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逆抚镜花水月》黯鸑

25、【25】月夜(5)_激斗篇

　　面前的景象完全吓住了平子，他一手抱着日世里在腰间，一手架起刀来面前这个像虚一般的拳西。

　　罗兹罗武及莉纱亦随后赶到，看到冲在最前的平子站着完全不动，忍不住问了起来：“真子！没事吧！ 日世里也没事吧？！”

　　当他们走到与平子并排而立的地方，透过那微弱的月光，不禁全部被镇静得无法再说一句话，再次看清了那攻击日世里的怪物，并且那队长服还有腹部间的“69”的刺青逼着他们相信眼前的事实……“那是拳西………………！！！？？？”接受这个无法相信的事实后，他们同时喊出着个熟悉的名字。

　　面前的怪物正与他们对峙，并发出了野兽般的低吟声……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那真是拳西吗？？”

　　“那面具还有那灵压……根本就像个虚啊……！”

　　听了后来者的话之后，平子依然保持着那份警戒，手中紧紧握住了刀，亦不敢让对面的怪物脱离自己的视线，依然紧紧地盯着他，同时像旁边的同伴说道：“我也搞不懂啊，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拳西……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如果不拔刀的话，是会丢掉性命的……”

　　怪物终于有所行动，他伸展开了身体，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仰天长啸，那野兽般的叫声划破长空——

　　“喔喔喔喔~~~~啊啊啊啊~~~~~~~~~~~~”伴随着这叫声的是那极其恐怖的灵压，地上的灰土甚至石头都从拳西被驱散，旁边的树木不仅叶子，甚至树枝亦被灵压震动得失去了理智胡乱摇曳，连平子手中的刀亦被灵压震得吱吱作响。

　　“好强的灵压……”他们不约而同地说了句。

　　怪物一步步走近，平子等人各自瞬步散开，正谋求如何战斗的办法——突然，眼前这个怪物般的拳西从前面消失。

　　在哪里？！罗武惊慌地思考着。同一秒，他终于反应过来，那恐怖的灵压突然出现在他的背后——“什么！？”他慌忙转过头打算招架……

　　“嘭！！！！！！！！”那巨大的声音正好证明这那拳头的力度，罗武闪不过那属于拳西的一击，重重地被打到地上。

　　闻声的众人，急忙往声音的方向喊去：“罗武！！！！”

　　“嘭！！！！”

　　又一声巨响，而这次似乎是刀敲到什么东西身上的声音……地上的灰尘散尽，只见罗武上半身的衣服被打得支离破碎，右手也受了不少的伤。而之前另外一下的巨响，正是他拔出刀即使回击过去打中怪物的声音……

　　而那怪物也被打得飞到10几米之外，才定住了脚步，可他身上却纹丝不动没有任何伤痕。

　　罗武手上的伤不至于会限制活动，但显然也不轻，只见他不断喘气地说着：“哈呼~~~打得还真痛啊，不愧是拳西……”

　　看到他们一个个拔出了刀，被平子抱着伤痕累累的日世里没有理会伤痛，而是担心地大喊了出来：“不行！！你还搞不懂啊，那是拳西啊！！！这样的话……咳咳咳……”没等自己的话说完，就被自己的咳嗽声所打断了。

　　平子于是劝她：“……闭上嘴巴吧……日世里……我们一定得战胜他才可以的，如果那真是拳西的话，就更加不用说了……”

　　看到平子如此凝重的表情，她也知道对于在场所有人来说，没有人仅仅当拳西只是个13番队成员，而是大家共同重要的伙伴。

　　“没错啊，日世里，正因为拳西很重要，所以我们才非得阻止他不可……”，罗兹望着眼前的怪物，也同时拔出了刀。

　　“别担心……”，莉纱亦走到罗兹身边，拔出斩魄刀并向他商量着，“可以阻止他又不必杀了他的办法，多得像山一样呢。罗兹，砍手跟脚腱哦，右半边就交给你了。”

　　“ALL RIGHT！”

　　然后两人就偷偷地接近正站在空中的拳西的背后，准备从后面偷袭。正准备出手之时，头顶的月光突然更加暗淡，莉纱定眼一看——并非是月色惨淡，而是罗兹头上出现了一个人影遮盖了月光！

　　她马上响他呼喊道：“在后面！！！楼十！！！”

　　闻声罗兹想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他也重重地被从天上打到地面，掉落在乱石堆中……

　　“楼十！！！”莉纱慌忙向那个方向喊去，但并没有任何回应。

　　那个偷袭者，亦站在了空中……

　　平子往那个方向看去——月色下他认出了那个属于白的那个奇怪的颈巾，只是同样地，她面上有个很奇怪的心型面具，脚也异变了。“是白吗！？”

　　那个人听到声音后，冷冷地把视线转移到他那里，并以惊人的速度从上面俯冲了下来。那一刻……平子亦看到她手臂上的9番队章，毫无疑问，那是白。平子摆好了架势，紧紧地握着刀准备应付那天空中掉落下来的那惊人的一个飞脚——呯！！！！她那脚重重地踢在平子的刀身上面，发出了震天的巨响，并且那力量让平子脚下的地面的石块全部破裂……

　　平子吃力地单手握刀，接下了那个怪物般的一下又一下的飞踢，脚也已经深深地陷入了地下，因为地上的石头都承受不住来自上面的力量……

　　“五柱铁贯！！！！”不远处传来一声言灵。

　　紧接着，不知道从天空哪处飞来五根巨大的石柱，飞向了平子眼前那个拥有恐怖脚力的怪物，然后把她轻易地压倒在地。

　　“啊~~~~~~~~”那怪物依然企图挣扎，发出了凄惨的叫声，但那五根柱子依然重重地压在她身上，纹丝不动。

　　平子向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原来是副鬼道长钵玄，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各位……跑得好快啊……”

　　然后，他发现空中依然和拳西激斗的罗武，紧接着手轻轻地向拳西作了个手势，同时喊道：“缚道63——锁条锁缚！”，那怪物应声被一根如同手臂粗的类似麻绳的东西卷了起来，因为失去了平衡力，他重重地从上面望地面摔了下来。

　　一切一切景象诡异得令人心寒，钵不敢停下来，急忙向平子发问：“真子先生！请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拳西他们会……”

　　“啪……啪~啪~啪~”那是一阵很清脆的声音，但却把钵的话打断了，他瞪大了眼睛往回望去——那个被缚道捆绑的拳西，正在试图挣破绳索般的缚道，而那清脆的声音，正是那缚道慢慢撕裂的声音……

　　钵无法相信眼前的事情，震惊地断断续续地说着：“怎么会……60号等级的缚道……居然只靠蛮力就挣脱了……”

　　——与此同时，静灵廷里的12番队内，乘着月色下，出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似乎觉得无人会发现他的存在，然而，旁边的声音却提醒着他，他被发现了——

　　“……你还真做了个奇怪的东西啊……”，大鬼道长铁斋向着这个自以为没人发现的浦原轻声说道，“居然特意地做出能将灵压完全隔绝的外套……看来这事情不单纯啊。”

　　浦原伸手扯看本来还遮住大部分眼睛的头套，也轻轻地回应着：“……伤脑筋，居然被你发现了……”

　　“你是要去救人吧？在队长会议上看到你的反应，我就预感事情会如此发展了。”

　　浦原额角冒出了一滴汗，“……了不起……”

　　“我们都受尽夜一大人的照顾，你觉得这种小事，我会预料不到吗。”

　　“那你能不能让个路呢？”他迫不待切，没有人能阻碍他的前进。

　　“……你就别为难我了……”铁斋的话差点让浦原不知所措，但下半句就让他放心了，“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呢！我也跟你一样，在这个月夜下感受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怖！走吧！我们一起赶到他们身边去吧！”

　　一个人的路危险，两个人的路将冲破一切困难。

　　——静灵廷里的其他角落亦并不平静，因为9番队队长灵压消失，引起了很多人的恐慌，也正因为如此，各个番队都额外加派了人手巡逻……

　　五番队内，到处都是在巡逻的队员。一阵歌儿声，从那里传了出来，队员们向声音的方向看去，然后都惊慌地向那人问候道：“京乐队长？！您怎么那么晚还来这里……”

　　京乐笑了笑，“没有啦，只是有点睡不着”，他轻轻地瞥向了其中一栋队舍，而那里出现了一个人影，而那人影，正是五番队队副蓝染，而他正搬着一队文件在二楼里路过，见到京乐也微笑着以作招呼。

　　是我多心了吗？京乐不禁问了一下自己，然后转身离开，并向那些队员话别：“你们也要适量休息啊，那晚安了。”

　　“晚安，京乐队长。”

　　不知不觉，京乐已经回到自己的队舍里，他却发现已经有人在等候着。那是一个看上去也就不到10岁，带着大大的眼睛的可爱女生，手中还紧紧抱着一本书。

　　“哦，你是伊势七绪小妹妹对吧？”京乐微笑着向她打招呼。

　　“啊啊，是的，能容您记得我的名字，真是荣幸！”小妹妹毕恭毕敬地说着。

　　“因为你是我们队上最年轻的队员啊，只要是年轻女生的名字，我全部都记得喔，而且你每个月都会来特地见我……对哦，今天是一号嘛……”

　　她羞涩地低下头，随便翻了翻手中的书，说着：“是的……所以我想说这个月也要跟莉纱副队长一起读书的……”

　　“这样啊……不过很抱歉啊，她今晚不在……”

　　“为什么呢”

　　“因为她有个很重要的工作哦，没事的，我想黎明之前，她就会回来了，一定……”，月光散发着神秘的光线，京乐望向那皎洁的新月，似乎他觉得在执行任务的莉纱也许也在此时望向这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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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3区，案发现场的树林中，飞溅的血遮盖了她的视线……正如同京乐队长猜想一样，莉纱正透过血色观望着那个月光——只是她是被那怪物击倒在地，才因此刚好仰望到头顶上那个血色的新月……

　　拳西并没有放过她，正发疯一样追了过来……砰！一个赤火炮打中了他的左臂，虽然他完全没有受到伤害，但他停止了向莉纱的攻击，而是转过头向那赤火炮发射的方向望去。

　　之前被白踢倒在地的罗兹从石头堆里爬了出来，并且艰辛地喊到：“别这样，拳西你……应该不是会对女孩动手动脚的……软弱男人才对吧……”

　　怪物肯定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他依然被激怒，又再次发出那恐怖的野兽叫声向罗兹扑去——

　　“缚道99！禁！”

　　那是发自钵的声音，只见天空中出现了一条巨大的黑布，紧紧缠着了那个空中的拳西，把他搁到在地。那怪物依然在挣扎，只是那缚道却越来越实，直到他动弹不得。这时钵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在场参与战斗的人们都同时松了一口气，平子亦放心了下来，跟他谈了起来：“90号程度的鬼道都可以舍弃吟唱啊，真了不起。”

　　“多少还是有点勉强……”

　　众人看着都被缚道压制拳西和白，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做，平子于是继续问起钵来：“那么，接下来怎么办好呢，不能用鬼道想点办法吗？”，那时他并没有发现，怀中的日世里依然咳嗽不断，他只是以为她是伤重而已。

　　钵现在没有任何办法无奈地说道：“就算你这么说，但如果不查明原因的话……”

　　咳嗽声越来越大，打断了钵的话，平子忍不住问起她来：“怎么了，日世里，你还好吧？”，见她未作回应，于是他向钵请求道，“钵玄啊，总之你就先治疗这家伙吧……”

　　“真……真子……放……放开我……”那个怀中的小女孩，似乎用尽剩余的所有力气，断断续续地说出那几个字。

　　未等平子意识到什么事之前，他只见他那把飘逸的金发有一簇在空中飞舞——当然不止头发，从腰间到肩膀喷出了一道鲜红的血泉……，那是来自怀中的日世里的攻击。所有人再次被这件事所震惊，怀中的日世里也挣脱开了平子的怀抱，通过惨淡的月光，他们看见那个小女孩脸上亦带了个恐怖的面具，她如同拳西一般，发出了野兽般的叫唤，“啊啊啊！！！啊啊啊啊！！！！”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阵阵令人窒息的灵压——而平子，重重地倒在了地面。

　　蓝染脸上毫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是转身向东仙命令道：“东仙，行动吧。”

　　“遵命。”然后，他拔出刀，对那群已经不知所措，不攻自破的可怜人，解放了他的卍解，“卍解，阎魔蟋蟀”

　　眼前那些中了东仙万解的人，未脱离平子受袭的镇静，又突然被四处黑暗，及完全没有声音的空间所摄住，都拼命地喊着同伴的名字——可惜没有一个人听到回应。东仙悠然自得地一刀接一刀砍到那些毫无反抗能力的人，当最后一个人倒在地之后，那万解消失了……只留下眼前本来已经倒在地下的平子真子那清醒而愤怒的脸……

　　平子用双手尽力地支撑着身体，愤怒地向眼前这个穿着“6车九番队”席官服的男人责问道：“东仙！！！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拳西，你背叛了自己的队长吗……？！”

　　面对这样的问题，东仙脸上全是不屑的表情，却没有回应半个字，然而……平子背后却传来让他毕生震撼的熟悉的声音，回答着这个问题：“这算不上是背叛哦！他是非常忠诚的，只是他是忠诚地遵从我的命令，仅此而已……”

　　那声音熟悉不过了，平子清楚地知道那声音的主人，正是一直围绕在他身边那个令人无法相信、亦无法彻底怀疑的男人——蓝染惣右介，即使如此，平子依然不愿意相信，但理智依然强迫他扭过了头，看清这个外表和善到极点的男人。

　　他正手握着刀，而在他身边的，还有那个5番队第3席，那个从一开始就让平子讨厌他的市丸银。那两人脸上那种笑容，阴森得让平子无法呼吸，只见蓝染虽然笑着，但那冷漠的眼神正静静地看着他倒地那种可怜的姿态，继续把他之前没说完的话说下去：“所以，能不能请您，不要太过苛责他呢？——平子队长。”

　　愤怒超越的理智，平子表情扭曲了起来，无法在亲切地喊出“惣右介”的称呼，他知道他自己还是失算了，他怒视着眼前这两个属于五番队的人，悲愤地喊了他毕生第一次喊这面前男人的称呼：“蓝……染！！！”

　　这一晚，终于到了最后的时刻……