人抱在怀里,垂眸,四目相对:

      “……”

      周朝笑了。

      他笑得畅快,连胸腔都在震动,眼角都笑出了眼泪:

      “救命,这些土味情话你到底是在哪里学回来的啊?”

      薛幼菱脸颊红红,她气鼓鼓地,嘴噘得老高,狠狠拍了周朝的肩膀一下:“都说让你不要笑了!”

      周朝好不容易止住了笑,他一边嘴上在哄人,一边抱着薛幼菱往沙发上坐下,换了个坐姿,就那么懒洋洋地扶着薛幼菱的腰:

      “好好好,我不笑——”

      周朝嘴上说着,眼神瞥到一地的废弃纸团时,却还是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他连忙收住笑意,对上薛幼菱幽怨的眼神,将声音放轻再放轻:

      “宝贝,你这……到底是想做什么?”

      一声宝贝让薛幼菱眸中的幽怨收了回去,她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就那么窝在周朝的怀里,睡衣上的兔耳朵就那么耷拉着:

      “我这不是想着半年纪念日快到了,想给你个惊喜嘛,不然别人都觉得这段感情里我没有付出过……”

      周朝的手一顿,他抬眼,眸底笑意淡了些,思索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地开腔:“谁在你面前说的这些话?”

      眼睫一抬,不笑的时候,周朝的脸确实冷硬得吓人。

      薛幼菱咬了咬唇,没有将谢音供出来,支支吾吾的:“不是别人,是我自己也这么觉得……”

      周朝不说话,就这么看着薛幼菱,他轻轻握住了人睡衣上耷拉下来的兔耳朵,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语调迟缓:“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气氛好像有些僵硬。

      薛幼菱的视线顺着周朝拽着的兔耳朵上一瞥,绞着的手指扭扭捏捏,好半天,才泄了口气,沉声:

      “我就是觉得你这些年为我做了好多,而我总是心安理得地接受着你所有的爱意。”

      也不怪别人说这段感情不公平,毕竟肉眼可见的,周朝爱薛幼菱,比后者爱自己要多得多。

      付出不平等,薛幼菱好像总是心安理得地在接受着一切。

      周朝的眸色沉沉。

      就在薛幼菱以为周朝生气了,想开口哄人的时候,才掀起眼皮,就撞上了周朝眸底汹涌的翻滚,她愣了一瞬,眼前就被周朝的大手覆盖——

      而后她的唇就被人狠狠地亲了一口。

      薛幼菱一怔:“……怎么了?”

      周朝放下了手,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傻子!这是你乱想的惩罚。”

      “……”薛幼菱继续戳手指委屈,“你亲我,还要骂我。”

      周朝无奈地重新搂住她的腰,缓缓开腔,却已经沾上了满满的认真:

      “你为什么要有这种想法呢,幼菱?”

      “我说过很多很多次,我们在一起,你根本不必有任何改变——做你自己就好了。”

      感情的事,外人根本不足以道知。

      “你已经给过我很多很多东西了。”周朝说得很慢,他拉起人的手,轻轻抵着自己的胸膛,“我也说过很多次,幼菱,你很好很好。”

      别人根本不知道你有多好。

      是你让我变得更鲜活吧,是你给了我在下沐浴与在爱中得到崭新的灵魂的能力,这是我对你的偏爱,你也是我坚定且唯一的选择。

      “你根本不用做任何东西,来讨好我,来回馈我——”

      “幼菱,你就站在那里就好了。”

      你站在那里,身上散放出的温暖阳光已经足以令我沉溺。

      你什么都不用做,你站在那里,我就会来爱你。

      周朝说得认真又坚定,他缓缓叙来,倾述着自己所有的爱意与心声:

      “爱情,本来就不是平等的啊。”

      “我循光而来,贪你一身暖意,而我满腔的爱,不过是予你的谢礼。”

      我爱你,你什么都不用做,站在那里,我就爱你,只朝着你在的方向前进。

      你是我的光,是我的明灯,是我的引路人。

      从始至终,你都是我唯一的目标与方向。

      薛幼菱抿着唇,她一字一字认真地听着,然后听到最后,眼眶红红。

      周朝将她的神情全都看在眼里,半晌,他微叹一声,将薛幼菱的脑袋按在了自己的怀里,而周朝就那么抵着人的肩窝,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隔着毛茸茸的睡衣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问也轻轻:

      “你这几天,就只待在家写这些了?”

      怀里的薛幼菱吸了吸鼻子,默默点头。

      “……”周朝垂眸,“三天,九句?”

      薛幼菱不好意思地笑了声,小声嘀咕着:“我这不是……”

      周朝没听清,将人抱得更紧了些,尾音上扬:“你说什么?”

      薛幼菱一怔,怪不好意思地,红着脸开口:

      “原本兴致勃勃地提起笔打算给你写九十九封情书,结果发现一个小时也憋不出个字,因为脑袋里想着想着,就光想你了。”

      周朝一顿,他微怔了下,细细回味着人刚那句话,反应过来之后,周朝的心尖都被蜜意浸泡,声都柔柔:

      “这么乖啊……”

      怀里的薛幼菱不说话了。

      两人静静地依偎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周朝才慢慢开腔,哑着声:

      “幼菱。”

      他轻唤一句。

      薛幼菱闷闷地应声抬头看人,却直直地撞上了周朝满带爱意的双眸,他就那么看着薛幼菱,满满的,都是汹涌而至的爱意:

      “你一定、一定要记住我今天说的话——”

      “我希望你在我面前,一辈子都是小孩。”

      你对所有东西都好奇,对所有事物都热烈,你张扬又恣意,潇洒又无谓,你的喜欢和厌恶,从来都不曾遮掩。

      甚至于有时候你身上干净的阳光太甚,让我心里那些晦暗又丑陋的角落都自惭形秽。

      在好友圈中,你是所有人的小太阳,积极的情绪能换来所有欢声笑语,四处发散的光芒总能引来尘埃的浮回。

      幼菱,你很好很好,根本不用有任何改变。

      这就是真实的你——我从年少时,就一直爱着的你。

      我希望你能永远这样,在我面前,请你一定、一定要永远做个小孩,每天跟我讲一大堆废话,跟我互道早安晚安,就这样,一辈子。

      做你自己,我来爱你。

      好不好?

      薛幼菱怔怔地听着。

      而周朝温柔地、用指尖拭去了薛幼菱眼尾的那抹泪,他就那么笑着,然后捧起人的脸,认认真真地再问一句:

      “好不好?”

      薛幼菱对上周朝的目光,半晌,也回馈了百分之百相同的坚定:“好。”

      周朝笑了,然后又动作轻轻地、将薛幼菱抱在了怀里。

      不知过了多久,薛幼菱倚在人的怀里,她吸了吸鼻子,安分乖顺得像个小孩,连呼吸声都轻轻、都小心翼翼,像是害怕这样甜的空气被自己吸尽。

      好半晌,她才轻声:“周朝。”

      周朝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在洪水,他嗯了一声,语调上扬:“怎么了?”

      “……没什么。”

      薛幼菱笑了,只是笑的同时,又悄悄地掉落了两滴眼泪,她低着头紧紧贴着周朝的胸膛,又悄悄伸手不着痕迹地将眼泪拭去,才哑着声,一字一句地续了下去:

      “就是忽然发现,我好爱你哦。”

      她说得认真。

      周朝眸光暗暗,他沉默半晌,借着卧室中那轮柔光细细描绘着怀中人的轮廓,纤细又婷婷,许久,才开口,同样的沙哑,只是含着无尽的笑意与缱绻的爱:

      “是吗——”

      他说。

      “那你可没我厉害。”

      “因为关于很爱你这件事,我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经察觉到了。”

      笑意从嘴角轻轻漾开,牵动眼睛弯起,薛幼菱猛地抬头,没有再掩饰自己通红的眼眶,而是双手环住了周朝的脖子,她眸底晶亮一片,轻轻地印上了周朝的薄唇——

      周朝有一瞬间的怔愣,可也只是一瞬,他便反客为主,扣住了薛幼菱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薛幼菱颤了声线,清纯的百合花夹杂着懵懂的未知,显现出青涩的浪漫妩意,酥酥麻麻的似电流般,引周朝入局。

      呼吸滚烫,此情此景却与欲无关。

      只有延绵不断的深刻爱意与无上虔诚。

      周朝看着紧闭双眼、连睫都在颤的薛幼菱,他喉间涩涩,眸底却翻涌似惊涛骇浪。

      在从前很多很多个日子里,他都曾无数次想象过这个场景。

      也有过那么一个冬夜,周朝细心地为主卧中呼呼大睡的薛幼菱盖好被子,转身回了明明是自己家、却常住的客房中,他捧着杯温水,将把窗子敞开,发现外面飘起了小雪。

      周朝眸光闪闪,默了好半晌,他蓦然伸手探出去,想要握住一片雪花——从空中盘旋而下的雪花映着月光,明晃晃的,落在周朝的掌心一瞬,便在掌心里化为了几粒水珠。

      静默片刻,周朝收回手,脑海里却在想着:下雪了,明天……带隔壁房那个小傻子去滑个雪吧。

      看到什么东西,脑海里都第一时想到薛幼菱一定会喜欢。

      思绪回笼,周朝眸光深沉,按着薛幼菱后脑的手兀自用力,于唇上流连辗转。

      少年的隐晦爱意在如今终能堂堂正正地宣之于口。

      我是个很贪心的人啊,幼菱。

      原本的我,贪自由、贪自在、贪无尽的林间风,可这一切的一切在你面前,都不过尔尔。

      我只贪你白裙上的细边、贪你唇边的笑、贪你面上的明朗、贪你身上的光。

      最甚的时候,连你呼吸过的空气都是我的假想敌。

      在我们望向对方眼中的这一席小天地里、只有璀璨发光的彼此——这是我所见过并在阅读着的、最浪漫的情诗。

      我只想跟你磋磨过这长长的余生,想每天听你的废话,想一起渡过虚无的沉默,你在我的身边,闹脾气也好、耍赖也罢,我通通都照单全收。

      我不是什么好人,可我想成为那个可以让你不管怎么看、都觉得是可以依靠的男人。

      我好爱好爱你。

      “下辈子,也要跟你竹马青梅、两小无猜。”

      “那这辈子呢?”

      “这辈子啊……就先白头偕老、举案齐眉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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