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逆抚镜花水月》黯鸑

46、【45】无奈的重聚

　　改造顺利进行中，那只叫阿波罗的亚级虚被施放过法术的层层绷带紧紧包裹着，并且发出奇异的光芒。

　　“就这样吧，三天后我将回来帮你解开封印……这期间你是无法移动和说话的，于是，也不需要回应我什么了。记住你的主人，我的名字吧——蓝染惣右介。”

　　蓝染看了看那只被包裹着虚，尽管对于他来说，虚只不过是些不值得一提的物种，不过在此刻他还是希望这第一只被他寻找到的天然破面能顺利达到完全破面化的程度，而且这将帮助他真正打开迈进虚圈的第一步。

　　“走吧，银，我们回去了。”，他轻轻地再次转身打开黑腔，然后带着有点期待的心情离开了这个怪异的洞穴。

　　银也马上跟了进去，毕竟他本来就不喜欢那虚圈。

　　“蓝染队长，那只虚真的有何特别吗。为什么选择他？之前我们都只是选择大虚以下级别的虚做实验吗……”，银在那黑不透光的黑腔黑，不解地问着。

　　“在那里，他确实算是特别的存在……应该说，相当有趣吧。天然破面其实也并不罕见，毕竟在这几十年里，尽管没有亲自见过，但那些类似的灵压我还是感受过好多次。但像这只充满好奇心的虚，在这个虚圈里绝对属于罕见的，他最在意的不是杀戮，而是研究……可惜，虚始终是虚，智慧无法和人类或死神比拟，正因为如此，我才赋予他力量。之前我们的实验已经相当足够，看来普通虚的潜力也只限制于如此，成功率一直无法提高，并非是实验失败，而是本身灵魂太弱的结果——如同当初死神的虚化，未达队长级的灵压的灵魂，根本无法保持灵魂的形态，所以现阶段是应该从大虚级别实验了。”

　　“哎？您说得这只虚如此特别，万一实验失败岂不是很可惜……而且他又将能帮助我们些什么啊？”

　　“银，没有任何一只虚对于我们来说是不可或缺的，他们只不过是道具，即使灰飞烟灭，依然有无数的代替品——当然，这次实验似乎相当顺利，我还无法预见有任何出现失败的情况。我们现阶段还是无法长期出现在虚圈，所以对于虚圈的了解依然有限，那些我们无法调查的事，就委派这位可爱的充满好奇心的虚去调查汇报即可。我比较在意的是，到底那虚圈之内是否有虚王——如果有的话，我将会摧毁他。”

　　不远的前方出现了一丝光线，那是属于尸魂界的光线。

　　当银紧随着蓝染着陆着属于尸魂界的土地时——正确来说，应该说那是属于五番队队长室内的土地，他不禁深深呼吸了一口洁净而清新的空气，毕竟在虚圈之内，他连深呼吸一口也不敢，因为那里的空气都荡漾着无数细沙，还夹杂着一顾让人无法愉快的味道。

　　银透过窗户往外看了看，阳光正猛烈，看来正是中午时分。似乎扰攘了很久的虚圈之行，原来只不过是区区1、2个时辰，果然，在虚圈内实在让人无法清楚感觉到时间的流逝。

　　蓝染轻轻地坐回了属于他的位置，并取消了原来施放在室内的镜花水月的效果，然后再次处理起因为最近实验太紧密而堆积如山的文件。而银也未敢打搅他，只好坐在一旁继续啃起柿子饼。

　　当银吃到第三块柿子饼之时，外面突然传来了几声拍门声，并且听到那个应该属于第3席的叫唤声……

　　“蓝染队长，银副队——有一位10番队队员求见银副队长，请问如何处理呢？”

　　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楞了一楞，然后小声念着：“哎？怎么又来了啊……”

　　“银，逃避不是办法，避而不见，她始终还会来的。”，蓝染并没有停下手中的笔，也并没有抬起头，依然在批阅着文件。

　　“哎……”

　　银极不情愿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并向门的方向走去，他轻轻地推开了门，对着门外的第三席吩咐着：“哎~知道了，你叫她在大厅等等吧，我跟着就出来。”

　　“是——”

　　那个第三席已经走远，但银依然在门口不肯向大厅的方向走去。

　　“难得你有如此忧愁的脸呢，银。”，蓝染微笑着看着在门口踌躇，却还是不肯走脸上带着不知所措的表情的银，不禁向他打趣道。

　　“哎，蓝染队长，您真讨厌啊，不跟你说了，我去了……”

　　无奈之下，银只好努力调整回自己应该挂在脸上、永远让人看了就心寒的笑容，然后一蹦一跳向那个有人在等待他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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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推开了那只遮掩了一点的大厅的门，平时这里本来就是会客或大型番队内会议用的，而现在室内空荡荡，只留有那一个留着金色短发，带着让他尴尬的期待的眼光的女子的身影。

　　“银……难道你不记得我了？”

　　银只不过刚塌进大厅的第一步，那个丰满的女孩子就迫不及待地向他发问起来。

　　他知道如果他说不记得，也许就更加只会让对方纠缠下去，于是他并没有坚持他昨天的说辞：“松本嘛……抱歉呢，因为在这里一直很忙，昨天一下子碰到你并没有想起来是谁，后来想到了，可是我想这样故意去找你，说想起来了，实在太失礼，而且番队里太多事需要我去管理，于是……啊，只好再次说声抱歉呢。”

　　她略略低下了头，重复地对方那句陌生的称呼：“松本吗？……”

　　“啊啊，请问你找我什么事呢？”

　　她抬起头看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尽管已经多年没见，无论是自己还是对方，不再是当初的小孩子，可他脸上永远令人无法忘怀的表情，依然和当年一样。可对方那残酷的语言，让她不知道如何说起……明明她好不容易才打听到护廷13番里有个叫市丸银的人，明明好不容易她才今天能出现在这个静灵廷里，明明她很想见他，很想问他为什么不辞而别——可是现在，她真的问不出口来，因为她觉得对方不会回答。她似乎也感受到对方不想她问出那个问题，如果这样纠缠下去，她害怕好不容易才能再次接近的人，又会从她眼前消失。

　　于是她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收回自己那令人发烫的眼神，勉强地笑了笑，爽朗地说着：“嗯……其实没什么，毕竟我们是好朋友么，你竟然说不认得我，我当然不甘心啊……既然你还是记得的，我就放心了。我初来这里，也许还需要你的照顾呢。”

　　“啊……那个，大家现在都是护廷13番的一份子了，自然需要互相帮忙的。毕竟能加入护廷13番是无上的荣誉。”

　　他在庆幸，实际上他来这里之前，还没有想到如果她问自己为什么不辞而别，自己该如何回答……他眯起眼睛带着特有的笑容，看着眼前这个早已不再带有当初的稚气的女孩——应该说，那成熟的外表用女人形容更为适合……他深知道对方来到这里必然和自己有关，但正因为她现在出现在这里，如何不刻意地保持距离，终于有一天，彼此也许只能刀刃相向……也许依然保持疏离才是对于她而言最好的。

　　两人好象已经找不到话题再说下去，大厅里的空气都被这种尴尬的气氛所凝固，尽管他们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尴尬而回避对方的表情。

　　……这就是几十年来追寻的答案吗……乱菊发现自己真从来没有了解过眼前这个人，她轻轻地拨了一下脸边那簇金色的短发，释然地笑了笑，她尽管很疑惑现在到底来到这个静灵廷里有什么意义，不过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会饿倒在路上的小女孩，不是以前那个需要依附在他身边才能生存的小女孩……今天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证明自己不需要他才能过活的女人吧。

　　她不再打算逗留在这里，于是她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再次见到你真好，银。”

　　离开之前，她留下了这句话。

　　空荡荡的大厅之内，只剩下市丸银一人，他只轻轻地说了一句只够自己听到的话：“……乱菊……你变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